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古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蹤。
月出東鬥,好風相從。太華夜碧,人聞清鐘。
虛伫神素,脫然畦封。黃唐在獨,落落玄宗。
可以說《二十四品》在每一品中都描述了這一風格的極緻狀态,如果具象的語言不夠,還會運用抽象的語言來加以補充,如“纖秾”一品最後的“如将不盡,與古為新。”這一點在“沖淡”中則體現的更為突出,詩人的前四句幾乎是省略了過程直入主題講“沖淡”的極緻狀态,以至于擔心人們對于“沖淡”的誤讀,所以在最後兩句中反複申說,切勿以似是而非的“形似”求之。
高古一品同樣也是如此,但不同于其他各品,高古整體上采用了倒叙的方式,在一開篇便展示出了高古不可企及的極緻狀态,接下來由人之不可見到人之可見,其最終的落腳點卻仍是在于人自身的體悟。神仙真人,無窮浩劫,高古或及于此,但如果堕入形似的誤區,認為唯有此才算是高古,則反而會流于虛誕。
如果說沉着完整講述了一個思有所得的過程,是接地氣且自下而上的,高古恰恰與之相反,一開始便是天馬行空,不着痕迹,無蹤可尋,直到最後才緩緩而下,尋找現實、現世的落腳點,整個過程是自上而下的。
沉着表現出的是一種自内而外的發散,如鴻雁遠飛,海風碧雲,又如江河滔滔,奔流不息。高古表現出的則是一種自外而内的收斂,故其結尾獨而落落,因高古是離塵脫俗,遺世獨立,其所追求的是精神上的會和千古,是無需别人理解亦“不足為外人道也”的自足。
注:本文根據大愚觀點整理
「二十四品新解」| 沉着與書法中的“靜、松、慢、韻”
「二十四品新解」從沖淡來看藝術從寫實向寫意的必然演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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