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了姓名與過去,忘記了夥伴和信仰;
我懵懵懂懂,原本黑色的生命中,隻留一輪斜陽與明月;
我過着枯燥而安靜的生活,隻為等待着你的出現;
我終于成為了你想要的那種人,可是你依然不屬于我。
最近又把《美人為餡》的電視劇和小說翻出來看了一遍。
時隔多年,還是很心疼裡面的男二——徐司白。
徐司白,失憶後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法醫,高智商、業務精湛,長得芝蘭玉樹、說話彬彬有禮,又做得一手好菜,抛開他的真實身份不談,簡直是典型的居家好男人。
即便是這樣一個可以讓所有女人都為之着迷的男人,在愛情面前,卻兩次都敗給了帝都公子哥刑警——韓沉。
01
徐司白,失憶之前,他是犯罪組織“字母團”的核心大Boss——S。
一直覺得,S給自己取“徐司白”這個化名,是因為取自諧音“思慕白錦曦”。
在整個故事中,徐司白就是一個悲哀的存在。他的父親是一個犯罪天才,構建和領導着一個犯罪王國。所以,他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圍繞着如何犯罪、如何争鬥、如何“适者生存”。組織、設計、逃脫、安排替身、閱讀、學習和堅持,所有的這些技能,都是他父親教的,他也運用得很好,隻可惜,他父親唯一沒有教給他的,就是如果有一天他愛上了一個人,應該怎麼做。
雖然他是一個經營犯罪王國的惡魔,但是,他卻不能、也不敢用最原始的方式,去靠近心愛的女孩——蘇眠。
S是一個精神病态患者,所有人都告訴他,一個精神病态患者是不可能有愛情的,所以,他一直不确定,自己對這個女孩的興趣,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女孩的父親是刑警,而他的父親,是個殺人狂魔。更糟糕的是,他的父親,是殺害這個女孩父親的兇手。
本能告訴他,天使和魔鬼又怎麼能在一起呢?可是,他卻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不能控制自己不去看他。
隻要一有時間,他都會忍不住去見見這個心愛的女孩,但也隻是遠遠觀察着她,等抽完一支煙,便離開。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那個叫蘇眠的女孩身邊,出現了一個優秀的韓沉。
與躲藏在陰影中的S不同,韓沉是陽光而純粹的。他長得豐神俊朗,典型的富貴公子哥:有錢、有型,業務能力強,性格張揚,想什麼說什麼。為此,他是刑警隊破案率最高的刑警,也是他們刑警隊投訴率最高的刑警。
韓沉雖然有着公子哥的桀骜不馴,但是,他卻沒有沾染上公子哥的壞毛病。他雖然大部分時候,嘴巴很壞,可是,他正直、善良,嫉惡如仇;他雖然因為家世和外貌的優越,很會招惹蝴蝶,但是,他卻很潔身自好,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
韓沉第一次見到迷路的蘇眠時,并沒有被蘇眠的美色所迷惑,反而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開口就很毒舌:
“總共巴掌大塊地方,你能偏離到完全相反的對角線方向,也是人才。”
第二次見到蘇眠,一向用鼻孔看人的韓大公子,竟然會以查看出入證的名義,探聽她的名字;而明明蘇眠要找的鑒證科就在附近,他卻故意領着她,在大樓裡轉了一大圈。
蘇眠到他們警隊實習,雖然韓沉一副很瞧不上蘇眠引以為傲的“犯罪心理學”的樣子,但是,他也會故意找借口,給加班的蘇眠打包送來精緻的糕點;會因為擔心她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主動提出要開車送她回家;會以道歉為名,将她約出來吃飯。
同樣都是沒有戀愛經驗,比起徐司白,韓大公子追女生的套路不要太深。
俗話說得好,沒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
他韓大公子是誰,不誇張地說,從小到大,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隻不過他向來覺得女人很麻煩,才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直到遇到了蘇眠。
雖然韓沉一直覺得蘇眠愛挑食,愛臭美,嘴上得理不饒人,又有點作,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韓沉還就是喜歡這種鮮活而自然的模樣:作,但卻不做作。
