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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文言文世說新語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26 14:11:37

初中文言文世說新語(中考文言文三)1

言行

翻譯:

邊文禮谒見袁奉高的時候,舉止失措。袁奉高說:“古時候堯請許由出來做官,許由臉上沒有愧色。先生為什麼弄得颠倒了衣裳呢?”文禮回答說:“明府剛到任,大德還沒有明白顯現出來,所以我才颠倒了衣裳呢!”

徐孺子九歲時,有一次在月光下玩耍,有人對他說:“如果月亮裡面什麼也沒有,會更加明亮吧?”徐孺子說:“不是這樣。好比人的睛睛裡有瞳人,如果沒有這個,一定看不見。”

孔文舉十歲時,随他父親到洛陽。當時李元禮有很大的名望,任司隸校尉;登讓拜訪的都必須是才子、名流和内外親屬,才讓通報。孔文舉來到他家,對掌門官說:“我是李府君的親戚。”經通報後,入門就坐。元禮問道:“您和我有什麼親戚關系呢?”孔文舉回答道:“古時候我的祖先仲尼曾經拜您的祖先伯陽為師,這樣看來,我和您就是老世交了。”李元禮和賓客們無下贊賞他的聰明過人。太中大夫陳韪來得晚一些,别人就把孔文舉的應對告訴他,陳韪說:“小時候聰明伶俐,長大了未必出衆。”文舉應聲說:“您小時候,想必是很聰明的了。”陳韪聽了,感到很難為情。

孔文舉有兩個兒子:大的六歲,小的五歲。有一次孔文舉白天睡覺,小兒子就到床頭偷酒來喝,大兒子對他說:“喝酒為什麼不先行禮呢?”小的回答說:“偷來的,哪能行禮呢!”

孔融被捕,朝廷内外都很驚恐。當時,孔融的兒子大的才九歲,小的八歲,兩個孩子依舊在玩琢釘戲,一點也沒有恐懼的樣子。孔融對前來逮捕他的差使說:“希望懲罰隻限于我自己,兩個孩子能不能保全性命呢?”這時,兒子從容地上前說:“父親難道看見過打翻的鳥巢下面還有完整的蛋嗎?”随即,來拘捕兩個兒子的差使也到了。

穎川太守把陳仲弓判了髡刑。有位客人問陳仲弓的兒子元方說:“太守這個人怎麼樣?”元方說:“是個高尚、明智的人。”又問:“您父親怎麼樣?”元方說:“是個忠臣孝子。”客人說:“《易經》上說:‘兩個人同一條心,就像一把鋼刀,鋒利的刀刃能斬斷金屬;同一個心思的話,它的氣味像蘭花一樣芳香。’那麼,怎麼會有高尚明智的人懲罰忠臣孝子的事呢?”元方說:“您的話怎麼這樣荒謬啊!因此我不回答你。”客人說:“您不過是拿駝背當做恭敬,其實是不能回答。”元方說:“從前高宗放逐了孝子孝己;尹吉有放逐了孝子伯奇,董仲舒放逐了孝子符起。這三個做父親的,恰恰都是高尚明智的人;這三個做兒子的,恰恰都是忠臣孝子。”客人很羞愧,就退走了。

荀慈明和汝南郡袁阆見面時,袁阆問起穎川郡有哪些才德之士,慈明先就提到自己的幾位兄長。袁阆譏笑他說:“才德之士隻能靠親朋故舊來揚名嗎?”慈明說:“您責備我,依據什麼原則?”袁阆說:“我剛才問國士,你卻談自己的諸位兄長,因此我才責問你呀!”慈明說:“從前祁奚在推薦人才時,對内不忽略自己的兒子,對外不忽略自己的仇人,人們認為他是最公正無私的。周公旦作《文王》時,不去叙說遠古帝王堯和舜的德政,卻歌頌周文王、周武王,這是符合愛親人這一大義的。《春秋》記事的原則是:把本國看成親的,把諸侯國看成疏的。再說不愛自己的親人而愛别人的人,豈不是違反了道德準則嗎?”

祢衡被魏武帝曹操罰做鼓吏。正遇八月中大會賓客的時候要檢驗鼓的音節,祢衡揮動鼓槌奏《漁陽摻撾》曲,鼓聲深沉,有金石之音,滿座的人都為之動容。孔融說:“祢衡的罪和那個胥靡相同,隻是不能引發英明魏王的夢。”魏武帝聽了很慚愧,就赦免了祢衡。

