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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康熙最愛的女人,除了赫舍裡估計沒人能比,但是由于赫舍裡的早逝,關于她的記載曆史上少之又少,那麼我們一一揭秘關于赫舍裡的秘密:
一、嫁給康熙之謎中國封建帝王的婚齡大都很早,康熙帝玄烨更屬早中之早。
康熙四年(1665年)七月,孝莊選定四輔臣之一索尼之子,領侍衛内大臣噶布喇之女(注意不是索額圖,他是索尼長子,索額圖是他三弟)赫舍裡氏為皇後,行納聘禮。同年九月初八日,玄烨遵照祖母慈命,與赫舍裡氏舉行了大婚典禮,新郎的實際年齡是十一歲又六個月,新娘十一歲又九個月,兩人是清朝帝後大婚時年齡最輕者。
除去冊立皇後外,此次并未冊封妃嫔,但從玄烨早期子女出生情況看,這一時期除去皇後赫舍裡氏,他身邊還另有一些女孩子相伴、隻是暫未進封主位、得享名号罷了。
玄烨早婚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孝莊考慮到朝政的需要。當時,輔臣們輔政四載,政局大體安定,但弊端與問題也逐漸暴露,鳌拜專權傾向明顯,構成對皇權的潛在威脅。皇帝親政,是遏制鳌拜勢力進一步發展的良策,但因玄烨過于年幼而無法實現。于是,孝莊采取過渡性步驟,讓愛孫盡早舉行大婚,以此顯示他已長大成人,不再是沒有發言權的幼童。
玄烨在大婚當月,首次詣太皇大後、皇太後宮問安,同年十月初,又首次“幸南苑行圍”。這兩項幾乎持續他一生的活動,在大婚前即已開始,但其身份及行為的意義,前後皆有不同,如果說以往玄烨是以幼孫、子輩之禮向祖母、嫡母請安,以兒童戲耍、習武的形式前去南苑,此時他則是一位已經完婚不可再因年小而予輕視的青年皇帝了。所以,《清聖祖實錄》中首次記錄玄烨向兩宮請安,以及去南苑圍獵之事,都是在他大婚之後。
孝莊果做出讓孫幾大婚的決定,為鳌拜等人的攬權設下不可逾越的障礙,同時使玄烨得以較早處理政務,在治國實踐中學習提高。如果玄烨的大婚向後推遲、沒有其後整四年的精心準備與積蓄力量康熙八年鏟除鳌拜集團就會十分困難。
而鳌拜集團存在時間愈長,對清朝危害愈大,鏟除的難度也愈大,必将後患無窮。
玄烨早婚的另一原因,是由于孝莊發現孫兒發育早熟,對異性已有渴求和需要。
康熙七年(1668年)三月,出使清朝的朝鮮使臣返國,被國君問及玄烨的情況。使臣說,玄烨“年雖少而頗壯大。往年宮女有生男者,今年又有懷孕者,外人無不知之,而甚諱之。蓋先出者當為長子,故嫌其妾出也。”
這時,玄烨尚不足14周歲,也就是說,他至遲在十一、二歲,已對異性産生強烈興趣并有了接觸,其所處環境,又為充分滿足他的這種需要,提供了便利條件。
玄烨的第一個孩子皇長子承瑞生于康熙六年(1667年)九月,距大婚整整兩年後,他年僅13周歲半。孝莊急于讓孫兒成婚,其中一重要目的,是防止孫兒大婚前便有子嗣而有傷君德,因此未雨綢缪。
二、康熙與赫舍裡的感情之謎這對少年帝後感情如何?盡管缺乏直接的史料記載,下述情況也頗能說明問題。
康熙十三年(1674年),赫舍裡氏因難産去世,玄烨親制冊文痛悼,抛開其中的溢美之辭,可看出赫舍裡氏具有以下特點。
她入宮後一直與太皇太後、皇太後相處融洽,博得兩人的好感與歡心,即冊文中說她“上事太皇太後、皇太後,克誠誠孝”,“勤兩宮之孝養,娴以承顔”、“積深愛以事兩宮、每迎色笑。”一個年幼的女孩子,能夠在清宮十分複雜的環境中應付自如、處處得體,很不簡單。