在韓大公子的認知裡,喜歡了,就要去争取,扭扭捏捏地算什麼大老爺們。即使被拒絕了,也不要緊,他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誰讓人家是香饽饽呢。
他韓大公子不得不感謝他那些喜歡花天酒地的發小們。追女生的十八般套路,這麼些年下來,他看也看會了。
就在一個冬日的晚上,韓沉來到蘇眠家的樓下,以道歉的名義,将蘇眠給約了出來。先用他那輛拉風的機車,載着她繞了一大圈的路在城裡兜風,然後就是燭光晚餐,最後在雪花紛飛的浪漫氛圍下,牽起人家的小手,來了個浪漫表白。
“小眠。”他說,“真當我是來賠禮道歉的?我是來……”
他的話沒說完,然而蘇眠怎麼可能不懂?他也知道她懂了。
飄雪、月下、湖邊、美男,面對此情此景,19歲情窦初開的蘇眠,哪有拒絕的道理。
而這浪漫甜蜜的一幕,恰巧被剛下飛機回國的S目睹了。
那個男人,卻隻是依舊盯着那兩個身影。清隽的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似乎既不因她身邊多了個人而生氣,也無重逢的喜悅。
之前所有的不确定,在看到心愛的女孩和别的帥氣男孩深情擁吻的時候,都化為了堅定。害怕失去的恐懼,以及強烈的妒忌感,讓S終于出手了。他不要再做那個隻能遠觀的局外人。他要拆散蘇眠和韓沉,他要蘇眠失去記憶、忘記仇恨,用一個全新的身份,重新和他相識。
緊接着,也就有了那“請君入甕”的一場戲。
誰又能想到,領導着犯罪王國的大Boss,這麼大陣仗的出手,不惜将自己賠進去,居然僅僅隻是為了愛情。
蘇眠,當時在毒氣室的,不止你和韓沉。還有一個人,是心甘情願走進去的。你看到了面前的韓沉,隻看到了他。這些年,你在夢裡苦苦追尋着他。卻沒看到,當時躺在你背後的我。
02
一切都按照S的計劃進行。
蘇眠被抹去了和韓沉的記憶,成為了白錦曦;
S也忘記前程過往,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徐司白。這一次,他比韓沉,更早地進入白錦曦的生活中。
身為天才法醫的徐司白,卻甘心窩在一個小小的屍檢所裡,為的就是可以接近白錦曦。
即便是失去了記憶,徐司白在第一次看到重生後的白錦曦,還是如之前一樣,第一眼就被她身上的光芒所吸引。
那一刻,他的耳邊暮然響起一句古語:
為君拾蓮子,清妖亦可生。
從此之後,見過再美的女人,再清妖的姿态,也比不過她,如同一道陽光,照進他原本枯燥平靜的生活裡。而他現在回首,終于明白,生命中的空白等待,也許隻是為了她的出現。
三年來,徐司白平日裡除了解剖屍體、兼職給學生上課,就是給白錦曦做飯、送飯。
面對白錦曦對食物的挑剔,他可以堅持每天定點給白錦曦送自己做的愛心便當(隻要白錦曦沒出外勤)。
“你不用老給我帶飯。多麻煩。”
“外面的飯菜不幹淨。”他的嗓音溫潤而平和,“不如我做的。”
他為了不耽誤給白錦曦做一頓豐盛的午飯,可以一邊下廚,一邊遠程視頻給學生上解剖課。
畢竟我還有比在這兒,教一群粗心大意的學生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誰都知道,年輕、英俊、又有才幹的徐大法醫,沒有女朋友,而白錦曦,是他徐司白唯一的绯聞女友。誰都看得出來,徐司白對白錦曦有意思,但是,他卻從來都不肯告白,即便白錦曦半開玩笑地說和他湊合過,他都不接這個茬。
白錦曦笑笑:“老徐,我剛才想,将來要是咱倆都沒人要,幹脆湊合過得了。你可以繼續愛你的屍體,我也可以繼續愛我的暴力犯罪,互相理解,不被人打擾。”
徐司白微微一怔,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轉過臉去,繼續望着前方。
“這種事我不會湊合。”他說,“如果我認定了,就是一輩子,全心全意對她好。你也不應該有湊合的念頭。”
白錦曦對徐司白沒有那種意思嗎?如果心中沒有感覺,誰會吃飽了撐地去和一個一直都給自己做飯、送飯的男生開這種玩笑。
徐司白這樣一本正經的回答,在白錦曦聽來,就是在變相地表示:他徐司白對你白錦曦,沒有那種意思,他不想和白錦曦湊一對(真為徐司白的情商捉急)。
白錦曦是個才女,還是個衆星拱月的美女,她不要面子的嗎。既然人家大法醫都這樣拒絕了,她也不會再往那方面想,一直将徐司白當作好哥們。
徐司白這種明明哈白錦曦哈得要死,表面上卻裝作風清雲淡的作風,誰看了都替他着急。徐司白的助手小姚,也是其中一員。
小姚:“但是……老師,你可能整天搞研究沒注意哈,公安機關吧,男女比例非常失衡。尤其那些刑警,個個都跟狼似的,難得她跟你關系這麼好……”
徐司白轉頭瞥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小姚:“……你怎麼還沒成為她的男朋友啊?”
