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前世她錯付良人,一場愛戀,隻換來一杯毒酒,毒蛇噬骨而死。
一世重生,她意外獲得馭蛇能力,必将步步為營,拆穿庶妹,遠離渣男,覓得良君。
“陛下,皇後娘娘帶着蛇在花園跳舞。”
“陛下,皇後娘娘用蛇把和親公主吓暈了。”
“陛下,皇後娘娘……。”
寵妻狂魔的皇帝陛下都微微一笑,表示皇後怎麼做都是對的,直到某一天他和皇後鬧别扭,從被子裡翻出一條蛇……
精彩嘗鮮
“來人,将這個罪女丢進蛇窟!”
一杯毒酒下肚,孟逸真頓時感覺全身的經脈都被針紮,身體被兩個侍衛拖行,卻毫無掙紮之力,耳邊回蕩着皇後的話,心下凄涼。
她都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讓給了皇後,為什麼皇後還不願意放過她!
不下一刻鐘,一陣風從耳邊吹過,孟逸真感覺到身體正從高空堕落,神經的痛楚逐漸漫布全身,就連重重的摔到地面,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無盡的黑暗,看不到盡頭,她已經死了麼……
思緒飄飄蕩蕩,孟逸真想,如果有來世,絕不要讓她再遇到生前的人,否則,定讓她們後悔認識她!
忽而,一陣突如其來的吸力讓她防不及防的堕入一團光芒之中,身體的沉重感逐漸加重,仿佛被壓着幾十斤的巨石一般,動彈不得,就連想要睜開眼睛也是極其奢侈的一件事。
頂着千斤重的眼皮子,感受到手臂在被人晃動,孟逸真忍住心底的疑惑,終于努力着将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一個模糊的人影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動了一下,身體仿佛逐漸融化的冰一樣,身上的重量也好像一點點的減輕了,好似許久不見光的一樣,孟逸真隻能慢慢的睜開眼睛,才能夠看清眼前的景象。
古色古香的房間,粉粉的床帳,檀香木制的家具桌椅,白瓷茶壺茶杯器具,百鳥朝鳳的刺繡屏風,還有那熟悉的栀子花味道的熏香……
這!分明就是她在出嫁之前的丞相府啊!
而且,這房間裡的擺布和裝飾,不正是她十二歲時的閨房嗎!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會看到這些東西?
她這是,重生了啊!
“嘶嘶嘶……”正當孟逸真腦子裡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個如同魔障一樣的聲音,她永遠不會忘記,就像她永遠不會忘記她是怎麼死的一樣。
僵硬的轉過頭,隻見錦被裡面鑽出一條黑色花斑的小蛇,看到孟逸真的動作,黑色仿佛收到了鄙夷,吐着蛇信子猛地朝孟逸真一躍。
“不要!”稚嫩的尖叫聲,那尖尖的毒牙,讓她想起了死前的一幕,難道她的重生,隻是讓她再一次重複上輩子的死亡嗎?
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沒有傳來,倒是把孟逸真給吓出了一身冷汗。
睜開眼睛,她才意識到,原來隻是個夢……
腦子裡還有些混亂,孟逸真抽出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雜亂的大腦記憶讓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象,就被一個突兀的聲音給大亂了思緒。
“大夫,大小姐醒了!”
下意識的,孟逸真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一個有些眼熟的丫環站在床邊。
孟逸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丫環不是她宮裡的宮女,突然又瞧見了床邊還站着一個白胡子的老人,再仔細一看,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宮殿。
這時,孟逸真才回想起了,她已經死了啊……剛剛以為是做夢,原來,她真的重生回到了她還在丞相府的時候。
“我、怎麼了?”孟逸真感覺到身體一陣無力,一張口,咽喉處就幹得仿佛幾日沒粘過水一樣,沙啞的聲音也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這是她的聲音?
“大小姐被蛇咬了,中了蛇毒,不過好在大夫給大小姐看過了,現在蛇毒已經解了。”床邊的丫環聽到孟逸真的聲音,低聲解釋着。
孟逸真這才想起了這個丫環,是庶妹那邊的大丫環,整日跟在庶妹後面,怎麼會在她這裡,她的丫環呢?
