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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楊筠松的書籍推薦書目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1 20:17:24

有關楊筠松的書籍推薦書目(從暢銷出版人到實力作家)1

封面新聞記者 張傑 實習生 鄭好

從“為他人作嫁衣”的出版人,到自己提筆寫書的作家,楊葵的轉型幾乎是無縫連接。當很多人還在感歎楊葵策劃出版的《哈佛女孩劉亦婷》曾是何等出圈的現象級暢銷書,一轉眼,他撰寫的文章已經多到可以出自選集:約200萬字文章,出版過9種文集。2022年6月,楊葵從自己寫的200萬文字中精選出40萬字(其中有約8萬字是近兩年寫的,此前未曾結集)編成3卷本自選集(三冊:《枝條載榮》《靜寄東軒》《願言懷人》),由作家出版社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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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葵(本人供圖)

楊葵出身文學家庭,父親楊犁是西南聯大學生,中國作家協會最早一批成員之一,中國現代文學館第一任館長。楊葵1968年生于江蘇,1979年随父母移居北京。在中國作協家屬院,他耳濡目染,見過文學圈子裡衆多的人和事。楊葵從北師大中文系畢業後,進入作家出版社工作,做了多年編輯,這讓他又接觸、認識了衆多有名作家或無名作者。因而,普通讀者或許不太有機會知曉的文壇掌故、文人行狀,在楊葵的書中卻可以随手翻看。輕松通透的文字間,人物形神畢肖。從“布衣孫犁”“三說阿城”到海岩、安妮寶貝,在楊葵筆下,可以看到他們在書本中沒有“現身”的寶貴細節。

此外,楊葵還不光關注文人、名人,在日常生活中交往的各行各業的普通凡人,也會出現在他的筆下,或情深意重或交淺言深,盡顯人性複雜和生活多态。楊葵的文字風格簡淡易讀,況味悠長,大有明清筆記體文風。早在1992年,楊葵在作家出版社做編輯,編過一本叫《賈平凹自選集》的書。這套書後來引發了中青年作家出文集的熱潮。整整30年後,文集熱早已平息,楊葵自己的個人自選集在作家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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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來寫去,想說的無非三件事:常識、邏輯和愛

自選集三本書的書名都來自楊葵愛的古詩詞——陶淵明的《停雲》四章:“東園之樹,枝條載榮”。這一卷的文章都是講過日子的點點滴滴。柴米油鹽的日常生活正是枝繁葉茂的樣子。“靜寄東軒”,在東邊小屋獨處之意。這一卷的文章都與文藝、閱讀、寫作有關。“願言懷人”,思念親友之意。這一卷的文章都是在寫人,陌生的熟悉人,熟悉的陌生人。

楊葵将自己的書稿編完的那一刻,是個清晨。住在山裡的楊葵,在清靜的風和清脆的鳥叫聲中,獨自沿戶外的山坡漫無目的地前行,心裡撤遠一步回望三十多年寫過的文章,給自己做了個總結——内容不過三件事:過日子、閱讀寫作、各式各樣的人。寫來寫去,想說的其實也就三件事:常識、邏輯和愛。“看似無比簡單,卻是最難。”他寫道。

2022年7月初,趁楊葵三卷本自選集出版之際,封面新聞專訪楊葵,從出版到創作的心得,以及閱讀媒介帶來的影響等,請他談談自己涉足、觀察甚深的出版行業近些年演變。楊葵的分享非常細緻,洞見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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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楊葵:

“閱讀關鍵不在于媒介是紙質還是電子,而在于注意力”

封面新聞:我看到關于你有這樣一段介紹:“在中國的出版圈,楊葵是出了名的‘眼毒’,經他的手所做的書幾乎沒有賠過錢,隻是掙多掙少而已。有些略有盈餘,有些火爆書市。”比如《哈佛女孩劉亦婷》影響之大,現在還有人打聽,劉亦婷後來的人生下落。除了一些偶然的、客觀的因素促成之外,你一般是從哪些角度去預判一本書會不會暢銷?

