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知青往事?陳德文和劉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倆一起上的小學,一起初中畢業,又是一起去陝北下鄉插隊的在陝北插隊落戶生活了多年,陳德文和劉明從一個青澀的初中畢業生長成了健壯的大男子漢,他倆的同學關系也演變成了姐夫和小舅子的關系說起自己的好同學劉明,陳德文一臉的愉悅和幸福,他說自己娶了一個賢惠的妻子,他要感謝他的好同學劉明,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當年的知青往事?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陳德文和劉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倆一起上的小學,一起初中畢業,又是一起去陝北下鄉插隊的。在陝北插隊落戶生活了多年,陳德文和劉明從一個青澀的初中畢業生長成了健壯的大男子漢,他倆的同學關系也演變成了姐夫和小舅子的關系。說起自己的好同學劉明,陳德文一臉的愉悅和幸福,他說自己娶了一個賢惠的妻子,他要感謝他的好同學劉明。
1969年1月17日,16歲的初中畢業生陳德文和同學們一起來到了火車站,他們要去陝北插隊落戶了。在車站月台上,陳德文的母親拉着劉月的手說:“劉月,你是姐姐,到了陝北,你要多費心,照顧好德文和劉明,他倆從小就調皮,幸虧你也一起去陝北下鄉插隊,要不然,我和德文他爸還真不放心。”
這個叫劉月的人是劉明的親姐姐,她比劉明大一歲。劉明和陳德文同歲,劉月和陳德文也是同學,他們兩家住在一個四合院裡,他們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孩子,也是最要好的同學。上初中的時候,劉月的學習成績始終是第一,劉明的學習成績基本能保持在前三名,陳德文的學習成績始終排在前五名。
火車緩緩啟動的時候,看着月台上抹眼淚的父母,劉月流淚了,陳德文和劉明沒有流淚,他倆還笑嘻嘻地沖着站台上的父母揮手呢。和劉月坐在一起的張桂香說:“看看你這兩個弟弟,一滴眼淚都沒掉,不愧是男子漢。”“桂香,你也太擡舉他倆了,還男子漢呢,他倆簡直就是沒心沒肺……”劉月擦掉臉上的淚水,狠狠瞪了劉明一眼。劉明有些不服氣,翻着白眼說:“有啥好哭的,咱們這是下鄉插隊,又不是去上戰場。”
陳德文他們到達陝西的銅川後,在銅川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他們又乘坐敞篷卡車,一路北上,經黃陵,過延安,最後跟着拉行李的毛驢車,來到了延川縣的郭家溝大隊,在劉月的強烈要求下,劉月、劉明和陳德文他們三人才被分在了同一個生産小隊,他們十三名北京知青被分派在郭家溝大隊第二生産小隊插隊落戶。
來到郭家溝的第二天,陳德文發起了高燒,劉月讓他服用了退燒藥和止痛片,陳德文還是高燒不退,頭痛難忍。擔心陳德文的病情加重,劉月去找二隊的郭隊長求助,郭隊長說就是着涼了,不礙事的,他讓自己的婆姨找了一塊姜,又到大隊書記家要來一把紅糖,給陳德文熬了一碗姜糖水,讓陳德文趁熱喝下姜糖水,蓋上棉被捂了一身汗,陳德文果然不發燒了,也不頭痛了。
剛到陝北就讓劉月姐姐為自己操心,陳德文很是過意不去,他撓着頭皮對劉月說了一句:“劉月姐姐,謝謝你!”長這麼大,陳德文那是第一次對劉月說謝謝,也是第一次管劉月叫姐姐。之前,陳德文都是直呼劉月的大名,從沒有叫過一聲姐姐。
陝北高原的臘月要比北京冷,再加上那裡的生活條件艱苦,知青們很難适應陝北的氣候和生活習慣,分派在二隊的五名女知青,有四名女知青哭過鼻子,就劉月一個人選擇了堅強。張桂香問劉月:“劉月,離開北京的時候你哭了,來到陝北這麼艱苦的地方,反倒沒看見你掉過眼淚,這是為什麼呀?”“離開北京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了這裡的艱苦,所以我哭了。既然來到了這裡,就得面對這裡的環境和條件,哭也改變不了現狀呀。再說了,我還有兩個弟弟,我要是哭了,他們也會跟着難受的。”劉月說完,眼睛也濕潤了。