由于沒有力氣,說話也很吃力,孟逸真還沒等到有機會說話,大夫就語重心長的叮囑:“大小姐的蛇毒剛解,需好生修養,老夫給大小姐開幾副方子,以便清理體内的餘毒。”
“勞煩大夫了。”丫環收下了大夫開的藥方子,見孟逸真疑惑的眼神,便開口解釋道:“二小姐聽聞大小姐中了蛇毒,派奴婢過來照顧小姐的,現在小姐醒了,奴婢也可以回去複命了。”
饒是丫環收斂着神色,孟逸真還是從中看出了一絲懷疑。
原來是孟逸婉的丫環,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好心了?
若是前世,她或許還會認為孟逸婉是真心的擔心她,可是現在,她可不敢有這麼單純的想法了。
孟逸真也不挽留,目視着丫環和大夫離開了房間。
或許是剛醒來,孟逸真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此時人一走,身子就放松下來,一陣疲憊感襲來,孟逸真又忍不住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再醒的時候,孟逸真是被一個熟悉的聲音給喊醒的。
“小姐,二小姐前來探望您了。”
一個面容清秀的丫環推門而入,連敲門和最基本的問候都沒有,看得孟逸真不禁心中一寒,目光冷冷的看向房門處。
這個丫環是她的貼身丫環墨竹,從前的她待人和善,待下人也是如此,從不處罰下人,前世的她從未感覺有什麼不對,現在看來,她真的錯了……
随着墨竹的話音落下,一個梳着孩童雙丫鬓、身穿紫绡翠紋裙的俏皮女孩正帶着笑意走進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配着精緻的五官,不難想象出長大後傾國傾城的模樣。
“聽聞姐姐病了,逸婉來探望姐姐,不知道姐姐現在身體怎麼樣了,打緊嗎?”天真無邪的臉龐,輕皺着眉毛,擔心的神情,若不是孟逸真如今是重生而來的,還真會被孟逸婉這演技給欺騙了。
孟逸婉,她的庶妹,她爹孟丞相最寵愛的小妾所生的女兒,比她要小上一歲,身為嫡女的她,還沒有這個小妾生的庶女得寵。
“不打緊,逸婉妹妹有心了。”孟逸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被子裡的手不禁握緊,她幾乎是咬着牙逼迫自己面對孟逸婉的。
一看到眼前的人,她就不禁想起天牢裡一幕……
孟逸婉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她早就應該知道的,從小性格就嚣張跋扈,在沒人的時候處處欺負自己,可是在有人的地方卻裝大家閨秀,敬重她這個姐姐,讨好父親更是如魚得水手到擒來。
看在别人眼裡,倒是她這個做姐姐的與妹妹計較了。
也正是這樣的孟逸婉,她的妹妹,能夠在她嫁給了太子成為太子妃後,也成了太子的妾室,直到太子成了皇上,她再也容她不得,離間她和皇上的感情起來是毫不手軟,把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在她的頭上。
因為她的軟弱無能,被她的好妹妹,給拉下了皇後之位,取而代之。
她恨!恨她前世的軟弱可欺!這一世,她決不再重蹈覆轍,決不再給任何人欺負她的機會!
“姐姐病了,可要記得好好休息。”孟逸婉聽到孟逸真的話,眼中一閃而過疑惑的神色,很快就恢複正常,上前親昵的拉起孟逸真的手,還不忘轉頭囑咐墨竹:“墨竹,你可要好好照顧姐姐,别讓姐姐再出什麼意外了,知道嗎?”
孟逸真忍着心底的嫌惡,注意到孟逸婉語氣中加重的“照顧”二字,目光一撇墨竹,隻見墨竹立即笑着回答:“二小姐說的是,墨竹自然盡心盡力照顧小姐,不敢有分毫怠慢。”
“知道就好,要是姐姐有個意外,我可拿你試問!”孟逸婉一臉認真的說着,還真像把孟逸真放在了心尖上。
“逸婉妹妹真是操心了,姐姐身子病得重,怕是會把病傳給妹妹,妹妹還是早些離開吧,不然……”孟逸真在心中暗笑,既然孟逸婉這麼喜歡演戲,她何不陪着她繼續演下去呢!
“姐姐說的哪裡話,就算姐姐的病真的傳給妹妹了,妹妹也是要來看望姐姐的!”孟逸婉一臉的真誠,任誰看到她的樣子,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會有那樣歹毒的心思,更何況,是前世那麼純真善良的孟逸真呢……
“逸婉妹妹,你真好……”孟逸真做出一副被她感動了的模樣,心中唏噓不已,前世的她,不正是真的被孟逸婉所欺騙的嗎?
