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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金瓶梅十六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6-29 03:59:54

大話金瓶梅十六?上回說到西門慶帶着禮物錢财到楊故婆家提親,把老太太天哄得挺高興,然後就約了第二天去看看大娘子,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大話金瓶梅十六?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大話金瓶梅十六(大話金瓶梅十六)1

大話金瓶梅十六

上回說到西門慶帶着禮物錢财到楊故婆家提親,把老太太天哄得挺高興,然後就約了第二天去看看大娘子。

咱們閑話少說,到了第二天清晨,西門慶選了一身漂亮衣服,騎着一匹白馬。玳安,平安兩個小厮在後面跟着,薛嫂騎着一頭小驢兒,就直接奔着南門外來了。

到了楊家門口的時候,卻是坐南朝北一間門樓,粉青照壁。薛嫂請西門慶下了馬,同進去。裡面儀門照牆,竹搶籬影壁,院内擺設榴樹盆景,台基上靛缸一溜,打布凳兩條。薛嫂推開朱紅槅扇,三間倒坐客位,上下椅桌光鮮,簾栊潇灑。薛嫂請西門慶坐了,一面走入裡邊。

片晌出來,向西門慶耳邊說:“大官人,娘子還沒有梳妝完,您老人家先坐一坐。”過了一會兒隻見一個小厮,拿出一盞福氣仁泡茶來給西門慶吃了。

這會兒薛嫂指手畫腳的跟西門慶說:“這個家裡,除了他那個姑媽,就隻有這個娘子最大了。雖然有他小叔,但是那還小,什麼也不知道。當初在他那過世老公的鋪子裡面,一天不算銀子,就光銅錢也能賣兩大菠蘿。毛青鞋面布,俺每回問他買都不給我便宜,一定要三分一尺。一天常有二三十個染将在家裡吃飯,這些事兒都是大娘子張羅。你就說她,能幹不能幹吧?這個小娘子手下使者兩個丫頭一個小厮,大丫頭十五歲叫岚香,小丫頭十二歲叫小鸾,到明日過門的時候,他們呀也都一起跟過來。我替你老人家說成這親事,指望點兩間房兒住哩。”

西門慶道:“這個不打緊,沒問題。”

薛嫂道:“你老人家去年買的春梅,許了我幾匹布,還沒給我呢,到明日你就一塊給我得啦。”

正說着,隻見使了個丫頭來叫薛嫂。不多時,隻聞環佩叮咚,蘭麝馥郁,薛嫂忙掀開簾子,婦人出來。西門慶睜眼觀那婦人,但見:月畫煙描,粉妝玉琢。俊龐兒不肥不瘦,俏身材難減難增。素額逗幾點微麻,天然美麗;缃裙露一雙小腳,周正堪憐。行過處花香細生,坐下時淹然百媚。

西門慶一看孟玉樓,滿心歡喜。孟玉樓走到堂下,往上給西門慶道了個萬福,就在對面椅子上坐下。西門慶目不轉睛地看了一回,孟玉樓把頭低下。

西門慶開言說道:“小人之妻已亡故許久,想娶個娘子管理家事,不知遵義如何?”

孟玉樓偷瞟了一眼西門慶,見他人物風流,心下已十分中意,遂轉過臉來,問薛婆道:“不知官人貴庚,沒了娘子多少時了。”

西門慶道:“小人虛度二十八歲,不幸前妻沒了一年有餘,敢問娘子青春多少?”

孟玉樓道:“奴家是三十歲。”

西門慶道:“原來長我二歲。”

薛嫂在旁插口道:“妻大兩,黃金日日長。妻大三,黃金積如山。”

說着,隻見小丫鬟拿出三盞蜜餞金橙子泡茶來。婦人起身,先取頭一盞,用纖手抹去盞邊水漬,遞與西門慶,道個萬福。薛嫂見婦人立起身,就趁空兒輕輕用手掀起婦人裙子來,正露出一對剛三寸、恰半叉、尖尖翹翹金蓮腳來,穿着雙大紅遍地金雲頭白绫高低鞋兒。

