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央視的《走近科學》欄目,曾采訪過河北農民黃延秋,雖然當年的神秘事件已經過去了将近30年,黃延秋卻仍然記得很清楚。
遇到這樣的事情,想要忘記應該很難。
1977年,河北省肥鄉縣北高村,村民黃延秋隻有21歲,靠種田生活。
他的人普普通通的,就像他的人生,波瀾不驚,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日子苦了點,但知足常樂。
家裡已經給他訂好了一門親事,待到秋天就辦宴席。結婚的新房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隻差裝上門。
7月27日,這天天氣很悶熱,忙完一天的農活,吃完飯後,黃延秋在新房就躺下了,準備好好睡一覺。
這時是10點鐘左右。
黃延秋醒來後,卻大吃一驚,他正躺在一個巨大的池子旁邊,對面高樓林立,他以為自己還沒睡醒,狠狠掐了臉,卻發現這一切是真的,他鎮定下來後,留意到周圍一家飯店的名字“南京飯店”,周邊很多商店門口的牌匾上都有“南京”的字樣。他到了南京,此時是早上六七點的樣子。
黃延秋懵了。
就在他迷茫之際,兩個民警走了過來,問他在做什麼。
黃延秋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告訴對方自己想回家。
了解了情況後,民警把他送到了車站,為他買好了去上海的車票,囑咐他上海有遣送站。
黃延秋到了上海後,讓他驚奇的是兩個民警已經比他先到了上海火車站,并且好人做到底,又把他送到了遣送站。
就在黃延秋搞不清狀況的同時,他的家鄉也出了怪事。
7月28日早上9點,肥鄉縣辛寨村收到了一封電報,上面寫着:“辛寨黃延秋在上海蒙自路遣送站收留望認領”。
黃延秋住在北高村,辛寨村在隔壁,查了好幾天,也沒有查到有黃延秋這個人,就把電報退回到肥鄉縣郵電局,發報處工作人員正好是北高村人,認識黃延秋,就改寄到北高村。
此時,距離黃延秋失蹤,已經過去了十天。
寄電報一事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黃延秋後來回憶道是遣送站寄的,而他的地址信息是幫他的兩個民警說的,關鍵之處在于,黃延秋根本沒有告訴這兩個民警他的住址,他們又是怎麼知道辛寨村的?
當電報改寄到北高村後,村裡為了确認電報裡提到的黃延秋正是他們村的黃延秋,北高村向上海遣送站發電報,很快收到上海方面的消息,根據特征描述,确實是一個人。
北高村湊了200多塊錢,派了三個村民去上海接黃延秋。其中一個村民叫做呂秀香,派她去上海,是因為她有個兄弟呂慶堂在上海某部隊工作。
呂秀香到了上海後,找到了呂慶堂家,說明了事情原委後,她和侄子呂海生,一起去遣送站接黃延秋。因為時間不早了,黃延秋等人在部隊營房的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坐火車返鄉。
黃延秋回到村裡後,大家議論紛紛,對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表示不可思議,有證人,有電報,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不久後,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1977年9月8日晚,村委會在黃延秋家南院召開“大搞生産”群衆會,明天早起要往地裡挑糞,讓大家早點睡。
第二天早上,被安排和黃延秋一起挑糞的村民眼看着黃延秋一直沒來,就去他家找他,卻發現房間根本沒人,他們留意到房間牆壁上寫着幾個字:山東人高延津,高登民,放心。
黃延秋又去了哪裡呢?
