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生活

 > ai主管如何提升深度學習

ai主管如何提升深度學習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6-09 11:39:12

6月初海洋地質學家,中科院院士汪品先入駐B站,向網友分享與普及海洋科學。這本來相對冷門小衆的知識分享,因涉及我國周邊海域的特質,以南海問題的熱度而獲得了廣泛的傳播。一個月來他上傳視頻4個,累積播放量已達600萬次,收獲關注粉絲46.9萬。第一條不到3分鐘的視頻就有1.7萬條彈幕,滿屏的“爺爺好”傳達出網友的熱情。

迄今,還有蒲慕明(“老蒲的課”),蘇東林等院士在内的上百位科學工作者入駐B站,以視頻Up主的身份開始與網友交流,進行新形式的科普。同時,不同領域的人文學者與各類專業人士也紛紛入駐B站。這一輪的PGC(Professionally Generated Content,專業生産内容)入駐,是B站長期的UGC(user generated content,用戶生成内容)完整生态鍊的進一步擴充。

這種現象,仿佛十年多前微博為主的自媒體井噴的一次重演。隻是,這次面向大衆傳播的主要信息載體,從文字圖片過渡到了視頻與音頻。與微博、微信公衆号等以文圖為主的信息流不同的是,視頻音頻給受衆帶來了更加直觀,也更立體豐富的信息,觸及了新的應用場景與互動渠道。

“泛知識類”學習為何興起

1) 疫情帶來的生活方式轉型

B站董事長兼CEO陳睿在最近的周年慶演講中着重強調了“泛知識類”的内容在社區的興起。他是這樣定義“泛知識類”的内容的:“隻要是對個人的知識、技能有所提升,對大家的生活有所幫助的内容,都可以算得上是學習的内容”,在這個定義下,一年來B站上升最快的五個内容品類:社科人文、情感、動物圈、美食和科學科普,幾乎都可以包括在“泛知識類”的内容中。而最貼近傳統定義的知識類内容:科學科普内容也在過去一年獲得了最快的增速,播放增長量高達1994%。

其實,“泛知識”的概念在互聯網上興起已經有兩三年了,這兩年各大視頻音頻平台本也都在布局“泛知識”類的内容。譬如,在音頻領域,去年“泛知識”類的内容也獲得了長足的增長。今年年初,就有調研報告談及“整個泛知識付費行業市場規模超230億,用戶規模突破5.4億”,以第一梯隊喜馬拉雅為代表的平台,同樣在擴充品類,深耕精品。報告還指出:“年輕、高學曆用戶是音頻泛知識付費主要群體,60後、00後用戶付費滲透率也在逐步加強,用戶泛知識付費習慣養成。内容消費市場呈下沉趨勢,四、五線城市用戶需求增強。通過泛知識付費内容獲取信息、學習、娛樂,已成為一種潮流生活新趨勢”。

不難發現,2020年的新冠疫情對這一現象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正如2003年的“非典”促進了以網遊、網文、網購等為标志的web2.0的興起,2020年的疫情再一次推動了人們生活方式的轉型:

疫情之前,用戶浏覽視頻音頻平台,閱讀各類新媒體信息的時間,大多是碎片時間。換言之,人們在網絡信息上消費的時間與金錢,主要用于娛樂。碎片化的學習當然一直也有,但是大多數的學習,更多還停留在獵奇信息與消費碎片化的“知識産品”的階段,大多數用戶既缺乏系統性地在線長期深入學習的習慣,也不熟悉對應的深入學習的渠道。當知識付費剛剛興起時,從平台到用戶都更習慣把“簡單信息”約等于知識本身。但兩者顯然是不同的,獲得知識的過程,不隻是掌握信息,還包括長期的思考與實踐:學習是一個内化外部信息的過程。

長達半年以上的疫情隔離,直接導緻大量海外與國内的教育機構首次廣泛采用網絡授課結合在線會議、網絡作業的新教學方式。更多的人習慣了在線打卡學習的新模式,全社會更加适應網絡學習。這是一次天然的新網絡生活習慣的養成,也是更多在線學習工具(比如各種在線會議系統與網課體系)被廣泛發明與應用的過程。這又正好切合了視頻音頻平台布局“泛知識”類内容的時間,更多體系化、可供學習的内容被提供給開始養成在線學習習慣的用戶。

而疫情管控本身也進一步增強了社交對網絡社區的依賴,促進了社區類學習互動的全面興起。同時,長時間的室内生活,也讓更多人逐漸在UGC的生産與消費上投入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改變了以往更多使用碎片時間的用戶習慣。