玄烨與祖母感情至深,祖母的好惡對他有着潛移默化的影響。孝莊始終對赫舍裡氏印象良好,這對于玄烨與皇後之間建立并加深感情,是一必不可少的促進因素,而皇帝、皇後情投意合,也使孝莊深感欣慰,對孫媳更為滿意,喜愛。看來赫舍裡氏年紀雖小,卻固有心計,在人情世故上練達而聰慧。
順治帝執意廢黜第一位皇後博爾濟古特氏的主要理由之一,是認為她“處心弗端,且嫉刻甚、見貌少妍者、即憎惡欲置之死,雖朕一舉動、靡不猜防,朕故别居,不與接見。”
赫舍裡氏則與之相反,她“遇九禦以寬和,恩能逮下”、“勤以率下、親職事于内宮;慈以明恩,協歡心于諸禦。”她比較大度,能夠坦然地對待玄烨與其她女性的接觸,未曾因此流露不快,而且和那些實際上是玄烨妃嫔的女孩子,都保持首良好的關系。
不論赫舍裡氏内心的真實感受如何,她的上述表現,完全符合封建倫理準則,自然為孝莊和玄烨首肯。這也從側面表明,她雖然生在滿洲貴族之家。但入宮前已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漢族時建文化及倫理道德觀的影響,三從四德觀念已深深印在她年幼的頭腦中,不自覺地成為她的處世指南。
玄烨稱贊赫舍裡氏“佐朕治理,惟敬惟勤,節儉居身,寬仁逮下,儀型允備、淑德蓍聞”,“樛葛之庇,彌見其幽閑,簪珥之言、嘗發于懇摯,毗予不逮,得爾為多。”表明赫舍裡氏雖然是中宮皇後、但較有自知之明,不務矜誇,謙遜、節儉,而後一點,既為當時清朝不很充裕的經濟狀況所要求,也正是孝莊及玄烨本人大力提倡,躬親實踐的。赫舍裡氏不僅很合太皇太後和皇帝的心意,是玄烨的賢内助,看來還頗有人緣、赢得舉朝上下一緻好評。
能有這樣一位通情達理、溫柔賢淑,具有大家閨秀風範的少女作為自己的皇後,玄烨是很滿意的。他深深地感激祖母為自己的選擇,欽佩祖母的眼光。随着時間的推移與年齡的增長他與皇後之間的感情,也在逐步加深。
三、胤礽不是嫡長子之謎康熙八年(1669年)十二月底,赫舍裡氏生下一個男孩,這是玄烨的嫡長子。玄烨為新生的嬰兒取名承祜,顧名思義是希望這個孩子能夠承受上蒼護佑,健康地長大成人。嫡長子的誕生,鞏固了赫舍裡氏的中宮地位、她為大清王朝後繼有人、延續世系做出貢獻,并由此進一步得到太皇太後、皇太後的歡心,與夫君的關系也更為親密。
小承祜聰穎乖巧,活潑可愛,被玄烨視做掌上明珠。可是這位嬌兒卻未能像其皇父所企盼的那樣,得到神明的眷佑,僅兩歲半就病亡了。康熙十一年二月初六日,正在赤城湯泉陪伴祖母的玄烨驚聞這一噩耗,多日郁悶難解,随扈大臣看到他情緒低沉,反複勸請他節哀。玄烨是一個比較理智,自控力較強的人。
在承祜之前,已有幾個皇子、公主先後患病幼殇,但他都不曾受到這樣大的震動,這除去因承祜是他唯一嫡子,表明他頭腦中封建正統思想濃厚外,其中還有赫舍裡氏的因素。玄烨與皇後感情笃深,對這一稚子的離去也就倍感痛惜。
承祜之死對赫舍裡氏的打擊更為沉重,因為這是她唯一的親生骨肉。很可能從這時起,她的身體每況愈下,漸漸變得孱弱、多病。
康熙十一年(1672年)秋末冬初,正是季節轉換、舊症易發之際,玄烨陪同祖母自遵化湯泉返京途中、突然接到中宮有恙的奏報。十月初二日,聽過從京城趕來的太醫院官武超衆講述皇後病情,他立即詳細詢問治療方案;同時又叮囑武超衆,因太皇太後的病剛剛痊愈,“爾等勿得妄行奏聞,恐緻太皇太後憂慮。”
然而,武超衆看到皇上極為不安的神情,又慮及太皇太後一向疼愛皇後,深怕萬一皇後出事,事前未得奏報,罪不敢當,所以沒有從命,随後就奏告了太皇太後。玄烨得知,并沒有責怪武超衆,反以“不解朕意”為之開脫,表現出他既不願讓祖母擔憂,又覺得皇後之病事大、祖母理應得聞的矛盾心态。
