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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中文系現代漢語教授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2-12 08:17:27

北大中文系現代漢語教授(北大中文系80後教師張一南)1

張一南(出版方供圖)

封面新聞記者 張傑 實習生 吳雨珂

近些年,借由媒介發達,不少學識淵博、見解獨到的學者“出圈”:知識從象牙塔流通到社會中,惠及普通大衆。2022年9月,北大中文系80後教師張一南《張一南北大國文課:六朝文學篇》出版,這是她在北大課堂上“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文學”講義結集成書。她還講過大學國文、中國文學史、詩詞格律與寫作,為研究生開過“中古士族文學研究”課。由于講課效果奇佳,講義此前已被出版成兩本書:《年輕人的國學課》(2020年)和《張一南北大國文課》(2021年)。據出版方透露,銷量都很好,首次出版後很快就加印。這些講義被陸續發表在她自己的微信公号上,也收獲了非常不錯的點擊率。張一南講課的片段也被廣為傳播,點贊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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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就像《哈利·波特》裡的“巫師”

通讀張一南這三本書,會發現她講課内容有一個核心概念指向:“士”或者“士族”。這跟張一南的研究領域為“從曹操到李煜”的中古文學分不開。這個曆史階段,是士族文學發達的時期。為了讓年輕人更好理解這個概念,她将“士”比喻為《哈利·波特》裡的“巫師”,指出這是一群優秀、有趣的人。“士”的優越不是來自血統,甚至不是來自職業。“士”的優越是不可剝奪的,并不會外部踐踏而消失,也不能用财富購買,甚至僅僅努力也不行,它需要天賦。“士”的不可剝奪性,是中國傳統社會的安全感。“士”,可以窮,而且喜歡說自己窮,但絕對不會說“因為我窮,所以我做不到”這樣的話,不會因為一個女孩讀書多就說她“你這樣的在我們村是沒人要的”,不會因為一個讀書人的想法跟他不一樣就說“你太缺乏社會經驗了”。除了士的文化,中國當然也存在其他的文化,但士的文化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我感興趣的主要是士的文化。理解了士的思維方式,也就能理解中國文化的很多現象。”張一南說。

帶着對“士”概念的深刻理解,張一南辨析出陶淵明、曹植、謝靈運等人作品和人格中的“士族”性。張一南對曹植的文學成就評價尤其高,認為他的作品達到了士族文學的最高境界:一方面在詩裡抒發情感很節制,另一方面在表達真情實感的時候文辭精美。張一南非常認同她老師的一個觀點,一位偉大的文學家,他的人生往往要包括兩個階段:前一個階段,要在一個高水平的群體裡成長,發展自己的創作技巧;後一個階段,要遠離這個群體,過一種精神上的孤寂生活。曹植很明顯符合這兩個條件。前半生,他是邺下詩人中的一員,屬于一個頂尖的文學群體;後半生,邺下文人相繼去世,曹丕與他也有隔閡,他獲得了精神上的孤寂。這樣才可以成就曹植這樣一位偉大的詩人。

曹植的七步詩,大家都很熟,也都傾向于将之理解為是曹植在影射他和曹丕的關系。很多人還相信這樣一個傳說:曹丕想找個借口除掉曹植,就把他找來,說:“你不是很有文采嗎?你當場給我寫首詩,在七步之内就要寫好,否則我就殺了你。”曹植就一邊走,一邊念詩,果然在七步之内就寫好了這首詩。這個傳說最早見于《世說新語》,後來也被《三國演義》采納了,說法大同小異。張一南認為這個故事靠不住,很可能是一個以訛傳訛的段子,從《洛神賦》中,張一南也從“洛神”的形象中,讀出了曹植對哥哥曹丕是有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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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看紙面上“一個人的脫口秀”