2)從文圖信息時代到音頻視頻時代

雖然,世紀之交中國互聯網誕生之初的傳統文字圖片社區,從一開始就注重積累大量的文圖類學習信息,但它們涉及領域有限,門檻較高,有很強的受衆局限性。而且受限于當時的信息優化技術,缺乏今日基于大數據的強大信息檢索與匹配能力,用戶主動尋找信息的難度很大,智能化的關聯推薦幾乎沒有,用戶要發現重要信息節點基本靠身邊網友的推薦與少數門戶網站。當然,由于這一時期的社區用戶群體本就主要局限在高校青年學生教師與互聯網技術人員之間,用戶之間的話語權是幾乎平等的,相互之間的信息流動是均質的,所以社區的學習與探索氛圍還是相當濃厚的。這時,知識仍然壟斷在少數群體手中,全民網絡尚未普及,擁有在線學習的習慣的用戶群幾乎隻局限于這些以知識工作者為主的用戶群體。

等到十多年前微博興起時,雖然網速和信息存儲與檢索技術有所發展,但也還不能承載視頻與音頻的流媒體互動,它主要是以面向全民的簡潔文圖流媒體形式,取代web1.0時代以長篇文字輔助配圖為主流的舊社區。它曾經促進了網絡應用的第一次下沉,主要用戶群體不再受限于少數知識群體,開始向全社會尤其是傳統媒體從業人員擴張。這樣的用戶基本盤基本沒有在線學習的習慣。微博與之後的微信公衆号的興起标志着第一代以文圖為載體的自媒體逐漸成為新興的信息源,它們參與了大量的内容制作與傳播,沖擊了舊的傳統媒體,也取代了web1.0時代的大量傳統文圖社區。

簡單且體量有限的文圖流媒體,顯然無助于複雜信息的傳播,它所培養的用戶習慣,更多是把大量的網絡碎片信息等同于各類的花邊小報。當它們之間競相以簡單有力的内容彼此争搶用戶的注意力,更加分散了用戶長時間的專注能力,阻礙了真正可供學習的内容的全網傳播與下沉,也無法将更多普通民衆的生活體驗通過UGC的生産,反饋到整個話語網絡中。也就是說,知識與話語權仍然停留在少數群體手中,通過他們向全體用戶群體進行廣播,并接受有限的反饋(比如關注量),以顯示他們的影響力。

所以,這一時期,以微博為代表的各種大V模式,對應的傳播屬性是有限kol(key opinion leader,關鍵意見領袖)模式的:從若幹影響權重大的節點向整個用戶廣場廣播。這種傳播模式中,信息更多是從kol們形成的節點網絡向大衆流動,并非真正的均質流動。雖然微博與之後興起的微信公衆号都有一定的互動效果,但這些互動,改變不了少數内容制作方在信息傳播中占據絕對的話語權力。這些話語權力促進了身份标識的塑造,各領域網紅的崛起讓用戶把更多的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而非系統化地獨立學習知識,批判性地甄别信息。

從大V到小V們,當kol網紅越來越多,他們的影響力總在不斷争奪分散全體用戶的注意力。這種獲得話語權的模式,與自媒體的野蠻生長的時期相結合,注定了大多數kol必須更快地追求更大的影響力,為了滿足這點,他們主動下沉來迎合更多的用戶,整體追求的是短平快,不可能去系統化地生産知識。信息搬運的本質讓系統化的學習更不可能完成。這一時期逐漸開始産生的“泛知識”類内容,更多隻是知識點與各類人設的商品化包裝。用戶購買或者消費的更多隻是名人效應下零碎的信息與自我滿足。

過去,受限于網速等等技術原因,慕課等網絡教學雖已興起很長一段時間,但傳統的網絡學習場景仍大多局限在裝有家庭網絡的台式電腦前,更關鍵的是缺乏建立學習社區的可能性,也缺乏教師的在線輔助與互動。得益于4G到5G時代全場景高速的無線網絡技術,以及智能手機、平闆等便攜設備的全面升級,今天的用戶才能夠随時随地流暢地觀看(甚至制作)視頻音頻内容(含直播),參加在線視頻會議,用多媒體方式在線遞交作業,等待教師在線批改等等。換言之,在線視頻音頻互動為主的新的信息傳遞方式,打通了技術屏障,讓用戶才真正實現了在線學習幾乎等效于線下學習。

