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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擊裡的親情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17 05:57:04

士兵突擊裡的親情?我一直固執地相信,相信男人之間有一種讓女人永遠無法企及、或許也永遠無法真正理解的情意所謂“肝膽相照”,所謂“惺惺相惜”,所謂“刎頸之交”,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士兵突擊裡的親情?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士兵突擊裡的親情(士兵突擊男人間的友誼)1

士兵突擊裡的親情

我一直固執地相信,相信男人之間有一種讓女人永遠無法企及、或許也永遠無法真正理解的情意。所謂“肝膽相照”,所謂“惺惺相惜”,所謂“刎頸之交”,所謂“士為知己者死”。

而我,也一直認為,對這種情意的描寫與刻畫,最精到傳神的莫過于古龍了。譬如李尋歡與阿飛,譬如沈浪與熊貓兒。

可是,這個夏天,我看到了《士兵突擊》!

于是,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屬于男人的,或者說,是僅僅屬于男人間的至情至性!

(一)一諾千金重——班長之與三多

就是那一回頭,眼眶中将出未出的淚,緊抿的雙唇,眼神中的複雜。班長,是不是在那一瞬,你就在心裡做了那個承諾?咬開瓶蓋,倒滿酒,仰頭而喝。你對三多說,那樣語重心長地說:“我要了你,你就得給我争口氣,你玩了命,班長就得陪着你玩命!”一年時間,你說一年的時間,你要把他“帶成一個堂堂正正的兵”!可是班長,我為什麼看到了你眼底的淚?是的,你知道,面對老淚縱橫的許老爹,你當然知道這一諾的輕重;看着眼神閃爍的許三多,你更知道這一諾之後的付出要有多少。

可是,你依然承諾!

于是,新兵訓練結束,有了你終被拒絕的争取;食堂的相逢,有了你欲言又止的離開;七連的再見,你的微笑裡是不是有點如釋重負?你跟七哥磨,你那樣誠懇甚至有點委屈地說:“連長,你有在心裡邊要答應完成的一件事嗎?不管是對别人還是對自己,你有嗎?”終于,三多到了你的班。可是,班長啊,你出來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用力地按着頭?是的,你知道,你要玩命了!

可是,此時的你,居然,居然還可以對着三多,綻開那樣溫暖的一個微笑!那樣一個看得我想要流淚的微笑!

三多何幸,有朋友如你?

隻有在面對六一時,你才把疼得欲裂開的頭枕在冰涼的石凳上,帶點央求地說:“能不能趕緊幫幫我,好好訓訓他?”

暈戰車,揣雞蛋,看着不争氣的三多,班長啊,我真是替你急!因為,我懂得七哥的拒絕、六一的排斥是為了什麼。終于,那天,七哥說要讓三多去炊事班,或者生産基地。你急了,說:“不行,連長!”看着比你更急的七哥,班長,我确定你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可是,在你心裡,一定還有什麼比你自己更重要,對嗎?你那樣不自信地替三多申辯,你甚至面對七哥的逼問,終究也無法說出三多作為戰鬥人員的價值之所在。可你,還是堅持!七哥摔門,你放下還沒敬完禮的手,黯然離開。

這重逾千金的一諾啊!

掄錘那一節,看得我肝膽欲裂。“我來掌釺,你來掄錘!”這樣的信任,讓六一心驚;這樣的信任,有幾人能為?疼得倒在地上的你,居然想的是深深自責的三多,你居然說:“是我太着急了,我不對啊!你再來試一次好不好?”可三多對自己的放棄,卻真正激怒了你。你說出了你深埋于心的話:“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難過,你知道嗎?我自作自受!”自作自受,誰又願意如此?隻是那一諾啊,千金一諾!

當你再返回時,那樣溫和的你,從戰車裡拽出了三多,對他大吼:“你想拖死我啊,許三多!為了你,我跟連長掰了……今天又跟他掰了……你再這樣幹下去,明年我就得走人啦……别再讓你爸叫你龜兒子!砸啊!”跟七哥掰,跟六一掰,一定是讓你萬分不舍也不忍的,因為,那都是你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啊!可這一砸,再加上後來那個晚上的一句“你能行”,三多便如“潛射導彈,水底發射”一般,迅速成長。

數據考核訓練初露頭角,你追着七哥問:“帥嗎?”333個腹部繞杠,

你堵着七哥問:“我這個兵今天露不露臉?”擒拿、越野、技能,榮譽足以貼滿牆。班長,許三多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你承諾的那個“堂堂正正的兵”?

