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1989年，是“粵語天後”陳慧娴“傷心斷腸”的一年。
這一年，中國香港十大金曲頒獎典禮現場，發生前所未有的歌迷打鬥事件。
這兩撥人分别是梅豔芳的歌迷和陳慧娴的歌迷。
梅豔芳 陳慧娴
這一年香港樂壇發表了兩首同曲不同詞的歌。
一首陳慧娴的《千千阙歌》，一首梅豔芳的《夕陽之歌》。
《千千阙歌》大賣35萬張，《夕陽之歌》賣了不到20萬張。
外界猜測年度金曲獎非陳慧娴莫屬。
梅豔芳 陳慧娴 劉德華
可當晚主持人宣布年度金曲獎獲得者為梅豔芳的《夕陽之歌》。
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星獎”獲得者也是梅豔芳。
當梅豔芳上台領獎時，陳慧娴粉絲發出一片噓聲。
邵逸夫
欄目組有意将鏡頭對準台下的陳慧娴。
鏡頭掃過時，隻見她低頭在座位上抹眼淚。
陳慧娴的工作人員“威爺”不滿主辦方的決定。
出于保護自家藝人的心理，威爺實在看不得陳慧娴受委屈。
威爺認為這個獎項不合理，一氣之下沖上領獎台找評委理論。
因為工作人員大鬧領獎台，梅豔芳和陳慧娴兩大天後争獎的内幕也被曝光。
頒獎還沒結束，陳慧娴就帶着工作人員黯然離場。
威爺也因此被TVB十年内禁止參與頒獎典禮。
誰都能看出來今晚陳慧娴是真的傷心了。
晚上陳慧娴一個人回到家裡哭得傷心欲絕。
十幾天後，陳慧娴召開告别演唱會。
宣布退出歌壇，離開香港飛往國外。
陳慧娴
從此，紅極一時的“粵語天後”陳慧娴再難找回往日巅峰。
粵語天後敗北，梅豔芳捧走獎杯。
轟動一時的“千夕之争”自此落下帷幕。
兩位天後的争奪也到此結束。
梅豔芳 陳慧娴
和陳慧娴同時期退出歌壇的還有梅豔芳的摯友張國榮。
陳慧娴1989年8月底退出，張國榮12月底退出。
張國榮還在告别演唱會上翻唱陳慧娴的《千千阙歌》，以此表示對她的欣賞。
并且哥哥宣布不再參與任何音樂有競争性的音樂獎項。
就在陳慧娴宣布退出歌壇的幾個月後，梅豔芳也召開巡回演唱會，宣布退出歌壇，不再參與任何音樂頒獎活動。
1992年，陳慧娴短暫地飛回香港發表專輯《歸來吧》，随後又飛往美國。
1994年，梅豔芳召開“感激歌迷演唱會”，宣布重新複出歌壇。
1995年，陳慧娴離開美國，重新“殺”回香港。
上來就發表了一張專輯《Welcome Back》（歡迎回來），宣布自己重回歌壇。
自此，梅豔芳和陳慧娴兩大“粵語天後”明裡暗裡開始“互撕”。
兩位都為樂壇發展做出突出貢獻，關于她們的關系也是歌迷心中始終放不下的“懸案”。
直到多年以後，陳慧娴才說出當初在樂壇裡發生的一切。
02
造成兩人“千夕之争”的導火索是“金牌經紀人”陳淑芬。
陳慧娴起初沒想進入樂壇。
不過她經常在學校參加校園歌唱比賽。
從小到大唱歌她沒在怕過，每次都能拿到第一名。
直到讀中學時，她才遇到競争對手。
那時候林憶蓮和她是同班同學。
兩人經常在校園歌唱比賽中打交道。
不過此時她們尚未成名，隻是普通的中學生。
18歲那年，音樂人安格斯在一次歌唱比賽中發現了陳慧娴。
他邀請陳慧娴進入歌壇，并答應會親自給她出歌。
陳慧娴心動了，可父母卻始終不松口。
他們覺得以女兒“乖乖女”的性格，難以應付娛樂圈的人際關系。
更擔心混亂的環境讓女兒迷惑雙眼。
陳慧娴對安格斯說：“我爸爸媽媽不同意。”
安格斯覺得陳慧娴非常有天賦，不當歌手太可惜。
于是他攜帶紙筆親自登門拜訪陳慧娴父母。
并在家中寫下保證書，保證自己隻帶陳慧娴參加歌唱節目，節目結束絕對不帶她參加任何飯局及酒會。
還在書中保證每次工作都會陪在陳慧娴旁邊，工作一結束就親自将她送回家中。
