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 何以解憂 唯有杜康?“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大家都知道,杜康代指美酒,還有,杜康是一個造酒的人,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古人說 何以解憂 唯有杜康?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大家都知道,杜康代指美酒,還有,杜康是一個造酒的人。
造酒的人是誰?有多種說法。《說文解字•酉部》記載:“古者儀狄造酒醪,禹嘗之而美,遂疏夷狄。杜康作秫酒。”由此可知,夷狄造出了酒,大禹嘗了之後,覺得味美,奇怪的是,大禹卻疏遠了夷狄,大概大禹覺得這樣味美的酒醪會讓人沉溺其中,消磨意志,看得出一代賢君大禹思考得遠哪。另一種說法,就是大禹的後代杜康造了酒。
杜康造了酒。杜康又是何人?這個人是夏代的國君少康,曆史上有少康中興的說法,所以少康是個有為的君主,少康就是杜康,原來還是最初造酒的人物之一。此外,傳說黃帝也是造酒的人,造酒的曆史那就更早了。
造酒是為了飲酒,酒是人類犒勞自己的奇妙創造。飲酒雖好,不可過度,花天酒地就是過度的了,而“酒池肉林”更是一種罪惡。《史記•殷本紀》記:(帝纣)大樂戲于沙丘,以酒為池,縣肉為林,使男女倮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商朝的商纣王建立酒池肉林,驕奢淫逸,最後被周武王推翻了。有錯的當然不是酒,而是喜歡酒色無度,酒池肉林中的人。
《詩經•豳風•七月》記:“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壽眉。”釀造春酒,為了祝老人長壽。
所以,酒成為人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漢書•食貨志下》載:“酒者,天之美祿。帝王所以頤養天下,享祀祈福,扶衰養疾,百禮之會,非酒不行。”這就是說,酒是天下的美味福祿,帝王用來頤養天年,享受敬禮祝福;酒還可以養生去病;而且在重要的典禮場合,沒有酒是不行的。可見,古代的人多麼看重飲酒了。酒有妙用,飲酒後,可以使人的中樞神經麻痹,人們身心放松,忘卻不快,宣洩情緒,所以飲酒成為士人們的最佳愛好了。
曹操曾經慷慨悲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作為一代枭雄的曹操尚且要從酒中尋找解憂的快樂,毋庸置疑,酒确實是一種解憂妙物了。
曹操的兒子曹丕《與吳質書》寫道:“每至觞酌流行,絲竹并奏,酒酣耳熱,仰而賦詩,當此之時,忽然不自知樂也。”曹丕和朋友們飲酒,詩酒生涯,既痛快又傷感,是酒刺激了他們的中樞神經,他們的真實性情可以完全釋放了。
曹丕的弟弟曹植,是著名的才子,他在《名都篇》裡寫道:“我歸宴平樂,美酒鬥十千。”這些貴族公子哥的飲酒生活非常豪豪華放誕。
東漢的《古詩十九首》有不少推崇美酒的詩篇。如“服食求神仙,多為藥所誤,不如飲美酒,被服纨與素。”吃藥求仙,反而吃死了人,還是暢飲美酒吧!還有,“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鬥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人生短暫,忽然就撒手人寰,所以大家飲酒娛樂,對自己好一些吧!
那時候社會動蕩,政治混亂,人們無法把握人生,面對殘酷的現實,人們束手無策,所以人們從飲酒中獲得解脫或快樂。
“建安七子”之一的孔融說,“坐上客恒滿,樽中酒不空,吾無憂矣!”說的是大實話。
到了魏晉時代,士人們以飲酒為時尚,為風度,把飲酒看成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
魏晉士人如何看待酒這一奇妙的物質呢?
《世說新語•任誕》記載王蘊說:“酒,正使人人自遠。”還有一個王荟的人說:“酒,正自引人著勝地。”王蘊說,酒正使人進入一種高遠的境界。這有點玄之又玄,高遠的境界,大概就是飲酒後讓人暈暈乎乎搖搖晃晃,浮想聯翩,自由獨立吧!王荟說,引人進入最佳的狀态。這二位就是感覺酒使他們解放了,無拘無束了。
魏晉士人生活在政治的高壓之下,飲酒讓他們擺脫了尋常的狀态,達到了一種精神自由的境界,他們尋求精神自由、人格的獨立,而飲酒中,那種半醉半醒的狀态确實能夠使他們感覺到了高遠高蹈的地步了。
魏晉士人如何看待飲酒與人生的關系?
《世說新語•任誕》記畢茂世雲:“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這位畢老兄說,一隻手拿着蟹螯,一手舉着酒杯,在酒池中拍打着漂浮着,便足夠了結了這一生。這老兄可能是在憧憬吧,他可以左右開弓,持蟹酒杯,但是跳在酒池子裡恐怕不切實際了。所以,這其實是表達了魏晉士人對飲酒方式的想象,酒池裡美酒飄香,人們可以盡情暢享,一生如此,嘯傲世俗,也滿足了。
張翰,是名噪一時的名士,他曾說,“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這裡有及時行樂的思想,也有張翰對虛僞禮法的蔑視,正如後來李白說得好:“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魏晉時代,由于社會動蕩,政治的嚴酷,疾疫流行,很多士人都死得太早。他們痛感生命的短暫,人生的無常。如魏文帝曹丕非常傷感“建安七子”的死亡,“徐、陳、應、劉,一時俱逝,痛可言邪!”徐幹、陳琳、應暘、劉桢,一時間都離開了人世。既然生之無常,不如飲酒為樂,享受一把是一把吧!
魏晉士人如何将飲酒化為一種生存的策略?
說到魏晉士人飲酒,有二人大名鼎鼎,一是阮籍,一是劉伶。這二人是“竹林七賢”裡的酒徒酒鬼。阮籍的飲酒,大概是一種政治策略,他借酒澆愁,也借酒避禍。因為他處在司馬氏家族高壓之下,生死禍福在旦夕之間,阮籍出身名門,社會聲望高,司馬氏想拉攏阮籍,阮籍不敢公開與之對抗,隻得以飲酒大醉,一方面麻醉自己,一方面也躲開了司馬家族的糾纏。阮籍内心是痛苦的,醉酒後常常“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迹所窮,辄哭而返。”其實,阮籍的飲酒,已經成為他的政治智慧,一種生存的高明策略。
竹林七賢裡喝酒最荒唐的是劉伶,劉伶曾自我表白:“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鬥解酲。”劉伶喝酒的荒唐事很多,喝不死不罷休!酗酒不隻是酗酒,也是政治上的障眼法,在劉伶看來,喝死總比被司馬氏殺頭好多了!
魏晉士人的飲酒放誕的故事很多,解脫也好,荒唐也罷,和吃藥、清談,寬袍大袖,都是魏晉士人崇尚的“貴适意”的魏晉風度的表現。這些士大夫、知識分子的喜怒哀樂,其實是一個時代的風向标,他們用一杯美酒,澆灌着自我的心靈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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