可是,這個時候,為什麼我要面對和承受的,居然是你的離開?

班長,其實你一直都知道的。對抗時被擊中,你那樣哀傷而沉重地對三多說:“就是這個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了……再也沒人照顧你了,以後你真不能再犯錯了……”是不是,你的告别已經開始?

那個慘敗之夜,你真誠而感傷地對七哥說:“九年了,你對我,高低不錯,我敬你!”你跟七哥的表情都是痛于心卻又抑于心。可你還問:“連長,今天他帥吧?”七哥終于如你所願地承認了。班長,你笑了,那種笑,是叫欣慰吧?可我的心情,沉重一如七哥。“今兒,可你今後你怎麼辦啊?”班長,你想過沒有,你怎麼辦?你跟三多說,這個事有意義。是不是,你這樣玩命地成就了他,也有意義?班長,你的告别,是淚中的笑。

“從天南到海北就是一擡腿的距離”,三多要去師部,你對他如是說,笑着說。當那個身影消失,我卻看到你輕撫軍裝,眉頭深鎖。那樣纏綿的雨裡,你微笑着伫立,微笑着敬禮,微笑着轉身,然後,我看不到你的表情,隻看到你似乎不堪重負地低了頭蹒跚而行。班長,這是不是就是告别了?告别你已然實踐的承諾!

那一句“不好”,肝腸寸斷;那一聲号哭,撕心裂肺。班長,你波瀾不驚的面容開始變化,你轉到了車後。戰車,可以擋住你的身影;戰車,可以遮掩你的眼淚。可是班長,我卻分明看見,你内心如潮的傷痛還是讓你扶着戰車,無力地蹲下……

垂着頭的還是你的背影,當三多緊緊壓在你的行李上時。也許,很多人更多地被三多的離情所感染。可是班長,你也是離開啊,永遠的離開。對三多,對六一,對七哥,對三班,對七連,你有太多太多的難以割舍,這份難舍的痛楚,深植于你的心靈與血液,遍布于你目光所及的任何地方,絕不在三多之下!

可是,要命的是,你居然蹲下了,把手彎成望遠鏡,那樣孩子氣 地望着三多,那眼角,居然會有那麼一絲的笑意,居然!你在安慰,你在婉解,你又說起那個承諾,你還說“到該走時候就得走”。三多說你騙他,說得你眼淚潸然,深深地埋下了頭。班長,如果這種相守是騙,如果這樣付出是騙,那麼,就讓我長醉在這騙局裡吧。那一刻,是真惱三多,他就不能明白什麼叫将心比心嗎?流着淚的你,擁着三多,依然那樣語重心長,一如在下榕樹時那樣,溫和地說:“三多啊,你别老把這個想法,寄托到别人身上,你自己心裡就開着花呢,一朵一朵的,多漂亮啊。我走了,能幫你割掉心裡邊最後一把草。許三多,你該長大了啊!”

班長,這就是你對三多最後的囑咐嗎?承諾已遵循,那麼,就該給他的未來一些提示,一些警醒。那麼,班長,是不是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了?那一個轉身,讓我痛徹心扉。班長,是不是,這就叫”永别”?

如果有一天,我真能一擡腿就跨越天南到海北的距離,班長,你說,我依然可以見到你嗎?哪怕,隻是在我目光所能及的範圍裡,遠遠、遠遠地看你一眼?可以嗎?

(二)立談中,死生同——六一之與班長

那是第一次見你,六一!陽光下挺拔的身影,帽檐下深邃的雙眸,沖着班長用力地揮手。在你的目光裡,我讀到了不露聲色的喜悅。

我在想,這倆人關系可不一般。

你說:“班長,咱七連這回可火了!”那表情,分明是一個受寵的孩子在跟寵他的家長炫耀,那表情,我很想說,是撒嬌,男人對男人的撒嬌!“你的班副我,小升半級,班長!”那份欲蓋彌彰的得意,真讓我忍俊不禁。“你了不得啊,新兵排排長!”那份由衷的讨好,讓人感到春日般煦暖。

可是,當班長說到老鄉時,六一,你的臉色為什麼就變了?這個耿直而認真的男人啊!

新兵即将下連,你對七哥指着班長說:“你再說說,說說他啊。” 七哥說:“我怕對不起他!”那一瞬,我也看到了你眼裡心底的疼。班長說還想要許三多,你那是氣吧,往椅子上一靠,無奈地轉頭。當班長還試圖據理力争時,你是真急了,沖口而出:“我堅決反對!”你跟七哥一樣,在意!所以,你一字一頓甚至有點咬牙切齒地說:“班長, 他會拖死你!”

