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西村有個李老漢,年輕的時候因為家裡窮,一直沒能娶親,後來年紀大了更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因此打了一輩子光棍。
好在李老漢四十歲那年下地幹活時,經過村口聽到荒草叢中有微弱的嬰兒啼哭聲,他扒開一開,隻見一個花色的包裹,裡面是一個五六個月大的嬰兒,正握着雙拳撕聲哭泣。李老漢高興壞了,拆開包裹一看,還是個男嬰,真是老天有眼,賜他麟兒。
這孩子膚色較深,扁平鼻,嘴唇很厚,右手多了一根小指,李老漢猜估計是孩子的父母嫌棄他長得醜,所以抛棄了。包裹裡還有十來塊錢和一張紙條,上面的日期應該是孩子的出生日期。他的父母不要他,李老漢卻似撿到寶一般,興沖沖的抱回家,因為不會帶孩子,還特意跑去和村裡有孩子的婦女請教。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李為孝開始變了,也許是為了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許是為了有同伴,李為孝開始逃課和外面的小混混一起去打架鬥毆,甚至偷竊。李老漢不相信當年懂事善良的孩子會變成這樣,便一直苦口婆心的勸他回去上學,可李為孝不但不聽,還對李老漢拳打腳踢。
十五歲起李為孝就開始搬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住在一起,卻對李老漢稱讀書沒意思,他是出去打工,可偶爾回來一趟,都是向李老漢伸手要錢,若是拿不到便開始對他又打又罵。李老漢心灰意冷,但是養了十幾年的孩子不是說斷就能斷的,他不指望李為孝能給他養老了,隻希望這孩子能過得好。
在李為孝不在家的日子,李老漢養了一條大黃狗,每天閑時就對着那條黃狗絮絮叨叨的說着李為孝小時候的事情。一天李老漢正坐在門口邊吃飯邊和黃狗說話,遠遠望見遠處來了一男一女,男的很像李為孝,李老漢急忙放下飯碗跑過去看,他已經一年沒有見到李為孝了。
确實是李為孝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個姑娘。李為孝說這是他媳婦,已經懷孕了,回來養胎。李老漢樂呵呵的領着兩人進家門,李為孝今年21了,李老漢正愁着怎麼給他讨一個媳婦,沒想到他自己便領回來了。李老漢問他倆要不要辦喜酒,雖然現在他也沒太多錢,但可以去借,李為孝卻說不用,他說姑娘是外地的,辦喜酒太麻煩,也還不是時候。
那姑娘叫張紅,正一臉嫌棄的打量着李家的房子,涼涼的和李為孝開口道:“你們家就這條件?你以後拿什麼養我和孩子?”李為孝倒是一臉無所謂,李老漢則一臉尴尬,說道:“孩子,你留下來,我們李家不會讓你餓肚子的,也不會虧待你肚子裡的孩子。”哪知張紅哼了一聲,也沒正眼看過李老漢一眼。
李老漢也不計較,收拾房間讓他們住下了。李為孝遊手好閑慣了,直到孩子一周歲了也沒出去找個工作,一到用錢之際便向李老漢伸手。張紅以帶孩子為由,更不可能出去幹活了,有時候還把孩子丢給李老漢,夫婦兩一起出去玩個通宵。李老漢沒有抱怨,他隻是擔心自己孫子的未來,他有帶孩子的經驗,自然會把孩子照顧好,隻是他也不能照顧多少年了。
李為孝夫婦好像在外面賭牌輸了不少錢,債主都上門砸鍋示威了,揚言再不還錢就燒了房子,李老漢不得已,抱着孫子顫巍巍的翻出了自己僅有的五百塊,給了對方,對方才肯暫時離開。其實李老漢還有兩千塊的,可那是他的棺材本,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動。
李為孝和張紅到了晚上等債主走了才敢回來,李老漢正在給孩子喂飯,那天黃狗在他腿邊安安靜靜的坐着。李為孝讨好的笑着,他和張紅紛紛表示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李老漢點頭,将孩子還給他們後就去睡了。
李老漢一走,張紅便面色陰冷的拉着李為孝回房,不知在算計着什麼。接下來的幾天,張紅和李為孝表現得安安分分,一個帶着孩子,另一個給李老漢做飯。李老漢以為兩人真的知錯了,心裡很欣慰,誰知在第四天,一口飯剛咽下後,他突然感覺頭暈眼花,呼吸困難,他才知道這是個陰謀,這兩個畜生居然下毒害他!
李老漢瞪大了雙眼,意識漸漸潰散,倒在了地上。張紅過去罵罵咧咧的說,死老頭,有錢居然藏起來不給我們!一邊說着一邊在屋子裡翻找,李為孝也抱着孩子在一旁幫忙找着。
門外的大黃狗不知發了什麼瘋,沖到了李老漢身旁,伸舌舔了舔李老漢的臉,見李老漢沒有反應,于是喉嚨裡發出嗚咽聲,似在哭泣。大黃狗嗅了嗅李老漢,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死死盯着張紅,下一瞬竟沖到張紅身邊,狠狠咬着她的腿不放。張紅瞬間尖叫了起來,可無論怎麼甩怎麼打都甩不掉大黃狗,李為孝見狀掄起一把椅子砸了過來,大黃狗被砸得有些懵,放開張紅後便奪門而出。
張紅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後,又繼續在屋内找被李老漢藏起來的錢,找到後才買了個最便宜的棺材為李老漢善後。
李老漢去世後一個月,張紅突然發了燒,她本以為是感冒了,沒有在意,昏昏沉沉睡了三天,後來竟害怕聽到水聲,躲在被子裡不敢出來。村裡不知有誰開始造謠,說是李老漢死不瞑目找來了,所以張紅才害怕得不敢下床,到了第十天,外出回來的李為孝發現張紅僵死在床上。
喪父又喪妻的李為孝收斂了不少,每天用背帶背着兒子下地幹活,孩子餓了就抱在田埂上喂他吃米糊,一如當年的李老漢。
村裡人經過李老漢墳前時,還會看到一天大黃狗趴在旁邊,兩眼哀傷。
(本故事完,圖片來源網絡。)
故事:出門時車爆胎了,炒菜到一半鍋破了,算命的卻說幸好他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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