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迷于文字學研究的範登生退役前為海軍大校,其新著《動物王國裡的漢字》(東方出版社)全書35萬字,按種類分21章,對820個與動物有關的漢字進行了新解。這是他撰寫的《新解漢字系列叢書》的第一部。其他還有《漢字百講》《漢字百問》《人體與漢字》《五行與漢字》《山山水水話漢字》《衣食住行話漢字》等書十多部300多萬言。可謂洋洋大觀,妙趣橫生,獨樹一幟。
範登生認為,漢字的發展演變雖然是趨向抽象化,但具象化基因(象形)一直存在,尤其是初始漢字。因此可以說,每個漢字都是一幅生動的圖畫,每個字的含義都隐藏在這幅圖畫之中,研究文字學,訓诂每個漢字形、音、義的任務,就是解讀這幅圖畫正面和背後的含義,不僅要說明這幅圖畫是什麼意思,還要說明為什麼是這個意思,怎麼理解這個意思,給每個漢字一個“單獨戶口”,一個獨立說法。讓人知其源知其流,從而加深理解,進腦入心,終生難忘。範登生解讀漢字(圖案),就像“偵察破案”一樣,從一筆一畫中找線索。他站在巨人肩上,放飛思想,穿越時空,到“案發現場”去——置身文字産生時代,站在“字神倉颉”為代表的造字者角度去思考、去分析、去判斷、去驗證,以“原景再現”方式使漢字——每幅圖畫的意思水落石出,原形顯露,真相大白。十多年間,他“跋山涉水”,殚精竭慮,夜以繼日,廢寝忘食,海量閱讀,筆耕不辍,反複斟酌,從不停步。
“六書說”是“字聖許慎”歸納的“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六種造字方法。範登生認為,“六書說”影響和引領了文字研究兩千年,其開創性的貢獻不可磨滅。但實踐已經證明,用“六書”探索文字構造之源,存在不足和繁瑣。要使文字學研究取得突破性進展,就要對“六書說”進行揚棄而不是墨守。他對數萬漢字進行訓诂後,提出漢字構造隻有“兩書”:一是象形,一是會意(有聲會意、無聲會意)。許慎所說的形聲、指事其實都是會意;轉注、假借都是使用漢字的方法,與造字沒有直接關系。他的“兩書”說高屋建瓴,簡明扼要,跳出了文字研究上的玄學羁絆,揭開了漢字構造的層層謎團,擦去了蒙在漢字身上的厚厚浮塵,解決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問題,使文字學成為“明白學”。讓學習漢字不再是霧裡看花,水中撈月。這不僅增加了對漢字的親近感,也增加了對漢字的尊崇感和敬畏感。
範登生在研究漢字的同時,還發現了記憶漢字的新方法。通過研究分析,他發現運用漢字的人記憶方法主要有兩種:硬性記憶和軟性記憶。硬性記憶就是死記硬背,從筆畫、字形到字義都要全部背下來。軟性記憶是弄清每個“漢字構件”的含義,這個字的大概意思就可以掌握了。比如“魯”字是由“魚”和“曰”兩個字符構成,魚字表示魚類,曰字表示嘴巴、進食、言說。兩形會意,“魯”字本義就是吃魚。因吃魚怕魚刺卡住喉嚨,必須小心翼翼、少言寡語,所以“魯”字有木讷、遲鈍、愚笨、粗魯等義。再如,“拳”字從手從卷省形,把手指卷起來就是拳頭;“掌”字從手從尚,把手指敞開就是手掌;“拿”字從手從合,把手指聚合起來就是拿取東西。據統計,中國漢字大約有500多個基本字符構件,熟練掌握這500多個字符,就可以基本達到“見形知義”的程度和境界,比“硬性記憶”一個個漢字不僅節省了時間和精力,且記憶可以深刻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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