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陳啟源生于廣東羅定。1982年，他下海從商，做起了殺蟲劑貿易。

一次偶然的機會，陳啟源去中科院華南植物研究所咨詢有什麼專利項目可以開發，認識了研究所的工程師萬玉華。

萬玉華與陳啟源同齡，她給他介紹了植物研究所的植物洗滌劑技術，并在80年代中期，與他承包了研究所下屬的試驗車間。之後，他們從合作夥伴，變成了同床共枕的夫妻。

1988年，陳啟源夫婦成立霸王公司，模仿重慶奧妮，生産啤酒香波洗發露。到90年代中期，他們完成了原始積累，此時外資日化品牌已經大舉進入，啤酒香波洗發露的好日子到頭了。

1997年，重慶奧妮推出中草藥洗發品牌首烏洗發露，年銷售額破億元。霸王也緊随其後，買下萬玉華老東家剛研究出的中草藥植物洗發配方，推出霸王首烏、皂角洗發露。

不溫不火模仿了多年，直到索芙特的防脫育發香波走紅，霸王決定主打“防脫”概念。

2005年，陳啟源以外界傳聞的1000多萬元巨資，聘請成龍做産品代言人，宣傳“中藥防脫發”概念。

萬玉華與成龍合影

陳啟源自稱出身“中藥世家”。有媒體到他的羅定老家，有村民說，當年陳啟源念完高中，當兵3 年。回鄉之後，被其父托付給鄧姓師傅，學習中藥制作、采購等。但這不是他唯一的工作，他還在華石鎮開過農藥廠。

而據《陳氏族譜》記載，陳啟源為21代子孫。此前唯一記載從醫的人為17代的陳文朝。陳啟源的爺爺陳瓊芝，雖然跟陳文朝學習過而“懂藥性”，但并沒有從醫，而是務農。

2009年，霸王集團在香港上市，同年12月，霸王集團總市值高達180億元，陳啟源夫婦也走上了人生巅峰。

霸王上市

但2010年，香港媒體刊登了一篇關于霸王洗發水緻癌的文章，對公司造成了毀滅性打擊。盡管霸王集團通過香港高等法院起訴該媒體，經過6年拉鋸，終于勝訴，但公司品牌已經受到極大影響，元氣大傷。

此外，消費者對于霸王洗發水防脫功效的質疑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在各大商場銷售的霸王洗發水宣傳圖片及包裝中，公司老總陳啟源的頭發很少，給人形成強烈的視覺沖突，難免讓人感到疑惑：“防脫”産品老總頭發為何很少？

從2011年到2015年，霸王集團營業額從8.89億元下降到2.32億元，連年虧損，業績一落千丈。

2010年以後，萬玉華與陳啟源因對公司發展方向存在不同看法，摩擦日增，而香港媒體的報道，是兩人決裂的導火線。

2014年，陳啟源在辦公室第一次打了萬玉華一個耳光，之後兩人一直分居。2015年9月，萬玉華把集團行政總裁的位置交給了長子陳正鶴。12月，萬玉華回霸王碰上陳啟源和高層開會，陳質問她一筆8000萬款項去哪裡了。她見辦公室還有老下屬，一直笑着不想吵，但陳又大力打了她一巴掌，叫她滾。不僅如此，陳還沖進辦公室旁的卧房拿刀，作勢要殺了她。

2016年下半年，萬玉華要求離婚，分配二人财産。她隻要求分家族資産的5%，但兒子、媳婦、婆婆都不同意，陳啟源還對其進行了經濟封鎖。

到2017年3月，陳啟源夫婦因為共同持有的産業“何文田半山壹号”打起了官司。當年，兩人以4660萬港元的價格、以萬玉華的名義買入此房産，而萬玉華準備将房子出售時，遭到陳啟源阻止。他說，兩人已在2015年分居，産權各持一半，未經他同意不得出售。

2017年12月，萬玉華在香港召開記者會，聲稱已向法院起訴離婚，并要求法院将霸王集團的控股公司資産變賣，分發給股東。

萬玉華在記者會上

在記者會上，萬玉華聲淚俱下，說她為陳啟源生了7個孩子，甚至在生第二個孩子時難産，差點喪命，陳啟源卻隻将她當成生孩子的奴隸和賺錢的工具。

她還說丈夫悄悄把她的财産“全部冒名轉掉”。“他打我，是要把我趕出公司，讓我沒面子。他要的是我的全部财産”。對此，陳啟源回應媒體稱“莫名其妙”。

曾經，萬玉華在外人面前，對陳啟源不吝贊美。她說他們是一見鐘情，結婚多年一直相敬如賓。認為陳啟源有前瞻性的戰略眼光，主要表現在研發了霸王洗發水，以及決定企業上市。

他們男主内、女主外的分工，也一度為人稱道。陳啟源一直主導企業的戰略發展以及資金運作，而萬玉華主要負責産品研發、企業營銷和管理。

萬玉華從霸王離開後，曾再次創業，做了一家全球優選健康商品的O2O公司，還在北京開過新聞發布會，但最後失敗了。

創業艱難，她想賣樓（也就是“何文田半山壹号”）度過危機，但被陳啟源阻攔。創業失敗又讓她更加被動，在家庭中的地位更加下降。

不過，2018年6月，萬玉華與陳啟源簽訂和解協議，收回對霸王集團控股公司的清盤申請。這一年，陳正鶴正式接班，為了90後脫發群體，還請了歌手毛不易代言霸王防脫發洗發水。

憑“毛不易”幾個字，霸王确實花了心思。可惜，再好的營銷也難挽頹勢。霸王集團目前每股股價已經跌到0.076港元，市值僅為2.4億港元，用風雨飄搖形容并不為過。

都說“家和萬事興”，朋友們怎麼看，陳啟源和萬玉華的共患難卻不能共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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