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穩了。
Quest Mobile數據顯示,釘釘的日活躍用戶數(DAU)已連續兩個月過億。如果說2020年2月的過億是“意外”,那麼這兩個月的過億已成“定局”。
也就是說,釘釘用1000多員工,服務1900萬個組織,1億多日活躍用戶,平均每人服務10萬用戶,1.9萬個組織。
同期,日活躍用戶181萬的飛書,有6000-7000員工,平均每人僅服務258-301個用戶。而企業微信服務1000萬個組織,5000萬日活躍用戶,團隊約700人,還不包括文檔、會議等能力分屬其他團隊,平均每人服務7.14萬用戶,1.4萬個組織。
對比之下,釘釘輸出的人效比相當霸氣。
可這樣的模式,在缺乏數字化基礎的中國,能屹立不倒?在中國數字經濟高歌猛進時,還能踩得準、站得住?
或許就像投資家查理·芒格說的:倒過來思考才有利于理解本質。那些無法被現實打敗的,才算真的強大。
跨越鴻溝,沒作業可抄,累!基礎不穩,事事難成,中國的數字化基礎薄弱,也不是新聞。
之前,中信證券就指明:中國傳統企業數字化水平偏低,技術能力很弱,較難接受單一的産品和模塊,這就拖累了中國的數字化進程。
反觀美國,60年代後就大力投入傳統IT建設,技術生态經營時間長,底子厚,有規模,有标準。接口、功能組件常常通用,很多企業直接采購技術方案,就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數字化“頭牌”亞馬遜,近80%的收入仍來自于單一産品或模塊化的IaaS(基礎設施即服務)業務。哪怕PaaS(平台即服務)、SaaS(軟件即服務)層較單薄,行業認知不足,也能靠SAP、Salesforce等平台層合作夥伴補足。
可中國是跨越式追趕,沒有作業可抄,更沒有類似的技術産業生态,辦公效率平台,要跨越數字化鴻溝,服務企業,隻能不停地量身定做、事無巨細、親力親為。
就拿汽車制造商來說,常對接上千家供應商,每家供應商系統各不相同,接口、标準不一,僅僅是系統對接、格式對齊,就要耗費大量人力、财力、時間。同時,研發、制造、銷售等不同業務系統,“信息煙囪”林立,簡直就是項目團隊的“精力黑洞”。
而字節向來喜歡“飽和式打擊”,看準機會點,快速集結兵力,這也是為什麼飛書擴張到6000多人的團隊,因為看準了to B企業服務的機會。
畢竟,它2020年才在國内上線,遠晚于釘釘、企業微信,作為後來者,沒太多選擇餘地,隻有堆人力,拼投入,才有希望在辦公效率市場“大力出奇迹”。
當然,這樣下來,行内常說的“變個客戶,就反複造車輪”,“做項目拖到筋疲力盡”,也不稀奇。平台毛利也被重複勞動吞噬殆盡。
實話實說,事必躬親,真不如生态共營,吃過苦、踩過坑,才明白真香定律。
朋友多多,敵人少少,穩!2015年,阿裡巴巴集團戰略官曾鳴說:生态,就是社會化協同網絡,它針對特定商業目的,輸出價值。換成普通話就是:同一市場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成就。
尤其對阿裡,從0到1靠産品,從1到100靠生态,都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支付寶、高德能異軍突起,都是類似的布局。
因此,2017年,釘釘也推出“春雨計劃”,要投入10億元生态基金,扶持企業服務領域的玩家,打造SaaS生态圈。
可就在同期,釘釘還推出M2智能前台、智能無線路由器,拓展CRM工具,因為它還在産品成長期,有很多可能的方向,亟須試錯。
結果,不能明确邊界,很多企業服務商,不敢加入釘釘生态,害怕利益沖突,被“誘之以開放,烹之以閉環”。
直到2019年,“雲釘一體”戰略啟動,釘釘重新定位,變為阿裡雲切入企業市場的先鋒。釘釘決定放棄部分利益,隻做一件事:成為PaaS平台,隻做“最多人用、投入多、難度大”的文檔、視音頻、會議等基礎産品。
其他SaaS層都交給生态夥伴,包括行業應用,人财物、産供銷研等場景的專業應用,并将硬件全面生态化。
如此,邊界明确,利益不沖突,企業服務商更相信釘釘能“同志者共謀”,紛紛加入。
比如,大企業CRM高手“紛享銷客”,曾與釘釘拼得你死我活,但現在,卻成了釘釘生态中重要的合作夥伴。
而專注汽車數字化的啟明公司,放心用釘釘做“底座”,開發“啟明智釘”,讓一汽集團12萬員工每天在平台上協同辦公,從研發、制造,到營銷、服務,整合了280多種業務在釘釘統一處理。每天僅在線會議就開2400多場。
正是因為這類ISV(軟件供應商)成為夥伴,釘釘才能進入大型政企的“自主可控軟件工程”,吃到“被集成”的紅利,重構其業務流程和數字化運營。