南郡龐士元聽說司馬德操住在穎川,特意走了兩千裡路去拜訪他。到了那裡,遇上德操正在采桑葉,土元就在車裡對德操說:“我聽說大丈夫處世,就應該做大官,辦大事,哪有壓抑長江大河的流量,去做蠶婦的事!”德操說:“您姑且下車來。您隻知道走小路快,卻不擔心迷路。從前伯成甯願回家種地,也不羨慕做諸侯的榮耀;原憲甯願住在破屋裡,也不願換住達官的住宅。哪裡有住就要住在豪華的宮室裡,出門就必須肥馬輕車,左右要有幾十個婢妾侍候,然後才算是與衆不同的呢!這正是隐士許由、巢父感慨的原因,也是清廉之士伯夷、叔齊長歎的來由。就算有呂不韋那樣的官爵,有齊景公那樣的富有,也是不值得尊敬的。”士元說:“我出生在邊遠偏僻的地方,很少見識到大道理。如果不叩擊一下大鐘、雷鼓,那就不知道它的音響啊。”

劉桢因為失敬受到判罪。魏文帝問他:“你為什麼不注意法紀呢?”劉桢回答說:”臣确實平庸淺陋,但也是由于陛下法網不夠稀疏。”

鐘毓、鐘會兄弟倆少年時就有好名聲,鐘毓十三歲時,魏文帝聽說他們倆,便對他們的父親鐘繇說:“可以叫兩個孩子來見我!”于是下令賜見。進見時鐘毓臉上有汗,文帝問道:“你臉上為什麼出汗?”鐘毓回答說:“戰戰惶惶,汗出如漿。”文帝又問鐘會:“你為什麼不出汗?”鐘會回答說:“戰戰栗栗,汗不敢出。”

鐘毓兄弟倆小時候,一次正碰上父親白天睡覺,于是一塊去偷藥酒喝。他父親當時已睡醒了,姑且裝睡,來看他們怎麼做。鐘毓行過禮才喝,鐘會隻顧喝,不行禮。過了一會,他父親起來問鐘毓為什麼行禮,鐘毓說:“酒是完成禮儀用的,我不敢不行禮。”又問鐘會為什麼不行禮,鐘會說:“偷酒喝本來就不合于禮,因此我不行禮”

魏明帝在甄家給外祖母修建了一所華麗的住宅。建成以後,親自前去察看,并且問随從的人:“這所住宅應該起個什麼名字呢?”侍中缪襲說:“陛下的思慮和賢明的君主一樣周到,報恩的孝心超過了曾參、闵子骞。這處府第的興建,感情專注于舅家,應該用渭陽來做它的名字。”

何平叔說:“服食五石散,不隻能治病,也覺得精神很清爽。”

中散大夫嵇康對趙景真說:“你的眼睛黑白分明,有白起那樣的風度,遺憾的是眼睛狹小些。”趙景真說:“一尺長的表尺就能審定渾天儀的度數,一寸長的竹管就能測量出樂音的高低。何必在乎大不大呢,隻問識見怎麼樣就是了。”

司馬景王東征的時候,選取上黨的李喜來任從事中郎。李喜到任時他問李喜:“從前先父召您任事,您不肯到任;現在我召您來,為什麼肯來呢?”李喜回答說:“當年令尊以禮相待,所以我能按禮節來決定進退;現在明公用法令來限制我,我隻是害怕犯法才來的呀。”

鄧艾說話結巴,自稱時常重複說“艾艾”。晉文王和他開玩笑說:“你說‘艾艾’,到底是幾個艾?”鄧艾回答說:“‘鳳兮鳳兮’,依舊隻是一隻鳳。”

中散大夫嵇康被殺以後,向子期呈送郡國帳簿到京都洛陽去,司馬文王推薦了他,問他:“聽說您有意隐居不出,為什麼到了京城?”向子期回答說:“巢父、許由是孤高傲世的人,不值得稱贊、羨慕。”文王聽了,大為歎賞。

晉武帝剛登位的時候,用蓍草占蔔,得到一。要推斷帝位能傳多少代,就在于這個數目的多少。因為隻得到一,武帝很不高興,群臣也吓得臉色發白,沒人敢出聲。這時,侍中裴楷進言道:“臣聽說,天得到一就清明,地得到一就安甯,侯王得到一就能做天下的中心。”武帝一聽,高興了,群臣都贊歎而且佩服裴楷。

滿奮怕風。一次在晉武帝旁侍坐,北窗是琉璃窗,實際很嚴實,看起來卻像透風似的,滿奮就面有難色。武帝笑他,滿奮回答說:“臣好比是吳地的牛,看見月亮就喘起來了。”

諸葛靓在吳國的時候,一次在朝堂大會上,孫皓問他:“你字仲恩,是思什麼?”諸葛靓回答說:“在家思盡孝,侍奉君主思盡忠,和朋友交往思誠實。不過是這些罷了!”