陳父看安格斯很有誠意，便将女兒交給了他。
安格斯也沒有辜負陳父的信任。
隻不過陳慧娴進圈的目的不是為了唱歌，而是為了能和自己偶像陳百強見面。
1984年，安格斯安排陳嶽敏、李芷珊、陳慧娴合作專輯《少女雜志》。
還安排單曲《逝去的諾言》給陳慧娴演唱。
這首歌在當時傳唱度很高，獲得不俗的反響。
安格斯趁熱打鐵為她推出第一張個人專輯《故事的感覺》。
這張專輯獲得當年白金唱片獎。
19歲的陳慧娴，僅出道一年就獲得“香港電台十大中文金曲最有前途新人獎”。
也因此獲得很多唱片公司的關注。
其中就有唱片巨頭寶麗金。
21歲的時候，陳慧娴正式簽約寶麗金，成為張學友的師姐。
從那時開始，張學友就對師姐暗生情愫。
不過陳慧娴隻拿他當師弟。
陳慧娴 張學友
後來的陳慧娴風格大變，先後發行了《反叛》、《跳舞街》等勁歌。
1988年發行的《傻女》讓陳慧娴名聲大噪，一舉拿下“叱咤樂壇流行榜叱咤樂壇女歌手銀獎”。
還接連斬獲香港電台十大中文金曲獎以及無線電視十大勁歌金曲獎。
也在這一年，陳慧娴在廣州開個人演唱會。
23歲的陳慧娴成為首位在廣州開個唱的中國香港歌手。
一時間，陳慧娴火遍海峽兩岸。
年紀輕輕就成為“粵語天後”。
彼時，梅豔芳還沒有成為樂壇大姐大。
她比陳慧娴早出道兩年。
梅豔芳和陳慧娴勢均力敵，很難分出勝負。
02
1989年，陳慧娴迎來自己的“天命”代表作《千千阙歌》。
這首歌是rb歌手近藤真彥的《夕焼けの歌》。
那幾年香港樂壇很多金曲都是翻唱的日文歌。
金牌經紀人陳淑芬聯系rb創作者買下版權，
她預感這首歌在香港發行肯定會引起轟動。
隻能說不愧是金牌經紀人，真的火眼金睛，一首歌直接讓樂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比拼。
陳慧娴當時的男友是歐丁玉。
歐丁玉也是圈内金牌制作人。
他覺得這首歌很适合陳慧娴，于是找陳淑芬買下版權。
陳淑芬很爽快地答應了。
于是歐丁玉開始為女友制作粵語版，并定名為《千千阙歌》。
而這時梅豔芳也找到陳淑芬要這首歌的版權。
于是，陳淑芬兩面都當了個好人。
既給了梅豔芳，又給了陳慧娴。
陳淑芬和梅豔芳是舊相識。
陳淑芬在原公司時任職時，張國榮和梅豔芳都是她帶出來的藝人。
後來陳淑芬帶張國榮出來單幹，梅豔芳留在公司。
隻不過他們的關系早已親如家人。
梅豔芳拿到版權就開始找人創作，為防止陳慧娴先下手，陳淑芬又出來攔了歐丁玉一道。
陳慧娴對歐丁玉說：“陳慧娴必須等到7月以後才能發布。”
這句話什麼意思大家都能看出來。
隻不過梅豔芳還是沒有在7月前發行。
歐丁玉和陳慧娴也乖乖聽話，一直等到月底才發行。
也就是1989年7月25日，陳慧娴發行歌曲《千千阙歌》。
6天後，梅豔芳發表《夕陽之歌》。
兩首同曲不同詞，發布時間你追我趕，注定會在樂壇中引起一陣比拼。
羅大佑曾這樣點評香港樂壇：
“香港人是三個字‘博到盡’！每個人都把自己壓榨到全部都沒了，也要拼搏。盡量把别人打倒，競争的很厲害，講難聽點，甚至會踩得很厲害。我在那裡很驚恐。
畢竟那個年代神仙打架，全是實力派。
隻要松懈，就會被踢出局。
所以大家争先恐後參加各種獎項。
娛樂産業最鼎盛的時候，一年好幾個頒獎典禮，由此可見當時的藝人有多拼。
那個時候幾乎沒有渾水摸魚的藝人。
必須有作品，有獎項，有代表作。
每個藝人都很高産，各大公司不敢松懈，每年都要有新專輯新作品。
大家都很注重獎項，于是就有了開頭提到的那一幕。
當天邵逸夫宣布獲獎作品《夕陽之歌》梅豔芳。
歌迷替陳慧娴惋惜，工作人員也心疼陳慧娴。
頒獎結束後，兩撥粉絲開始互撕。