翻看張一南的書,智慧流動,運思細膩,比喻精妙,例子恰當。在講一個詩人或一篇詩文,文學片段的時候,她做到了觸類旁通,既講到點,也能以點帶面。曆史長河裡的知識、亮點,像她抽屜裡的小物件,信手拈來,為己所用,然後很自然地把古今、前後、案例、道理打通,讓讀者知其然,還能知其所以然。

比如張一南講屈原除了講他的文學成就,還講屈原行事的内在邏輯;她發現陶淵明不僅是田園詩人,還是一個衆體兼善的全能選手,對陶淵明寫詩表現出來的從容和自信也很欣賞,認為“陶淵明通過反貴族性展現出了他的貴族性”。 從《木蘭辭》,張一南講“哀兵必勝”,講“愛”力量;從《孔雀東南飛》,講原生家庭對人的影響,将之比喻為“現代版《雙面膠》”。

很多人在讀到妙玉因為自己珍藏的茶杯被劉姥姥用過了就要扔掉,而對賈寶玉、林黛玉等人的态度又截然不同,認為妙玉很勢利,看不起鄉下人。但張一南抽絲剝繭地分析出妙玉的舉動恰恰表現了她并不勢利、敢于反抗賈母。

這種“颠覆性理解”,張一南強調自己不是為了颠覆而去制造一個僞知識,“我願意就一個話題重點解析,往往是因為自己有了新發現,至少是發現某個問題存在普遍誤讀,需要匡正一下。如果沒有新鮮想法,我可以不講。我講課的目的不是讓不知道這些篇目的人知道這些篇目,而是把誤讀了這些篇目的人拉回來。”

看張一南的書,像看紙面上她“一個人的脫口秀”。但她也不是為了爆梗而爆梗。在将講義出書的時候,張一南隻保留了部分流行梗,放棄了那些被她認為“廉價”的流行梗,“那些在課堂上效果反響很熱烈但不能幫助我闡明和表達觀點。”

對于“傳統”,專業是講文學史的張一南也有自己的思考,“在中國那麼長的曆史中,發生過很多事情。哪些才是我們的傳統呢?我認為,不能說我們祖先做過的所有事都是傳統。所謂傳統,就是我們的祖先做對過的事。祖先做對過的事,哪怕隻做對過一次,也可以證明我們是可以做對的,那麼我們就照着做,這就成其為傳統。我們的祖先做對了的事情,我就願意講一講。”

學識淵博見解獨到的學者在學術圈子裡能力很強,但不一定都擅長口頭表達,讓大衆讀者也能懂而且喜歡。反過來說,擅長口頭表達,善于講得讓大衆讀者也能懂而且喜歡的學者也大有人在。但其學識功底不見得一定靠譜和新穎。不少人隻具備一個優點就很了不起了。但張一南做到了以上兩種優點兼具,深刻、獨特,新穎,靠譜,有趣,确屬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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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着理解古人,是需要能量的”

張一南對傳統文化的解讀如此有趣、有效,她是怎麼做到的?經曆了怎樣的修煉過程?近日,封面新聞記者專訪到張一南。她的回答涉及自己的學問之路,談到對當下一些熱點事件的看法,比如“網絡爆破”,比如“吃紅樓夢流量”的一些電視節目等,觀點一如既往的有趣、深刻。

封面新聞:您的書幫助人能想通很多曆史文化知識和道理。比如書中提到“唐型王朝”、“宋型王朝”。提到巫師、士、知識分子其實是同一類人在不同曆史時期的具體表現。書中對“庶人”“寒素”“士族”等概念的提煉和解析也很精準。在學習、閱讀方法上,您有怎樣的發展過程,心得體會?是怎麼做到将古今知識融會貫通的?你曾經說在聽着網易雲音樂的時候,來想通漢代樂府的。

