一
青年人應該有不被打倒的心态
譚飛:歡迎郝超越來到《四味毒叔》。我一直覺得80後沒有什麼超越的形象代表,因為我們70後喜歡beyond樂隊,他們的英文名是“超越”的意思。90後很多人喜歡楊超越啊這樣的超越,也是一種代表青春的超越。我這次看到郝超越,就把他定義為屬于80後“超越”的代表。你怎麼看郝超越?因為現在很多小孩說自己躺平或者内卷,我覺得這個郝超越人生觀好像特别的積極,你講講這方面你的思考。
鄭恺:對,我覺得您那天在首映上說的特别好,這是一個反躺平,反内卷的一部電影。其實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設定郝超越年輕的時候是一個亞洲冠軍運動員嗎?因為那個時候在他的世界裡是非輸即赢,非黑即白的,所以他是個性格比較極端的人。我認識很多的運動員其實大部分都是這樣,他們求勝心很強烈。
譚飛:你原來是練短跑的嗎?
鄭恺:我原來其實從事過一點短跑的訓練,但是現在的體系跟那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而且我是業餘的,不是專業的。所以我們會發現像郝超越這樣的一個人,在運動場上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永遠都是隻争第一不争第二的。他嘴裡說出來的就是人們永遠隻記得第一名,沒人在乎第二名。他還跟他的師弟說你太想赢,所以注定要輸。但等他退役以後,這些東西又完全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因為他太想赢了,所以他一直在輸。并且他也早就不是第一名了,他甚至都不是二、三、四、五名。面對這個東西的時候,他該怎麼去活?他其實不喪,也挺積極的。但是他越積極,就像他說的越想赢就越是輸。所以,這個事兒你說跟現在所謂的躺平、内卷要聯系起來的話,我覺得人們嘴裡說躺平,但其實并不是真的想躺平。
譚飛:它其實是一種逃避。
鄭恺:一種逃避、一種自嘲,或者說一種調侃。我很想躺平,但是又不想被别人超越。我想躺一會兒、休息一會兒,我等到機會,我再站起來,我覺得有一種玩味的心态。
二
成長的過程比票房更重要
譚飛:我們知道你現在馬上要進很激烈的檔期,同時也有你好朋友的電影上映。
鄭恺:史上最強端午檔。
譚飛:對,你的“死黨”包貝爾也有一部片子。
鄭恺:不光包貝爾,彭于晏。
譚飛:彭于晏。
鄭恺:我和彭于晏也是在《匆匆那年》、《長城》都合作過。
譚飛:原來他們都應該是你的親友團,結果這次你們都為了一個目标而PK,你内心對這事兒想法複雜嗎?
鄭恺:我其實覺得還挺激動的,我們這一幫人曾經都在各大導演的劇組下邊打工,不是打工,就是拍戲。
譚飛:打工人。
鄭恺:打工人,做演員,都成長了。成長到今天,包貝爾成為導演了,我成為監制主演了,彭于晏又帶着自己的新作品又來了,我們又互相碰到一起的時候,又是不一樣的這種感覺,我覺得挺好的。
譚飛:我聽出你的心态就是,一開始還是在乎,但是慢慢就覺得,我在享受這個過程。
鄭恺:對,其實我突然發現又回到我們這電影的主題上了,電影的主題最開始好像就是想赢,我要赢。但到最後,它其實想要告訴大家,人生不隻是輸赢,輸和赢之間還有很多東西,還有生活、還有熱情、還有激情,還有你對人生的這種怎麼說呢,每天要這種積極的态度。我突然發現到了今天,我跟這戲裡的精神層面的東西突然契合上了,這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三
眼淚是最真誠的武器
譚飛:你再說說首映當天,你的眼淚跟你太太的眼淚。你們倆是隔岸相望,執手相看淚眼,那個勁兒,還真是蠻感人的。因為我覺得你太太的所有表達,就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有成就後的那種語無倫次,其實苗苗有點語無倫次。你怎麼看當天你們倆的那種狀态?因為這事也上了熱搜。
鄭恺:就是完全沒準備。
譚飛:肯定沒排練過。
鄭恺:沒有排練,她也沒告訴我她要說什麼,我也沒告訴她我們有什麼安排。因為跑廳跑得都焦頭爛額了,根本沒有空想這些東西。你知道嗎?我隻知道這一場有很多的親朋好友,而且我這個人很不喜歡在好朋友面前流眼淚。這種事情我覺得很丢人,你知道嗎。
譚飛:對,一般都會這麼想。
鄭恺:但是我老婆那天一說到,胖胖瘦瘦這些努力,可能大家隻看到他的一半,剩下的東西大家沒有看到。自己做戲一路過來的這種心酸淚,一下就湧上心頭。
譚飛:而且她可能知道的細節是最多的。