徐司白微微一怔,笑了。他的嗓音也如落日的餘晖般平靜溫和:“我跟她,現在這樣,就很好。”
“可是!”小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如果喜歡她,就應該鼓起勇氣追啊!”
不是不想靠近,隻是害怕吓到她。因為醒來後的徐司白,早就察覺到自己有嚴重的精神病态,怕接觸多了,會讓精通犯罪心理學的白錦曦,察覺到他的不正常。
我對人沒有太多感覺,所以從來形影孤單;
我從不對你多言,因為說多了,你就會察覺我言語的缺失和混亂;
所以,我一直不讓自己對你表白。
對徐司白來說,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他像一枚暖玉,陪伴在白錦曦身邊,給她做好吃的,幫助她破解難題,無條件地支持她,但是,卻又适時地和她保持安全距離。
原本以為,他可以就這樣,和白錦曦一直相依相伴下去。可是,即便重來一次,即便徐司白比韓沉早認識白錦曦三年,白錦曦還是愛上了韓沉,一如五年前的蘇眠。
03
S到底是低估了韓沉對蘇眠的愛。
失去記憶後的韓沉,腦海中始終殘留着一個女孩的記憶。盡管所有人都告訴他,這個女孩不存在,可是,他卻堅定地相信,他曾經那樣深愛過一個人,雖然他不記得這個人的樣貌,也不記得她叫什麼。
韓沉會不自覺地像五年前逗蘇眠那樣,去和白錦曦對着幹。雖然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能被這個女孩吸引,但是,還是會不自覺地想要去靠近。這或許就是愛情的力量。
與此同時,白錦曦也被韓沉吸引着。盡管現在的韓沉,比起五年前,已經沉靜了好多,但是,對白錦曦,他說起話來,還是那麼地毒舌。
即便失去記憶,韓沉他那種骨子裡透出的自信和優越感,是與生俱來的。他向來都是想做就做,雖然會躊躇,但永遠不會畏縮不前。
這和從小生活在黑暗中的徐司白,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如果說徐司白是皎潔的冷月,平和,但卻讓白錦曦感到疏離;那韓沉就是耀眼的太陽,炙熱,卻讓白錦曦想要靠近。
徐司白一直都在渴望走出黑暗,擁抱陽光。他渴望從白錦曦那裡得到溫暖,但也害怕自己貪戀這種溫暖,更害怕有一天會被這份難得的溫暖所抛棄。
就在這樣的愛而不得中,徐司白在不知不覺中,親手将白錦曦給推了出去。
他一直陪伴,卻從不走近。他總是孤獨一人,即使是她,也從未真正走進過他的内心世界。
對于蘇眠來說,韓沉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他陽光、正直、純粹、不會讓人捉摸不透。
徐司白雖然也很好,可是,他可能更适合活在畫裡,讓人憐惜,但是,又不必靠近。
所以說,徐司白的愛情,注定就是一出悲劇,不會有結果。
我愛的人,我心愛的人。
你的哨聲,是他生的勇氣。
也是我死的決心。
結束語
電視劇中的結局,徐司白并沒有死。
而小說中作者丁墨給出的結局,徐司白在白錦曦召喚韓沉的哨聲中,放棄了求生,長眠于地下。
徐司白,作為犯罪天才,不值得同情。如果白錦曦真的愛上了他,才是自讨苦吃。
或許是丁墨筆下的這個徐司白太過生動,不知道為什麼,比起擁有男主光環的韓沉,徐司白這個男二給人的印象卻更加深刻。
徐司白,喜歡一個人,真的要大膽說出來,即便被拒絕了,也沒有關系。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甘願守護一個人,隻在一轉身的距離。
(注:本文由[頭條@熱愛瘦身的魚]禁止抄襲,違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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