陳慧娴沒等晚會結束就哭着提前退場。
此時她已經無心留在歌壇。
恰好父親正有此意。
陳父一直想讓女兒退圈，還想讓女兒去國外讀書。
之前陳慧娴一直以賺錢為由拒絕父親的要求。
直到這時，她更加堅定父親的想法，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靜下心去國外讀書。
03
1989年，陳慧娴在紅館一連舉行6場“幾時再見”演唱會，場場爆滿。
在演唱會上，她選的每首歌都是悲傷的。
她說：“我現在離開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感。”
隻知道每場演唱會的壓軸曲目都是《千千阙歌》。
最後一場，她穿上婚紗，唱到最後忍不住留下眼淚。
向觀衆鞠躬後，陳慧娴踏上前往紐約的飛機。
1990年，梅豔芳在香港接連舉行30場演唱會，也因此獲得外号“梅三十”。
兩位天後就此隐退歌壇，“千夕之争”圓滿落幕。
此後梅豔芳專心奮鬥在電影行業。
這幾年她參演了很多電影《何日君再來》、《審死官》等等。
梅豔芳非常有才華，能演能唱能跳。
各方面都極其出衆，退出歌壇的同時，她在電影界接連拿下很多表演大獎。
陳慧娴男友歐丁玉擔心她無法照顧自己。
于是他放下工作，親自護送女友出國。
到紐約後，歐丁玉開車帶她熟悉路線，帶她遊覽校園。
還開車去超市給她買枕頭、床單、生活用品、廚房用品等等，大大小小都給女友置辦好，就連衛生紙都買回來好幾種。
歐丁玉非常愛陳慧娴，
陳慧娴說：“全世界都知道歐丁玉不是愛我，是寵愛我。”
隻不過年輕的陳慧娴不知道珍惜，性格也比較倔強，不願意太早結婚。
長期下去，歐丁玉很沒有安全感。
後來兩人和平分手。
歐丁玉後來結婚生子，過上夢寐以求的家庭生活。
隻不過圈裡人都說：“歐太太和陳慧娴長得很像。”
陳慧娴也在國外交往了一名設計師男友張卓文。
在紐約讀書那幾年，陳慧娴更加堅定自己喜歡的還是唱歌。
所以她決定将來還是回歸歌壇，不打算從事所學專業。
隻可惜那幾年香港樂壇新人輩出。
娛樂圈更新叠代很快，鄭秀文、周慧敏、王菲等後輩崛起。
寶麗金眼看形勢不妙，連忙将陳慧娴叫回國發行唱片《歸來吧》。
其中《飄雪》在内地大火，《紅茶館》也斬獲當年金曲獎。
發完專輯後陳慧娴回紐約繼續完成學業。
1994年，陳慧娴畢業。
歐丁玉帶着妻子去紐約參加陳慧娴的畢業典禮。
也在1994年，梅豔芳舉行“感激歌迷演唱會”宣布複出歌壇。
1995年，陳慧娴發表專輯《Welcome Back》宣布複出歌壇。
奈何，市場早已沒有她的位置。
這5年，梅豔芳成為樂壇大姐大。
和她同時期的歌手也已經轉型，林憶蓮也轉移到中國tw省發展。
面對層出不窮的新人，陳慧娴倍感壓力。
發行的專輯也反響平平，僅賣出一萬張。
對比當初《千千阙歌》的35萬張，這種落差誰都無法接受。
公司也無力再捧她。
不僅藝人朋友物是人非，就連昔日工作人員也早已物是人非。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早些年和她一同工作的同事，如今也都不在寶麗金。
人員的變動，市場的變動，粉絲的流失，都讓陳慧娴感到不安。
公司同事變臉很快，這也讓她徹底看清人間冷暖，
有一次她分神不小心撞碎了一面玻璃，鼻子當場就出血了。
然而，公司的同事看在眼裡卻當做無事發生，沒有一個人理她。
昔日她隻需要把歌唱好，不參加酒局，不參加聚會。
可如今工作人員的變動，讓她不得不參加酒局。
如果不參加，就會被同事和領導責罵。
平日裡陳慧娴很少與人談心，所以她養了9條貓。
張學友說：“她将感情全寄托在貓上，太寵愛貓了。”
