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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嫁皆因感情好悔婚多半期望高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1 19:12:02

“難嫁風”真的像一陣風,看不見也摸不着。

哭嫁皆因感情好悔婚多半期望高(從好嫁風到難嫁風)1

來源:知著網

​如今,互聯網的沃土上好像吹起了一陣“難嫁風”。

它時而停留于一種對生活的抱怨。比如,“我想躺平,不想打掃家務,真是個難嫁風女孩”。

時而又成為一種個性的宣言。比如,“做個難嫁風女孩,讀書、旅行、愛花錢”。

“難嫁風”真的像一陣風,看不見也摸不着。

不過,可見的是,難嫁風并非來勢洶洶,它的溫和之處就在于,它已然隐匿于網絡對話的一呼一吸,成為聚散于諸多聊天場景下的點點空氣。

更可見的是,在吹起這陣“難嫁風”之前,一陣“好嫁風”其實早就已經吹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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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巧克力職人》中的石原裡美被認為是典型的“好嫁風”)

“好嫁風”一詞起源于日本,即モテ(Mote)風,是日語モテる(moteru) 的縮寫,意為受異性喜歡的。談及好嫁風,絕大多數人的腦海都會不約而同地浮現出石原裡美在《失戀巧克力職人》中的樣子,清淡的妝容、奶茶或馬卡龍色系的衣服、甜美而溫柔的笑容。

如今,難嫁風作為另一種風格橫空出世,似乎好嫁風範疇之外的大多數風格都能被納入其中。值得關注的是,當兩股氣流對峙,碰撞中我們能看到些什麼?

01

當“好嫁風”成為風格收納,

依稀可見的語意擠壓

要提難嫁風,就不得不提好嫁風。

顯然,好嫁風在一些人眼中并不是什麼好詞。

去年三月,女演員宋轶在微博宣傳新劇時因提及“好嫁風”三個字遭到抨擊。随後,她發微博道歉,而宣傳海報中的“好嫁風穿搭”幾個字也被優雅風、溫柔風和清新風取代。一則宣傳文案引發的小型争議機緣巧合地揭開了有關“好嫁風”的兩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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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改後的劇照)

其一,好嫁風和優雅風、溫柔風和清新風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可以相互替代。

其二,好嫁風這個詞本身,已經成為了一個說出口就值得被批評的詞。

溫柔、優雅、清新,這是廣義上的好嫁風,也是大多數人眼中的好嫁風。而實際上,在某些狹窄的場景下,“好嫁風”還有一重特定的意思:将自己打扮并僞裝成所謂“好嫁風”的樣子,然後以此為資本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這套邏輯下,女性魅力變成一種兌換貨币。

在這種意涵中,随着娛樂圈幾位被質疑對待感情不忠或者破壞他人婚姻的女性被歸為好嫁風的範疇讨論,“好嫁風”一詞也開始遭受越來越多的污名,與之相關的妝容與穿搭也被關聯了更多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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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評論)

在一些人眼中,被視為“好嫁風”的,便也可能是表裡不一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不過,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更加值得關注的其實是某種風格與“好嫁風”這三個字的嫁接,在此,“好嫁風”三個字成了一個收納盒,收納了很多早就存在的選擇與風格。

當聚焦于衣着的時候,好嫁風體現為“淡”,不能過于暴露,但又必須有女性魅力。

當聚焦于妝發的時候,它體現為“柔”,比如口紅不能太濃,比如最好不要染發。

當聚焦于性格的時候,它體現為溫柔、好脾氣、沒有攻擊力。

如上特質,當它們作為一種打扮喜好、個性使然的時候,也不過是個人選擇的諸多可能性之一。而當它們被“好嫁風”收納,卻被擠壓、析出了一種延伸意義。

暫且不提“嫁”字所體現出的傳統而被動的嫁娶關系。當“好嫁風”吹起,值得警惕的絕不僅僅隻是一種對刻闆化異性審美的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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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好脾氣可以被延伸為好駕馭,乖巧而沒有攻擊力則會被延伸為容易激發男性的保護欲。

這些特質延伸出的結果,都将凝練出一種“弱”,而“弱”就意味着更能扮演好一個依附者的形象。

依附與被依附,是一種不平等的關系。就像舒婷筆下攀援的淩霄花,又像祖輩口中的“出嫁從夫”。

如果說,好嫁風所關聯的個性也好風格也罷成為了步入婚姻的快速通行卡,那麼“通行”這件事本身實則并非全部,其折射出的“通行後”的狀态更加值得關注——做一個賢妻良母,去相夫教子——這種隐約之間透露出的古早規訓,本該隻是衆多婚姻狀态中的一種選擇。