張一南:其實我小時候像韓愈說的那樣,“非三代之書不敢觀”,并沒有接觸什麼流行的東西。但是,我對那種“俗”的東西,也是有我的向往的。我接觸流行歌曲的契機是,我的一個師姐跟我說:“你也要關心一下現在的這些民間樂府。”我從此就像開悟了一樣。每一代文人都會關心當時的民間樂府,與民間文化的互動本來就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一部分。我因為開始聽流行歌曲的時候已經有一點知識了,所以不會真的從“民間”的角度去聽,而是有我自己欣賞的角度。《紅樓夢》裡寫林黛玉學會聽戲的過程很真實。她最初跟着她那個翰林父親,是沒有聽過戲的。後來到賈府,認識了很多跟翰林府不一樣的人,開始學會理解這些人。後來得到寶玉的安利,開始意識到“戲裡也有好文章”。後來對戲文甚至熟到了可以沖口而出的地步。但是她聽戲,始終還是聽“好文章”。寶钗就跟她不同,寶钗是從小聽戲的,所以她反而理解不到黛玉的境界,寶钗就是把戲當戲聽的。黛玉聽戲,也是一種“後進于禮樂”吧。

封面新聞:近些年來,不少學者在學術圈工作的同時,也開始面向大衆做知識普及工作。将象牙塔的智慧對普通人進行輸送。作為其中一員,您有怎樣的心得?

張一南:我一直都有一種興趣,怎樣把我學會的東西講給别人聽,讓别人更方便地掌握。我把這也視為一種智力遊戲。我本來不是那種對普及有興趣的人,我以前認為,能被教會的隻是少數人。但我沒想到,在北大寫的這些講義出版後,還受到了讀者的歡迎。這也讓我反思:千萬不能看不起今天的讀者。今天的讀者是在一個非常好的社會教育體系下成長起來的,他們有良好的知識基礎,也對知識充滿了渴望,更有興趣探讨一個更美好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現在,我願意為這樣的讀者們寫作。我這個人是很驕傲的,誰喜歡我多一點,我就會喜歡誰多一點。讀者們看得起我,我就會拿出更多的精力為讀者們寫作。中華文化史上的每一次文化下移,都是中華文化發揚光大的一次機會。孔子趕上一次,韓愈趕上一次,王陽明趕上一次,我認為我們今天也是一次。所謂文化下移,就是原來不關心文化的一個群體,開始關心文化了。這是生産力發展的結果,更多的人有精力關注文化了。這些人對文化有興趣,但以往對文化缺乏了解,這就需要對文化有了解的人寫書、講學,告訴大家文化是什麼樣的。

“《紅樓夢》是《流浪地球》裡那個種子倉”

封面新聞:您在北大課堂上也講紅樓夢。近幾天,一些電視節目有人裝扮成林黛玉說一些很值得商榷或者明顯錯誤的話。被批評是“吃着紅樓夢的流量,做着歪曲紅樓夢宗旨”。對此您怎麼看?

張一南:從那個台詞我讀出了傲慢。寫手自作聰明,覺得自己在“貼近群衆”,卻暴露了自己的無知和傲慢。這種傲慢,我并不陌生,我自己做某些文化節目的顧問,也遇到過這樣的寫手。我都仗着自己擔任顧問的小“權力”,不客氣地換人了。知識的欠缺可以補,心态上的傲慢犯不上燃燒經費幫他們改進。這樣的寫手,欠一個不講情面的顧問告訴他們:你這樣是不對的。

封面新聞:《紅樓夢》常讀常新,您理解《紅樓夢》,經曆過怎樣的過程?

