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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華演員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03 16:25:06

劉永華演員(劉永華雪花那個飄)1

文|劉永華 編輯|燕子 圖片|網絡

每當天空飄起雪花,在人們“瑞雪兆豐年”的迎春笑語中,那扇陳舊而又清晰的記憶閘門總會徐徐打開——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為減輕城市人口生活供應帶來的經濟壓力,父親積極響應上級“非轉農”号召,全家由城市戶口下放到菏澤老家王浩屯郭魯農村生産隊勞動生活。從此,一日三餐的口糧蔬菜大多是從生産隊裡分到的紅薯、玉米、蘿蔔、白菜等。父親在離家百餘裡的曹縣安蔡樓公社工作,隻有到春節才能夠和我們團圓一次。

“你大大(爸爸)快回家過年了,他會給你們捎來好多好吃好玩的東西。”臨近春節,母親高興地對我唠叨着。

“嘣——嘣!”村莊裡不時有炮仗聲響起,我期盼的春節就要到來了。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北風不停歇地吼叫着,土路面都被凍裂了一條條大口子。臨近年關,又下起了鵝毛大雪,一直持續到大年三十晚上也沒見要停歇的意思。天明就是大年初一,母親歎氣地看着我和哥哥姐姐們說:“看這孬天,你大大是回不來了,這年咱咋過啊!”說着母親就掉眼淚了,我和哥哥姐姐們也不知所措地跟着哭起來。

至今我仍記得,在那個家家團圓家家溫暖的除夕夜裡,這委屈無助的哭聲伴随着天空中飛舞的雪花和嘯叫着的寒風,在灰蒙蒙的天空裡嗚咽、嘶鳴!

長大後我才明白,那時每到春節,父親總會提前幾天用自行車載着過年吃用的年貨回家,母親隻是在家蒸兩鍋用小麥面摻玉米面做的所謂白馍馍而已。

夜深了,母親把放置在夾山土牆小洞的棉油燈用針撥了撥,屋裡亮了許多。刺骨的寒風裹夾着雪花争先恐後地從門縫鑽進屋來,幾片晶瑩的雪花飄落在母親的藍布棉襖上,久久地不肯融化。母親嚷着讓我們趕緊上床睡覺,她自己則坐在小木凳上對着堂屋門發呆。我們就像沒聽見母親說的話,齊齊地站在她身後,聽着外面那寒風嘶叫的“嗚——嗚”聲,看着那兩扇阻擋風雪的黑色木門發呆。

我幻想着,這屋門啥時候被回家的父親突然推開,那該有多好啊!我畢竟年齡小,依偎在母親的懷裡漸漸地睡着了。

“咱大大來了!”朦胧中忽聽到哥哥姐姐們大聲地喊叫,我打了一個激靈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

“叮——鈴鈴!”這是怎樣美妙動聽的一個聲音啊,我聽到一陣自行車鈴聲從外面的雪地裡傳來——我能感覺到,這一定是父親的自行車的鈴聲!是的,一定是的!

母親早已打開了屋門。一個雪人,推着自行車踉踉跄跄地走進院子裡,毋庸置疑,是父親回來了。哥哥姐姐們拽着父親的棉大衣袖子哭着、蹦跳着。哪裡還有困倦,哪裡還有寒冷。

在堂屋裡,母親急忙拍打掉父親滿身的冰雪。父親摘掉大棉帽子,頭上立即有大團的熱氣升騰起來。“我的乖乖們,我終于到家了!”父親喘着粗氣抱起我坐在木凳子上說。哥哥姐姐們一起用力把自行車推到堂屋裡。整個大金鹿自行車,就像深秋果樹的枝丫,挂滿了果實——一袋白面粉,一隻豬頭,粉條、海帶、花生及點心果子、八角調料,還有我最喜歡的糖果、鞭炮等。母親擦拭着眼淚對父親說:“這樣的大雪天你咋來了,我想着今年你回不來了呀!”

事後父親告訴我們:他本來是想等天氣變好點了再趕回來,但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迹象。過半夜了怎麼也睡不着,幹脆就推着自行車上路了。餓了就在雪地裡啃凍饅頭,渴了抓幾口雪放嘴裡潤潤喉嚨。白茫茫的雪有一尺多深,偏僻的地方也看不清楚回家的路,竟不小心走進一片老墳地裡,往哪推車子都是墳頭。父親心想着,老天爺是不是要把我凍死在這裡啊。後來,還是依靠遠處村莊裡的一點燈火引路才連滾帶爬地走出了那片墳地。

我常常在想,是怎樣的一種力量促使父親頂風冒雪、踉跄奔走在一百多裡回家的路上——那是因為,在遙遠的家鄉,有他時時刻刻惦念的家,有他時時刻刻牽挂的骨肉兒女們。

劉永華演員(劉永華雪花那個飄)2

文來自牡丹晚報

劉永華演員(劉永華雪花那個飄)3

作者簡介 :作者,劉永華,退役軍人,就職于曹縣統計局。曹縣作家協會理事,菏澤市作家協會會員。愛好散文、詩歌,文章散見于報刊、雜志、網絡等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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