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當談到“知行合一”的時候,很多人都會習慣性地把“知行合一”這句話,理解成一種“方法論”。
所謂的“方法論”就是一種他認為可以通過“知行合一”的方法做成一件事情,或者提升自我的修養的途徑,這是一種“方法論”。
當我們把“知行合一”這個概念當做方法的時候,或許會存在一種認知局限,如果我們試着把它理解成一種規則和現象,再去理解“知行合一”的時候,就會有不一樣的體會,或是更好的一種收獲。
為什麼說是“現象”或者“結果”呢?
如果說“知行合一”是一種“方法”,就是知和行是兩者分離的,首先是通透的“知”,然後是徹底的“行”,這樣理解即便是深刻,但也終歸是将其分為兩者了。
而我認為,“知與行”其實是同一事物的兩種說法。
就是當你真正深刻理解一件事情的時候,你才會去“行”這一件事情,而且隻有你真正去“行”的時候,你才算徹底的、更通透的認識它,這才叫真正的“知”,在沒有“行”之前,所謂的“知”并非是真知,至少隻是淺層意思時的“知”。
有這樣一句很通俗的話:當你沒有經曆過的時候,你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知與行的感受就是如此,你沒有真正去行的時候,你所謂的知永遠不是深層意義上的知,隻是停留在淺層意識上的知,也就是停留在淺層意識中,不能深刻指導你去行動的一種意識。而且隻有你真正去行的時候,才能更徹底更通透的去認識這個事物,這才叫做真正的知。
王陽明曾說過: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隻是未知。
從哲學的角度是這樣诠釋的,我們的“頭腦”是一種理性思維,但是這種理性思維隻是淺層的維度,而我們的“心”是生命情感,它處在一個更高的維度。
我們的理性思維往往隻能決定我們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真正能決定我們人生多數行為的,是我們的深層意識,也就是“心”。
就好像在生活中,當我們遇見了一些突如其來的狀況,是用什麼樣的态度面對,以及如何處理,多數情況下都是深層意識去決定的。所以說,當我們不能用深層意識去作用于我們的人生時,我們仍然是未知,我們的知,是停留于淺層表象的知,而不是真正融入于内心深層意識的知。
所謂真知,就是自己的“心”能夠感受世間真正的天理所在,并能夠由此指導自己的行為時的狀态。
很多人經常說:“我明白很多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這就是“未能真知”這個問題直接導緻的現象。
二、
偉人在《實踐論》中有一句非常精彩的話,就是對于知行合一最好的诠釋: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這種形式循環往複以至無窮,而實踐和認識的每一循環的内容,都比較地進到了高一級的程度。
如果想要真正的做到知,并且讓“知”更好的去指導自己的“行”,就要讓自己真正的去認識到世界的真理,一旦認識到生命真理,并且發自内心的認同時,我們的思想行為都會立刻改變,我們的人生結果和命運也都會随之而變。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把“知行合一”這句話,從“方法論”引申到“現象論”,或者“規律論”上,把它當做一種規律,而不是當做一種方法,因為隻有你認同它是一種規律的時候,你才可能在面對問題的時候,在潛移默化之間,把真正有用的東西逐漸深化到自己的意識之中,并以此來指導自己的生命狀态,由此産生好的作用。
明代有一個學者叫張溥,他有一個很獨特的讀書方法,就是多次抄寫、多次閱讀、多次焚燒,目的就是加深理解,熟讀精思,所以叫做“七焚法”或者“七錄法”。
這種方法分為三步,第一步就是每讀一篇新文章的時候,就工工整整地把它們抄在紙上,一邊抄,一邊在心裡默讀,第二步就是抄完之後高聲朗讀一遍,第三步就是朗讀之後,立刻把文章丢進火裡燒掉,燒完之後再重新抄寫,再朗讀,再燒掉,就這樣反複七八次,一篇文章要讀十遍以上,直到把這篇文章徹底記下來理解為止。
他一直堅持這種讀書的方法,還把自己的書房叫做“七錄齋”,也叫“七焚齋”,後來出了一本文集,将文集命名為《七錄齋集》。
很多人看到這裡的時候,就認為這是一種死記硬背的老方法,并不十分認可,其實這種方法雖然說看似愚笨一些,但是有時看似愚笨的功夫恰恰是最好的方法,因為在我們不斷的讀、寫、背的過程中,就會加深自己對這件事物的記憶和理解,慢慢的把這個文章融化到自己記憶最深處的時候,這才算真正“讀過”這篇文章,那麼在以後的人生中,文章中的智慧才能夠作用于自己的生活。
我們不是強調所有人做任何事情,都死闆硬套地用這種方法,隻是告訴大家真正的知行合一,都來自于一個深刻的記憶和發自内心的理解,最後才能用其指導自己的行為。當你有一天能無意識地用你學到的事物去指導于人生時,這個時候才算是真知,人生知行合一的過程才能真正的完成。
作者|國學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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