西門慶看了,滿心歡喜。然後孟玉樓又取了第二盞茶給了薛嫂,她自己也拿了一杯,坐着陪他們吃茶。三人吃了茶,西門慶便叫戴安用方盒呈上錦帕二方、寶钗一對、金戒指六個,放在托盤内送過去。

薛嫂讓孟玉樓謝過西門慶,然後孟玉樓就問他:“不知官人打算什麼時候行禮,奴這兒好做個準備。”

西門慶道:“既然娘子同意,這月二十四,有些微禮先送過門來,六月初二準娶”

孟玉樓道:“既然如此,那奴明天就找人對姑媽說去。”

薛嫂道:“大官人昨天已經到姑奶奶那兒說過啦。”

孟玉樓道:“姑奶奶是怎麼說的?”

薛嫂道:“姑奶奶高興壞了,說娘子不嫁這等人家還想嫁什麼人家啊?這媒我就做主啦,保這門親事。”

孟玉樓道:“既然姑媽這麼說,那就太好了。”

薛嫂道:“放心吧,大娘子,我做媒的一手托兩家,都實實在在的。”

說完,西門慶起身告辭。

薛嫂把西門慶送到巷子口,向西門慶說道:“看了這娘子,您覺得怎麼樣啊?”

西門慶道:“薛嫂,确實有勞您了。”

薛嫂道:“哪裡的話,您老人家先走一步,我和大娘子呀說句話就來。”

西門慶騎着馬進了城,薛嫂轉過身來跟孟玉樓說:“娘子,你嫁了這位官人也可以啦。”

孟玉樓道:“但不知他房裡有沒有其他女的,他現在做什麼生意呀?”

薛嫂道:“我的好奶奶,就算他房裡又人,哪個又能比得上你又頭腦啊。我說沒說謊你過了門就能看出來,大官人的名号,誰不知道啊。那可是清河縣數一數二的财主,賣生藥放管理債的名人。近日又與東京楊提督結親,親家有權有勢,誰敢招惹他。”

孟玉樓聽了還挺中意,安排了酒飯就請薛嫂吃了。兩人人真吃着呢,隻見他姑媽家派了一個小厮安童,拿了一個盒子過來了。盒子裡盛着四塊黃米面棗兒糕、兩塊糖、幾十個艾窩窩,走過來就問:“不知娘相中了沒有,奶奶說了,這人不嫁,那還嫁什麼人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孟玉樓道:“多謝奶奶挂心,今天已經留下訂禮啦。”

薛嫂道,我的天哪,俺這個媒人不說謊吧,姑奶奶都派人來說了。玉樓收了禮物,取了一個盒子,裝了慢慢一盒子的點心臘肉,又給了安童五十文錢,說:“大家拜上奶奶,那家日子定在二十日行禮,出月初二準娶。”

小厮去了,薛嫂道:“大娘子,姑奶奶家送來的什麼呀?給我點,我包了回家給孩子吃去。”玉樓給了他一塊糖、十個艾窩窩,方才出門,不在話下。

西門慶和孟玉樓這邊定了親,但是那邊卻急壞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孟玉樓死去老公的舅舅張四。借着他小外甥楊宗保,從孟玉樓那兒撈點财産。一心想把孟玉樓許給大街坊尚推官的兒子尚舉人為繼室。本來想得挺好,卻不曾想這事讓西門慶給截胡了。

但是他也知道西門慶是官府的人,惹不起他。于是想半天想出了一個辦法,不如破為上計,也就是先給人拆台。

然後張四就來找孟玉樓,以長輩的身份對孟玉樓說:“娘子不該答應西門慶,依我的還是嫁給尚舉人比較好。他是詩禮人家,又有莊田地土,頗過得日子,強如嫁西門慶。西門慶算個什麼東西,常年把持官府,他就是一個潑皮無賴。再說他叫現在有正頭娘子,乃是五千戶家的女兒,你過去做大?還是做小?況且他房裡還有三四個老婆。你到了他家,人多嘴多,有你的氣受。”

玉樓聽見話頭,明知張四是破親之意,便佯說道:“自古船多不礙路。若他家有大娘子,我情願讓他做姐姐。雖然房裡人多,那還得丈夫作主,若是丈夫喜歡,多又何妨。丈夫若是不喜歡,便隻有奴一個也難過日子。況且富貴人家,哪家沒有四五個?你老人家不消多慮,奴過去自有道理,哪些都不是事。”

張四道:“那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西門慶他最會大老婆,又管挑販人口,稍不中意,就令媒婆賣了。你受得他這氣麼?”

