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這首歌是小君最喜歡哼唱的。
她說隻對我哼唱過,不過,粗心大意和後知後覺的我,卻對此沒有一點記憶。
正如我們的起點和終點,我也沒有完整的印象。
就算是現在回想起來,也好像是年少時的一場夢。而如果不是朋友時而提起小君的生活,我想可能會一直把她當做一場夢境吧,畢竟,好多人都已經被我安放在了夢裡的遠方。
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我深吸一口氣,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撥通了小君的電話。
“是小君... ...”
“終于等到你的電話了。”
“我也是剛知道你的電話... ...”
“是啊?好吧。現在身體好些了嗎?這麼長時間不聯系我,是不是早就把我給忘了。不聯系我也就算了,連其他同學也都不知道你的聯系方式。”
“哪能呢,沒有忘記你,這不剛出院就給你聯系了嘛,其他同學都忙,怕他們沒空搭理我,也就你還關心關心我吧”
“少臭美了,誰關心你了。幾年不見,還是那麼調皮。說實話,現在接到你的電話,我挺意外的。以前期待卻總是聯系不上,現在好了,你自己倒找到我了。你知道不?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你已經拒絕我三次了。”
相對于小君平靜的語氣,我心中反而波動起伏。
“額,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這麼挫的人,怎麼敢拒絕别人呢?更何況還是何小美人。”
“我記得可清楚了。第一次是在高二,那天早晨,我們兩個最早到的學校。我鼓起勇氣對你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你說我好幼稚,就走開了。”
“是嗎?哎呀,都怪當年太無知了,是我幼稚了,是我幼稚了。”
“少貧。後來,高三的第二學期,我母親突然去世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多麼希望得到你的安慰。那時弟弟還小,父親重男輕女,不太關心我。每當想起你,我就好像有了一種安全感。我等了好久好久,卻始終沒有得到你對我的安慰,就連一封信都沒有給我寫。”
“高三?高三我們已經不在一個學校了吧。”
“是啊,高二第二學期,咱們學校的高中被劃分到了其他學校。班裡就你自己去了八中,我們都去了鎮裡的二中。”
“哎,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不用,我沒有抱怨你的意思。後來,高考以後,我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又拒絕了我一次。”
小君的話讓我想起在高考結束的第二天,确實接到了小君的電話。隻不過,從那時起我已經開始了病魔纏身。她打過來電話時,我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疼,我早已記不清她說什麼了,隻能記起小君确實來過電話。
“不會吧,我還敢拒絕你兩次?你記錯了吧?”
“哼哼,不會記錯得。那天我還是在鎮上找的公用電話,你家的電話還是問别人要的。我記得很清楚,你說我們之間沒有可能,最多可以做朋友。就是因為你的那些話,我才決定找一個離你遠一點的地方上大學。”
“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的話會給你帶來那麼大的影響。”
... ...
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隻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小君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關于她自己的事情。我真的沒有想過,有人會像小君這樣在乎過我。
讓我最難以忘懷的是,她說的第三次拒絕,其實是她從别人那裡聽說我在大學裡跟一個女生關系比較近,她誤認為我們在談戀愛。
“你現在跟那個女生怎麼樣了?”
“哪個女生?我可是安分守己的老實孩子,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真的?跟你一個班級的,還送你好吃的,長頭發,高個子,身材苗條的那個女生,她不是你女朋友?”
“哪有啊。就是一個同學,給了一包糖,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哦?好吧,相信你了。”
... ...
在半年的恢複期裡,我們聯系的次數不是很多。
我對小君的記憶太了,而且,對于感情的事我也沒有經驗。
我對她如實表達過對于感情的看法。我是偏向于“不主動,不拒絕,一切順其自然”的态度。
小君不置可否,讓我等她回來以後好好補償她。
我不知道她所謂的補償是什麼,但是我能告訴自己的是,在沒有完全康複之前,絕對不能輕易許諾什麼,更不能随意傷害她。
不管我們是否能走到一起,至少能相遇相識,已經是一種緣,現在再度相交,就是一種緣分。
“好的,我等着你回來”
... ...
擴展閱讀:《萍聚》:雖然我們曾經相聚過,隻是各自的追憶裡沒有彼此(一)
未完,待續
文/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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