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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庫劉振瑛講座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7-30 08:07:25

張庫大道的起點是張家口無疑,張庫大道最初的銷售終端是大圙圐也正确。那麼,為什麼不是張圐大道而是張庫大道呢?

張庫劉振瑛講座(劉振瑛張庫大道系列講座之十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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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先從“圐圙”這個詞說起。“圐圙”一詞是蒙語,指圍住的土地、大的庭院,或有圍牆的市場、城垣。後來,圐圙這個詞也借用做動詞,比如,“咱們用石頭把這塊地圐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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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學者說“圐圙”是蒙古語“古列延”的漢音轉讀。14世紀波斯人拉施特主編的《史集》中說:“所謂古列 (kuriyan)是圈子的意思。”

美國朱學淵《中國北方諸族源流》中記載, 16世紀時,蒙古人也按這種形式布陣。元《蒙古秘史》中,也在“古列延”旁注釋“圈子”或“營”。可見“圐圙”就是“古列延”的快讀音或異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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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張庫大道曆史文化研究會 駝隊老照片

有趣的是,這個詞變成書面文字時卻成了“大庫倫”、或“庫倫”。現在,見諸于文字記載的無論是官方文獻還是民間文字無一例外的都是庫倫。

查閱曆史資料,我們發現“庫倫”這個詞書面文字的使用,最早從清康熙年間就開始了。道光二十年(1841年)成書的《寶貝念珠》記載:“……乾隆二十三年寅年,春末月初七日下達了谕旨:喀爾喀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圓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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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庫倫雖有商卓特巴遜都布多爾濟從行佛事,但對衆多沙比那爾的管理,隻有一個人是不夠的。

于是派遣喀爾喀副将軍桑齋多爾濟,守備庫倫,管理呼圖克圖的沙比那爾,并協助處理和俄羅斯之間的邊境事務。”

《高宗實錄》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三月初七條也記載:“桑齋多爾濟已經在大庫倫處理事務。”2009年筆者曾經在北京清史館查到官員瑚圖靈阿遞給皇上的一個奏折,

奏折寫道:“……車登多爾濟于十二月十一日來到庫倫,拜受了由臣和尚書阜乃授與的副将軍印玺和箭證……”嘉慶《大清會典事例》卷五四三《兵部·官制》記載:“雍正九年(1731年),庫倫互市處駐司員經理,後改駐辦事大臣一人。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奉旨,增派大臣二人,同辦庫倫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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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張庫大道曆史文化研究會 1930年 烏蘭巴托

張家口民間的書面文字也有不少關于“庫倫”的記述,主要是商鋪的賬務和張庫之間的往來書信。

為什麼把圐圙寫成庫倫?一直是個謎。請看嘉慶十年,左都禦史姚元之的《竹葉亭雜記》中的記載:“我之貨往,客商由張家口出票,至庫倫換票,到彼繳票。

庫倫者,圈子之謂也(庫讀若平聲)。今有喇嘛圈子,圈内皆喇嘛;買賣圈子,圈内皆買賣人。”

不要小瞧姚元之,他是嘉慶十年進士,官至翰林、左都禦史、内閣大學士,是當時著名的文化人。他尚且不知道“圐圙”這個詞,我們還能要求其他人使用嗎?

漢語文字中是有“圐圙”這個詞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人們行文書寫時卻把“圐圙”寫成了“庫倫”。

“庫倫”這一個詞的原創者,把“圐圙”寫成了“庫倫”是一時筆誤,還是另有隐情?一切無從得知。筆者推論,有兩種可能。

一是當時“庫倫”這個詞的“原創者”是很有影響、很有頭臉、很有權勢的人物,他把誤“圐圙”寫成了“庫倫”後,别人是不能輕易改變的。

二是朝廷下達關于圐圙的第一份紅頭文件時,筆帖式不會寫“圐圙”二字,絞盡腦汁思考後發明了“庫倫”。于是乎,後人就得将錯就錯,一錯數百年。于是乎,張庫大道就名正言順地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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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張庫大道曆史文化研究會

其實,“kūlüàn”這個讀音在書面文字使用時變成“庫倫”是一個曆史文字錯誤,這個詞在農耕文化區開始使用時可能沒有專用字,人們有的把它寫作“大苦另”,有的把它寫作“大庫鍊”。