比起以kol為主導的文圖信息傳播,以UGC為主的視頻音頻時代,信息交流具有以下的顯著便利:

一是更方便觀衆之間,觀衆與傳播者之間進行更好的對話。全民流媒體語境下的文圖時代的留言體量受限,雖可反饋簡單信息,但很難與原作形成體量對等的讨論。譬如微博的留言字數有限,很難展開針對原作的詳細讨論,也不利于與其它用戶形成讨論,大多時候用戶隻看少數抖機靈為主的最贊留言,大V作者也沒空回複所有的留言。而在視頻音頻時代,創作者可以開辟專門的直播通道甚至群會議,用于即時回答提問。而大多領域的自主學習過程,很需要與老師或其他同學的交流互動。

二是可以用讨論的方式呈現原作,利于觀衆看到不同視角的即時交鋒。視頻與音頻節目,無論是錄播剪輯還是直播,都可以直接呈現兩個人或更多人的對話與交流。勢均力敵的對話交流能呈現不同視角的即時互動,互相生發,有助于觀衆不隻被一種思路牽着走,綜合參考不同約束條件下的不同看法,培養自身的獨立批判思維能力。這是深入學習環節中,非常重要的一環。而舊的文圖形式較難在原作中直觀地呈現多角度的互動。

ai主管如何提升深度學習(當院士和學者們成為up主)1

哲學學者黃裕生與藝術教育者李睦,兩位來自清華大學的教授就技術化的生活的問題展開的一場對話

通過上述分析,我們會發現在今天的視頻音頻時代,“泛知識類”内容的興起,伴随着泛在學習的全場景應用,既具備了時代偶然的發酵推進因素,也得益于技術演化的條件成熟,更植根于新呈現形式(視頻音頻),相比流媒體時代單向傳播的有限文字内容,它有機會更加契合“學習”這件事。當然,深入的學是離不開大量的文圖輔助,視頻呈現的興起并不是取消了文圖的重要性,它隻是為文圖信息提供了更多的輔助。我們仍然期待真正有利于用戶自主學習的新型圖文網絡社區出現。所有視頻音頻的字幕都是非常重要的資料源,有時,我們在深入學習中也仍然會希望獲得與視頻匹配的單獨字幕文件。

“泛知識類”學習學什麼

如前所述,今天的視頻音頻時代,用戶可以較為便捷地全場景在線學習,也有了大量使用它的契機。但是,大衆對學習的需求本身,才是促進“泛知識類”學習廣泛興起的關鍵因素。

首先是随着信息技術的廣泛普及,後全球化時代,中國的城市化繼續推進,供給側改革以來,中小規模城市的城市化進程也在繼續加速。全國更多的人口,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進一步被卷入伴随城市化進程的信息時代,這客觀上促進更多人需要更新自己的知識系統。而伴随全球化的退潮、疫情影響、大城市發展速度逐漸放緩等諸多綜合因素,不少年輕人就業的競争壓力持續增加,長期持續發展帶來的對個人未來生活的追求熱情,也促進基于更好謀生的新技術學習熱情。

我們會觀察到在視頻學習領域中快速增長的科學科普與各類知識技術普及課程的持續井噴。信息技術大類下的系統學習課程,無論在B站、喜馬拉雅還是其他社區平台都在總體的大規模體量下,繼續保持增長。譬如:在B站,當下熱門的計算機語言python的學習視頻量數以千計,而頭部的三條較為完整的長視頻,浏覽量從近700萬到1500多萬。

ai主管如何提升深度學習(當院士和學者們成為up主)2

同時,各種新的熱門技術的學習内容也在不斷出現,無論是視頻、音頻類的制作課程還是生活理财、最新國際金融形式等等,新的熱門的學習内容都在不斷出現。疫情以來,傳染病、病毒類的知識科普内容也呈現了一輪井噴趨勢。

其次,非傳統意義上與就業技能或者應試類的知識點有關的學習内容正在興起,它們也是去年一年增長最強勁的領域。以B站去年浏覽增長量最大的科普内容為例,我們會發現大量的視頻音頻科普,與傳統的純知識點分享的科普相比有很大的變化。