每次工作完她就回到家和貓說話。
有一天她的貓不小心從27樓掉下去。
這好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從此，陳慧娴開始心神不甯，手還莫名發抖。
醫生說她出現心理問題。
事業愛情都不如意，讓她找不到希望。
2000年，失落的陳慧娴宣布退出歌壇。
2002年，陳慧娴和張卓文分手。
2003年，陳慧娴重新複出歌壇。
這次她發表專輯《情意結》，試圖尋回熱度。
可惜隻賣出8000張，銷量過于慘淡，成本都沒賺回來，賠了很多錢。
這個銷量連新人的水平都沒達到，更何況曾經她是“粵語天後”。
奈何市場的變化是人難以琢磨的。
2004年，心灰意冷的陳慧娴再度宣布退出歌壇。
巨大的落差讓她患上抑郁症，需要長期就醫。
也再次期間她和醫生謝國麟相戀。
隻不過這段感情隻維持了一年。
此後，陳慧娴再也沒有開啟過下一段感情，直至現在她還是單身一人。
這15年裡她不願再相信愛情。
多年以後魯豫問她：“你後悔當初最紅的時候離開樂壇嗎？因為這個決定确實挺需要勇氣的。”
陳慧娴說：“我覺得那幾年留學經曆，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經曆，也學到很多東西，輕松，特别輕松。”
梅豔芳離世後，陳慧娴将《夕陽之歌》和《千千阙歌》融到一起唱，也是對曾經競争對手的尊重。
她也在節目中大方談起大家關注的“千夕之争”。
原來陳淑芬要梅豔芳提前半個月發行《夕陽之歌》，這樣就能将《千千阙歌》扼殺在搖籃裡。
可梅豔芳沒有這麼做。
她選擇在陳慧娴之後發行。
論影響力，陳慧娴不及梅豔芳。
可陳淑芬在兩邊這麼一操作，直接引發轟動一時的“千夕之争”。
如果從藝人的比拼角度來看，陳慧娴确實輸了。
可《千千阙歌》依然是粵語流行歌中不可磨滅的存在。
2011年，《千千阙歌》在“麥王争霸·30年30曲粵語金曲評選“中，以36萬有效投票穩居第一 。
或許當初梅豔芳早發行《夕陽之歌》一個月，《千千阙歌》就賣不出35萬的好成績。
陳慧娴也不會在那晚哭得傷心斷腸，威爺也不會大鬧領獎台。
不過就像歌詞中唱的：
徐徐回望 曾屬于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 贈我的心中豔陽
如流傻淚 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别你 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一瞬間 太多東西要講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隻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
來日縱使千千阕歌
飄于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使千千晚星
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Ah……
臨行臨别 才頓感哀傷的漂亮
原來全是你 令我的思憶漫長
何年何月 才又可今宵一樣
徐徐回望，曾屬于她和梅豔芳的那個晚上。
如果發行時間颠倒，或許對兩人的發展有不同影響。
可終将獨自上路，獨自飄向遠方。
04
不過經曆了大起大落的陳慧娴，如今也不在乎名利，更不在乎自己紅不紅。
也不會因為專輯銷量而抑郁。
2010年，看透一切的陳慧娴重新複出歌壇。
