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生在中國,長在中國的美國人,正如司徒雷登自己所說"我這一生中的大部分時光都是在中國度過的。這個國家的一切早已經融入在我的靈魂中,我生在那裡,長在那裡,在那裡擁有無數的朋友。我完全是一個中國式的美國男孩"。
這個美國人親身經曆了從晚清一直到他1949年回到美國,半個多世紀的曆史演變。
1868年父親從普林斯頓神學院畢業,就在畢業的這一年,跟随幾位同事來到了中國,開始了自己46年的東方傳教生活。
他的母親瑪麗霍騰,在此之前也曾有過一個未婚夫,是聯邦海軍軍官,在一次戰役中不幸犧牲,也因此原因,有了去海外傳教的機會,都到了适婚的年紀,約翰,雷登和她很快就墜入愛河,1874年,夫妻二人再次來到了中國,那個似人間天堂般的杭州。
在這裡瑪麗創建了中國第二所女子學校,約翰創建了男子學校。
父母結婚後的兩年,司徒雷登出生了,一直在中國待到了十一歲,這個在中國長大的孩子,11歲那年第一次回到美國,這個讓他極其陌生的故鄉,說着一口流利的杭州話,去弗尼吉亞州上學,被那裡的孩子嘲笑為不會說英語的怪物。
畢業後便"子承父業",立志于傳教,。1904年,他結婚後攜妻子艾琳·羅德回到杭州,成了第二代傳教士,至于子承父業的原因,他說道"是看到父親傾其一生的努力收獲甚微,這麼多年過去了,教堂裡依舊有一些成員一貧如洗"。
進入教會不久,他便被投票,去了金陵神學院教書,在那裡度過了幾年的時光。
1918年他便離開了金陵神學院,由三所教會學院合并,創立了燕京大學,這個大學隻有有五間教室、一間可容一百學生的飯廳,有時用這間大屋子開會,也有時用來講道。還有三排宿舍,一間廚房,一間浴室,一間圖書室,一間教員辦公室。另有網球場和籃球場。這個陳設,這個規模,恐怕還不及現代社會的一所小學,但卻是給中國培養人才的高校。
"那時的燕大是一無可取。我們很局促地住在城裡,沒有教員,也沒有設備……學生不到百人,教員中隻有兩位中國人博士和博士。許多西方教員并不合于大學教授的條件。"
但是學校還是要辦下去,而且要越來越好,重擔自然要落到司徒雷登身上,不得不去美國拉捐款。
1921年,大學也有了點起色,獲得了美國一著名書商捐款,購買了前清政府一個宅院,經過設計師的規劃,終于建成了中國規模最大,質量最高,環境最優美的一所高校,而司徒雷登對這所學校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
在1937年,日本人攻占北京城,司徒雷登也面臨着巨大挑戰,面對日本人的空襲,要保證學生的安全,當務之急便是要麼撤離校園,要麼留下來接受命運的挑戰。他最終還是選擇留下,面對各種各樣的小摩擦,處理校園裡四處紛飛的流言,他也不得不各種方法和日本軍官交談。
雖然是所美國學校,但是司徒雷登依舊沒有免去被日本人約談審訊,面對日本人的心理戰術,他鎮定自若,雖然日本人對他彬彬有禮,但是那嘴臉依舊讓人厭惡。
在這四年的時間裡,司徒雷登靠自己的智慧膽識和毅力,經曆了三年的囚禁,經曆了多次的崩潰,最終守住了燕京大學。
1949年,司徒雷登回到美國,在美國,他一直緻力于中美關系的緩和,卻被美國的麥卡錫主義者迫害,在這種壓力之下,他也得了腦血栓,失語症和半身不遂伴随着他的晚年,1962年病逝于華盛頓。
他曾說"與其我是美國人,不如說我是中國人,我對中國和中國人民有很深的感情",并立下遺囑,希望将自己的骨灰送到中國,安葬在燕京大學的校園裡,這個他為之奮鬥半生的校園。
他去世以後,傅泾波曾訪問北京,申請将司徒雷登的骨灰放在燕京校園的事情,1986年6月,黨中央批準,同意司徒雷登以燕京大學校長的名義安葬在臨湖軒,但是卻遭到了燕京大學諸多專家教授的反對,他們聯名上書,反對司徒雷登在此安葬,而反對的主要支持者便是司徒雷登在燕京大學時一位秘書的遺孀。
傅泾波于1988年去世,但是卻沒有完成将司徒雷登送到燕京校園的遺願,他的後人便考慮将他的骨灰送到杭州,畢竟杭州是生他養他的故鄉,杭州積極響應,2001年,杭州文物單位以240萬元買下了司徒雷登的故居,并修繕打理,2008年,司徒雷登正式被安葬在了杭州半山安賢園,也算魂歸故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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