再見六一,是在七連。班長帶三多走進三班。你轉過身,目光由三多到班長,再從班長到三多,那神情,驚愕,疑惑,茫然,不解,甚至,不相信這是真的!你對三多的态度委實不好,因為,你太了解班長,太了解三多這一來,對班長意味着什麼!

氣沖沖地走到石桌邊,你把帽子擲在桌上。問班長:“說吧,啥事?”六一,你是故意的,對嗎?看着用手按頭的班長,你怎會不知道他找你的原因?那一刻,我也頭疼欲裂。你想把帽子遞給要在石凳上躺下的班長,那麼自然。這樣的細節一定是你們如水生活中常有的點滴吧。班長遞來的煙讓你開懷,那份無須言傳的默契更讓你愉悅,甚至,有那麼點小小的得意。

六一,真的喜歡看你在班長還有七哥面前的輕松、得意和快樂!你雖然說:“行了行了,你煩不煩啊?在家我媽唠叨我,出來你還唠叨。”可你的眼角眉梢,都是心甘情願,都是欣然接受。那破草地上紮手的草,讓你們互相做出鬼臉,就那麼一閃而過的鏡頭,竟會讓我眼眶潮潤。

終于,你說了:“咋辦啊,你說?”你還說:“行,我幫你啊,我說是我伍六一跟他許三多不對付,他擱三班不合适。”是的,難開口的話你來說,得罪人的事你來做。當班長說要你幫着訓訓他時,你更生氣,因為你知道,這也是班長對自己的要求;因為你害怕,“他會拖死你”會一語成真!

僞裝作業,看着粘着班長不放的三多,我甚至跟你一樣有些不耐煩。于是,你把三多拽走了。七哥拿着那倆雞蛋在吼:“真要覺得你們班長對你好,就别靠他擋事啊!”你說:“報告,我!”車裡,你的眼睛對着三多在噴火。你知道,三班,正被這個人往後拖!拖到最後,走的就是班長了!

拆洗戰車時,你安慰陰着臉的班長,你那樣誠懇地說:“我求求你行嗎?啊,我求求你……就為咱們在一塊那麼多年,寝食同步,有難同當的。”“求”這一字,對剛烈如斯的你而言,一定是極少提及的。

可對班長,你一說就是四個!“寝食同步,有難同當”,這又是一份怎樣的深情!班長無語。你扯着手套,竟有些傷感,說:“當兵最怕一件事,人來了,人又走了。你越來越快了。”

六一,你是不是看到了終會到來的明天?感到了無法抗拒的别離?所以,你對班長說:“你别讓自己走!”所以,你沒有說出的話應該是:“我不想讓你走!”是的,你跟三多沒情分,可班長與你,豈是一個情字可以言盡的?喜歡看班長作勢要打你或踹你的樣子,你們一對視,就全然明了彼此已說或沒說的話。你自虐似的踢打,隻是為了說:“不想看着你被他拖垮!”三多的那一錘,砸的是班長的手,也是六一你的心吧。

班長就隻說了一句:“你說我有得選擇嗎?”然後,你看着他,他也看着你。在那種無聲的靜寂裡,我聽到卻是波濤洶湧、千言萬語。然後,你無奈地轉頭。你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你能說什麼?就那一句:“你魔障了,啊?你瘋了!”看着豁出去的班長,你隻有不放心地跟着,盡管,你那麼不願意見到三多。你冷冷地對他說:“你敢舉起哪個錘子,我就打死你!”可你終究沒有打誰,隻是搶過了班長手裡的釺。一聲聲錘音,砸在釺上,砸在心上。六一,你是不是就是從這一夜起,告訴了自己一定要幫班長?

給班長輕輕披上外衣,給三多丢上一瓶藥。六一,誰說你不溫情?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啊!

可是,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你那震天的一聲“好”,讓我的淚水奪眶而出。那隻一個字的“好”,是多少言語的凝聚?一旁的他們翻天覆地,一旁的你獨自靜立。你一直看着窗外,那裡有你們共同的青春歲月,和沉澱在在歲月裡的輕狂與幸福!六一,誰說你太冷酷?你微微仰頭,莫不是怕眼淚滑落?靜水深流,其下的洶湧澎湃誰知?