蔡洪到洛陽後,洛陽的人問他:“官府設置不久,衆公卿征召人才,要在平民百姓中尋求才華出衆的人,在山林隐逸中尋訪才德高深之士。先生是南方人士,亡國遺民,有什麼特出才能,敢來接受這一選拔?”蔡洪回答說:“夜光珠不一定都出在孟津一帶的河中,滿把大的壁玉,不一定都從昆侖山開采來。大禹出生在東夷,周文王出生在西羌,聖賢的出生地,為什麼非要在某個固定的地方呢!從前周武王打敗了殷纣,把殷代的頑民遷移到洛邑,莫非諸位先生就是那些人的後代嗎?”

名土們一起到洛水邊遊玩,回來的時候,尚書令樂廣問王夷甫:“今天玩得高興嗎?”王夷甫說:“裴仆射擅長談名理,滔滔不絕,意趣高雅;張茂先談《史記)《漢書》,娓娓動聽;我和王安豐談論延陵、子房,也極為奧妙。透徹,超塵拔俗。”

王武子和孫子荊各自談論自己家鄉的土地、人物的出色之處。王武子說:“我們那裡的土地坦而平,那裡的水淡而清,那裡的人廉潔又公正。”孫子荊說:“我們那裡的山險峻巍峨,那裡的水浩蕩湯波,那裡的人才傑出而衆多。”

尚書令樂廣的女兒嫁給大将軍成都王司馬穎。成都王的哥哥長沙王正在京都洛陽掌管朝政,成都王于是起兵圖謀取代他。長沙王平素親近小人,疏遠君子;凡是在朝居官的,人人感到不安和疑懼。樂廣在朝廷中既确有威望,又和成都王有姻親關系,一些小人就在長沙王跟前說他的壞話。長沙王為這事曾經查問過樂廣,樂廣神色很自然,從容地回答說:“我難道會用五個兒子去換一個女兒?”長沙王從此一塊石頭落了地,不再懷疑和顧慮他。

陸機去拜訪王武子,正好王武子跟前擺着幾斛羊奶酪,他指着給陸機看,問道:“你們江南有什麼名菜能和這個相比呢?”陸機說:“我們那裡有千裡湖出産的莼羹可以比美,隻是還不必放鹽豉呢!”

西晉時,有個小孩兒,父親病了,他外出求醫讨藥。主人問他病情,他說:“是患瘧子。”主人問:“令尊是位德行高潔的君子,為什麼會患瘧子呢?”小孩兒回答說:“正因為它來禍害君子,才是瘧鬼呢!”

崔正熊去拜訪大郡太守,郡将姓陳,他問正熊:“您距離崔杼多少代?”崔正熊回答說:“小民距離崔杼的世代,正像府君距離陳恒那樣。”

晉元帝剛到江南的時候,對骠騎将軍顧榮說道:“寄居在他人國土上,心裡常常感到慚愧。”顧榮跪着回答說:“臣聽說帝王把天下看成家,因此商代的君主或者遷都耿邑,或者遷都毫邑,沒有固定的地方,周武王也把九鼎搬到洛邑。希望陛下不要惦念着遷都的事。”

庚亮去拜訪周伯仁,伯仁說:“您喜悅些什麼,怎麼忽然胖起來了?”

到江南避難的那些人,每逢風和日麗的日子,總是互相邀約到新亭去,坐在草地上喝酒作樂。一次,武城侯周颌在飲宴的中途,歎着氣說:“這裡的風景和中原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山河不一樣了!”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凄然淚下。隻有丞相王導臉色變得很不高興,說道:“大家應該為朝廷齊心合力,收複中原,哪裡至于像囚犯似的相對流淚呢!”

太子洗馬衛玠剛要渡江,面容憔悴,神情凄慘,對随從的人說:“看見這茫茫大江,不覺百感交集。隻要還有點感情,誰又能排遣得了這種種憂傷!”  司空顧和還沒有出名的時候,去拜訪丞相王導。王導有點疲乏,對着他打瞌睡。顧和考慮着怎樣才能和王導見面并請教他,便對同座的人說:“過去常常聽元公談論王公輔佐中宗,保全了江南。現在王公貴體不太舒适,真叫人焦急不安。”王導聽見他說,便醒來了。對在座的人評論顧和說:“這個人才德可貴,很機警,詞鋒犀利。”

會稽郡賀循,禀性清純,見識高深,言語行動都合乎禮;他不隻是東南地區的傑出人物,也是國内的優秀人才。

劉琨雖然被入侵者阻隔在黃河以北,心中總不忘朝廷。他對溫峤說:“班彪認識到劉氏王室能夠複興,馬援知道漢光武帝可以輔佐。現在晉室的國運雖然衰微,可是天命還沒有改變。我想在黃河以北建功立業,而且想讓你在江南揚名,你大概會去吧?”溫峤說:“我雖然不聰敏,才能也比不上前輩,可是明公想用齊桓、晉文那樣的才智,建立救國中興的功業,我怎麼敢不受命呢!”