這一點在下述事實中顯得更為突出。
果然,孝莊聽說皇後生病,立即催促玄烨說:“我已痊愈,中宮有恙,可速往視之。”玄烨沒有遵命,對祖母解釋道:“中宮雖病,自有定數,臣去亦無益。況臣特奉太皇太後來此,必須同往。”兩天後,京城傳來皇後病劇的消息,孝莊以命令的口吻告訴愛孫:“爾欲奉我同行固是,但中宮病劇,可速往省視、若病勢痊可,不妨再來相迎。”她很理解玄烨不願因此偏離孝道的苦衷,又和緩地補充道:“況爾奉我同行,固為孝思,遵命前往,亦孝道也。”玄烨這才以“不敢違太皇太後慈旨”為由,決定遵旨前去,并對随扈學士傅達禮交待道:“朕……即刻起行,一省皇後,仍即來迎。”
十月初四下午申時,天色已經轉暗,玄烨起駕速行,歸心似箭,初五日淩晨寅時,終于邁進皇後的寝宮。玄烨的突然到來,帶給赫舍裡氏莫大喜悅,這是世間醫治疾病最寶貴的靈丹妙藥。
與夫君分别月餘後重逢的歡欣,驅除了赫舍裡氏纏身的病魔,同玄烨聚首之時,她的身體即開始好轉。這表明她對玄烨十分眷戀,在精神、情感上都非常需要玄烨的慰藉;同時也說明玄烨很善于體貼皇後,隻要在她身邊,就盡可能地給予充分的愛撫。
玄烨陪伴赫舍裡氏度過整整一天,當他見到皇後的身體、精神都已大有起色,便于初六日寅時起程往迎祖母。幾個時辰後,孫在京畿東部三河縣相遇,玄烨“啟奏皇後病痊,”孝莊也為之感到欣慰。兩天後,他們平安返抵京城。
上述事例,體現出孝莊、玄烨及赫舍裡氏之間的相互體貼與照顧。太皇太後、皇太後、皇帝及皇後,是玄烨家中高居最上層的4位,他們之間關系如何,表面上看是皇家内部之事,實質上對于穩固朝綱,鞏固中央集權統治,起着削弱或加強的作用。
因為隻有他們和諧相處,團結無隙,才能保證玄烨集中精力料理國政,無後顧之憂,這在階級矛盾、民族矛盾尚很尖銳三藩反叛之心已露端倪的客觀形勢下,顯得尤為必要。換言之,他們能夠互相諒解,配合默契,也是其所處特定時代與環境所要求的。當時距清朝入關不足三十年,新興的滿洲統治者仍然壯志勃勃,充滿明氣,中國封建社會最後一個盛世——康乾盛世正醞釀在胚胎之中。玄烨家中主要成員之間的良好關系,是滿族統治者及清朝社會正處于上升階段這一總的發展趨勢的反映。
康熙十二年(1673年)底,平西王吳三桂在雲南反叛的消息傳至。未幾,“朱三太子”楊起隆于京城放火舉事,一時人心惶惶,有些京城百姓欲往西山逃避。十三年三月,靖南王耿精忠據福建反。四月,清廷處死在京的吳三桂之子吳應熊。恰在此時,赫舍裡氏再次臨産。
心境平穩與否,對産婦來講至關重要,在接生條件十分落後的情形下,更是這樣。赫舍裡氏尚不滿21歲、正值生育的最佳年齡,數年前又曾順利地分娩過一次,此次竟出現意外,與她因當時局勢而産生緊張擔憂的情緒,不能沒有關系。
五月初三日上午巳時,赫舍裡氏如願以償、生下一個健康的男嬰、但也為之耗盡全部力量,于下午申時逝于坤甯宮。她是清代皇後中去世時年紀最輕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因難産而早卒的皇後。
四、從赫舍裡死後康熙的行為來看與赫舍裡感情再得嫡子與痛失皇後接踵發生,僅僅相隔兩個時辰,玄烨從大喜轉入大悲,心靈受到極大震撼。他為此“辍朝五日;”給赫舍裡氏上谥号“仁孝皇後”;下久又将嶽父噶布喇封為一等公,世襲罔替。
玄烨對亡後的懷念,充分表現在下述一系列悼念活動中。
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五日,赫舍裡氏去世後第三天,玄烨“遷送大行皇後梓宮于紫禁城西"。從這一日起直到二十七日,除個别時候外,他幾乎每天都去梓宮前舉哀。二十七日上午,他親自将梓宮送往京師北郊沙河地區的鞏華城。在梓宮安放處,玄烨又獨自默哀許久,直到晚上戌時才返宮。