楊葵:暢銷書大概分兩種,一種是明擺着誰都能看出來會暢銷,比如現在出莫言、餘華的書,肯定銷量不俗。這種不必多說了,是作者多年的積累,在讀者那裡形成共識了。我管這種叫顯性暢銷書。這種書的特點是,工夫全都用在怎麼搶到書稿上了。另一種暢銷書是隐性暢銷書,就是絕大多數人都不覺得它會暢銷,但是通過出版者的一系列努力,最後成為暢銷書。

要說判斷角度,一定是多維的、複雜的、說不清的,經常是直覺。但這份直覺背後,必有勤勞、視野、執行力這些元素。大緻也隻能說到這兒了。關于你引的這段話,我覺得是讀者對我的捧殺而已,不必當真。依我所見,絕大多數超級暢銷書,在選定的時候,都沒有預見到有那麼大的銷量,也是一邊做着一邊越來越大。背後再來吹牛的,都别信。不過話說回來,還是那個話——做該做的事,暢銷隻是辛勤做事的自然回報。

封面新聞:在此前很長一段時間,出版一本書往往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一個人的命運。你是否遇到過一些對文學很癡情很執着甚至很偏執的人,熱愛文學寫作,但是才華和靈氣不夠的情況?你一般會怎麼規勸對方?

楊葵:你所說的這種人,二三十年前挺多的,這些年少多了,不知道是因為我離開出版社遇不到這樣的人了,還是确實就少了。偏執的文學愛好者,絕大多數才華和靈氣都不夠。真有才華和靈氣的,絕大多數也不會那麼偏執就會小有成就了,畢竟當代文學的創作水平有限,相對容易有成就。碰上這樣的人,我不會勸。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去經曆的,都是成年人了,他自會有他的選擇,别人啰嗦招人煩。

封面新聞:做圖書編輯,你跟很多作者近距離打過交道。掌握了很多文壇掌故,熟悉文人行狀。就你的感受而言,文人這個群體,有沒有一個整體的共通的一些特征?比如世人常說的一些“文人相輕”、文人普遍會容易敏感、脆弱一些?

楊葵:文人相輕、敏感脆弱,好像都有一點,但我覺得在中國,至少在我打交道的人當中,這并非作家的特色,每個領域都有這樣的人。中國當代作家裡,純職業作家不多,大多數人都還有個單位,還有工資拿,從這個角度說,也很難單把作家從人群中摘出來單論。

“編一個作家的書稿時間長了,自己寫起文章來,會發現這位作家的影子”

封面新聞:作為資深編輯,你此前多年都是給别人的作品作嫁衣。近些年來,你自己寫作越來越多。當作者跟當編輯之間的轉換,感受如何?

楊葵:我一直稱自己是“業餘寫作”,最初寫作是為了更好地當編輯,如果自己沒有寫作經驗,很難細緻入微編輯書稿。2003年辭去公職到今天,其實是寫得更少了。不過這套《自選集》裡,大部分文章都是2003年後寫的,早年寫的東西收入得極少——“悔其少作”大概是每個作家的共同特點吧。做編輯的人,自己寫作很容易前怕狼後怕虎,下筆特别謹慎。一般作家那裡寫篇文章可能寫完再順一遍就發出了,我們這些做編輯的,一遍又一遍改,不厭其煩。順便坦白一句,在編輯這套自選集的時候,絕大多數文章都進行了一些字句的調整,所以可能和讀者之前看到的不完全一樣。做編輯的人就有這毛病,見稿子就想改,讓所有的字詞句更準确、更通順,甚至有時候,為了音韻上更豐富,就會改一下用詞的順序,等等。我個人認為這并非好習慣,寫作應該更大氣些,關注更大的内容問題,不該斤斤計較,可是沒辦法,編輯出身導緻了這毛病,正在改,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封面新聞:除了寫一些名人,你還寫了不少普通人。對他們的描述也非常精彩。是怎樣的契機,讓你寫了這麼一系列的關于普通人的文章?

楊葵:我總結過,我寫的東西不外三個部分:過日子、閱讀寫作、各式各樣的人。寫人隻是我寫作的一部分。讀者可能會分其中有名人和普通人,在我這裡他們都是我生命中的一些過客,完全沒有名人、普通人之分。我關注的是他作為人的生命進程、喜怒哀樂、性格特點、柴米油鹽,他有沒有名一點都不重要。

封面新聞:作為編輯,你肯定閱讀過大量的作品,跟不同的文字高手大家交流過。這種深厚的經驗,對你自己寫作,有怎樣的影響?對你自己寫作影響比較大的人有哪些?

