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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教授被嘲沒有風骨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13 00:20:16

網紅教授被嘲沒有風骨(資深教授差評網紅教師)1

喜歡做學術,卻又不囿于它,心中裝着更大的世界——這不一定是浮躁,也有可能是有更大的格局、更深的情懷。

“‘網紅教師’頻現,當下學術界福兮禍兮?”1月11日,《文彙報》頭版的一篇“名家訪談”,把高校“網紅教師”現象推上了風口浪尖。

在訪談中,複旦大學哲學學院資深教授張汝倫憂心忡忡:“為什麼如今不少留校沒幾年的青年教師,不是抓緊時間老老實實做學問,而是忙着在各種公衆媒體或互聯網平台上露臉、亮相?”

聯想到近幾年頻繁曝出的網紅奶茶鋪、網紅食品問題以及網上各種“娛樂至死”的“亂相”,人們不禁對“網紅教師”産生負面的刻闆印象。但筆者認為,對相關現象的認識不能僅停留于“一面倒”的批評,而要全面把握、因勢利導。

看問題不能一概而論、一棍子打死,而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别以為“網紅教師”好當,也不要以為他們占了便宜。學術歸學術,網絡歸網絡,很多時候,他們是在“自娛自樂”,甚至“自生自滅”。

高校教師的本職工作是教書育人、從事學術研究。為此,确實要耐得住寂寞,産出大部頭著作和高水平成果。因此高校教師做“網紅”,在一些資深學者看來,是“希望找到一條獲得外界認可的捷徑”。

聽起來沒錯,但很多問題有待厘清:有多少高校教師稱得上是“網紅”?面對公衆在進行什麼具體活動?是為出名,還是為自己的愛好?投入多少時間?有沒有耽誤工作?造成什麼社會影響?有沒有靠“網紅”身份評上教授、申請到科研項目?

如今,互聯網、微信幾乎成為日常辦公、生活的必需品。很多教師開了博客、微博、微信公衆号。有的借助網絡和學生讨論教學内容,有的傳播科研經曆和感悟,還有的抒寫生活體會。雖然也能“掙”一些點擊、點贊和轉發,但真正稱得上“網紅”的,卻鳳毛麟角。

網紅教授被嘲沒有風骨(資深教授差評網紅教師)2

“網紅教師”有多種類型。有的人(例如北師大“布鞋院士”李小文)因為一張“酷照”、一句“潮語”、一件趣事,經過媒體傳播,“一不小心”走紅。有的人(例如複旦教師熊浩)登上電視綜藝節目,錄制音頻、短視頻,成為“人氣教師”。還有的人靠嘩衆取寵的行為甚至低俗的内容引起轟動。顯然,是好是壞,恐怕不能一概而論。

“網紅教師”頻現,當下學術界福兮禍兮?問題的答案恐怕不是“非此即彼”。如果高校裡大多數教師都成為“網紅”且憑着“網紅”的身份得到不該得到的職稱,那麼學術界就亂了。但問題是:真的有那麼多“網紅教師”嗎?成為“網紅”,對于學術評價有用嗎?認真做學術的教師“任他東南西北風”,會受周圍個别“網紅”同事的影響嗎?

事實上,很多教師對成為“網紅”還是有忌憚的。在傳統觀念中,人們喜歡埋頭苦幹、少說話的人,而不喜歡“頭上長角”的“另類”。現在,教師的壓力很大,有些高校每年考核要求授課、發表論文、申請項目的具體指标,還實行“六年非升即走”。更何況,網絡似海深。雖然得到轉發、點贊令人欣喜,但一旦因為出言不慎或者被誤解而觸發網絡輿情,就麻煩了。

而且,成為“網紅”對于評教授、申請科研項目來說不是“神助攻”,而是“絆腳石”——評審人看重的還是申請者的教學和科研成果。如果說教師在網絡上活躍是為了“走捷徑”,那麼這就太傻了——在沒有學術評判權的“吃瓜群衆”那兒“圈粉”,卻招緻有些學者的嗤之以鼻甚至“一票否決”。因此,很多“網紅教師”其實是在“自娛自樂”,甚至“自生自滅”。

如果大學像是一個花園,那麼花園裡不能都是一模一樣的植物,有幾朵“奇葩”又何妨?大學裡不能每個人都是“網紅”,但也要有少量“異人”存在,就像孟嘗君門下有數千才能各異的食客,需要時能派上用場。

