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回 美女與美男
張柏年擁着甄美麗,來到樓房的窗前,拉開窗簾,看到外面的景色猶如一幅畫面:上面是深邃的夜空,彎彎的月亮高高懸挂,周圍閃爍着隐現的星光。下面是無際的城市,遠近被燦爛的燈光點綴……
甄美麗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她感到很奇怪,自己在這裡已經住很長時間了,怎麼從來沒發現過,窗外的夜景竟然如此之美,簡直就是如詩如畫。而這種景色,似乎又把她帶回了美好的少女時代,腦海裡出現如夢如煙的幻境。
“涼生子夜後,月照禁垣深。”這時,張柏年說出一句古詩。
“這是誰的詩?”她問。
“唐代呂溫的《奉和張舍人閣中直夜》。”
頓時,一種敬佩之情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因為她隻曉得唐代詩人李白、杜甫、白居易,别人一概不知。問道:“呂溫是什麼人?”
“呂溫是山西永濟人,出生于書香官宦人家,祖父呂延之,官越州剌史、浙江東道節度使。父呂渭,舉進士,官至禮部侍郎。
他本人當過官戶部員外郎、司封員外郎、刑部郎中兼侍禦史,那時還不到30歲。元和三年秋天,因劾奏宰相李吉甫,被貶到衡州,死在衡州刺史任上,終年隻有40歲。
呂溫死後,柳宗元在祭文中痛悼他:志不得行,功不得施。……臨江大哭,萬事已矣!”
“那不就跟現在吳麻子似的麼?”她說。
他緊摟了她一下,說:“要不你當辦公室主任呢,真聰明。”他确實想用呂溫的這句古詩,映射目前吳麻子的處境,沒料到一下就被她聽出來了。
“哪啊,”她笑着說:“剛才咱們不是說吳麻子的事了麼,你忽然轉到呂溫身上來了,我估計就與他有關。”
“的确,我确實想到他了,有些事你不知道,吳麻子現在就是作死呢。”
“我咋不知道啊?你剛才講話了,我可是辦公室主任,就在再傻我也看的出來啊。我跟你說吧,吳麻子現在不是針對張承志,而是在搜集沈總的黑材料,你愛信不信。”
“我信,我怎麼不信啊,早覺察出來了,所以才為他擔心,怕他把天捅破了,到那時可就不好收場了。”他說這話有點言不由衷,如今他要與沈總結成兒女親家了,真正的擔心,是怕吳麻子胡不吝,最終傷着未來女兒的公公沈總。
“那才活該呢,叫做自作自受。不過我問你,你告訴沈總,把他辦了不就得了麼?”
“辦他得有證據,沒有證據不好辦。”
甄美麗一下卡殼了,她知道在體制内企業“臭人”,無非要有兩個方面的證據,一是貪污受賄,一是男女關系。但吳麻子剛來不久,不可能有什麼經濟問題,在男女關系方面更沒什麼事。按說自己離他最近,最可能與他發生暧昧,但相處這麼些日子,他連手都沒碰她一下,好像對她根本沒興趣。
沉寂了片刻,張柏年說道:“有一個辦法就行,不知你敢幹不敢幹。”
“什麼辦法?”
“我實話實說啊,沒别的意思,你可不要生氣。”
“嗯,我不生氣,你說吧。”
“現在就得設套讓吳麻子鑽,抓住他的把柄,一下把他搞臭。”
“嗯,怎麼抓啊?”