筆者以為,這個“大庫鍊”的發音倒是最為接近蒙語原音的一個詞,隻是沒有了中國象形文字的内涵。“kūlüàn”這個詞在農耕文化區廣泛傳播使用後,漢族文人就認證了它的身份,給它編造了兩個有趣的文字表現符号。

漢語“圐圙”兩個字很“象形”,文人們把“四面八方”這個詞稍作調整,裝在了兩個“口”字框内。于是,“圐圙”這個詞出現了。“圐圙”的象形意思很直白,就是“通向四方八面的城(地方) ”。

在此有一個玩笑似的調侃,不知道圐圙這個詞的原創者出于什麼理念,但先人的創作依據除蒙語的發音外,更重要的是用圖形表示的這個蒙語詞彙的基本定義。

現在我們用農耕民族的“堡”與遊牧民族的“圐圙”做一個對比。這兩個詞都是由象形文字組成,“堡”的象形含義是保衛領土,“圐圙”的象形含義是通達四方八面。

也就是說,農耕民族的“堡”是拒絕的,是更理性的,是規矩的,可是也相對趨于保守、怯懦,有着明顯的封建意識;遊牧民族的“圐圙”表示的更多的是開放的、豁達的、随意的,有着無拘無束的交流、擴張意願,因此,也是先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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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張庫大道曆史文化研究會 1930年 烏蘭巴托

現在,中國北方方言中,仍然保留着沿用蒙語原義,指圈起來的地塊叫“圐圙”的這個詞。大圐圙在張家口老人們的心中也是生了根的。

現在我們和張家口的老一輩人聊起當年跑大圐圙的事,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和老一輩人說庫倫,大家一般不懂。

說一個題外話。張家口的壩上也有個叫“大圐圙”的鎮。發音為大圐圙,書面文字卻離奇地寫成為“大囫囵”,真讓人哭笑不得。

解放初期地方民政部門确認地名時,除反動、封建、迷信或涉及破壞民族團結的舊地名外,基本繼續沿用曆史地名。

張家口民政部門确認地名時,發現叫“圐圙”的地方寫成“庫倫”不妥。于是,想将一些叫做“圐圙”的村落改寫“圐圙”。

可是,偏偏工作人員又不會寫圐圙二字。這時可能出來一個勇于作為的拍腦袋者,大膽地用“囫囵”代替了“圐圙”。這一下不打緊,于是,張家口就出現了大囫囵、馬連囫囵、石頭囫囵、大石頭囫囵、小石頭囫囵、黃土囫囵、羊囫囵、馬囫囵、塔拉囫囵、後塔拉囫囵、牛囫囵、套兒囫囵等至少十幾個行政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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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張庫大道曆史文化研究會

從張家口出發前往庫倫 車上的這位攝影師為我們留下了庫倫1913年時的珍貴影像

這些以“圐圙”發音的地方,莫名其妙地被 “囫囵”了數十年。新的笑話來了。一個孩子在給 “囫囵吞棗”這個成語拼音時,把囫囵拼成了“kūlüàn”,老師自然劃叉。

較真的家長找到教育局理論、争執,結果家長勝利了。因為教育局的答複是“囫囵”這兩個字在我們這裡是多音字,拼為“kūlüàn”不算錯。

筆者曾在2011年張家口市政協全會上提出了《關于修改有關地名的提議》,但民政部門的答複是,國務院地名辦有相關文件,地名的使用不宜用生僻字。民政局的同志們是認真的,确實也做了不少工作。

不過,就此筆者還是有些想法。因為考察“圐圙”這一文化現象時,筆者發現現在山西、内蒙古的一些地方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違反國務院地名辦有關地名的使用中不宜用生僻字的條列,

公開使用“圐圙”這兩個“生僻字“做行政地名。同是一個太陽照,同是一個黨領導,同是一個國務院,差别咋就這麼大呢?

還有,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用生僻字總比用錯字強,因為用“囫囵”代替“圐圙“完全就是兩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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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家口檀邑溪谷 張庫大道曆史博物館

圖文:張庫大道曆史文化研究會

排版:文旅張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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