鄭恺:她知道的是最多的,知道這一路過來經曆的,别人的質疑也好,懷疑也好,不信任也好,或者是各種困難也好,她其實是知道的,但是别人是不會知道這些的。所以一說到這個,我也有點受不了,後來很快就調整了,因為我覺得作為創業者,我們不說第一次做戲,就說你作為創業者,這都是你必須要經曆的一個過程。你也不能要求别人第一次就信任你,100%信任你,别人質疑你,這是别人應該做出的反應。我們要做的就是說服别人,用自己的行動和結果來說服别人。
譚飛:其實眼淚還是蠻真誠的武器,可能這種說服力遠勝過我去強行地用語言去說服。
鄭恺:對。
譚飛:很多人知道鄭恺,是看到《跑男》這個節目,知道你會參與一些環節,特别是做一些高難度的運動的時候,你都表現的很好。這次如果說《超越》到了10個億,你會不會有什麼特别的舉動,奉獻給你的粉絲和觀衆,包括買票的人。因為現在真金白銀拿個四五十看電影,挺不容易的,也花時間了。
鄭恺:我記得曾經葛優在《私人定制》裡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弟弟你好好努力,明年哥給你找一嫂子。我還特高興,我說好嘞哥。以此類推。今天我也可以在這說,如果《超越》到10個億,我給大家或者給我女兒添個弟弟。
四
人物塑造的關鍵來源于生活
譚飛:再講回《超越》本身,我們注意到一個細節裡面,在你油膩的時候,小指甲特别長,這些細節是你自己觀察的,還是說跟導演一起商量之後塑造的?因為金戒指可能比較常态,但是指甲這個細節特别傳神,我覺得好像是第一次見到。
鄭恺:那個也是我通過觀察生活,發現生活當中有一些男人到一定的年紀,他們就喜歡有那個東西。但是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就說那就先試試看,其實留指甲的時候很難受,也沒什麼用。
譚飛:不知道為什麼留?
鄭恺: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所以不太明白為什麼。後來我發現可能在某些方面有一點點作用,但其實正是點滴生活當中的這些細節,讓這個人物更加生動,包括指甲啊,油頭啊,身材就不用說了,大肚子這些東西,我覺得能幫助我去塑造這個人物的,我都盡力去做,也許就會有不一樣。事實也證明,增肥以後,你整個人的呼吸節奏、血壓血脂,包括嗓子被肉擠壓之後發出的聲線可能都會有區别。其實對于塑造角色來說就輕松一點了。
譚飛:但是你不後悔。
鄭恺:沒什麼可後悔。
譚飛:為什麼不能用特效呢?
鄭恺:特效沒那感覺。我覺得我們這樣的題材可能會更接地氣一些,會需要這種,尤其在大熒幕上呈現,就更需要這種細節化、真實的表現。
五
讓觀衆認識更多樣的自己
譚飛:當然,也要問一個其他問題,就是說你最近說參加一個直播,有15萬人看你睡覺,這是挺新鮮的事兒,因為我覺得這事兒太新鮮了,你怎麼想去參加這個?也是為了電影宣傳嗎,還是說有其他的?
鄭恺:是為了電影宣傳,然後我們就想說展現電影人的一天。剛好我們在跑站,從化妝開始素顔就把直播打開,給大家展示一天到晚上我們到底經曆了什麼,有跑站、跑院線、跑商場、跑學校各種采訪之類亂七八糟的。後來實在是累了,我說躺會兒,但是又答應别人了,10個小時直播不能斷。我跟我助理說,你就架這兒,我睡會兒,旁邊放一張紙:“請點想看”,後來有15萬人就點了。我發現你不說話,睡覺的時候人特别愛看。
譚飛:為什麼?
鄭恺:你一說正事兒人全跑了。
譚飛:這什麼心态?
鄭恺:這些人就想看看你什麼時候動一下,什麼時候抽一下,還數着。你看他馬上要動了,翻了一下身,有意思。
譚飛:所以你看現在傳播有兩個特點,一個是碎片化,一個是奇葩化,就越奇葩越受歡迎。
鄭恺:确實沒想到。
譚飛:對,還有《跑男》,你會繼續跑下去嗎?
鄭恺:我會。因為我覺得《跑男》是我們跟觀衆連接的一個很好的平台。我們的觀衆下到三歲,上到七十歲,我出去都認識我,這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我們曾經自豪的說,第一季看我們《跑男》的小朋友現在已經上中學了,第一季的中學生現在已經踏上社會了。說句很浪漫的話,我們住在了彼此的童年裡,這是多麼浪漫和偉大的一件事兒。
譚飛:你陪伴了他們的成長。
鄭恺:對,所以我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繼續跑下去的事,如果我還能夠跑下去的話,我一定要跑起來,别停下來。
譚飛:好,謝謝鄭恺。
鄭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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