等安頓好了吃住的地方,郭隊長跟知青們說明了郭家溝的基本情況,他說陝北的冬季雖然是農閑時節,可大家都不能閑着,因為郭家溝地處丘陵地帶,那裡的土地貧瘠,人均耕地也不多,吃糧困難,燒柴更困難。
知青們休息了兩天,就拿起镢頭,扛起扁擔,跟着郭隊長到離村子十裡路遠的山溝裡打柴去了。沒有燒柴,拿什麼燒火做飯呀。
雖然跑了很遠的路,卻沒有打多少燒柴,就連郭隊長,他打的柴也不足一百斤,知青們每人隻打了兩小捆酸棗樹枝和茅草,女知青們每人隻弄了一小捆茅草和荊條。回來的路上,劉月看陳德文和劉明都走不動了,知道他倆餓了,她背着一小捆茅草緊走兩步,攆上陳德文,把自己省下來一個玉米面馍(像窩頭一樣但底部沒有窩,也有人叫玉米面團子)掰給陳德文一半,另一半給了劉明。
那次打柴回來,男知青們都非常羨慕劉明和陳德文,都說有個姐姐真好,大家還開玩笑,都說要認劉月當姐姐。陳德文也說,那天要是沒有劉月給的那一半玉米面馍,他和劉明真的沒有力氣把柴擔回家了。也是從那以後,每次去打柴,他們都會多帶上一個馍。
一晃就到了1973年春天,郭家溝大隊又得到了一個招工名額,是到縣食品加工廠工作。郭隊長的意思是讓劉月走,劉月說她要留下來照顧兩個弟弟,她不能走,要走的話就讓劉明或陳德文他倆先走一個吧,等他倆都離開了郭家溝,她才能離開,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兩個毛手毛腳的弟弟。
1975年春天,縣電業局招工,郭隊長為他們二隊的北京知青争取到了一個招工名額(男工),劉月說讓陳德文去,陳德文說讓劉明走,劉明說他要留下來陪姐姐,他不想進城工作。最後郭隊長想出了一個辦法,讓劉明和陳德文抓紙蛋(抓阄)定去留。
看劉明和陳德文都同意了這個提議,郭隊長讓陳德文拿出日記本,撕下半張紙,裁成兩張紙條,一張紙條上寫上“去”字,另一張紙條上寫上“留”字,誰抓到“去”字誰就去縣裡當工人。結果,劉明抓到了“去”字,陳德文抓到了“留”字。
起初,劉明說啥也不去縣裡當工人,他強行把自己抓到的那張紙條塞給陳德文說:“你去縣裡當工人吧,我得留下來陪我姐,我姐不離開陳家溝,我也不離開陳家溝。”“劉明,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咱事先都說好了的事情,誰抓到‘去’字誰去縣裡當工人,你為什麼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再說了,劉月姐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姐姐,也是我姐姐,為什麼我就不能留下來陪伴姐姐?”陳德文把那張紙條扔在一邊,說話的聲音比平時大了很多。
在郭隊長的勸解下,劉明才勉強答應去縣裡工作。
影視劇照,來源網絡
離開郭家溝那天,劉明摟住陳德文說:“好好照顧咱姐,前兩年咱倆小不懂事,沒少讓咱姐操心,以後咱不能再讓姐受委屈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咱姐的,咱姐不離開郭家溝,我保證不離開郭家溝。”陳德文當着劉月的面向劉明打下了保證。
之後的日子裡,陳德文和劉月都相互關照着,兩個人就像親姐弟一樣,在鄉親們的眼裡,他倆就是親姐弟。劉月除了關心陳德文的生活,還始終督促他看書學習,她說什麼時候都不能放棄看書學習,多學點知識,肯定有好處。就連她弟弟劉明去縣裡工作,劉月都讓他把初中課本帶到了縣裡。
老話說日久生情,這話似乎很有道理。漸漸地,陳德文對劉月産生了一種超出姐弟關系的情愫,他感覺自己喜歡上了劉月,可一想到劉月是姐姐,陳德文心裡就莫名其妙地難受一陣子。