另一面,釘釘生态的ISV、硬件、咨詢商暴增,1000員工 4000夥伴共同服務各類組織,有了亞馬遜帶SAP們内味兒,其整合的範疇、體系的概念、競争的量能,遠超過去。這樣,再做企業數字化的方方面面,接得住、留得下。
而那些被廣泛認可的小夥伴,比如做在線招聘的“1号直聘”,也不用費力做營銷、搞關系,借釘釘對話、群聊等高頻場景分享,在信息流裡交付、使用,由此快速做大,還搞定了新一輪融資。
這一套下來,就形成了數字化生态的“經濟體”,像社會學家馬基雅維利說的:一件事讓所有人得利,它就容易成功且長久。
對比之下,企業微信也運營生态,借打通微信,享用小程序紅利。按财報的說法:它具備差異化CRM功能,已成為營銷的重要工具。因此,2021年蔚來從企業微信遷移到飛書,聯系客戶、營銷環節卻保留了前者。
但企業微信屬于微信事業群,與騰訊會議、騰訊文檔隸屬不同部門,僅整合它們,就花了幾年,賽馬機制下,協調的難度可想而知。
更何況,鐵了心要做PaaS、SaaS的,是雲與智慧産業事業群,企業微信沒法像“雲釘一體”那樣,與它同心協力,這就很難突破營銷概念,構建全面、高度協同的生态,做出數字化服務的厚度和深度。
一句話:朋友多多,敵人少少,是辦公效率平台的必由之路,但“看對”是然并卵,“做對”才是真霸氣。
實體數字化複興,幹起來!今年初,經濟學家江小涓在“2022宏觀形勢年度論壇”上說:數字經濟是下一步經濟發展中最重要的變量之一。
早先,數字經濟轉型被寫入“十四五”規劃,2025年,數字經濟核心産業增加值要占GDP比重的10%,那時,中國企業上雲率将達85%。無疑,傳統實體數字化,求轉型,求複興,是大勢所趨。
但兩位傳統實體的朋友告訴小郝:現在外部環境複雜,企業預算吃緊,數字化服務,要讓人看到代表行業的高附加值,有确定的商業價值,企業才願意埋單。
就比如,飛書主要的賣點是OKR(目标與關鍵成果)管理法,它興于谷歌,國内由字節放大,能追蹤一線業務進展、及時調整方向,保證組織上下對齊,朝着一緻的方向努力。
但從現實管理看,OKR更适合自我驅動的組織、創造型企業,需要很高的人才密度。“蔚小理”可以用,但“自上而下”管理的傳統實體,用着就會水土不服。之前,就有公司趕時髦,買了一套OKR,結果半個月隻打開一次,變成笑話。
哪怕要轉型,哪怕渴望複興,數字化要在管理根本上大動幹戈,傳統實體很難為之埋單。
要知道,中國絕大多數傳統實體,既“智力密集”,也“勞動密集”,典型的像制造、物流、能源、交通,規模大、痛點多,先解決與人相關“軟”的部分,更容易拿出打動人的成績。
例如,原來一汽集團幾十年信息建設,系統林立(“信息煙囪”多),12萬員工,要進入不同的系統,求審核、等回複,效率低,錯漏多。
為此,啟明用釘釘框架,在集團内統一用戶、統一認證,實現12萬人通過同一系統入口,辦理所有業務審批。結果,效率指數級提升,一汽立馬給出好評。
之後,順理成章,一汽300多個應用都集成到釘釘上,紅旗300多家經銷商也連上釘釘,整個營銷體系打通,讓主機廠和經銷商實現了信息協同。
按一汽啟明總經理曲紅梅的說法:全集團實現一朵辦公雲,每年開源節流2.68億元。
而随着釘釘被用得越來越多,傳統實體的技術高玩也加速湧現。
如成都一汽大衆的工程師崔廣明,在車間工作,偶然玩起“宜搭”,從此打開低代碼編程的新世界。他一人,就開發了“安全隐患管理、油漆質量檢測、塗裝廢氣排放管控”等多個應用,成為公司的“增效标兵”,引得各個車間工程師、工人自發向他請教。
如今,一汽大衆内部,近500人在釘釘上用“宜搭”做低代碼開發,業務一線人員超過90%。他們懂點編程,就能帶業務降本增效。真不用依賴釘釘的1000員工。
套用華為的說法:過去,讓聽得見炮聲的人,呼喚炮火。現在,他們省了呼喚,直接自己制造炮火。
毫無疑問,低代碼釋放主觀能動,薪資再給點激勵,這群一線員工,就是數字化創新的生力軍。有他們在,傳統實體就能“親手創造可預見的未來”,加速轉型、複興。
一切就像投資家傑西·利弗莫爾說的:“隻要追求的目标恰如其分,那所有的‘好’都會朝你走來,回報你的正确性。”對傳統實體,對生态夥伴,對釘釘、飛書、企業微信,皆是如此。
以上。
最後解釋一下雲計算和數字化服務中比較拗口的概念:
IaaS(基礎設施即服務)—租一套毛坯房,完全靠自己裝修,從水電煤布線,到軟裝、硬裝都親自上陣,都搞定才能用;
PaaS(平台即服務)—租一套水電煤、硬裝基本完成的房子,隻需按自己的風格軟裝,搞齊家店、家具等小物件,就能用起來;
SaaS(軟件即服務)—租一套可以拎包入住的房,挑選自己愛的風格就好,省心省事兒,但有些細節不能由己,就别再吹毛求疵了。
——雲計算老兵陶美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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