“就得你出面勾引他,讓他上套,到時告訴我幽會地點,趁他脫褲子的時候,我帶人突然闖進,把他光着屁股五花大綁,第二天保準上頭條。”
聽到這話,甄美麗心頭一陣發緊,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軟弱無能的男人,心地竟然這樣歹毒。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能想出“抓奸”這種損招來,實在是太卑鄙、太拙劣了。她急忙說道:“我可不行,吳麻子對我沒興趣,現在都不正眼看我。”
“你别看那個,那全是裝的,”他掐了掐她肥白的美臀:“就你這屁股,柳下惠來了都得動心,甭說他吳麻子了,男人都一樣,都是胎裡壞,送嘴邊的肉不會不吃的。”
他的贊揚甄美麗很受用,扭着腰肢說:“那是,我跟你說,早先我閨蜜就說過,我的屁股女人看了都羨慕,甭說男人了。”
“所以說呢,優質資源要得到合理利用,不然就糟蹋了。反正現在咱們的命運拴在一起了,并且全攥在吳麻子手裡,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你說誰不知道你和張承志的事?張承志事情要鬧大了,估計你都得進去。”
他這樣一說,她心裡還真有點害怕,因為張承志确實給了她不少錢,特别是進去前還給她前夫200萬元,為她“贖身”嫁給他,真要這些事情出來,恐怕她真會蹲監獄。她聽别人說過,如果點背,按照刑法的規定,個人貪污數額在五千元以上不滿五萬元的,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嚴重的,處七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張柏年早看穿了她的心思,說道:“現在這個事情明擺着,你不弄死他,他就要弄你。與其束手被擒,不如魚死網破。千萬不要抱有僥幸心理,說不好聽的,這就是一場鬥争,一場你死我活的搏鬥。”
甄美麗聽得心驚膽戰,眼前似乎浮現出了未來難堪的場面:自己戴着手铐被警察帶走,身邊是圍觀的同事……思前想後沒别的招數,隻得說道:“我想想吧。”
“甭想想啊,已經屎到屁股門了,還猶豫什麼?真不能猶豫了。我跟你說實話,連沈總都關注這件事,這件事辦好了,你就是大功臣,我負責把你親自送到沈總身邊,去當他的辦公室主任。”
甄美麗聽完想到,這個男人真特麼不是玩意兒,剛才騎在我身上“寶貝寶貝”叫着,發誓說一輩子愛我不分開,但轉眼就要把我轉讓,他還算人麼?
但她轉念又一想,真要是像他說的,這件事辦完,讓自己去集團辦公室任職,卻也真是一件好事,因為自從張承志出事,她恨不得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幹了。
于是,她用堅定的口吻說:“行,我試試。”
“哎,這就對了!”他一下扳過她的臉身子,用嘴在她臉上一陣狂吻。她則像個木偶,仰頭由任着他的肆意擺弄。
忽然,她推開他的手說:“我問你一句話,你必須實話實說,不準欺騙我。”
“嗯,你問吧。”
“你……算了,不問了。”
“别别,你問吧,我就怕别人說半截話。”
“你今天來這裡找我,是不是就為吳麻子這個事?”
他想了想說:“算是吧。”
“就沒一點愛我?”
“哪能呢?不然我能這麼……”他說着又過來抱她,她打了他手一下,把自己身子閃開:“别動,好好回答我問題。”
“必須回答麼?”
“必須回答,我要聽,這對我很重要。”她說的斬釘截鐵,因為此時此刻,她确實想知道這個老醜男人,與自己通宵達旦缱绻纏綿,内心的目的是什麼。
“唉……”他歎口氣後,終于向她訴說了實情:
他以前在網上與她聊天,隻是為了掙點小錢,根本沒想走到線下。因為他的家庭、他的修養、他的定力,使他不想铤而走險,為男女之事惹身騷。但在一次聚會中,他聽說有人寫信投訴涉及沈總,并懷疑是吳麻子幹的,便開始為沈總擔心,因為他們即将成為兒女親家。
平息這事就要搞臭吳麻子,讓他從此緘口不言,好自為之。而搞臭他最合适的人選,就是甄美麗,不僅是她貌美如花,還因為隻有她,才能近距離接觸吳麻子。
他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決定突破道德底線,頻繁勾引她上床。
甄美麗聽完,頓時感到一陣心堵,她想:卧槽,這究竟是“美人計”,還是特麼“美男計”啊?
(待續)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