張一南:小時候,我聽人說《紅樓夢》常讀常新,還覺得不服氣。我那時候很中二地覺得,我已經把《紅樓夢》讀完了。最近漸漸覺得,我隻是從小孩子的角度把《紅樓夢》讀完了。随着年齡增長,我又獲得了閱讀《紅樓夢》的新角度。十幾歲的時候,我讀盡的是《紅樓夢》裡的“情”,學會了無常中的堅持。二十多歲,我學會了讀《紅樓夢》裡的潛台詞,學會了看人的身份。等我長到了林黛玉年齡兩倍大,我開始理解賈政的視角了。也許不久的将來,我會理解《紅樓夢》最終的凋零。還有沒有我現在無法預見的角度,我不知道。我覺得,《紅樓夢》是《流浪地球》裡那個種子倉。我們見不到古人,而《紅樓夢》保留了一個完整的世界,讓我們沉浸式的體驗中國的傳統,一點點地理解中國的傳統,每一個層面、每一個角度的傳統。一旦我們的流浪地球靠岸,這個種子倉,就可以在荒漠中重新長出一個世界來。說《紅樓夢》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頂峰,首先不是因為她高,而是因為她全。對君子感情的塑造,《詩經》或許有點遙遠了,《紅樓夢》是比較實在的。

封面新聞:有這樣一種現象:有人讀《紅樓夢》,很投入,卻陷入偏執的狀态,把《紅樓夢》讀成了封閉世界。這跟《紅樓夢》這部作品自身的特點有沒有一些關系?

張一南:我知道看《甄嬛傳》也有看魔怔了的。如果現在我們把《甄嬛傳》封為“唯一高雅宮鬥戲”,那麼魔怔人還得多。其實,看《三國》《水浒》也有看魔怔了的。過去有好多村夫子,一輩子坐在那裡想象怎麼用兵打仗、怎麼坐天下,這也是魔怔。隻不過,男魔怔比女魔怔更容易得到人們的寬容。比魔怔魚眼睛更不可饒恕的,其實是魔怔須眉濁物。看不進去《紅樓夢》的人,就在《紅樓夢》的外圍打轉,弄出各種奇門遁甲來。他們聽說《紅樓夢》說話彎彎繞繞,又不懂“巫師”說話是怎麼彎彎繞繞的,所以又弄出很多牽強附會來。

封面新聞:一提到《世說新語》,很多人都會想到嵇康那些人的行為藝術。但對其了解僅僅限于此。您認為,我們應該怎麼避免隻停留在标簽化印象?

張一南:我讀書的00年代的北大教會了我一件事,就是“兼容并包”。對于自己沒見過的人和事,先不要忙着挖空心思去嘲笑去否定。不如花同樣的精力,試着去了解去理解。當你标簽化一個古人的時候,你的潛意識是你這樣就打敗了他,而你不想成為他,也不想跟他光明正大地競争。當然,試着成為古人,試着理解古人,是需要能量的。看見嵇康、陶淵明,說人家一句“哈哈這是個養活不了自己的瘋子”,這是很容易的,一點都不難,其實是無能的表現。能變成嵇康變成陶淵明,才說明有本事。

封面新聞:當下解讀中國傳統文化的學者不在少數。對“國學”這個概念,也有不同的理解。您是怎麼理解“國學”或者“傳統文化”的?

張一南:我自己不喜歡“國學”這個詞,但如果你管我搞的東西叫“國學”,我也會答應着。在我看來,如果接受一個不太離譜的叫法,能讓更多的人接受我,那也沒什麼不好。我喜歡說的詞是“傳統文化”。“文化”就是“本來不用這樣,但是必須得這樣”;“傳統”就是“曾經有人這樣,我們現在還想這樣”。大二的學生跟大一的學生講“去年我們都這麼幹”,這也是一種傳統文化,一年的傳統文化。三千年五千年的傳統文化,不過是年頭更長一點的傳統文化。文化是自然形成的,傳統是傳下來的。我喜歡文化,我喜歡傳統。

封面新聞:傳統的儒家教育培養君子,也就是培養貴族。培養貴族,最主要的是培養貴族的感情。但任何學術思想都不是絕對全面、萬能的。在你看來,儒家的短闆在哪裡?我們該怎麼汲取精華避其短闆?

