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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譯白鹿原的心路曆程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5 00:46:11

張嘉譯白鹿原的心路曆程(張嘉譯豁出命也得把白鹿原拍好)1

導演劉進給張嘉譯上妝。劉進、張嘉譯、制片人李小飙都是陝西人,三個人時常為拍戲大吵,劇組其他人見了,都打賭:“這哥仨,拍完這部戲肯定散夥。”(劇組供圖/圖)

(本文首發于2017年5月18日《南方周末》

“白嘉軒後來引以為豪壯的是一生裡娶過七房女人。”這是小說《白鹿原》開篇第一句。對于演員張嘉譯來說,接下電視劇《白鹿原》,也算一件引以為豪壯的事情。在劇裡,他扮演主人公白嘉軒。

張嘉譯是陝西人,當初讀《白鹿原》就感到異常親切,用陝西話一氣讀了下來。現在,無論何時何地,跟老鄉聊天談事,他還習慣用鄉音,根本“說不了普通話”。

小說《白鹿原》超過49萬字,從清末一直寫到1980年代。劇本更長,70萬字,即便“一點沒有那種水分戲”,粗剪也剪出九十多集。

自覺有種“老陝情結”的張嘉譯,從白嘉軒身上看到了陝西人的性格。這位族長認定了要堅守的傳統,就不折不扣地奉行。随着時光流逝,鹿子霖成為鄉約,長子白孝文當上縣長,都強烈地沖擊乃至取代了白嘉軒珍視的秩序。

在電視劇《白鹿原》播出前,張嘉譯接受了南方周末記者的專訪。

“電影也沒來找我”

南方周末:對你來說,拍《白鹿原》算大挑戰嗎?

張嘉譯:差不多是最大的挑戰。我是陝西人,有種“老陝情結”,拍陝西的東西,這麼了解、熟悉它,把這活接下來,頂了一口氣。就是不能敗,不能拍砸了。我跟導演一直聊,一部偉大的作品到你手上,先想能不能弄好,弄不好咱就别碰,别糟踐了。既然要拍,那豁出這命也得把它做好。

南方周末:陝西人讀《白鹿原》,有什麼特别的感覺?

張嘉譯:小說我基本上是拿陝西話把它讀完的,電視劇的劇本,我也拿陝西話讀。西安人可能都比較戀家,每次一回去,那片土地你待着特舒服。我們去農村體驗生活。他們剛開始不适應洗手間或吃的,我就特别自在,真感覺像回家一樣。我走到哪,就跟在地裡幹活的人,紡線的大嬸,坐在那兒就開始聊。

我沒有長期在農村生活過,但在我們成長的年代,城市和鄉村實際是緊密結合的。我們家當時住煤炭研究所,旁邊是李家村,我們院後面就是農民的菜地。現在你好像離農村很遠了,當時就是那種城鄉不分的狀态。很多假期我也到農村去,那裡有家裡的親戚,父輩的朋友。

我現在老回憶最初讀這部小說的感覺,可能大多是懵懂的,看不很透,但就知道每一個人都很親切,特别清晰。第二遍讀時,說是要拍電影了,知道這消息,可能每一個演員都會覺得:哎呀,這麼一個作品,年輕時你試不了,現在做演員有一段時間、有一定沉澱了。電影也沒來找我,我正好在家待着,書架上有《白鹿原》,就拿下來又讀一遍。這時候感觸就深了,有人生的閱曆,對每個人物就不僅僅是簡單地分辨了。

反正我演不了黑娃

南方周末:看書時,你是否設想自己适合哪個角色?

張嘉譯:當時來看,反正黑娃我是演不了。黑娃身上有種關不住的野性,小時候跟幾個孩子一起長大,到了年齡就要往外闖,直到最後朱先生把他“收”了。這種野性與生俱來,你想演,自身要具備那種力量。我演起來可能比較吃力。

我可能會演鹿兆鵬,我非常喜歡這個人物。在每個年代,都有一批先知先覺的人,鹿兆鵬可能是沉睡這麼久的這塊土地上的一個。先知先覺未必是自發産生的,他也是向外面學習而來的。在你邁出第一步時,就要推開更多窗戶,打破更多的門。他要很有精神力量,不是簡單的英雄氣。

南方周末:想過演鹿子霖嗎?

張嘉譯:拿到劇本的時候,我一個朋友第一時間就說:“你演鹿子霖吧,我特别喜歡這個人物。”其實他是特别典型的中國農民代表。陳忠實寫得特别準确,他是實實在在的,他一生當中可能不去賭錢,但很自私,狹隘、眼界短,什麼毛病都有,但他不惡毒。該私心狠辣的時候,他會私心狠辣;該善良的時候也善良,人性從很多層面淋漓盡緻地展現。

完成鹿子霖這個人物的“色彩”,會非常過瘾。演白嘉軒可能會很累。白嘉軒他身上承擔的東西更多、符号性的東西很多,你又不能把他演成符号,否則人物不生動。

南方周末:書裡寫,黑娃覺得白嘉軒腰杆挺得太直了。你覺得呢?

張嘉譯:我們老說陝西人“生冷诤倔”,他都體現了。他認定一個東西是對的,就會堅持下去。最初的成長過程中,他信姐夫朱先生。所以姐夫的影響,可能是他一生都躲不掉的。

白嘉軒很多時候是在守護與繼承,整個故事太複雜了,你不能說守護的對與錯。他有一句台詞:守着我的地,守着我的園。我特别不願意把一個人物描述成“守着中國文化”,概念太大,實際上真就是守着他的生活、守着宗祠文化。

中國宗祠文化存在上千年,不能一下就全部否定了。比如道德約束。出了事,族裡幾個德高望重的人坐在這,把這事就定了。你把人家的牆推了,我把他們家地賣了,行,把牛牽過去,秋後你們家麥子打了要給人家多付幾擔,這事就解決了,沒有不服的。

南方周末:據說你在片場比較狠、比較直,演白嘉軒入戲了嗎?

張嘉譯:有些時候,需要你小心翼翼地培養白嘉軒這個人物的狀态,在那個階段,你有時就像一個大家長。

白嘉軒很多時候是一種特别頂着、擰着的心理。打長子白孝文那場戲,鹿子霖拉他,實際上他在求鹿子霖:你幫我個忙,你得抽他,規矩不能壞,不能由着我的軟肋。

有些戲我們演完一場就很累,坐在那不想動,連再演一條的勁都沒有。緩一緩,抽根煙喝口水,來,撐一口氣起來,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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