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做這蠢事!
封晔暗暗思量,正想尋個什麼理由開溜,以避開這個令自己尴尬的話題,不料目光一瞥,卻見皇兄似是魂不守舍。
不一會兒,封旭揚手,召了守在禦書房外的李半閑進來。
“皇上,甯王殿下。”李半閑恭謹問禮。
封旭盯着這個自幼便跟在自己身邊服侍的太監總管,目光陰晴不定。
氣氛一陣詭異的沉寂。
封晔看了覺得奇怪,怎麼把人叫進來後卻一聲不吭呢?
李半閑窺視皇帝臉色,想是猜到了君心所系,主動開口。“皇上,方才小太監來報,靜嫔娘娘她不喝藥,已經砸了好幾碗了。”
靜嫔娘娘?
封晔聞言一愣,不覺望向兄長,果然見他劍眉擰攏,神色轉瞬陰沉下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方才悶聲不響呢!連他這個做弟弟的都憋得難受。啧啧啧!這女人,可是皇兄這輩子最大的孽緣啊……
“今日來看診的太醫怎麼說?”封旭總算發話了。
“太醫說娘娘的病情是穩定了,隻是這熱度一時半刻退不下來,須得按時喝藥多加調養。”
“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李半閑躬身退下,封晔見兄長明顯三魂走了七魄,決定自己應該識相,莫再為難這個傲嬌的皇帝兄長。
“皇兄可要去瞧瞧?臣弟正好也有别的事,就此告退了。”
封旭颔首,在封晔轉身離開前,又丢下一句。“再給你一年時間,一年後,你若是自己再找不到對象,朕可要替你賜婚了。”
封晔脖子一僵。“呵呵,那臣弟的姻緣就麻煩皇兄多多關照啦!”
話雖如此,這種事最好還是能拖則拖!
封晔暗自下定決心,嘻笑一番後,拔腿就走,封旭望着弟弟匆匆逃離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卻不再遲疑,立即轉身回寝宮内殿。
傅無雙正躺在禦床上。
自從她日前暈倒後,已經過了一日一夜,禦醫診斷她染上風寒發燒昏迷,他索性就将她留在景陽宮内。
自他登基以來,還從沒任何一個女人能留宿景陽宮,她是唯一的特例。
他向來矜傲自持,當年被立為太子後,為了守住地位,更是戰戰兢兢,不敢有誤,而她,卻總是讓他破了原則。
一名宮女正跪在禦床前,手捧藥碗,見他來了,連忙起身。
“陛下萬安。”
“靜嫔還是喝不下藥嗎?”
“是,奴婢試了幾次,娘娘就是不喝。”
他瞪着床上那張無辜的睡顔,磨了磨牙。“下去吧!朕親自來。”
“是。”宮女也沒覺得意外,這兩天都是他這個皇帝親自喂藥,娘娘才肯喝上一點,她将湯藥放回托盤,恭敬地退下。
封旭脫靴上床,将那昏睡不醒的女人攬入懷裡,在她耳畔低語。“無雙,喝藥了。”
“不喝……好苦……”她迷迷糊糊地咕哝。“要出去……屋裡悶死了……”
“出去?你還想去哪兒?給朕把藥喝了!”
“要出去玩……放紙鸢……”
“病還沒好,放什麼紙鸢!”
“要嘛要嘛,旭哥哥好兇……”
封旭無語地瞪着懷中的女人,她高燒未退,身上仍熱着,鬓邊香汗涔涔,臉蛋紅得像蘋果。
就這樣還想出去玩?放紙鸢?她當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嗎?
或者,她是在夢中回到了過去,回到她嬌纏着大哥哥的天真年華——當年,她是那麼俏皮可愛,是他最疼愛的小妹妹,心頭最軟的一塊肉。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封旭閉了閉眸,壓下胸臆翻滾的浪潮,将托盤上的藥碗拿起,先自己嚐了口,确定溫度适中,才往傅無雙嘴裡送。
“苦……”隻沾了一口,那櫻桃小嘴便嘟起來。
“乖,喝完了旭哥哥給你蜜餞吃。”小時候,他都是這樣哄她的。
“先吃蜜餞……”發燒的人還懂得讨價還價呢!
“先喝藥。”
“不要……”
他不顧她的抗拒,拿手指硬是撬開她的唇,将湯藥倒進去。
她喝了一口,卻是将大半的湯藥都咳出來了,小臉揪成一團苦瓜。
“不喝不喝,走開……”她直覺拿手推開藥碗。
怪不得李半閑會說她砸了好幾碗湯藥呢!
封旭冷笑,避開她不聽話的小手,再度将藥碗強硬地抵到她唇邊。
“咳、咳、咳!”她咳出來的怕是比喝下的多。
這樣不行。
封旭拿手巾擦了擦她吐出來的藥漬,心一狠,乾脆自己喝了一大口苦藥,接着以唇哺進她嘴裡,舌尖在她嘴裡翻攪,不許她張口把藥吐出來。
原來也能這樣喂藥嗎?
宮人們雖站得遠遠地,眼角餘光仍不免瞥見龍床上那兩道糾纏的人影,相濡以沫,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暧昧啊!
不過他們卻不敢多看,無意間瞥一眼後就急忙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
男人跟女人的唇纏吻許久,總算稍稍分開,女人嬌喘細細,大口大口地呼吸。
“旭哥哥……壞。”她如同年幼時那般嬌嗔地埋怨。
封旭心弦一扯,又喂了她一口藥。
到後來,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親吻她或逼迫她,将一碗湯藥喂得乾乾淨淨後,他又将一口蜜糖水送進她嘴裡。
苦的是藥,甜的是糖水,香的是她唇間的芳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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