溫峤出任劉琨的使節剛到江南來。這時,江南的政權建立工作剛着手,法紀還沒有制定,社會秩序不穩定。溫峤初到,對這種種情況很是擔憂。接着便去拜訪丞相王導,訴說晉帝被囚禁流放、社稷宗廟被焚燒、先帝陵墓被毀壞的酷烈情況,表現出亡國的哀痛。溫峤忠誠憤慨的感情深厚激烈,邊說邊哭,王導也随着他一起流淚。溫峤叙述完實際情況以後,就真誠地訴說結交之意,王丞相也深情地接納他的心願。出來以後,他高興地說:“江南自有管夷吾那樣的人,這還擔心什麼呢!”

王敦的哥哥王含任光祿勳。王敦謀反以後,領兵駐紮在南州。王含就棄職投奔姑孰。丞相王導為這事上朝謝罪。這時候,司徒、丞相、揚州府中的官員都來打聽消息,匆忙間不知應該怎樣措辭。司空顧和當時任揚州别駕,拿起筆來寫道:“王光祿遠遠地躲開了流言,明公每天在路上風塵仆仆,下屬們心裡都很不安,不知貴體飲食起居怎麼樣?”

太尉郗鑒就任司空一職,他和同座的人說:“我平生志向不高,遇上世事紛亂,便升到三公位。想起朱博徒有空名,内心實在有愧。”

高坐和尚不說漢語。有人問起這是什麼意思,晉簡文帝說:“因為要省去應酬的煩擾。”

尚書仆射周凱舉止溫和從容,儀表堂堂。他去拜訪王導,剛下車,就要幾個人攙扶着,王導含笑看着他。坐下以後,旁若無人地吹奏口哨。王導說:“你想學習秘康。阮籍嗎?”周凱回答說:“怎麼敢舍去眼前的明公,去學習前代的嵇康、阮籍!”

座亮曾經去過佛寺,看見卧佛,就說:“這位先生因普渡衆生而疲勞了。”當時人們把這句話看成是名言。

摯瞻曾經做過四個郡的太守和大将軍戶曹參軍,現在又調出去做内史,年齡才二十九歲。他曾去向王敦告别,王敦對他說:“你還沒到三十歲,已經做了五任二千石的官,也太早了吧。”摯瞻說:“同您将軍相比,稍為早了一些;同甘羅相比,已經是太老了。”

梁國有一家姓楊的,有個兒子才九歲,很聰明。一次孔君平去拜訪他父親,他父親不在,這家便叫兒子出來,給孔君平擺上果品。果品裡頭有楊梅,孔君平指着楊梅給他看,說道:“這是你家的果子。”孩子應聲回答說:“沒聽說過孔雀是夫子家的鳥。”

廷尉孔君平把一件皮衣送給堂弟孔沈,孔沈辭謝了,不肯收。孔君平說:“晏平仲那麼儉省,祭祀祖先的時候,所用的小豬是那麼小,神開兩隻豬時也蓋不滿盤子,可是還穿了幾十年狐皮袍子。你又為什麼不肯收下這件呢!”孔沈這才把皮衣收下來穿上。

佛圖澄和尚同石氏諸人有交往,支道林說:“他把石虎當做海鷗鳥。”

謝仁祖八歲時,他父親豫章太守謝鲲已經領着他送客。那時他的言談便顯示出奇異的悟性,已經自居于名流之中。大家都很贊許他,說他:“年紀雖小,也是座中的顔回。”謝仁祖說:“座中如果沒有孔子,怎麼能識别顔回!”

陶侃病勢沉重,可是有關朝廷興利除弊、官吏進退等大事,沒有一句遺言。朝中官員都認為是憾事。謝仁祖聽到這事,就說:“現在沒有像豎刁那樣的人,所以陶公不用留下遺訓。”當時人士認為這是有德者的話。

竺法深做了簡文帝的座上客,丹陽尹劉談問他:“和尚為什麼同官宦人家交往?”竺法深回答道:“您自己看見那是官宦人家,我卻以為同貧苦人家交往一樣。”有人說,不是劉惔發問,而是卞壺。

孫盛任庚亮的記室參軍,一次随着質亮去打獵,并且帶着自己的兩個兒子一起去。庾亮本不知道,忽然在獵場看見他的次子齊莊,當時這孩子隻有七八歲,庾亮問他說:“您也來了嗎?”齊莊接口回答說:“正如古詩所說的‘無小無大,從公于邁。’”

孫齊由、齊莊兄弟二人,小時候去拜見庾亮。庾亮問齊由别名是什麼,齊由回答說:“字齊由。”又問:“想向誰看齊呢?”齊由說:“向許由看齊。”接着又問齊莊的别名是什麼。齊莊回答說:“字齊莊。”問他:“想向誰看齊?”齊莊說:“向莊周看齊。”庾亮問:“為什麼不仰慕孔子而仰幕莊周?”齊莊回答說:“聖人生來就知道一切,所以很難仰慕。”庚亮對這個小兒子的回答非常滿意。

