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以為我就是魯迅。長大後,發現自己是閏土。再後來,發現我其實就是那匹猹,每天迎接我的是那根鋼叉。
現在突然明白:原來我隻是地裡的那個瓜,随時都有可能被用來喂猹!
昨天下午,我又去南風廣場上曬太陽,想順便修改個東西。
可惜風太大了,陽光也不怎麼好,照在身上也不暖和。
這種情況下,我是坐不安穩的,就四處晃悠起來。
偶然間,看見兩個老頭兒正在下跳棋呢,就湊過去看了一會兒。
可能是因為自己視力不好,湊得過近了。老頭們掃了我一眼,都沒說話,我也很知趣地沒想着要“指點一二”。
跳棋也是棋,就做個觀棋不語的真君子吧!
三局戰罷,老頭們“中場休息”了,我也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旁邊坐着幾個二十出頭的大孩子,打打鬧鬧的很是活躍,說的很多話我都沒懂。
倒是聽懂了一句,是其中一個笑罵另一個的:XXX,你就是個渣!
另一個随即回怼了過去:别擡舉我,我頂多就算是地裡的那個瓜,隻有被猹啃的資格。
我被他的“精彩答複”吸引住了,就好奇地問他:聽見你用的詞兒很有趣,我記得是魯迅的《故鄉》裡的。現在的語文課本裡,還有這篇文章嗎?
他倆對視一眼,呵呵一笑:叔叔,這些都是段子,您在網上随便一搜,很容易找到的,抖音上也有……
當時,我就把這個梗給搜索出來了,原來也是舊梗,早就不新鮮了。
越看就越覺得,這些年自己真是活得挺“瓜”的,不是被猹啃過,就是被人給切過。
就這都沒完,評論區裡還有人在“自降身份”:我發現自己就是閏土瓜田裡的某根雜草,早晚都有被除的一天,整篇文章沒有一個字兒是寫我的……
這刀補的,嗚嗚嗚……
少年的時候,我們都以為自己是魯迅,再不濟也是《狂人日記》裡的男一号。
長大後才看清楚了,我們其實就是先生筆下的圓規楊二嫂,就是麻木苦悶的閏土。
能活成阿Q那樣的,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從當年的《故鄉》到現在的故鄉,八十多年的時間裡,農村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然而,魯迅先生筆下的楊二嫂和閏土們,依然如故地苟活于現代城鄉社會的底層。
這個社會的本質,就像是一塊粗粝無比的砂紙,在每個人身上不停的打磨,将一切有棱角的地方打磨平整,沒有人能逃脫得掉。
閏土們可不是生下來就這樣的,但他們都沒能抗過粗砂紙的反複打磨,才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其實他們心裡也明白,現如今自個兒的瓜慫模樣,正是他們當初最瞧不起的樣子。
是時也!也是命也!
很多事情,單憑個體的力量是無法翻轉的,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努力再努力,狼狽不堪地熬着,同時又心有不甘地等待着某一天幸福會主動來敲門。
你的當下,正在努力拼搏也好,正在得過且過也罷,隻要你自認為活的還算開心,就是一種很有意義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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