她自以為自己和孟逸婉情同姐妹,把她當親妹妹對待,直到她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為是,什麼姐妹情深,都是假的。
這一世,她定要揭穿孟逸婉的真面目!她要撕下孟逸婉的面具,讓所有人都看到她醜陋的一面!
想起剛剛孟逸婉眼中一閃而過的奇怪神色,孟逸真思緒一動,腦中靈光一閃。
她是被毒蛇咬了中蛇毒才重病,丞相府好好的怎麼可能出現毒蛇呢!說不定,就是孟逸婉使的花招,可真是好手段,十一歲的孟逸婉就已經懂得,除掉她這個嫡姐,她就是丞相府獨一無二的千金小姐了。
隻可惜,這一世,她不會再讓孟逸婉如意了!
孟逸婉在放蛇毒她後還能這麼虛情假意的過來探望,那柔弱的眼神,看得她忍不住作嘔,如今,她也是該想辦法反擊了!
思緒飄到遠方,孟逸真沒有注意到,一個黑色的東西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嘶嘶嘶……”
細微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屋内顯得有些突兀,孟逸真當然也注意到了,低頭一看,一個和剛剛夢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的蛇,正扭動着向床鋪上爬着。
和夢境一樣,黑蛇一看見孟逸真在看它,爬得更歡了,好像看見了久違的食物一樣,那黑不溜秋的蛇身很快就來到了孟逸真的眼前。
孟逸真就這麼呆愣着看着眼前的黑蛇,完全不知道此時該怎麼辦,水潤潤的眼珠子中,很快就倒映出兩個尖尖的毒牙。
反應過來時,黑蛇已經一躍而起,孟逸真吓得尖叫一生,拿起錦被試圖抵擋毒蛇的攻擊。
“啊!不要過來!”
過了許久,意料之中的痛楚沒有傳來,睜開眼睛,孟逸真卻看見黑蛇睜着眼睛,正滴溜的盯着她……
蛇,沒有咬她?
孟逸真詫異的看着眼前的黑蛇,它身上的花斑,讓人很容易就看出它是一條毒蛇,剛剛明明是要咬她的,怎麼會……
心中疑惑着,孟逸真突然想到她剛剛說了一句不要,難道,是因為她說的話?
這個猜測,讓孟逸真忍不住想去證實,隻見她小手指着床下的地面,皺着眉頭說了一句:“下去!”
緊接着,眼前出現了讓人不敢相信的一幕,黑蛇仿佛真的聽懂了孟逸真的話,扭動着那細小的蛇身,一下子竄到了地面上,罷了,還對着孟逸真直吐蛇信子。
就連重生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被她孟逸真遇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沒有了毒蛇的威脅,孟逸真冷靜下來,腦中思索着現在的處境。
這個蛇的反應,看來,她似乎能夠控制這條蛇,孟逸真想着,又試探了好幾次,無一例外,黑蛇唯命是從,孟逸真最終肯定了這個猜測。
她好像憑空多了一個控制蛇的能力,而這個能力,還恰好救了她一命!
身為丞相府的嫡系千金,被人往房間裡放毒蛇,如若不是她如今重生,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得到她現在的處境是多麼的可笑。
青蘿粉帳,熏香繞梁,一睜眼,孟逸真就呆呆的看着粉嫩的帷帳,好一會兒才想到如今的處境,早已經不是那個冰冷的皇宮了。
這是她重生後的第五天,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孟逸真也很快就适應了丞相府裡的生活,再次回到兒時,孟逸真也更加的珍惜這天賜的時光。
正準備起身,就聽到墨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姐,該起身了,您今天和二小姐約好了在花園裡玩的。”一如既往的直接推門而入,墨竹端着一個銅盆,身後跟着兩個粗使丫環,同樣端着洗漱用具。
聽到墨竹的話,孟逸真想起來,那天孟逸婉來探望她,臨走時好像是說了今天要一起去花園玩這麼一回事,收斂起不悅的神色,孟逸真起身讓墨竹伺候着梳洗更衣。
“小姐,梳好發了,今天要穿那件湖藍色的煙羅裙嗎?”