張玄之和顧敷是顧和的外孫和孫子,兩人小時候都很聰明,顧和對他們都很賞識,又常常說顧敷略勝一籌,就特别偏愛他。張玄之相當不滿。這時候玄之九歲,顧敷六歲。一次顧和帶他們一起到廟裡去,看見卧佛像,旁邊佛的弟子有的哭,有的不哭。顧和就問兩個孫子為什麼會這樣。玄之解釋說:“得到佛的寵愛,所以哭;沒有得到寵愛,所以不哭。”顧敷說:“不對,應該是因為不動情。所以不哭,不能忘情,所以哭。”

庾法暢去拜訪太尉庾亮,手裡拿的拂塵極好。庾亮問道:“這東西這麼好,怎麼還能留得住?”法暢說:“廉潔的人不會向我要,貪心的人我也不會給,所以能留下呢。”

庾稚恭任荊州刺史的時候,向晉武帝進獻羽毛扇,武帝懷疑是用過的。侍中劉劭說:“柏梁台那樣高大的樓台,是工匠先處在裡面;管弦齊奏,也是知音的人和樂工們先審察它的音。稚恭進獻扇子,是因為它好,不是因為它新。”庾稚恭後來聽說這件事,便說:“這個人适合在皇帝身邊。”

骠騎将軍何充逝世後,征召褚裒入朝。褚裒到石頭城後,左長史王濛和丹陽尹劉真長一起去拜訪他。褚裒問道:“真長,朝廷怎麼安置我呢?”真長看着王濛說:“這一位善于言談。”褚裒于是望着王濛,王濛說:“朝中本來有周公。”

桓溫北伐的時候,經過金城,看見從前任琅邪内史時所種的柳樹,都已經十圍那麼粗了,就感慨地歎道:“樹木尚且這樣,人怎麼經受得起呢!”攀着樹枝,抓住柳條兒,淚流不止。

晉簡文帝任撫軍将軍的時候,有一次和桓溫一同上朝,兩人多次互相謙讓,要對方走在前面。桓溫最後不得已隻好在前,于是一面走一面說:“伯也執殳,為王前驅。”簡文帝回答說:“這正所謂‘無小無大,從公于邁’。”(57)顧悅與簡文同年,而發蚤白。簡文曰:“卿何以先白?”對曰:“蒲柳之姿,望秋而落①;松柏之質,經霜彌茂。”

顧悅和簡文帝同歲,可是頭發早已白了。簡文帝問他:“你為什麼頭發比我先白呢?”顧悅回答說:“蒲柳的資質差,一到秋天就凋零了;松柏質地堅實,經曆過秋霜反而更加茂盛。”

桓溫率兵進入三峽,看見陡峭的山崖好像懸挂在天上,翻騰的波濤迅猛飛奔。于是歎息道:“既然要做忠臣,就不能做孝子,有什麼辦法呢!”  當初,火星進入太微區域,不久海西公被廢。簡文帝即位後,火星又進入太微,簡文帝對這事很厭惡。這時郗超任中書侍郎,輪到值班。簡文帝招呼他進裡面,說道:“國家壽命的長短,本來就不是我所能考慮的。隻是不會重複最近發生的事吧?”郗超說:“大司馬正要對外鞏固邊疆,對内安定國家,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打算。臣用上百口家人的性命來給陛下擔保。”簡文帝于是朗誦庾仲初的兩句《從征詩》:“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聲音非常凄厲。後來郗超請假回會稽看望父親,簡文帝對他說:“向令尊轉達我的問候之意,王室和國家的事情,竟到了這個地步!因此我不能用正确的主張糾正失誤,保衛國家,思慮災難之将至,防患于未然。我的羞愧、感慨之深重,言語怎麼能說得清啊!”說完便哭得淚滿衣襟。

簡文帝在暗室裡坐着,召桓溫進宮,桓溫到了,問皇上在哪裡。簡文帝說:“某在斯。”當時人們認為他有才能。

簡文帝進華林園遊玩,回頭對随從說:“令人心領神會的地方不一定在很遠,林木蔽空,山水掩映,就自然會産生濠水、濮水上那樣悠然自得的想法,覺得鳥魯禽魚自己會來親近人。”

太傅謝安對右軍将軍王菱之說:“中年以來,受到哀傷情緒的折磨,和親友話别,總是好幾天悶悶不樂。”王羲之說:“到了晚年,自然會這樣,隻能惜助音樂寄興消愁,還常常擔心子侄輩減少歡樂的情趣。”

支道林和尚經常養着幾匹馬。有人說:“和尚養馬并不風雅。”支道林說:“我是看重馬的神采姿态。”

