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劉禹錫的一生,可以用“被貶”兩個字概括。正如他在自己的詩《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中所說:“巴山楚水凄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自劉禹錫參加永貞革新失敗後,便被一貶再貶。先貶朗州,再貶連州,後貶夔州、和州。長期的被貶生活,難免會催生劉禹錫憤世嫉俗的言語。
《竹枝詞九首·其七》便是劉禹錫被貶夔州(今重慶奉節),憤而寫下的一首詩。在這首詩中,劉禹錫沒有直接傾訴自己屢受小人誣陷,權貴打擊,而是選擇從人情世态的處世哲學上,委婉的表達了所遭受的痛苦被貶經曆。同時這首詩也徹底揭示了人性的醜陋,是一首千古處世之作。下面我們便來具體看看劉禹錫的這首《竹枝詞九首·其七》:
瞿塘嘈嘈十二灘,人言道路古來難。
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
首句“瞿塘嘈嘈十二灘”,點出貶所是在夔州。它的意思是說,瞿塘峽的流水,急速地流過十二灘。“瞿塘”,即瞿塘峽,在今重慶市奉節縣。“嘈嘈”,是水急速流動的聲音。“十二灘”,指險灘很多。故這句詩寥寥七個字,便寫出了瞿塘峽地勢險要、水流湍急的特點。
次句“人言道路古來難”,緊承首句地勢險要、水流湍急的特點。它的意思是說,這裡的道路自古以來就很難渡過。這句詩的意思,其實可以用李白的“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來理解。古時重慶本就屬于蜀地,且這裡的“道路”本就有泛指的意思。它既指我們行走的各種道路,也有人生道路的意思。
最後兩句“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則是徹底揭示人性醜陋之句。它的意思是說,瞿塘峽之所以險要,是因為水中有道道險灘。而人即便是走在平地上也會起波瀾,真是“人心”比江水還要兇險,令人防不勝防。這是劉禹錫發自内心的感慨,也是他屢受小人誣陷、權貴打擊後的憤世嫉俗。
就封建社會而言,同劉禹錫一樣屢受小人誣陷、權貴打擊的詩人,不在少數。所以劉禹錫從瞿塘之險,提煉出的“人心”之言,是具有普遍性的。故劉禹錫這兩句詩是徹底揭示了人性的醜陋。畢竟,“小人”亘古長存。雖然劉禹錫在這裡将“水”形容成了兇險之物,但是我們仍然要堅信,并堅守《道德經》中所說的:“上善若水”。
綜觀劉禹錫的這首詩,無疑是他對自己痛苦的遭遇,發出的憤世嫉俗之言。而劉禹錫在詩中,對世态人情的感慨,所揭示的人性醜陋,對于我們在現實社會中的處世上,是有着警醒意義的。但願我們都不用經曆人心之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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