當溫柔風、優雅風等風格被好嫁風收納,他們便一定程度上被重新解意,從一種自由的選擇被無形地拖入了男性凝視甚至是父權制的框架之中。

這也是好嫁風飽受批評的原因之一。

02

相伴相生的氣流,

相互牽制的期待

有人想打破這個收納盒,方法是打造出另外一個。

如今出現的難嫁風便是女性意識覺醒之下的一種順勢而為,它與好嫁風的關聯絕不僅僅體現在“好”與“難”之間的對比。

一方面,難嫁風其實也是在表達一種期待。當好嫁風被視為一種排他性審美,“難嫁風”其實意味着期待這些限定風格之外的個性能夠在任何語境下被平等看待。

另一方面,與好嫁風一樣,難嫁風裡其實也體現着一種人們對于婚戀的刻闆想象。

比如,當有人說“我不想積極打掃了,我真是一個難嫁風女孩”。隐含之意其實是,如果不是勤于勞動的,那麼就将是很難擁有理想婚姻的。

再比如,當有人說:“做個難嫁風女孩,擁有諸多愛好,愛花錢。”這其實透露出,社會對女性的期待就是家庭與工作的兩點一線,要勤儉持家,要少發展個人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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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評論)

如此看來,好嫁與難嫁之間存在着一種遙相呼應,甚至有點兒對着幹的意思。

而對于難嫁風,其實還有一些内容值得被思考。

最直接的問題在于,當好嫁風與難嫁風真的成為兩股對峙的氣流,難嫁風的出現是否會加劇好嫁風原本所背負的污名。

如果說好嫁風背後的溫柔、乖巧等特質隻是一種個人性格,那麼擁有這些特質的人似乎不該因為人們對一個詞的好惡而被“特殊對待”。

如果說,在衣着和妝容上打造出清新優雅的風格是一種簡單純粹的“為悅己者容”,那麼為了心儀的人做出點無傷大雅的外在改變,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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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評論)

倘若将“難嫁風”背後依稀可見的反叛意味提煉出來,更值得警惕的是,這種反叛可能會令“好嫁風”背後關聯的諸多特質遭受污名。

難嫁風的本意是為了突破某種排他性的審美的約束,但在某種程度上卻會反過來成為另一種約束。當其包含着一種否定意味,被與“好嫁風”關聯的性格特征、穿衣風格、妝容風格就都變成了一種為了掙脫可能存在的束縛就必須去改變的事情。

在羅蘭·巴特的眼中,“語言是一套強權人物用來标注、界定和分類的記号系統”。而在網絡社會,不論“好嫁風”被認為是别有所圖的還是缺乏個性的,當其被過度作負面解讀的時候,輿論便形成一種“強權”,要求被“好嫁風”标記的人們理應做出些改變。

這種想法,一定程度上來自于個體意識覺醒下的自我焦慮:害怕成為依附者,害怕進入一種個性受到壓迫的環境之中。

可實際上,乖巧不代表沒主見,溫柔也不等于沒個性。勤勞,也不意味必然被分配更多的任務。

新的收納盒或許沒能打破原來那個,相反,它們創造出了新的相互擠壓與牽制。

03

跳出二元對立,

遇見開闊天地

這算是一種鹬蚌相争嗎?

真正的問題在于,當我們在“好嫁風”與“難嫁風”之間徘徊糾結時,很容易忽視,“難”與“易”之間雖然存在對立關系,可是其關聯的個性風格本身卻并不是對立與矛盾的。

倘若打破“好嫁風”這個收納盒的方法是打造出另外一個,那麼無異于在本該自由融合的個人風格特征之間人為附加一道區隔。

比如乖巧與獨立本不該被“好”與“難”分隔在對立面。

聽話懂事也可以堅持自己的主張。安靜女孩也可以偶爾有自己的釋放。

另一個問題在于,無論是好嫁還是難嫁,“嫁”這件事本身與某種風格之間本不該存在直接關聯,而戀愛成功婚姻幸福與否與某種單一片面的特質也并不挂鈎。

畢竟,當談及婚戀,我們所期待的理想狀态并不基于一種錯位的因果。

好比,我們所期待的“雙方共同承擔家務”,理想狀态下,并不是基于某一方的勤勞或者不勤勞。

好比,我們所期待的愛,并不來自于哪一方是順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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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從好嫁風到難嫁風的轉變中存在着某些主張的流變。

就人之特質而言,在追求不被定義的當下,已經沒有哪一種片面單一的特質可以代言女性氣質,不禁锢于某些傳統的“女性美德”也不再是一種羞恥。

就兩性關系而言,在主體意識覺醒的當下,揣摩異性審美已經不再是展開或維系一段關系的必要操作。

就人本身而言,在追求獨立自信的如今,人人都可以做自己,不必再考慮依附與被依附的問題。

但更重要的是,化解問題并非依靠制造新的對立。或許,當我們從兩個詞、兩種定義中跳脫出來,便能遇見更廣闊的天地。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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