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共酣》
作者:Zoody
内容标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因緣邂逅 甜文
文案:
居民巷裡藏着家酒館,名字叫At Will,風格獨特,員工也一個賽一個有個性。
江蓁白天給人兢兢業業當社畜,到了晚上,酒館就是她的避世桃源,她的靈魂栖息地。
她在這裡吵吵嚷嚷地發過酒瘋丢過人。
還偷親過老闆。
她以為人家不知道這事兒。
後來季恒秋找她算賬,把人堵在後廚的角落裡,冷着聲音說:“你要是沒那個意思,别整天往我眼前湊,别趁我睡覺偷親我,别撩了我轉頭又去撩别人。”
江蓁被他說得臉紅了下,倒也不慫,剛喝了兩口糯米酒,酒意上頭世界都是她的。
她一字一句還回去:“那如果你也沒那個意思,季恒秋,别總是盯着我看,别故意往桌上放洛神玫瑰,别給我的和别人不一樣,别讓我覺得我在你心裡是特殊的。”
摘錄:
二樓走廊的燈光昏暗,牆壁上挂了風格不同的飾品,沒一樓那麼鬧。
高跟鞋踩在木地闆上發出咚咚地響,江蓁走到走廊盡頭,輕輕打開門,屋裡沒開燈,她伸手在門邊摸到開關。
剛要摁下按鈕,屋子裡傳來一聲動靜。
像是布料摩挲的聲音,伴随着一聲男人的喘息。
江蓁被吓了一跳,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到裡頭的人說:“再睡五分鐘,馬上下去。”
那聲音有些含糊,像是半夢半醒中的呓語。
這下她聽出來是誰了。
江蓁墊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往房裡走,也不開燈,就這麼一小步一小步挪過去。
這間包廂裡有一張四人桌,還有一張不算大的沙發。
借着屋外的銀白月光,她看見季恒秋隻有大半個身子躺在上面,一雙長腿無處安放随意叉着。
這樣的地方肯定睡得不舒服,但他閉着眼睛好像睡得很沉,呼吸平穩。
江蓁悄悄蹲下,抱着膝蓋湊近他的臉。
月光柔和,将他眉骨上的疤映亮,半明半昧之間,他的臉部線條更硬朗,鼻梁高挺,下颚線分明。
江蓁往前靠近一點,她頭次發現,季恒秋的睫毛還挺長的。
看得着迷忍不住又往前湊湊的後果就是江蓁忘了自己還穿着高跟鞋,一個失衡重心不穩就要往前倒。
那一瞬間她屏着呼吸,表情扭曲,兩隻手胡亂揮動抓到沙發扶手,等驚險穩定好後她長吐出一口氣,心髒差點被吓飛了。
這麼一踉跄,她的鼻尖離季恒秋的臉頰隻有三厘米,近得她都能數清他有幾根睫毛。
腦子告訴她現在要站起來出去了,身體卻遲遲沒有完成指令。
樓下有車輛駛過,照明燈晃得江蓁閉起眼睛,等再次睜開,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短暫的失明滋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江蓁覺得喉嚨口發澀,咽了口唾沫,心怦怦直跳。
在理智懸崖勒馬之前,她閉着眼睛一低頭,唇瓣落在男人臉上。
上一秒她鼓勵自己:管他呢,這麼好的機會,不親一口多浪費。
下一秒等意識到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江蓁一屁股坐在地上,挪動着往後退了好兩步,一臉驚恐慌張,仿佛她才是被非禮的那一個。
這一吻很輕很淺,就像蝴蝶掠過水面又飛走,漣漪都未曾蕩起。
聽到門外走廊響起腳步聲,江蓁一咕噜從地上爬起,腳步慌張地開門出去,也顧不上發出的動響會不會吵醒沙發上的人。
停下來站穩那一刻她才發現腿在發軟,急促跳動的心髒牽連指尖泛起酥麻感,江蓁背靠在門上捂住胸口,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心梗窒息。
九點多,江蓁給季恒秋發了消息,說可以準備出發了。
季恒秋從沙發上拿了外套穿上,把車鑰匙手機統統塞進兜裡開門下樓。
哒哒往下邁了兩步,他覺得自己表現得有些太猴急了,像個毛頭小子,這樣不行,不符合他人設,又慢下步子閑庭信步地走。
江蓁已經等在樓下,等到腳步聲她擡眸看過來。
深秋的天空萬裡無雲,風吹起地上的落葉,還殘留着雨後潮濕的水氣。
陽光下她緩緩轉身,眉眼彎彎,滿是笑意。
四目相對,季恒秋胸腔收緊,丘比特落下的箭晃了晃,心不受控制地發顫。
江蓁向他伸出右手,他停下腳步這麼看了兩秒,加快步伐走到她身前牽住那隻手。
尋常的一天,戀愛中的人卻看什麼都有趣,天是漂亮的,落葉是漂亮的,萬物都被加上一層濾鏡。
走在路上,江蓁問他:“我今天漂亮嗎?”