當天夜裡入睡後,黃延秋在半夜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上海火車站廣場。
因為太冷,他是半夜被凍醒的。
黃延秋再次懵了“我到底是誰,我在哪裡”
他想起了上次幫過他忙的呂海生,當下之際,他隻能求助于呂海生,然而他已經忘了呂海生的部隊所在位置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是上次那兩位民警。這一次,他們又來做好人了。
他們把黃延秋送到了呂海生所在的部隊宿舍。門崗打電話給呂海生,讓他出來見黃延秋。呂海生還沒出去,他們就到了他房門前。
呂海生後來接受采訪時說道,他開門後,對站在黃延秋身後的軍人印象深刻,黃延秋說是兩個民警,呂海生卻隻看到一個軍人,他注意到對方穿的軍裝很不合體,衣服很寬松,帽子很大,一看就有問題,軍人着裝要求嚴格,這帽子和衣服就像是借來的。
還有一件事情也讓他感到疑惑,從火車站到部隊所在地,路途遙遠,又要轉車,又要坐船渡過黃浦江,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這地址。
黃延秋早就忘記了,送黃延秋的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一切都成了未解之謎。
黃延秋在呂海生家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呂海生親自把黃延秋送到車站,為他買好了回家鄉的車票。
黃延秋這一次回村子後,沒多久,再次失蹤,這一次,黃延秋回憶自己被兩個人輪流背着在天上飛,他們三人在9天時間抵達了蘭州、北京、天津、哈爾濱、長春、沈陽、福州、西安八個城市,累計飛行一萬多公裡。
背黃延秋的兩個人正是此前的兩個民警,這一次,他們對黃延秋坦誠,黃延秋之前的兩次失蹤也是他們做的。
黃延秋開玩笑讓他們教會他飛行,就不用麻煩他們了,兩人說不行。黃延秋又問為什麼要選中他呢?兩個人也不回答,保持高度神秘。
這兩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說話方式都和人類一樣,伏在他們背上時,黃延秋能感受到兩人的溫度。
黃延秋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兩個人是外星人,但他們身上有太多不能解釋的地方。
在黃延秋記憶中,這兩個人神通廣大,無論去哪個城市的旅館投宿,都能拿出介紹信。每到一地,都會說當地的方言,簡直是語言天才。
他們在旅行過程中,拒絕照相,不願留下任何影像資料。
黃延秋想要回家,兩個神秘人告訴他,“玩夠了就讓你回家”。
9月28日,黃延秋的第三次飛行結束了,他被兩個神秘人送回了家裡。從此以後再沒有見到過他們,這兩人就像從未出現在黃延秋的生活中。
然而黃延秋的生活已經被打亂了,村裡各種流言蜚語,迷信的人堅信黃延秋中邪了。他的未婚妻也受不了壓力,和他解除了婚約。
就連黃延秋本人,多年來也一直想要解決自己的疑惑,那兩個神秘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挑中了他?
黃延秋“飛行”事件,有幾個關鍵點。
黃延秋第一次失蹤,上海遣送站發的電報本可以作為證據,證明他确實隻用了10個小時就從家鄉到了上海,然而電報後來遺失了,看過電報的北高村黃宗善副主任說記不清上面落款的時間了。
如果說黃延秋撒了謊,其實他是坐了幾天火車才去的南京,又到的上海呢?
黃延秋說第三次失蹤,他去了很多個城市。
黃延秋提起自己到北京的時候,和另外兩人在長安大戲院看了一場《逼上梁山》的戲。他們甚至沒有買票,檢票員卻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一樣,就讓他們通過了。
記者根據他的提示,去查相關資料,卻得知因為76年唐山大地震的影響,長安大戲院停業改造,直到79年才重新開門。
黃延秋看戲的時間是77年,這顯然是不符合事實的。
那麼,黃延秋是否是在撒謊,其實他根本沒去過這些地方。
04年,黃延秋在北京測謊中心做了專門的全面測試,黃延秋沒有通過測謊,專家認為這個測試已經很成熟,可以看出黃延秋在回答一些問題時是承受着心理壓力的,他應該隐瞞了一些事實。
黃延秋卻認為自己沒有撒謊,他堅信自己的三次失蹤都是發生過的事實。
黃延秋後來又在催眠狀态下,描述出了當初幫助他的兩個民警的模樣,刑偵專家為此畫了兩張像。
黃延秋想找到“ 高延津,高登民 ”,調查者張靖平拿着這兩張畫像,去山東尋訪了半個多月,隻找到了一個高登民,然而相貌完全不符。
專家們認為牆壁上的字應該是黃延秋在夢遊狀态中自己寫的,這兩個人是根本不存在的。
黃延秋曾經說自己初中就聽說過大上海。
專家借此推斷,黃延秋潛意識裡是向往上海這樣的大城市,并且期待去看一看的。
從醫學和生物學的角度,專家認為黃延秋的三次失蹤應該都是夢遊,第一次有了經驗,第二次就輕車熟路,直接去了他喜歡的上海,至于旅途最長的第三次飛行,應該是他想象出來的,他或許隻是随便在附近的城市轉了轉。
他對大城市的印象應該是源于他自己的想象。高延津,高登民應該是他的多重人格。
既然黃延秋是夢遊,那麼他有可能是患上了一種叫做癫痫的病。黃延秋在北京一家醫院接受了腦部器官核磁共振檢查。
結果顯示他大腦正常,沒有疾病。
既然沒有疾病,精神病院的專家分析認為他應該屬于中度偏執,從他幾十年來一直相信這三次神秘失蹤,并且到處找人為他證明,可以看出他是有一定偏執的。
對于專家的結論,黃延秋表示認同。
《走進科學》欄目告訴我們一定要相信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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