截止到現在，她都沒有再宣布退出歌壇。
陳慧娴徹底褪去往日的稚嫩，現在唱歌隻為熱愛。
不過感情上一直是一片空白。
如今“樂壇小公主”已經57歲了。
她不相信會有同齡人娶她。
陳慧娴：“跟我年紀差不多，又還沒結婚或者離婚了的，他怎麼會娶我？”
魯豫：“如果有這樣的人的話，他基本會喜歡一個比較小的人，是不是。”
陳慧娴：“對對對，應該會找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吧。”
陳慧娴：“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那就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吧。”
魯豫：“就是可能感覺好像會有難度。”
魯豫也是穩定發揮，依舊低情商發言。
陳慧娴也沒有翻臉，一直順着魯豫的話接着說。
陳慧娴：“是沒有，不會有那個人出現的，就是有邏輯去想，應該是沒有的。”
她已經不相信會有正常邏輯的男人娶她了。
昔日愛慕她的男生，如今也都成家的成家，生子的生子。
有一次陳慧娴開演唱會，師弟張學友上台捧場。
演唱結束後，張學友摟住師姐吻了上去。
倆人在演唱會上接吻，第二天就上了頭條。
也許是對當初的遺憾，也許是情到深處不自覺地反應。
隻不過，初戀男友歐丁玉始終是她的最愛。
但兩人關系已經不可能再到從前。
如今陳慧娴和歐丁玉太太成為好朋友。
陳慧娴曾經在南京開演唱會邀請了歐丁玉。
她在台上唱歌，他彈吉他為她伴奏。
歐丁玉上台後，陳慧娴唱了一首劉若英的《後來》。
唱到“如果當初我們能不那麼倔強，現在也不那麼遺憾”時，她扭頭看向歐丁玉。
歐丁玉有意識躲開。
《後來》一唱完，歐丁玉就準備退場。
歌迷喊：“抱一下！”
結果歐丁玉躲開了陳慧娴伸開的雙臂，扭過頭走下舞台。
在之後的幾年裡，陳慧娴不斷翻唱《後來》。
情到深處就會哽咽。
或許，這首歌詞觸動了她的心。
那時候的愛情
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麼 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裡
你是否一樣 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
帶着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 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錯過就不在
你都如何回憶我
帶着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 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錯過就不在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錯過就不在
永遠不會再重來
有一個男孩 愛着那個女孩
雖然現在新人輩出，陳慧娴也不再年輕。
可她的音樂依然是觀衆忘不掉的旋律。
有人問她：“你現在還有夢想嗎？”
陳慧娴：“哪怕隻有幾個歌迷，我也會堅持唱，哪怕淋着雨，我也要唱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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