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編我是個喜歡瞎琢磨的人。前幾天打開微信,看到一個公衆号上《小歡喜》的影評,說這個片子反應了時代當下國内普通中産階級的焦慮和彷徨:家長生怕自己小孩會輸在起跑線上,從小逼迫他們學這個那個,小孩沒考第一名好像天要塌下來,選專業的時候隻看什麼未來幾年好發達——唯獨不問一句:你真正想做的職業是什麼。
從小到大也上過許多輔導班、甚至一度成績優異然而到頭來也不過混成這個鬼樣子的小編默默的關上微信,然後打開了B站,正逢馬督工發了新的睡前消息:今年寶雞市教育局表示拒收初中複讀生,以保證高等學校和職業學校的錄取率在6:4,有足夠的學生就讀職業學校。為了培養高端職業人才國家甚至願意給補貼,但職業學校的惡名,還是到了地方不得不動各種心思才能滿足入學指标的地步......
在當下的中國,人人都很焦慮。無論你是城鎮人口還是鄉村人口,無論你念大學還是念高職,無論你學金融還是學計算機——就算你家裡有些錢也有些理想,學了和本文接下來的主人公相近的藝術、音樂之類的專業,學到最後茫茫然的一樣大有人在。——我們到底想要什麼?我們焦慮,更可怕的是,我們不知道這焦慮要把我們引向何處。
這種時候,當我們從中國觀衆當下的視角,而不是日本觀衆的、打開那部14年被奉為神作的小衆職場劇《白箱》,一種新的情緒好像再次感染了我們:一種無關學曆、收入卻偏偏是理想中的生活。
《白箱》講述五個渴望制作動畫的女孩子,在高中畢業後便進入不同崗位的故事。從更"實際"更"中國"的視角來說,即使兩國文化有差别,她們也全都不是家長會拿出來當做榜樣的人。
第一女主宮森葵沒讀正經大學,便直接進入公司擔任制作進行的職位。她所就職的"武藏野"動畫,是一個外邊看起來挺老舊的小樓(不由令人聯想起發生縱火案的京都動畫),而且也早已過了巅峰期,許久沒有自己的原創動畫。制作進行工作強度大,對情商要求高,是個稍有閃失就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她的好友安原繪麻更是從職業養成所畢業(當然日本的高職比國内好很多),進入的是壓力極大的動畫原畫行業,出名前工資微薄,隻能住在非常狹窄的出租屋中。藤堂美沙則是在CG上班,但一直以來隻能單調的做輪胎的建模工作,因為"新生的公司就是靠着做汽車這一特産在殘酷業界有了名氣的",遲遲無法做自己想做的東西;
坂木靜香所在的聲優行業是産業紅海,在出名前連小角色的配音工作都接不到,隻能配群衆的聲音,還得靠打不同的工才能勉強維持生活,她是整個故事中最艱難的人;
——隻有大學在讀的學妹今井綠,以腳本家為志願,順利的進入了業界,并一開始就得到了知名編劇的指導,她是最幸運的......
這個壓力巨大的、許多人一起從事的行業中,每天都有新的問題:原畫師拖稿了,制作進行惹禍了,原作者不滿意了,監督吃設定了......制作主任本田豐的口頭禅就是"沒有辦法了!"......原本是瘦削的帥哥,活生生被逼的形變成肥宅。通宵工作時有發生,業界的前輩們有的是和善的大拿,有的怪脾氣,即使已經努力到極緻,好的工作機會還是一次次和靜香失之交臂......
這個業界,實在是混亂透了,高壓透了,苦逼透了。唯一的慰藉,隻有社長送上的一盤盤深夜美食了。而四十年前社長擔任制作進行時的壓力,比起現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箱》裡的每個人都很焦慮,但是《白箱》的觀衆在看白箱的時候卻一點也不焦慮。我們看着他們在無計可施中找出走下去的道路,在每一次殺青的時候和他們一起猛男落淚......《白箱》裡大家的日子很苦。但我無數次地想着:如果我也能在這樣的業界工作就好了。真實的業界當然遠不如動畫美好,但是——制作了《白箱》的人,心裡一定充滿了對動畫的愛。這份愛意就如社長親自制作的美食一樣,撫慰着一個個操勞的魂靈......
"我想要一份躺着掙錢的工作,最好是不工作。我的真實想法是當富二代/遇到霸道總裁/給富婆當小白臉。除了錢以外,我對工作沒有想法......"
"——我想工作,想做有意義的工作。"
在當下國内的話語權中,前者往往被認為"真實",後者反而容易遭到恥笑,被認為是不切實際的空想。青年人的狀态仿佛隻有焦慮和佛系兩種。我哪種也不想當。我想如op2裡唱過的那樣,路過宮森葵曾走過的清晨街角,看到坂木靜香所看到的,擊穿雲層的雨後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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