那年秋後的一個中午,劉月又幫陳德文洗衣服,陳德文就紅着臉說:“姐,我的衣服我自己洗就行,你總幫我洗衣服我怪不好意思的,别人看到也會笑話我呀。”“我是你姐,姐幫你洗衣服誰會笑話你呀?”劉月一邊說一邊幫着陳德文洗髒衣服,她一點都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
幫陳德文洗完衣服,劉月從衣兜裡掏出一封信塞給陳德文說:“這是劉明寫給我的信,你看一下。”劉月說完,轉身離開了。陳德文趕忙從信封裡抽出信紙,打開一看,隻見上面寫着:
姐:
去年咱們回北京過年,咱爸咱媽就為你的婚事着急,我覺得陳德文這小子人品不錯,長相也湊合,我想讓陳德文給我做姐夫,不知你願意不願意?你要是願意,就告訴我,我來跟他說這事……
還沒看完信,陳德文的臉就紅到了脖子根,他心裡就像跑進一隻兔子,怦怦亂跳。
一連好幾天,陳德文都在刻意回避劉月,劉月看到陳德文,表情也明顯有些不自然了。那天晚飯後,看陳德文挑起水桶要去水井挑水,劉月就跟在後面走出了知青集體戶的院子。到了水井邊,劉月紅着臉問陳德文:“劉明寫的信你看了嗎?”“我看了姐……”陳德文小聲回答。
停頓了一下,劉月又問陳德文:“你是什麼意見?”“姐、姐,我、我怕配不上你,你這麼優秀,長得又漂亮,在學校時還是尖子生,我……”“你就明說吧,願意還是不願意,不願意也不要勉強自己,我還是你姐。”劉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德文用手撓了撓後腦勺,小聲說道:“我、我願意……”
就這樣,劉月和陳德文相愛了,他倆的姐弟關系也變成了戀人關系。随後陳德文給他父母寫信,說明了和劉月相愛的事情,陳德文的父母都說劉月是個好姑娘,都非常支持他倆相愛。
1977年冬季,也就是恢複高考的第一年,劉月、劉明和陳德文同時參加了高考,沒想到上學時成績排後的陳德文卻考上了北京商學院,劉月和劉明卻名落孫山。看劉月沒考上大學,陳德文說啥也不去北京上學。劉月卻自信地說:“你先回北京等我,明年我一定考上大學,咱倆北京見。”
1978年夏天,劉月和劉明又一起參加了高考,劉月考上了北京鋼鐵學院,劉明考上了天津紡織工學院。劉月他們當年一起畢業的近二百名初中畢業生,就他們三人在恢複高考後考上了大學。張桂香連考三年都名落孫山,最後她報考了電大。
1983年初夏,陳德文和劉月領取了結婚證,曾經的好同學,成了一對令人羨慕的恩愛夫妻,陳德文的好同學劉明,成了他的小舅子。婚後的生活幸福又甜蜜,劉月不光在單位是先進工作者,在家裡也是一位賢惠的内當家,她疼愛丈夫,孝敬公婆,左鄰右舍沒有不誇獎劉月的,大家都說劉月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女人,都說陳德文有福氣,娶了這麼漂亮這麼賢惠的妻子,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講述完自己的插隊往事和情感生活經曆,陳德文臉上都樂開了花,他說自己能娶到這麼賢惠這麼漂亮的妻子,多虧了他的好同學劉明,當初要不是劉明給劉月寫信說這事,他陳德文連想都不敢往這方面想,因為劉月在他心裡,不光是姐姐,更像月宮的嫦娥,隻能仰望,不可冒犯,更不能有非分之想。陳德文說,他之所以能和劉月一起生活,多虧了劉明從中撮合,他要感謝自己的小舅子。
目前,陳德文和劉月生活得很好,結婚快四十年了,陳德文還管劉月叫姐,幾十年的夫妻生活中,他倆幾乎沒紅過臉,更沒吵過架。今年中秋節那天,陳德文一家和劉明一家人一起過的中秋節,那天他們已經說好了,過兩天就回陝北去看看,郭隊長的兒子前幾天還發微信,說他家院子裡的棗都紅了,還等着他們去打棗呢。
作者:草根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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