張一南:我覺得儒家最大的弱點在于,容易引入小人儒。特别是儒家的光景越好,貪圖利益的小人儒越容易趁虛而入,真正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要引入小人儒。培養人才的時候,結交朋友的時候,要特别注意看人。但是小人儒的引入總是無法避免的。在弱者那裡,小人儒把禮教變成了吃人的東西;在強者那裡,小人儒也把真正的正人君子禍害得不輕,嚴重妨礙了文明的進程。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也是一本“神書”,裡面把儒家文化的弊端揭露得淋漓盡緻。至于怎麼克制小人儒,我們也可以跟令狐沖學。令狐沖從小學的就是君子劍,所以,老前輩風清揚總是對他有某些擔心。直到令狐沖說出來:“就算是正人君子,他要取我性命,那麼卑鄙無恥的手段,也不得不用上一點。”風清揚聽了這個話,就覺得放心了。令狐沖的很多表現不像是一個君子,但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嵇康、阮籍也是如此。至少,我們知道有小人儒這回事,就已經會好過多了。

“我可能會閃避,但不會放棄他們”

封面新聞:網絡世界有優點,但也很容易滋生誤解,邏輯混亂、吵架吵半天都沒吵到點子上。經常上網的你,有怎樣的感受?

張一南:我已經很久不在網上與人争論了,我隻是看我想看的,然後堅持輸出我自己的觀點,對我看到的事情談我的看法。争論沒有用,堅持輸出有用。

封面新聞:在課堂上講課的時候,你是什麼狀态?對最近發生的網絡爆破那種事情,假如你遇到,你預想自己會怎麼反應?

張一南:我上課本來就是滿堂灌模式,沒有學生發言提問環節,不跟學生交流互動,所以挺适合改成網課的。這倒不是說我是為網課而生的,而是老式課堂就是這樣的。我這個人,有時候像是從未來穿越來的,有時候像是從古代穿越來的,也許,這本來就是一回事。上網這麼多年,我學會了一件事,就是那些不可能了解你、不願意了解你的人,他們的意見是一點都不重要的。網絡街溜子說什麼,不會傷害到我。但我會擔心,我周圍的人會着了他們的道,那樣的話,我也會陷入無助的。對于這種可能性,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期盼我周圍的比我老的人們,快一點成熟起來,學會不要在意那些網絡街溜子吧。

封面新聞:你也曾經說,希望學生在你的國文課上成為更美好的人。據你觀察,反饋效果怎麼樣?在網絡上看到一些邏輯混亂言論,你是怎樣的感受?灰心過嗎?你認為現代年輕人應該有怎樣的網絡素養?

張一南:有時候我跟家裡人說個什麼,家裡人會反對我,但是過一陣子,我發現他們默默地照做了。其實網上的人也是這樣,罵你一頓之後,過一陣子就悄悄地照着做了。指望他們認錯道歉是不可能的,但隻要他們照着做了,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挨頓罵也值了。因為我愛他們。愛家裡的人,也愛網上這些人。所以我還是會唠叨,他們罵我又不代表他們不聽我的。這是個需要耐心的工作。你說,他們是肯聽的,但是可能說着說着,他們就不耐煩了,就急了。急了就停一停,等他們肯聽了,再繼續說。總有一天他們是能聽進去的。我可能會閃避,但不會放棄他們。

封面新聞:您一般喜歡看什麼類型的書?可否分享幾本您自己閱讀過、覺得很值得分享出來的書目?

張一南:我比較八卦,什麼書都愛看。除了專業書以外,還有一個非常小女人的愛好,愛看各種心理學的書。榮格和霍妮都是我喜歡的。我對西方文化的接受程度很低,但是回想起來,有三個英國人的兒童文學深刻地影響過我:威勒德·普賴斯的《哈爾羅傑曆險記》、J·K·羅琳的《哈利·波特》、克利夫·史戴普·路易斯的《納尼亞傳奇》。我一直都在讀中國書,但沒有變得特别狹隘,也許是這三個冒險故事在護佑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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