首先,不少内容不再局限在客觀知識的普及上,它更加有溫度也更加注意情緒的感染力。不少視頻通過模仿已獲得廣泛情感認同的大衆作品(甚至簡單截取素材元素),就可以與觀衆共同完成一場對集體情緒的回應。人們在觀看中更多在意的不隻是知識本身而是個體情緒的集體共鳴。這其中有不少在傳播效應上做得很成功,比如,召喚大國崛起的自豪感或者滿足大衆對科學家形象的想象,能讓不少科普作品跳出原本相對冷門的知識圈層,收獲更大的浏覽量與更積極的互動熱情。以中科院物理所的官方Up賬号:“二次元的中科院物理所”為例,上傳視頻既有講座等嚴肅内容,也有跳脫活潑的新科普,作為自然科學的頂級官V在B站的粉絲高達153萬。而該賬号上傳的視頻中,熱點的科學議題諸如碳排放、清潔能源、空間站等,則明顯較其他内容更受歡迎。

另外,無論是B站還是喜馬拉雅,不少生活技能、生活場景、生活态度相關的内容也在不斷井噴。

在生活技能方面的知識付費正在快速增加:收納、做菜、插花、繪畫、家裝等等都是非常具有實用性的技能點。随着城市生活的不斷普及,工作之外的有限生活如何更加豐富,總是人們回到當下的需求。作為社會性的個體大多具有看見他人與被看見的需求,模仿與學習新的生活技能,作為一種本能,在今天得以廣泛的放大。它與年輕人潛在的如何生存得更好的焦慮相關,也和暫得空閑的群體仍按長期的學習工作養成的習慣,通過追求填上更多技能點,來獲取自身的主體性有關。

在學習技能點之外,圍觀他人生活場景,比如美食、旅遊等等,既是學習制作攻略,更是便捷地效仿一種最新的流行姿态(style)。視頻與音頻時代,我們的生活較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成為一種景觀,被圍觀與圍觀的需求也因之被刺激放大。這當然進一步促進了人類在各種領域的相互模仿。

由此,基于“被看見”與主體的自我凝視,“你可以成為你想成為的樣子”,新的生活态度同樣是時尚的一部分,很容易被集體追捧。身份政治相關的情感訴求,一呼百應地流行起來,其他make sense的生活方式也一樣。視頻與音頻領域這些感染力自然更強。這對應了寵物、女性情感等等的知識點在内容中的快速增加。

促進反思的學習,與對學習的反思

在B站的五大快速增長領域中,還有一塊屬于社科人文藝術。不過,重點不在于它們從知識點上看屬于那個分類,因為其中不少内容具有上面所談的傳播屬性。比如:介紹曆史與傳統文學的許多作品,可以歸入富于溫度的新型科普。漢服穿搭、古典音樂、爵士音樂、繪畫史等不少内容,既有知識科普,也有前述對一種生活場景與生活姿态的效仿。

但是,這個領域也存在一些與其它内容不同的系列視頻。這些系列與曆史文化或流行文化對話,并進行了富于反思的梳理。它們開始湧現在不同的視頻音頻網站上,從豆瓣、喜馬拉雅到B站等等。比如前兩年陳丹青教授的視頻《局部》系列,就内容而言,是非常淺白的美術史普及,對觀衆而言,幾乎沒有任何預設的知識門檻,也不為了講述美術史上更多的奇聞轶事或大量的深度知識點。他分享的多是個人的美術理念,乃至人生感悟。而這些分享又是基于對具體作品的内容賞析。比如第一季第二集《死亡的勝利》中,就着這幅壁畫,他講述了東西方美術對死亡的處理與态度,講述了美學教育的理念等等,涉及到我們可以如何去接觸和感受美本身。

這類的視頻學習内容本身不再隻是技術細節地或者景觀化地展現一種技能、知識、姿态,也不再隻是重複喚起我們的集體情緒,而是開始陪着我們進行反思。我們不一定需要同意原作者的所有觀點,但我們一定能産生與其對話的感覺。這類新興的系列,正給我們帶來系統性反思。這些才是人文精神的熏陶。

也是在6月份,北京大學電影與文化研究中心主任、中文系教授戴錦華,在B站開辟了《戴錦華講電影》專欄。比起《局部》這類幾乎是無門檻的作品,她的講述,更貼近科班專業,也偶會涉及一些專業名詞,但其内容大多直指當下大衆文化中熱門且嚴肅的話題,且基本沒有知識難點,屬于借助文化批判理論處理當下問題的反思類講述。譬如,她在B站談及了對大數據個性化推薦的警惕,短視頻與電影的生态競争,女性在電影中被邊緣化的問題等,無不基于對這些問題本身的真實理解,切入的講述點也都是用戶熟悉的内容。