多當了代理班長。六一,這一定與你的支持分不開。你答應了班長,是的,答應了他,照顧三多,照顧這個你依然還不待見的許三多。你又來到那個石桌旁,抽着班長留給你的煙。深深地吸,悠悠地 吐,再把煙蒂收藏。六一,是不是這樣,有些東西就會一直在你身邊?可那些,對于你這般重情重意之人而言,又什麼時候離開過?那個石凳還在,那個曾經枕着它的人,何在?物是人非,隻餘你孤獨的身影。

孤獨。

害怕看到沒有了班長的你,很多人說過,心疼。是的,心很疼!你就那樣怔怔的,手裡拿着煙,眼睛,一直注視着那張空空的床。

還是那輛戰車旁,你對三多說:“班長走了後,我就沒有朋友了!”那你的到來,隻是為了跟三多轉告班長的話?三多問你他是誰,三多居然還問你是誰!可你,竟然剜心一般地說不出口。你把頭浸入水中又擡起,然後,我再也分不清你臉上的液體是什麼。這時,你才說:“照顧我的人,讓我照顧你的人,讓我成了現在這樣的人,讓你成了現在這樣的人,被我們擠走的人,還能有誰啊?”還能有誰呢?你唯一的朋友,唯一的!

他日酒酣欲傾訴,誰伴我,醉中舞?

(三)推翹勇,矜豪縱——七哥之與班長、六一

喜歡看七哥跟班長、六一在一起的場景,那樣的相處,真是“年少輕狂,幸福時光”!

那一天,七哥,你在跟新兵訓話。說着說着,便是:“我那個偵察連,啊……那全是尖子兵啊,那都是像那個史排長這樣的。”然後,就要班長說說收拾了多少坦克。那斜眼一瞥的驕傲,那明目張膽的炫耀,讓班長和六一都忍俊不禁,卻又不得不強撐。

要用怎樣的相守,才可以換來這樣的相處?

新兵訓練即将結束,七哥,是你最信任的人,你才會給他們内定的權利,對嗎?六一嬉皮笑臉地給你煙,沒皮沒臉地跟你說:“那你,你說說我呗!”什麼樣的人,才會讓我們那麼在意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七哥,我想說,你是幸福的。

“你,甯折不彎,我喜歡!”你看着他,是不是如同看到曾經的自己?“你凡事都要求成功,這搞不好就是要失敗啊。”這樣的話聽得我心驚,七哥,難道你預見了那悲壯的未來?看着你的六一,臉上竟浮現出孩子氣的笑。一直感覺,剛正耿直的六一,隻有在你和班長面前,才會有這份難得一見的可愛,對,是可愛。

“我怕他!我怕對不起他!”七哥,班長是不是你感覺要失去、卻又不願失去的人?“所以不管用盡什麼樣的小花招,我也要把我們的史今史班長留住了。”所以,對于他的欲言又止,你幹脆地說:“你說,你說,你說我辦。”可一聽名字,你拍案而起:“門都沒有!”因為,你相信班長也知道,你在乎的是什麼。可班長裝傻呢,你急得掐他的脖子,然後又重重地摸了一下他的頭。那份急切,那份關愛,溢于言,顯于行。

可三多,轉了大半年,又來了。為了承諾而來的班長,那麼固執地堅持。七哥,這簡直讓你有些氣急敗壞,你氣急敗壞地拒絕。最終,是這句話打動了你嗎?“連長,你有在心裡邊要答應完成的一件事嗎?不管是對别人還是對自己,你有嗎?”我看到你愣住了,就那樣看着班長,不發一言。

訓練場上,你樣子帥氣又可愛。看着第一個到達的六一,你掩飾不住内心的反戴着帽子的欣賞,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掩飾。而六一,那樣恃寵而嬌地拍一下你的胸脯,跟你要煙。點煙的那一瞬,你差點沒燒了六一的眉毛。然後,你們就像沒了家長在身邊的兩兄弟般打鬧起來。那場面,溫馨得讓人莞爾。

僞裝被發現,七哥,你又發火了,把個帽子扔得老遠。誰敢去撿?當然隻有班長,六一。拿着帽子的六一,緊跟着暴怒的你。當熱源找到,你對你這兩個兵的了解和信任,真是讓我感動。當然,我相信,七哥,你更為班長的未來擔心。

所以,你們在談話,或者,是談判吧。依然是班長的執拗堅持, 依然是你的試圖說服。你說:“我不想被這麼一個心理上的侏儒,廢掉我最好的一個班長。”我分明看到了班長的動容。可他,還是堅守着你的“不抛棄,不放棄”。于是,你放棄了。這是怎樣讓你痛心的放棄?