玉樓道:“四舅,你老人家又錯了。男子漢雖然厲害,但是不打那勤謹省事之妻。我到他家,把得家定,裡言不出,外言不入,他敢怎的奴?”

張四道:“你呀,就是嘴犟。我聽說他家還有一個十四歲未出嫁的閨女,誠恐去到他家,這後媽不好當,又你的氣受。”

玉樓道:“四舅說那裡話,奴到他家,大是大,小是小,待孩子們好,不怕男子漢不歡喜,不怕女兒們不孝順。别說一個孩子,就是十個也不礙事啊。”

張四道:“還有一件最要緊的事,我告訴你,這人行止不端,經常在外眠花卧柳。又裡虛外實,外邊還欠了很多債,你過去隻怕坑害了你。”

婦人道:“四舅,你老人家又差矣。他還年輕,就外邊做些風流勾當,也是常事。奴一個婦人家那管得了那麼多。惹說虛實,常言道:世上錢财傥來物,那是長貧久富家?況姻緣事皆前生分定,你老人家到不用這樣操心。”

張四見說不動婦人,到吃他搶白了幾句,好無顔色,吃了兩盞清茶,起身去了。

有詩為證:

張四無端散楚言,姻緣誰想是前緣。

佳人心愛西門慶,說破咽喉總是閑。

張四羞慚歸家,與婆子商議,單等婦人起身,指着外甥楊宗保,要攔奪婦人箱籠。

話不多說,到了二十四那天,西門慶行了禮送了點東西過來。到了二十六日那天又請了十二個和尚給孟玉樓的前夫念經燒靈。

到了六月初一的頭一天,薛嫂正領着西門慶家的這一行人,并調了守備府裡的一二十名軍牢,來楊家給孟玉樓搬東西。把床帳、嫁妝箱籠等提前搬走。這大家正忙活着呢卻來事兒了?

突然被張四給攔住了,上來就說道:“都放下,都放下,先不要搬了。我這有話要講。各位高鄰聽着:大娘子在這裡,其實也不該我張四說話,你家丈夫楊宗錫與你這小叔楊宗保,都是我甥。今日不幸大外甥死了,拜拜掙了一片家業,他這是有命掙沒命花。他死了你要改嫁也正常,我不管。但我那小外甥楊宗保尚且年幼,你這一走,全靠我一個人養活他。他是你丈夫一母同胞所生,難道你這份家産就沒有他的份兒?你什麼都不說就想把這些東西都拉走,我這做娘舅的可不答應。今兒列位高齡都在這看着,隻要你把這箱子打開,讓衆人看看,裡面有沒有東西。是不是該給二外甥分一點兒。”

孟玉樓一聽便哭了起來:“衆位聽着,你老人家差矣!我可不是為了錢财故意害死我丈夫,然後嫁人的。他手裡有錢沒錢大家都知道。就是積攢了幾輛銀子也都使在了這房子上面。這房子我又沒說帶走,都留給小叔子。家裡的日用物品分毫也沒動,就是外邊有三四百兩銀子欠帳,文書合同已都交與你老人家,陸續的來家中讨錢,哪還有什麼銀兩?”

張四道:“有錢也罷,沒錢也罷,你隻要把這箱子打開讓衆位鄰居看看,就算有,我還能全拿走不成?我又不要你的。”

孟玉樓道:“那您是不是連我的鞋腳也要看一下。”

這兩人在這正亂着呢,隻見楊大姑拄着拐杖來了。衆人見楊大姑來了,邊說:好好好,家裡主事的老太太來了,趕緊讓一讓。

老太太走到前面來,行了一個禮,陪衆人一塊坐下,然後開口說:“列位高齡在上,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我是他的親姑媽,又不是隔輩的,這應該有我說話的份吧?死了的也是侄兒,活着的也是侄兒,十個指頭咬着都疼。如今莫說他手裡沒錢,他就有十萬兩銀子,你張四也隻有看看的份。他一個少女嫩婦的,你攔着不叫她嫁人做什麼?”

