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回了趟家,和家人一起過節。
我在市裡工作,家在鄉鎮,回家大概需要三個小時的車程。
節假日客流量大,班車早早地坐滿了,加之天氣炎熱,坐車還是挺難受的,可想起回家,滿心歡喜。
母親已年過六旬,白發蒼蒼,我總說要給她染黑頭發,可母親不願意,她說:“人老了,頭發白了就白了,染那個幹嘛。”
雖然母親偶爾也會腿腳疼痛,但總的來說,身體還算硬朗。
去年帶母親來市裡體檢,各項指标都還好,這讓我很欣慰。
母親也松了口氣,她說自己前段時間肚子上起了個疙瘩,心裡想着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了。
我聽到母親的話很生氣,“斥責”了她一頓:“既然發現問題了,就要早早去醫院檢查啊,還在家裡等着呢,太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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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母親是舍不得花錢,她這一生省吃儉用,都是為了我們。
我們兄妹三人已長大成人,可她始終有操不完的心,我們也永遠是她的小兒女。
說來慚愧,我不會做飯,每次回家隻能在廚房幫母親打打下手,不過整理房間和清洗衣物,我是很在行的。
第一天吃完晚飯,我和母親去菜園轉了轉,看了母親種的蔬菜,她還帶我去看了二哥養的蜜蜂,說了很多養蜂的趣事和家中的瑣事。
母親叮囑我,長期坐在辦公室裡,更要加強鍛煉,不能覺得閑坐着是享受,其實人活動起來身體才健康。
母親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她的土味人生道理卻教育着我的一生,我的善良、踏實、寬厚、勤奮都來自于母親的言傳身教。
02第二天吃完晚飯,二哥帶我和兩個侄女去山上摘野櫻桃,雖然已是黃昏,但依然很熱,我們可謂是大汗淋漓。
兩個侄女一路吵吵鬧鬧,就像我和哥哥小時候一樣,甚是熱鬧。
兒時的大山真的特别熱鬧,有好多放牧的和種田的,還有摘山桃、挖藥材的,大家真是“靠山吃山”。
現在人們的生活好了,煤礦也開采完了,大多數人搬離了小鎮,留下的人也很少進山了,路邊長滿了高高的野草,蓋住了上山的羊腸小道。
我們踩着野草,唱着歌,幾乎爬到了山頂,隻摘了半袋櫻桃。
小侄女嫌野櫻桃又小又酸,我和哥哥卻覺得味道如舊。
小時候,母親經常會給我們做櫻桃罐頭,把櫻桃放在糖水裡煮好,裝進玻璃瓶,等到秋冬天的時候,拿出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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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時候生活拮據,但母親放羊回來總會給我們帶山貨,櫻桃,杏子,核桃,剪子,羊奶頭(土話這樣叫,學名是什麼不清楚哇)。
幾乎每次回家,我都會去山上轉轉,那座山承載了我太多兒時的記憶,和母親放羊、摘山桃,與發小挖藥材、燒烤,同哥哥摘野杏,打核桃。
歲月更叠,青春遠去,少年不再,可大山立在那裡,替人們記載着那段艱苦歲月和快樂時光,隻要走近他,往事曆曆在目。
我常常想,我為什麼要堅持寫作,大概是為了把這些久遠的記憶用自己粗淺的文字記錄下來,希望待我老去記憶模糊時,還能慢慢憶起。
那些記憶,那種親情,那絲情懷,不曾遠去,不會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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