丹陽尹劉恢和桓溫一起聽講《禮記》。桓溫說:“有時有所領悟,便覺得離高深境界不遠了。”劉惔卻說:“這還沒有涉及最精妙的境界,還隻是金華殿上的老生常談。”

羊秉任撫軍将軍的參軍,年紀很輕就死了,他很有名望。夏侯湛給他寫了叙文,極力贊頌并哀悼他。羊權任黃門侍郎時,一次,陪侍簡文帝,簡文帝問他:“夏侯湛寫的《羊秉叙》,很令人懷念羊秉。不知他是你的什麼人?有後代沒有?”羊權流着淚回答說:“亡伯聲譽一向很好,可是沒有後代;雖然陛下也聽到了他的名聲,可惜他卻沒有後嗣來領受聖世的隆恩。”簡文帝聽了,感歎了很久。

司徒左長史王濛和劉真長兩人别後重逢,王濛對劉真長說:“你更有長進了。”劉真長答道:“這就好像天那樣,本來就是高的呀!”

劉真長說:“人們想象王荊産人才出衆,其實這等于想象高大的松樹下定會有清風罷了。”

王仲祖聽見外族人說話,一點也不懂,他喪氣他說:“如果介葛盧來朝見,想必懂得這種話。”

劉真長任丹陽尹的時候,許玄度到京都去,便到他那裡住宿。他設置的床帳簇新、華麗,飲食豐盛味美。許玄度說:“如果保全住這個地方,比隐居東山強多了。”劉真長說:“你如果能肯定禍福由人來決定,我怎麼會不保全這裡呢!”當時工逸少也在座,就說:“如果巢父。許由遇見稷和契,一定不會說這樣的話。”劉、許兩人聽了,都面有愧色。

右軍将軍王羲之和太傅謝安一起登上冶城,謝安悠閑地凝神遐想,有超塵脫俗的志趣。王羲之就對他說:“夏禹操勞國事,手腳都長了趼子;周文王忙到天黑才吃上飯,總覺得時間不夠用。現在國家戰亂四起,人人都應當自覺地為國效勞。而空談荒廢政務,浮辭妨害國事,恐怕不是當前所應該做的吧。”謝安回答說:“秦國任用商鞅,可是秦朝隻傳兩代就滅亡了,這難道也是清談所造成的災禍嗎?”

太傅謝安在一個寒冷的下雪天把家裡人聚在一起,和兒女們講解談論文章。一會兒,雪下得又大又急,謝專興緻勃勃地問道:“白雪紛紛何所似?”侄子胡兒說:“撒鹽空中差可拟。”侄女說:“未若柳絮因風起。”謝安大笑,非常高興。這位侄女就是謝安的大哥謝無奕的女兒,左将軍王凝之的妻子。

北中郎将王坦之叫伏玄度、習鑿齒兩人評論青州、荊州兩地曆代人物。等到評論完了,王坦之拿來給韓康伯看,韓康伯一句話也沒說。王坦之間他:“為什麼不說話?”韓康伯說:“他們的評論無所謂對,也無所謂不對。”

丹陽尹劉真長說:“每逢風清月明。就不免思念玄度。”

北中郎将荀羨在京口任職時,登上北固山遠望東海說:“雖然不曾望見三座仙山,已經讓人有超塵出世的意想。如果像秦始皇和漢武帝那樣,一定會提起衣裳下海去的。”

謝安說:“聖人、賢人和普通人之間的距離也是很近的。”他的子侄不同意這種看法。謝安歎息說:“如果郗超聽見這話,一定不至于不相信。”

支道林喜歡養鶴,住在刻縣東面的岇山上。有人送給他一對小鶴。不久,小鶴翅膀長成,将要飛了,支道林心裡舍不得它們.就剪短了它們的翅膀。鶴高舉翅膀卻不能飛了,便回頭看看翅膀,低垂着頭,看去好像有懊喪的意思。支道林說:“既然有直沖雲霄的資質,又怎麼肯給人做就近觀賞的玩物呢!”于是喂養到翅膀再長起來,就放了它們,讓它們飛走了。

西中郎将謝萬路過曲阿後湖時,問随從的人:“這是什麼湖?”随從的人回答說:“曲阿湖。”謝萬就說:“那自然要聚積儲存,隻注入而不流出。”  晉武帝每次賞賜東西給山濤,總是很少。太傅謝安就這件事問子侄們是什麼意思,謝玄回答說:“這應是由于受賜的人要求不多,才使得賞賜的人不覺得少。”

謝胡兒告訴庾道季說:“大家也許會到你這裡來清談,你應該加固城池堡壘,小心防備。”庾道季說:“要是王文度來,我用部分兵力就能對付他;如果韓康伯來,我就決心跟他挨個你死我活。”