她特地換了個風格,白色毛衣搭配半身長裙,長發用鲨魚夾固定住,妝容也比平時要淡,将韓系好嫁風诠釋得淋漓盡緻。
季恒秋打量她一眼,點頭嗯了一聲:“漂亮。”
江蓁卻像是不滿意這個答案,話裡帶刺:“你是不是就喜歡這個類型啊?前女友也是這個風格的。”
季恒秋不知道這裡頭還有個坑等着他跳,瞬間緊張起來:“什麼風格?”
江蓁上下指了指自己:“就這種啊,賢妻良母。”
季恒秋無奈地歎了一聲氣,戳戳她額頭:“誇你漂亮就是誇你,自己非要扯到别人找氣受,上次和你說了别瞎想,腦袋裡整天裝的什麼?”
江蓁噘了噘嘴,女人的糾結點一向清奇:“所以你是不是就喜歡這個類型?”
季恒秋不答反問:“我喜歡你,你是哪個類型?”
江蓁呵了一聲:“我百變小櫻型,你喜歡的樣子我都有。”
季恒秋快被氣笑了,一路上竟是沒營養的對話:“行,百變小櫻。”
季恒秋啞聲說:“我這一輩子,好像總是在被抛棄。我媽說要帶我走,結果突然有一天早上我醒過來她就不在了。師父說以後他來管我,結果生了病,沒到六十就走了。”
下移至眼睛,季恒秋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有人說我命不好,專門克身邊的人,就一天煞孤星。所以我害怕和别人産生聯系,我怕一次又一次地應了這話。”
最後吻在鼻尖的痣:“江蓁,我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到底要不要和我這種人在一起。”
樓下有車輛駛過,車前燈一晃而過,光亮稍縱即逝。
江蓁摩挲着他眉骨上的疤:“二樓的包廂裡,那天我偷親了你,你醒着,你知道。”
季恒秋點了點頭,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提起。
江蓁蓦地彎了唇角和眼睛:“那一刻開始,就不能反悔了,已經不可挽回了。還有啊,什麼天煞孤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搬家之前我倒黴到連喂貓都能被抓傷,一個人去醫院打了針,坐在走廊裡差點哭出來。但是啊,認識你之後,我的生活就開始轉運了。工作上順利,還認識了幾個朋友,每天吃飯睡覺都特别香。季恒秋,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小福星?”
福星,季恒秋第一次被這麼形容,三十三歲的男人,上一次哭都記不清有多久遠,卻在這一刻紅了眼尾。
明知道是安慰,還是忍不住動容,這話太溫柔了,暖得他心尖發顫。
江蓁笑得狡黠:“你現在說這麼多話,隻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不行。我明天得早起欸,還聊天麼?你不急我可要急了。”
安靜對視了兩秒,季恒秋嗤笑一聲,行兒,少說話,多做事。
雲霄之上飛鳥叠起,玫瑰以酒精為露。
那一天,臉頰邊的輕輕一吻,是蝴蝶掠過水面不曾蕩起漣漪。
翅膀扇動,卻于數日之後引發一場海嘯,潮水傾覆,他們淹沒在愛裡。
有迹可循,不可挽回,無法躲避。
他們是命定要相愛的。
那就沒什麼需要遲疑。
隻管相擁下墜、沉淪、歡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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