楊葵: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說,編一個作家的書稿時間長了,不自覺中自己寫起文章來,會發現這位作家的影子。比如我曾有一年,一直在編六卷本《王安憶自選集》,那段時間的文章,就常常會出現一些令我自己都很陌生的句子和語氣。還有一年,連續編了幾本阿城,結果寫文章也被“拐跑”過一段。在我看來,這是好事,相當于寫書法、畫畫的臨摹,再優秀的書法家、畫家,人家還會經常臨摹前輩呢,何況是我這樣天資不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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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視頻也是一種“出版”

封面新聞:楊老師20世紀末到作家出版社工作,2004年又參與籌建了一家民營圖書發行公司,對出版業有直接、深入的經驗和觀察。作為世紀之交中國暢銷書變遷的參與者和見證者,在你看來,近些年,出版業總體出現了怎麼顯著而重要的變化?我們不難發現,比起20年前,現在很少出現以前那種全社會都會讨論的超級暢銷書了。比如像餘秋雨《文化苦旅》,韓寒《三重門》,以及你責編的《哈佛女孩劉亦婷》。你如何分析、看待這種狀況?這跟讀者的閱讀越來越分為不同的趣味有關嗎?

楊葵:當代人一刻離不開的萬維網,從誕生到現在,其實才33年。互聯網讓全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出版業當然也在這一輪大潮中沉浮,早已今非昔比。不過又有一句話叫“萬變不離其宗”,這個“宗”就是“傳播”——出版當年隻是傳播形态之一種,今天也是。除了出版,還有很多其他形式的傳播。現在的确極少有書籍引發全社會讨論,但出版的其他形态,比如小視頻,頻頻引發熱議,動辄流量幾億、幾十億。在我看來,小視頻也是一種“出版”,每一個小視頻,其實也可視作一本書。如果坐标尺很小,小視頻和傳統書籍出版差别很大;坐标尺放大,在更高角度考察,二者幾乎沒有差别,都是傳播而已。就如同古時候線裝書、戲曲是主要傳播手段;現代社會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傳統”出版業;而當代,是基于互聯網的一些形态。說到底,就是内容與形式的關系,無論是線裝書,還是現代書籍,還是小視頻之類,要傳播的内容都是那些,傳播的形式不斷變化。至于說到讀者的趣味,又是一個龐大的題目。有專家統計過,互聯網時代每個人一天接收到的信息,是過去人幾輩子接收到的,選擇多了,自然就分散了,這也很合理。這從客觀上對做出版的人提出新要求:更精,然而我們的傳統出版業,目前還看不出越來越精的趨勢。

封面新聞:在《讀庫》創始人張立憲的文章中,經常會出現你的身影。《讀庫》模式一直很受關注,成為一種現象。雖然現在很少有超級暢銷書,但像《讀庫》這樣的書,能穩定擁有一部分有文藝情懷的讀者,也能生存得很好。從出版的角度,你如何看待“讀庫”現象?

楊葵:讀庫也出過暢銷書啊,不過在我理解,他們隻是在做該做的事、想做的事,暢銷是在這樣的态度下自然産生的。讀庫是當代出版中難得的一股清流,他們紮實做事、老實做人,不為東南西北亂刮一氣的風向帶偏。多說一句:這本來該是做編輯、做出版的默認值,現在就成了天花闆,可見出版業這些年的變化。

封面新聞:近幾年,互聯網社交網站、視頻網站以及疫情帶來人們生活方式、娛樂方式的巨大變化。很多人的注意力大幅度下降。在這種狀況下,你覺得優秀的文字有哪些不可取代的特質?對于那些想讀書,但總覺得沒時間的人,你有怎樣的閱讀建議?

楊葵:你說得非常對,關鍵不在于媒介是紙質還是電子,關鍵在于注意力。補充一點:還有用心狀态。我從來不反對讀電子書,逛網站,從來不是紙質書的擁趸,我覺得媒介隻是形式,關鍵在于内容,一直用屏幕讀托爾斯泰和一直讀紙書托爾斯泰沒有區别。但是,屏閱讀很難長時間盯着一個東西,常常不自覺就去爪哇國漫遊一圈,才突然驚醒,這種行為帶來人心不定,跳來跳去,于身于心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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