看着三班的戰士教三多,隔着窗戶的你,笑了,笑得那麼舒心。是為他們年少輕狂的時光?抑或,是為三多進步而可能帶來的班長命運的轉機?

三多開始進步,而你,卻看到了班長成績的下滑。你是擔心的,

對嗎?你跟他說:“下個月啊,山地實彈演習,機會不多,自己把握啊。”七哥,這個最初的機會,你就這樣看似不經意地給了班長,給了依然讓你擔心的班長。你叫他跟你再打一盤,可班長,居然無視你的話撒腿跑了。我忍不住笑了。七哥,我想說,這都是你慣的吧。

那個夜晚,七哥,你一向都有預見的,是不是感到了什麼?你質問你最好的兵:“為什麼不是你抓了那俘虜?”你沉痛無比地說:“今兒,可你今後你怎麼辦啊?”那一聲“今兒”,叫得那麼親熱,卻又那麼哀愁。

終究是要離别了,七哥。你跟班長就那麼面面相觑着,氣氛,竟有些尴尬。這于你們,應該是從未有過的吧。看着你倆就那麼撐着,裝着,真是難受!你希望他能多多地提要求,你希望那要求很難辦到,因為隻有這樣,你努力辦到之後才可能會更安心。可是,他隻是想去天安門。你們都笑了,可那笑啊,比哭還錐心。

我一直害怕看到男人流淚,尤其是那種無聲的眼淚,它會令我肝膽俱裂。可是,我還是看了。在天安門,低沉的音樂在耳邊回旋,華麗的街景在眼前流動。你細心地囑咐,把車開慢點。背對着你的班長開始流淚,是那種無聲的、拼命壓抑的哭泣。七哥,你居然是笑着在他的嘴裡塞了奶糖。然後,攬他入懷,任由你最好的兵淚水滂沱。你,沒有哭!

懸在七連之上的最後一刀落下,是的,最後一刀,連六一都要走了!七哥,你一個個拍着你的那些兵,口裡念叨着:“七連,七連,七連。”到了六一那兒,你的表情有些扛不住了,你拍着他:“七連啊,伍六一。”那個最好的兵已經走了,這個最生猛的兵就要去了,七連啊,是真的沒了!依然是那熟悉的音樂,依然是那哭泣的士兵,依然,是沒有流淚的你,獨自挺立在那片偌大的空曠中。

團部的比賽,七哥,你更多關注的還是你老七連的兵,你的六一。于是,我又看到了那燦爛的笑,聽到了用那種笑容調侃的“哎呀,哎呀,這二毛一了,都少校了”。一樣的話,三多說出來,六一”呸”;你說出來,六一:說:“當尖子不容易。”你還能說什麼?深深地看一眼,掏出藥油,讓他療傷。然後,給他呐喊、助威,叫得比誰都急!七哥,你能理解六一的苦衷。

可是,你該如何面對傷了腿的六一?甯折不彎的六一,怎能讓你放心?于是,從來不求人的你全求了個遍,隻為了把他留下。可是,六一的退伍報告竟然也在此時打好了。你隻是面對窗口站着,一如班長走時的六一。聽着六一說:“不敢太偷懶了,真的。否則,以後瘸的就不光是腿了。”你沒有回頭。聽着六一說:“我是鋼七連的第四千九百個兵,鋼七連的第四千九百個兵,就這鳥樣?”你轉身,瞪着他,說:“第四千九百個什麼樣?”你心裡當然知道,這個兵是怎樣的好樣!

你突然的一巴掌,在我第一次看時,是心驚膽顫!你會打他?你居然會舍得打他?然後,六一面朝着你,說:“對不起啊!”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自己;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七哥,你聽懂了,對嗎?你用力地扳着六一梗直的脖子,用力,再用力,直到将他緊緊擁抱,擁抱着一起哭泣。七哥,你是在說:“你怎麼這樣傻啊?”這麼傻,不給你我相守的機會?七哥,你是想說:“留下來吧。”留下來,我想天天見到你!

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揾英雄淚!

(四)肝膽洞,毛發聳——至情至性之其他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在這部劇裡,讓我感動震撼的,太多,太多。

依然記得被“斬立決”的三多,由大笑到大哭,說:“我離開過家,我不願意再離開家了!”家,多麼溫暖的字眼,溫暖得讓那幾個人都沉默,都黯然神傷。要怎樣的情意,才可以讓我們對“家”以外的地方言“家”?