獨自留在鞏華城的赫舍裡氏不應感到孤寂,因為她依然在牽着玄烨的心。果然,僅相隔一天,五月二十九日一早,玄烨又來到這裡,舉哀如舊。
據《康熙起居注》統計,康熙十三年六月至十二月,玄烨去鞏華城34次,平均每月4.85次。十四年去24次,平均每月2次,其中赫舍裡氏去世周年的前一天,康熙十四年五月初二日一早,玄烨提前趕至鞏華城,當晚留宿一夜,翌日親行緻祭後返回。十五年去15次,平均每月1.25次。
赫舍裡氏死後,三年之内玄烨沒有再立皇後,直至十六年八月,他才遵照祖母之命冊立第二位皇後。然而十六年正月至七月,他仍舊去鞏華城7次,平均每月1次。十三年至十六年,玄烨共去80次。
這四年内,每逢除夕的前一日,玄烨都無例外地去鞏華城陪伴亡靈,日暮方歸。特别是十六年除夕前一日,這時他已有了第二位皇後,卻一如既往,冒嚴寒前去。更讓人矚目的是,十六年九月十日,距第二次立後剛過十幾天,玄烨竟不顧大喜之期應有避諱,“駕往閱仁孝皇後山陵”,親自檢視将要葬入赫舍裡氏的陵寝。
有關史料記載中,并無玄烨如何痛悼亡後的詳盡描述,但上述事實足以表明,他念記舊情,不改初衷,對亡後的懷念至深至切。
這一切發生在一位正當盛年,妃嫔衆多的封建皇帝身上,幾乎令人難以置信。這時恰值平叛戰争的最初幾年,三藩氣焰嚣張,占據了廣大地區,清軍師出不利,王朝處于危急之中。如此窘迫的局勢下,玄烨日理萬機,緊張、忙碌的程度可想而知。
像所有封建帝王一樣,他一向重視自己的令名,以求為民表率,流芳百世、而上述種種痛悼亡後的舉措,卻似乎有些感情壓倒理智。玄烨不管臣工有否非議,盡情地表達對亡妻的懷思,表明他對于自己與赫舍裡氏之間自小建立的和諧情感懷有深深的留戀。
玄烨這些不同尋常的做法,連出使清廷的朝鮮使者也有所聞,可見朝野上下頗有議論。康熙十五年十二月,自清廷返回的朝鮮使臣向國王報告說:“清皇(玄烨)不恤國事,……每往哭沙河宮殡後之所。”“不恤國事”言過其辭,但後一句所言,顯然是真實的。
作為康熙帝第一位皇後,赫舍裡氏與玄烨共同生活十載。
她本人未曾在曆史上留下多少痕迹,但事實上對玄烨産生了不小的影響,在其所有後妃中,是最重要的一位。玄烨大婚後最初十年,對于整個康熙朝的發展,乃至奠定康乾盛世的堅實基礎,都具有關鍵性的意義。而這十年中玄烨的所作所為,應當說與赫舍裡氏有密不可分的聯系,後者以自己“宮闱式化,淑德彰聞”的行動,給予玄烨有力的支持。
由于皇後的得力輔佐與勤理内治,玄烨能夠在祖母的指導下,順利渡過他繼位後的早期階段,為其後近半個世紀的出色統治,開了一個好頭。
這其中有赫舍裡氏一份功勞,她對于康熙朝早期的曆史進程,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
康熙十六年(1677年)五月初三日,是赫舍裡氏去世三周年祭日。初二日上午,玄烨來到鞏華城,當晚留宿彼處,翌日親行三期緻祭禮後返宮。從初二日巳時至初三日巳時,玄烨在鞏華城停留了一整天。此次他的心情不同以往,因為即将冊立第二位皇後。
玄烨将二次冊後,一直拖至赫舍裡氏3年喪期已滿之時,而且是在當年五月十一日,即三周年祭日過去整七天後,他才正式向禮部頒發谕旨,反映出他緬懷亡後,盡責盡禮的深意。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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