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rry Egan說,生命的意義必須通過愛尋找。
我是一名神學院的學生,最開始在一家癌症醫院當實習牧師。一位教授問及我的工作。那時我26歲,還在學習着如何做一個好牧師。
“我和病人談話,”我告訴他。
“你跟患者說話了嗎?和我講講,病危垂死之人都會與牧師都談些什麼?” 他問。
但我以前從未關注過這個問題。“好吧,”我慢吞吞地回答道,“我們大多談論他們的家庭。”
“你們會聊上帝嗎?
“嗯,通常不會。”
“還是他們的宗教?”
“通常不多。”
“他們生命的意義?”
“這個有時會談。”
“還有禱告?你帶領他們禱告嗎?還是進行儀式?”
“好吧,”我猶豫了。“偶爾會。但通常不是如此”
我感到教授的語氣裡慢慢多出了一絲嘲諷。“所以你隻是拜訪别人,聊聊他們的家庭?”
“好吧,總是他們說話。我大多情況下是一個傾聽者。”
“呵呵。” 他靠在椅子上。
人死前說過的話:
1.“他們沒有眼睛。”
“我祖父臨終前說,‘他們沒有眼睛’;這讓我不寒而栗。”-EuclideanMan
2. “火!火!到處都是火!”
“在她去世前幾天,我讓一位老婦人在走廊上向我招手,她憔悴的臉和腫脹的眼睛對我說,‘你知道我要去哪裡。’”我問她是什麼意思,她又重複了一遍。”“你知道我死後要到什麼地方去。”幾天後,她在吃晚飯時開始尖叫。她喊道,“火!火!到處都是火!幾個小時後,她突然去世了。那天晚上我沒睡,我真的希望她的靈魂能夠安息。”—elle_3
3. “下次你再幫我洗澡的時候,我就死了。”
“我曾經是一名護士,有一天早上有位先生不想洗澡,他對我說,‘你下次給我洗澡的時候,我就死了。’”“我以為他隻是像那些老人一樣病态,然後他問他的妻子,變得很激動,之後我去找其他病人時接到一個電話,叫我去處理一個死去的人……結果,事實證明他是對的。”-Acidplumber4. “我死了嗎?我在地獄。”
“我是一名實驗室工作人員,我必須去急診室從一名剛來的編碼中風患者身上抽血,因為EMTs檢測不到。”在他去CT之前隻有我和他,他看着我說,我死了嗎?我在地獄。幾小時後他去世了。可憐的老人。”-bighert235. “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一頂大禮帽。他的眼睛是紅的。
一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告訴我,她想穿全白的衣服。當被問及原因時,她說,“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在這裡。”她看了看房間的角落。中央通訊社看了看,但是沒有人。就在這時,我走進了房間。我們讓她描述她看到的情景,她說:“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一頂大禮帽。”然後她低聲說,“他的眼睛是紅的”,同時她的眼睛穿過房間盯着我的正後方,好像在看着他向我們靠近。那天晚上她去世了。這很出乎意料。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十分害怕那個房間 -namewithheld 來源:thoughtcatalog一周之後,這個教授在課堂上講課時,講了這樣一個故事,講的是他曾經遇到的一個人,她在一家醫院當實習牧師。
他講到:“我問她,‘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牧師?’”她回答說:“嗯……我和人們談論他們的家庭。”他停頓了一下,以引起注意。這就是這個人對信仰的理解!這就是這個人精神生活的深度!談論别人的家庭!”
學生們統統嘲笑那個愚蠢牧師的膚淺。
“我心裡想,”教授接着說,“如果我生病了躺在醫院中,如果我瀕臨死亡,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某個哈佛神學院的實習牧師,他想跟我談談我的家庭。”
我羞愧的無地自容,感覺身體都麻木了。當時我想,如果我是一個稱職的牧師,我可能會知道如何與人們談論重大的精神問題。我想,如果垂死的人遇到一位經驗豐富的牧師,他們也許會談論上帝。
13年後的今天,我成了一名臨終關懷牧師。我去看望那些将要死去的人,在他們的家裡、在醫院、在療養院。如果你問我同樣的問題——病危垂死之人會跟牧師談些什麼?我會毫不猶豫地給你同樣的答案。大多數時候,他們談論他們的家庭:他們的父母,他們的兒子和女兒。
他們談論他們感受過的愛,以及他們給予出的愛。他們也會遺憾那些他們求而未得的愛,或者那些他們不知道如何表達的愛、他們拒絕給予的愛。
他們談論他們是如何學會什麼是愛,什麼不是。有時,當它們正在垂死掙紮,喉嚨裡流着口水的時候,它們會把手伸向我看不見的東西,然後對着它們的父母大喊:媽媽,爸爸,媽媽。
當我還是學生時,我還不明白個中深意,而現在的我則會這樣向那位教授解釋:牧師确實會與人們談論他們的家庭,因為這就是我們談論上帝的方式。這就是我們談論生活意義的方式。這就是我們如何談論人類存在的重大精神問題。
我們并非要以我們的頭腦,神學和理論為生。我們的生活在我們的家庭中:我們出生的家庭,我們創造的家庭,我們通過我們選擇的朋友所建立的家庭。
我們在這裡創造生活,我們在這裡發現生活,我們在這裡找到清楚的人生方向。
家庭是我們第一次體驗愛、付出愛的地方。這可能是我們第一次被自己愛的人傷害,這是我們學到愛可以戰勝痛苦的地方。
家是愛的熔爐,是我們發現那些重要的精神問題,并最終解決的地方。
我看到過這樣的愛情:一位丈夫用涼爽的毛巾輕輕地洗了一下妻子的臉,用手托着她光頭的後背去到頸背,因為她太虛弱無法從枕頭上擡起來。身邊的女兒把布丁塞進母親的嘴裡,盡管這個生病的母親多年前就不認識她了。
我們無法通過讨論來了解我們生活的意義。它不會出現在書籍或演講廳,甚至教堂,猶太教堂或清真寺内。我們隻能通過這些充滿愛的行動發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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