依然記得洗漱間裡的一幕。記得“Anybody in”,記得臉盆裡的小海軍,記得水底發射後漫天幸福輕狂的小水滴,記得那突如其來的一盆水和悄悄蓄謀的另一盆水。一本正經的七哥說:“情緒不錯啊,保持。”而對視之後的三班同志們,終于爆發出快樂會心的笑。

依然記得陽光下的那群兵,面對着老馬班長,齊刷刷的隊列,齊刷刷的敬禮。是帽檐上的反光有些刺眼嗎?老馬班長,為什麼你那麼欣慰地笑,眼裡卻又含着淚?

依然記得小甯、白鐵皮他們在教三多如何摔時,突然撤開的場景。看着撲在地上的三多,是一臉陰謀得逞的壞笑。然後,示範。然後,練習。然後,就變成了追追趕趕,打打鬧鬧。三多是幸福的,他感受到了嗎?

依然記得指導員跟七哥說的那句話:“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裝啊?”剛才還說“挺好”的七哥終于說,說:“總是不太好。”是啊,怎麼會好?然後一人一瓶啤酒,仰脖就幹!

依然記得六一嘶啞着嗓子怒吼:“你放我下來,我求求你放我下來……我求求你放我下來啊!”然後,拼命地想從三多的背上下來

剛烈耿直如六一啊,怎會要别人的施舍?又怎能成為别人的拖累?三多不放,怎麼肯放?“到了最後這一下,我幫你又算什麼?”于是,繼續艱難邁步。可是,六一,你怎麼突然笑了?是因為,有了什麼抉擇嗎?“有句話你說得對,我們不是朋友,又是什麼呢?”你的手在背後找什麼,發射器?那一聲響,如霹靂,震得人心粉碎……我看到了袁朗的淚,失去你這樣的戰友,他會不會後悔這該死的三個名額?有人說得好,你用你的放棄,成全了三多的不抛棄。你躺在擔架上揮手時的笑容,讓我淚如泉湧。六一啊!

依然記得齊桓在車上的回頭一笑,那麼溫柔,溫柔懇切地對三多說:“你要想再給我一下,我可以考慮。”那每一絲笑紋裡的,都是喜歡,都是欣賞。是的,齊桓如是總結:“适合我的口味!”

依然記得那個容易讓人想起舊事的山裡的黃昏,袁朗跟失了魂的三多說往事,說:“怎麼切除你的盲腸,由你自己決定。”你扔給三多你一個月的工資,放了他一個月的大假,告訴他:“不要對一件沒有做過的事說沒有意義。”然後拍拍他的臉,潇灑地走遠。要怎樣的信任和包容才可以做到這樣?我深深感動。

依然記得三多幾次三番地推門而入跟袁朗說成才,那樣拙于言談的三多啊,怕是從來沒有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袁朗,你是煩了吧,卻也無奈。氣極之後的你,說:“急什麼啊,濺我一臉!”然後,兩個人居然相視着開懷而笑!那一笑,是雨過天晴、彩虹橫空。

依然記得找回了枝枝蔓蔓的成才和心裡被罵寬了的三多,蹲在五班廣漠的夜空之下、荒原之上劃着自己的名字,說着自己的心事。曾經的他們有過很多對話。而此時,看者那兩張淡定的臉,我忽然覺得,這才是他們真正平等的心靈碰撞。

依然記得小甯小帥奉命去接三多的情景。進門時故作的神秘,車座裡親昵的打鬧,那種久别重逢的喜悅,那份依然不改的情意,瞬間便溢滿整個畫面,整片草原。

依然記得七哥不回頭地說:“接回來了?”依然記得他一回首時微微眯起的眼、蜿蜒伏着的疤,看得我心疼、心酸。那看着三多的眼睛裡,内容太多太多,那簡簡單單的交談裡,沒有說出卻被彼此深深理解的東西,太多太多。

依然記得七哥跟袁朗那關于酒的對話。比肩而立,都是那樣深情、深邃、寫滿惺惺相惜的眼睛.一個說:“我酒量一斤,跟你喝,兩斤吧!”一個說:“我酒量二兩,跟你喝,舍命!”然後,你們爽朗地笑了!看着你們的笑,原諒我,我又流淚了。這就是“立談中,死生同”,對嗎?這樣優秀的兩個男人啊,我真高興你們能夠這樣相處。因為,我覺得你們應該如此相處!

言已盡,情未了。對于《士兵突擊》裡每一個深愛的人,隻想說: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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