衆街鄰聽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

楊大姑接着說:“你百般阻攔,難道她娘家陪嫁的東西也要留下了不成嗎?大娘子她也沒給過我什麼好處,不是我護着她,我講的是個公道。不瞞列位說,我這侄媳婦平日很仁義,老身也很舍不得她。”

這會兒張四在便是看了一眼婆子說道:“你可真會說,還講公平?我看你是鳳凰無寶處不落。你這麼大歲數了,要是沒點好處你能跑過來在這說這樣的話?”

這句話可算是挫着老婆子要害了,登時怒起,紫漲了面皮,指定張四大罵道:“張四,你别在那胡說八道了,我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我是老楊家人。倒是你這個老油嘴,算楊家的哪個蔥,你跑這兒指手畫腳,輪的道你嗎?你給我一邊呆着去。”

張四道:“我雖然不姓楊,但是這兩外甥可都是我姐姐親生的。你這個老王八蛋,你算什麼東西,這家裡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老寡婦做主了你。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頭挑撥,這裡事情都是你搞的。”

楊大姑道:“呸,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狗骨頭,她一個少女嫩婦的,你想留她在屋裡頭是有什麼想法吧,我看不是貪财就是圖色吧。你要不是個好東西。你呀,就是想把這份家産都霸占了去,我不好意思直說,你還非得逼我說。”

張四道:“我可不是圖錢,我隻是怕楊宗保後來大了,沒錢過日子。不像你這老狗,搬着大引着小,黃貓兒黑尾吧,你吃裡扒外,向着外人說話?”

楊大姑道:“張四,你這老花根,老奴才,老粉嘴,你還在那花言巧語的好淡扯,你趕緊給我死去吧,你死了都沒有棺材。”

張四道:“你這嚼舌頭老淫婦,你将來掙了錢也是給你買棺材的,我告訴你。就你這老絕戶,怪不得這七老八十的,無兒無女的,你TM活該。”

老太太最恨别人說她無兒無女,這是她的軟肋。于是掄起拐杖來,接着罵張四:“張四,你這個賊老淫根,老豬狗,我無兒無女怎麼了,我有我侄和侄媳婦養活我。你呢,那也比你媳婦穿寺院,養和尚,睡道士強,你媳婦外面男人一大把,你還在睡夢裡的吧?呸!”

這兩人就差動手打起來了,多虧衆鄰舍勸住,說道:“老舅,你就讓老太太一句兒罷。”薛嫂兒見他二人嚷做一團,領西門慶家小厮伴當,并發來衆軍牢,趕人鬧裡,七手八腳将婦人床帳、妝奁、箱籠,扛的扛,擡的擡,一陣風都搬去了。那張四氣的眼大睜着,半晌說不出話來。衆鄰舍見不是事,安撫了一回,各人都散了。

到六月初二日,西門慶一頂大轎,四對紅紗燈籠,他小叔楊宗保頭上紮着髻兒,穿着青紗衣,撒騎在馬上,送他嫂子成親。西門慶答賀了他一匹錦緞、一柄玉縧兒。

蘭香、小鸾兩個丫頭,都跟了來鋪床疊被。小厮琴童方年十五歲,亦帶過來服侍。過門三天以後,楊姑媽帶着娘家的兩個嫂子,孟大嫂和孟二嫂都一塊過來熱鬧熱鬧。西門慶就給了楊大姑七十兩銀子,兩批段子。自此親戚來往不絕。

西門慶就把西廂房裡收拾三間,與他做房。排行第三,号玉樓,令家中大小都随着叫三姨。到晚一連在他房中歇了三夜。正是:銷金帳裡,依然兩個新人;紅錦被中,現出兩般舊物。有詩為證:怎睹多情風月标,教人無福也難消。

有詩為證:

怎睹多情風月标,教人無福也難消。

風吹列子歸何處,夜夜婵娟在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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