以《短視頻與電影的生态競争》為例,戴錦華認為電影本質上是單向的傳播媒介,需要沉浸式的連續體驗,并不同于短視頻。她鼓勵喜歡電影的觀衆還是走進影院體驗,因為視頻平台上在電影上打彈幕本身帶來的雙向交流感并非是真實的,它隻是短視頻形式自帶的分割注意力屬性,是新媒體的一種存在方式。但新媒體既不能完全代替舊媒體,也不是生活的全部。面對這樣的反思,觀衆當然可以有種種喜歡在流媒體平台上觀看帶彈幕電影的選擇,譬如:正因為分散了部分沉浸感,很多不敢看恐怖片的用戶才敢在字幕護體下觀看它們。但是觀衆一定可以很好地理解她為什麼認為有進電影院看電影的必要,也可以理解她說的新媒體不是生活全部。

當學習的内容可以增加我們思考生活的新視角,幫助我們理解各種不同的态度的各自适應點與需求時,這類的學習内容無疑也提醒着,我們既需要單純學習知識技能點的内容,也可以承認自身有“觀看”的需求而進行一些模仿,更可以不斷通過學習去反思我們的生活,包括反思我們正在參與的“泛知識”學習。

我們會觀察到:雖然“泛知識”類的學習種類具有長尾效應,再小衆冷門的知識點也都在不斷被填補;但是,其中一些頭部内容(比如:熱門求職技術、集體感動節目、時尚潮流領域、自我完善内容等等)常有紮堆現象,同質性輸出很多。而且不少系列學習的内容中,最普及、最入門部分的浏覽量遠大于其它。

這反映了今天的用戶被時代驅動,湧向最熱的學習區域之後,仍經常淺嘗辄止。從積極的方面看,它可能意味着:用戶進行“泛知識類學習”時,會從一個切口快速了解當下流行的未知領域,而後做出是否适合自己深入的判斷。但毫無疑問,無論是就業市場還是流行時尚,熱門總會不斷更新。對個體而言,紮堆行為未必能獲得競争優勢,也未必總能找到自我最舒适的狀态。如果總是不斷忙着淺層學習,本質上與忙着娛樂,急着吞食眼前可見的一切來填補空虛,一樣事倍功半。

當然,快速的模仿類學習與圍觀本都無可厚非,是根植于人類好奇心的本能行為,也都蘊含了許多有趣快樂的積極内容。但我們或許仍需在模仿一種新的生活時多想想個體的真實感受,保持幾分對流行文化的抽離與反思,警惕長期陷入信息繭房的舒适區。

同時,視頻音頻有利于傳遞播主的整體形象,滿足觀衆對他們的人設構想,适合進行更具現場感的,可沉浸的溫度講述。但是,我們不應忽視這些特點在增強用戶粘性的同時,也存在一些附帶缺點,比如:權威崇拜與名人效應。觀衆的粉絲化現象會弱化用戶對講述内容的批判性思考,阻礙反思性學習。

在慎重選擇之後,對一些内容的長期深入學習,再融彙入實踐,才是用戶獲得與自我有關的知識的必由之路。而學習這件事是橫跨所有的媒體領域的,新媒體領域的“泛知識類”學習,不可能完全取代所有的學習場景。和觀影體驗類似,人類學習也帶有諸如“專注”“沉浸”等根本需求,這是與新媒體,尤其短視頻的某些屬性相互沖突的。尤其對于系統性學習而言,書籍和傳統媒體仍是非常重要的途徑。

由于學習本身對内容與時長的需求,“泛知識”類學習在視頻音頻領域的興起,正在豐富當下視頻社區的生态屬性,讓更多的長視頻填補今天短視頻為主的生态鍊空缺。同時,過熱的局部流量與頭部内容的同質化,也是當下社區生态的問題之一。另一方面,人類對熟悉領域之外的未知世界的探索本能,無法被當下大數據推薦形成的信息繭房滿足。

如何更好地尋找并堅持真正契合自己的長期學習内容,如何更高效地給用戶推薦與舊認知區異質的好内容,如何共同打造更加有利各種觀點交鋒、生态群落更豐富的健康社區,始終是擺在個體與平台面前的問題。這本質上涉及未來如何利用技術與個體實踐結合,進行更加有效的信息鍊接。

對“泛學習”的反思,或者可以幫助我們像尼采談論學習時所說的:“使自己接近自身”。

來源:澎湃新聞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生活资讯推荐

热门生活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