不用孟逸真出言吩咐,墨竹就直接按自己的意願給她梳了一個雙環鬓,還不等孟逸真吱聲,就自作主張把煙羅裙給拿到了梳妝台旁。
淡淡撇了墨竹一眼,孟逸真暫時忍下心中的不滿,看向她手裡正拿着的衣裙。
這是她十一歲的生辰,父親随手給她的生辰禮物,前世的她還傻傻的以為父親心裡是有她的,卻不知,隻是因為衣服尺寸大了,孟逸婉不能穿,才給她的罷了。
“幫我換上吧。”淡漠的聲音,讓墨竹手一頓,随即又趕緊繼續給孟逸真更衣。
小姐近來幾日好奇怪,生了一場病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墨竹心裡疑惑,卻不敢問出來。
湖藍色的紗裙,底部一層煙羅一樣的裙擺,看起來像一朵盛開的海棠花,纖細的身姿,還帶着病态蒼白的臉蛋,明顯營養不良的臉,還有那隐約短了些的袖口……
看着試衣鏡中的自己,孟逸真不禁在心中冷笑,十一歲時候的衣裳,如今她穿來已經有些小了,這已經是她最好的一件衣裳了。
府裡的吃穿用度,除了她爹丞相大人,恐怕最好的就是孟逸婉了!而她,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我的手镯呢?”抛開這些思緒,孟逸真走到梳妝台旁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她想找的東西,冷聲質問墨竹。
“奴婢不知道!”像是被孟逸真突然的冰冷給吓到了,墨竹驚慌失措的回答,小姐可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
“我再問一遍,我放在匣子裡面的藍色手镯呢?”看着墨竹的反應,孟逸真的心一下子冷了,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那是她母親送給她的誕生禮,是母親最珍惜的陪嫁首飾,她記得一直都放在梳妝台上的首飾盒裡。要不是她剛剛忽然想起那個手镯與今天的衣服很配,想拿出來戴着,還發現不了手镯不見了。
想着,孟逸真的目光愈加的冰冷,周身散發出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場,讓墨竹不禁心驚膽戰。
看着眼前的孟逸真,墨竹的心裡不住的打鼓,小姐極少帶這個手镯,怎麼突然就想起這個了,從來不生氣的小姐也居然會發脾氣了……
“說,手镯去哪兒了!找不到手镯,我讓父親把你賣到花樓去!”
孟逸真是真的生氣了,她從未和丫環仆人計較過什麼,這才導緻了随便一個丫環都敢踩在她的頭上,如今,竟然都敢公然把她的首飾拿走!還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裡嗎!
噗通一聲,墨竹吓得跪在地上,腦袋低到地面上,聲音顫抖着回答:“奴婢……手镯、在二小姐那裡……奴婢見二小姐喜歡,想來小姐不會生氣,就自作主張把手镯送給了二小姐……”
“好一個二小姐喜歡!我問你,我是你主子,還是二小姐是你主子!”孟逸真居高臨下的看着墨竹,眼裡不再有一絲憐憫之色。
前世的她,恐怕就是因為她身邊的這些丫環仆人,才讓孟逸婉有了加害她的機會,之前她還不明白,孟逸婉怎麼會知道她的那麼多事情,原來都是因為身邊的下人……
她的寬容,才是給她帶來滅頂之災的罪魁禍首。
“自、自然是小姐!奴婢知錯了……”墨竹感到一陣寒意自心底湧出,趕緊磕頭認錯。
“知錯就好……”墨竹聞言,剛露出笑顔,卻又聽到一個如雷貫頂的消息:“那你可知,府裡丫環偷主子的東西,該如何處置?”
墨竹瞠目結舌,剛要為自己辯解,可惜孟逸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來人,将墨竹拉下去打五十大闆,再扔出府邸!”
身為丞相府嫡出的千金,明面上下人還是不敢不聽話的,很快,墨竹就被幾個家丁拉下去。
“小姐,奴婢知錯了,不要趕奴婢走,奴婢再也不敢有下一次,奴婢知錯了……”聽着墨竹的哭喊聲,孟逸真不但無動于衷,還跟上去親眼看着下人打墨竹。
“啪……啪……”
看着不遠處哭着像個瘋子一樣的墨竹,孟逸真冷笑,這是墨竹應得的,也是對她自己的懲罰。
要想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這還隻是個……開始!
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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