李弘度經常慨歎得不到賞識提拔的機會。揚州刺史殷浩知道他家境貧困,就問他:“您能不能屈就,到一個小地方去?”李弘度回答說:“像《北門》篇那樣的慨歎,早就讓您聽到了;我現在像無路可走的猿猴奔竄山林,哪裡還顧得上去挑選該逃上哪棵樹呢!”殷浩于是就委任他做剡縣縣令。

王胡之到吳興郡的印諸去觀賞景緻。贊歎他說:“不隻是能讓人心情開朗清淨,也覺得日月更加明朗。”

謝萬出任豫州都督,剛接到任命,要西行到任所去,親友連日給他送行,謝萬疲憊得支持不住。這時,侍中高崧去見他,徑直往謝萬身旁坐下,便問他:“你現在受命主管一州,就要去治理西部地區,打算怎樣處理政事呢?”謝萬大略他說出自己的想法。高崧就給他叙說當地地理人事情況,長篇大論。謝萬終于起身坐着。高崧走後,謝萬回想起來說:“阿酃确實是有點才能。”謝萬也因此能始終奉陪不倦。

袁彥伯出任安南将軍謝奉的司馬,京都的友人給他送行一直送到濑鄉。快到分手的時候,他已經不勝傷感愁悶,慨歎說:“江山遼闊,顯然有萬裡的氣勢。”

孫綽創作《遂初賦》來表明自己的志向,在畎川建一所房子住,自己說已經明白了安分守己是自己的本分。房前種着一棵松樹,他經常親手培土灌溉。高世遠這時正跟他做鄰居,對他說:“小松樹不是不茂盛可愛,隻是永遠不能用做棟梁呀!”孫綽說:“楓樹、柳樹雖然長得合抱那麼粗,又能派什麼用場呢?”

征西大将軍桓溫修築江陵城,非常壯麗,完工後,會集賓客僚屬出漢江渡口來遠遠觀賞城景。他說:“準如果能恰當品評這座城,有獎賞。”顧長康當時是客人,正在座上,就評論道:“遙望層城,丹樓如霞。”桓溫當即賞給他兩個婢女。

王子敬對王孝伯說:“羊叔子這個人自然是不錯的呀,可是又何嘗有助于世事!所以比不上銅雀台上的歌姬舞女。”

支道林和尚看見東陽郡的長山時說:“怎麼這麼平緩又彎彎曲曲啊!”

顧長康從會稽回來,人們問他那邊山川的秀麗情狀,顧長康形容說:“那裡千峰競相比高,萬壑争先奔流,茂密的草木籠罩其上,有如彩雲湧動,霞光燦爛。”

簡文帝逝世,教武帝十多歲就登上帝位,服喪期間,一次,夭黑了他也不哭喪。侍從向他啟奏說:“按慣例應該哭了。”孝武帝說:“悲痛到來時,自然就會哭,有什麼慣例不慣例的!”

孝武帝将要研讨《孝經》,謝安、謝石兄弟和衆人先在家裡研讨、學習。車武子提出一些疑難,急迫的問題來問謝安兄弟,并且對袁羊說:“不問,怕漏掉精湛的言論;問得多了,又怕反複勞累二謝。”袁羊說:“一定不會引起這種不滿。”車武子說:”怎麼知道會是這樣呢?”袁羊說:“何曾見過明亮的鏡子會因為連續照影而疲勞,清澈的流水會害怕微風?”

王子敬說:“從山陰道上走過時,一路上山光水色交相輝映,使人眼花缭亂,看不過來。如果是秋冬之交,更是讓人難以忘懷。”

太傅謝安問衆子侄:“子侄們又何嘗需要過問政事,為什麼總想培養他們成為優秀子弟?”大家都不說話。車騎将軍謝玄回答說:“這就好比芝蘭玉樹,總想使它們生長在自家的庭院中啊!”

道壹和尚喜歡修飾言辭。他從京都回東山時,經過吳中。随即遇到下雪,還不是很冷。回來後,和尚們問他途中見聞。道壹說:“風霜固然不用說了,它卻先凝聚起一片暗淡;郊野、村落還隻是雪花飛掠,樹林和山峰就已經白茫茫一片。”

張天錫任涼州刺史,在西部地區稱王。被苻堅俘虜以後,任用為侍中。後來随苻堅攻晉,在壽陽縣大敗,便歸順晉朝,來到京都,得到晉孝武帝的器重。每次入朝談論,沒有不談一整天的。很有一些妒忌他的人當衆問他:“北方什麼東西可貴?”張天錫回答說:“桑葚香甜,鸱鸮振翅作響;醇厚的乳酪怡情養性,人們沒有妒忌之心。”

顧長康去拜谒桓溫的陵墓,并且作詩說:“山崩溟海竭,魚鳥将何依!”有人問他說:“你過去倚重桓溫才會這樣說,你痛哭桓溫的情狀大概可以描述描述吧?”顧長康說:“鼻息像曠野生風,眼淚像瀑布傾瀉。”又一說是:“哭聲像疾雷震破山嶽,眼淚像江河傾瀉大海。”