針對有些教師在各類媒體“冒泡”的現象,張汝倫教授向《文彙報》記者表示:“對學者來說,最重要的是做出有分量、有水平的研究……少數學者身在大學,頂着教師的身份,卻沒有把自己界定為學者。”這種“學者失去身份邊界”的現象,“也是學術圈浮躁的表現之一”。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些話都沒錯。但很多結論的成立,都是有一定假設前提的——看你把視野鎖定在什麼範圍内,是學術界,還是整個社會。事實上,高校教師同時具有多重身份,生活也不僅僅是做學術。教師無論在學校還是走在大街上,都是社會人,都要參與社會進程,業餘還可以培育自己的興趣愛好。正如現在一些大學推行“通識教育”(複旦大學還推出了旨在給學生提供多種選擇的“2 X”本科培養體系),大學教師也可以成為“多面手”,而不必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網紅教授被嘲沒有風骨(資深教授差評網紅教師)3

大學不能到處都是“網紅”,但有個把“網紅”存在,不一定是壞事。2017年複旦附中學生武亦姝在央視“中國詩詞大會”第二季總決賽的節目中一舉成名,既有利于所在學校名聲,又為弘揚中國傳統文化提供鮮活的例子。雖然武亦姝是高中生,不是高校教師,但這個例子啟發我們——無論是講思政課被拍成視頻,參加電視演說節目獲獎,還是就教育理念、教育實踐接受媒體采訪,教師以正面的形象出現在媒體,也能為學校增光添彩。

事實上,在充分發揮網絡文化育人功能的背景下,一些高校正在加強網絡文化建設。不久前,複旦大學舉辦了2018年度校園網絡文化作品和自媒體影響力評選,各類網絡達人閃亮登場。就像高校需要推出學生參加各類體育比賽、“挑戰杯”和“互聯網 ”創新創業大賽,高校也需要一些“教師/網絡達人”參與校園文化建設。在大學裡面,我們不僅需要“陽春白雪”型專家,也需要像周國平、易中天那樣通過通俗作品和民衆交流的學者。

面對教師與媒體的“結合”,與其“堵”,還不如“疏”——讓高校教師在教書、科研之外,順應時代發展趨勢,提高媒體素養,發揮科學普及、釋疑解惑、價值引領、輿論導向的作用,為社會建設、文化建設作出更大貢獻。

據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第42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截至2018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為8.02億,手機網民規模達7.88億。在科學界,網上社區也成了一種時尚。中國科學報社旗下的科學網自2007年上線以來,聚集了幾百萬注冊用戶和近15萬個博主。 有教師指出,互聯網是時代發展中存在的一種媒介形式,借助媒體是順應時代發展的必然趨勢。關鍵要學會合理利用、發揮優勢,而不是因循守舊、避之不及。

那麼,哪怕不至于成為“網紅”,高校教師勇敢地走向包括互聯網在内的各類媒體,要注意什麼呢?

一是目的。想出名不一定是件可恥的事情,隻要不出格。著名心理學家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就提出了“需要得到他人尊重”和“自我實現”的需求層級。但是,如果能“聽從自己内心的召喚”,樂于分享、服務社會,那境界就更高了。

二是效果。是傳播錯誤、庸俗的東西,嘩衆取寵、制造思想混亂,還是倡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傳播正能量?要多考慮社會效果,不要違反“新時代高校教師職業行為十項準則”。

三是擔當。在各類媒體上活躍需要花時間,有可能會給旁觀者一種“不務正業”的感覺。當擁有了“發出自己聲音”的成就感,也要承受由此帶來的各種後果。

想清楚目的、效果,并願意擔當之後,接下去就涉及“怎麼做”了。

一是時間——做事要區分主次,做好本職工作是底線。努力做好學術,不代表一定不能在各類媒體露面;經常在各類媒體露面,也不代表一定沒有在做學術。關鍵是,要拿捏好時間比例。如果拿着大學給予的工資,卻整天跑到外面做娛樂節目,那有違職業倫理。

二是内容——除了内容積極之外,開展“自選動作”最好能和本職工作結合起來,形成體系和特色。比如,教學、帶研究生、寫通俗網文、發表報刊文章可以形成聯動;教師可以參與“網絡思政”,也可以參與學校慕課建設,造福更多的求知者。

在吸取資深教授對“網紅教師”的尖銳批評之後,與其因噎廢食,還不如因勢利導。和中小學教師相比,大學教師的日常工作内容具有多樣性,不用整天圍繞着固定的班級轉;時間具有靈活性,可以自主安排;并且掌握的知識更貼近學科前沿、站位高。因此,大學教師在“媒體陣地”上應該能更好地發揮科學普及、釋疑解惑、價值引領、輿論導向的作用。

喜歡做學術,“躲進小樓成一統”(出世),卻又不囿于它,心中裝着更大的世界(入世)——這不一定是浮躁,也有可能是有更大的格局、更深的情懷。

作者:馬臻

編輯:儲舒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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