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光緒七年(1881年),71歲的左宗棠又大婚了。但并非娶妻,而是納妾,小妾的年齡隻有17歲。如果蘇東坡是清朝人,恐怕又得來一首:“一樹梨花壓海棠”調侃。新婚夜,17歲的小妾極不情願地侍奉左宗棠入睡,心中哀歎自己的一生就這樣毀了!沒想到左宗棠卻說:“你不用給我當小妾了,做個孫女就行,等我百年之後,你可自行改嫁!注意在外面别說漏了嘴!”難道這樁婚姻的背後還有什麼難言之隐不成?
事實上還真有。1881年,左宗棠終于收複新疆。班師回朝後,受到了清朝最高統治者慈禧太後的接見。面對這位能力出衆的漢臣,慈禧太後是百感交集。國家面臨危難時,幸好有他,才收回了失地。因此,慈禧曾給那些喜歡打嘴仗的文臣下令:“十年之内,不得彈劾左宗棠!”
而左宗棠此次立下如此大的功勞,就是給他再多的賞賜,他也擔得起。在像往常一樣給左宗棠賞賜了一些金銀珠寶後,慈禧突然話鋒一轉道:“左大人此行勞苦功高,身邊沒個得力之人伺候哪能行?正好我身邊有個小丫頭,長得還算乖巧伶俐,不如就讓她給你當個妾室,照顧你的起居飲食。不知左大人意下如何?”
慈禧此舉其實有兩層含義。其一确實是念左宗棠辛苦,安排個人伺候他。其二,左宗棠如今手中掌握了太大的權力,她實在不放心,必須找個眼線安插在左宗棠身邊。慈禧的那點花花腸子,左宗棠又豈能看不出?所以也沒有拒絕慈禧的安排,而是下跪謝恩。慈禧見左宗棠答應了,便讓宮女章怡過來見過左宗棠。
古代挑選宮女極為嚴格,不是大街上随便拉兩個女人就可以了,必須家世清白。而這章怡也身世不凡,是西安知府的女兒。她為人聰慧,心思活絡,所以進宮沒多久就取得了慈禧的信任,妄圖有一天能被皇帝看中,飛上枝頭變鳳凰。隻是令她沒想到的是,老太後竟然将她嫁給了行将就木的左宗棠。
雖然此時的左宗棠紅得發紫,權柄滔天,但任何一個17歲的小姑娘,恐怕都不會喜歡自己爺爺輩的男人。但她也知道,自己在此事上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太後做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更改。所以即便不情願,她還是到了左宗棠府上為妾。洞房當天,當章怡極不情願地服侍左宗棠入睡時,左宗棠一眼便看出了她的顧慮,遂提出二人做假夫妻的想法。
對于左宗棠來說,以他的權勢和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況且他一把年紀,早就不想那方面的事了。而這個小女孩還很年輕,自己不能誤了她一生。章怡則對左宗棠的通情達理表示驚訝,沒想到這位老大人會這麼開通。不過既然老大人有意幫助自己,她肯定不能不識擡舉。所以章怡之後便以“小妾”的身份悉心照料左宗棠,而左宗棠也并未與其發生夫妻之實。
四年後,左宗棠病逝。臨終前,他将兒子叫到病榻前,說出自己與章怡的約定。表示章怡日後要改嫁,左家人不得幹涉。左宗棠死後,章怡嫁了一個門當戶對的人。之後她一直感恩這位老大人,如果不是左公高風亮節,恐怕她隻能被迫守寡了。又豈能會找到她後來的幸福生活?因此郭嵩焘評價他:“左宗棠才盡大,無不了之事,人品尤端正,所以人皆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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