毛伯成既然自負有才氣,就常常聲稱:“甯可做被摧殘的香蘭,被打碎的美玉,也不做開花的艾蒿。”

範甯作豫章太守的時候,到四月八日用文書向廟裡請佛像,衆和尚猜測是否須要給一個答複。這時有個坐在未座上的小和尚說:“世尊不說話,就是準許了。”大家都贊同他的意見。

太傅司馬道子夜裡在書房閑坐,這時天空明朗,月光皎潔,一點雲彩也沒有,太傅贊歎不已,認為美極了。當時謝景重也在座。回答說:“私意以為倒不如有點微雲點綴。”太傅便打趣謝景重說:“你自己心地不幹淨,還硬要老天也不幹淨嗎?”

北中郎将王但之很喜愛張天錫,問他:“你看過江來的這些人治理江南的途徑,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後起之秀,和中原人士相比又怎麼樣?”張天錫說:“說到研讨深奧的玄學,自王弼、何晏以來是最好的了;說到根據時勢修訂規章制度,那就有荀f  、荀勖和樂廣的作風。”王坦之說:“你很有遠見卓識,為什麼會被苻堅挾制呢?”張天錫回答說:“陽衰陰盛,所以國運艱難;時運不好,難道這也值得大加譏笑嗎?”

謝景重的女兒嫁給王孝伯的兒子,兩位親家翁互相都很贊賞、敬重。謝景重任太傅司馬道子的長史,被人家檢舉了孝王教伯就把謝請去做他的長史,并兼管晉陵郡。太傅跟孝伯早有嫌隙,不想讓他拉走謝景重,又安排謝做咨議;表面上顯示自己要羅緻人才,實際上是用這種做法來離間他們兩人。等到王孝伯起兵失敗以後,有一次,太傅繞着住宅的圍牆行散,一班僚屬都在南門迎候參拜。當時大傅對謝景重說:“王甯謀反,聽說是你給他出的主意。”謝景重聽後毫無懼色,從容地收攏饬回答說:“樂彥輔有句話:‘難道會用五個兒子去換一個女兒。’”太傅認為他回答得好,便舉起杯來勸他酒,并且說:“這當然很好!這當然很好!”

桓玄從義興郡回到京部後,去谒見司馬太傅。這時太傅已經喝醉了,在座的還有很多客人,太傅就問大家說:“桓溫從來都想造反,怎麼回事?”桓玄拜伏在地不敢起來。謝景重當時任長史,拿起手闆來回答說:”已故的宣武公廢黜昏庸的人,扶助聖明君主登上帝位,功勳超過伊尹、霍光。至于那些亂紛紛的議論,隻有靠太傅英明的鑒識來裁決了。”太傅說:“我知道!我知道!”随即舉起酒杯說:“桓義興,敬你一杯!”桓玄離開座位向太傅謝罪。

桓溫移鎮南州,他規劃修建的街道很平直。有人對東亭侯王珣說:“丞相當初籌劃修築建康城的街道時,沒有現成圖樣可以仿效,所以修築得彎彎曲曲,和這裡相比就顯得差些。”王珣說:“這正是丞相規劃得巧妙的地方。江南地方狹窄,比不上中原。如果街道暢通無阻,就會一眼看到底;特意拐彎抹角,就給人一種幽深莫測的感覺。”

桓玄去拜訪荊州刺史殷仲堪,殷正在侍妾的房裡睡午覺,手下的人謝絕給他通報。桓玄後來談起這事,殷仲堪說:“我從來不睡午覺。如果有這樣的事,豈不是把重賢之心變成重色了嗎!”

桓玄問羊孚:“為什麼都愛聽吳地歌曲?”羊孚說:“自然是因為它又婉轉動聽又輕柔。”

謝混問羊孚:“為什麼說到器皿就要舉出瑚琏?”羊孚說:“自然是因為它是迎神的器皿。”

桓玄篡位以後,他坐的床稍微陷下去一點,大臣們大驚失色。侍中殷仲文上前說:“這是由于皇上德行深厚,以緻大地承受不起。”當時的人很贊賞這句話。

桓玄篡位以後,想要另行設立值班官署,就問手下的人:“虎贲中郎省應該設置在哪裡?”有人回答說:“沒有這個省。”這個回答在當時特别違抗聖旨。桓玄問:“你怎麼知道沒有?”那個人回答說:“潘嶽在《秋興賦叙》裡說過:‘我兼任虎贲中郎将,寄宿在散騎省值班。’”桓玄贊賞他說得好。

謝靈運喜歡戴曲柄笠,隐士孔淳之對他說:“你想仰慕德高志遠的人,為什麼不能抛開曲蓋的形狀?”謝靈運回答說:“恐怕是怕影子的人還不能忘記影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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