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九年(1804),85歲高齡的劉墉,奉嘉慶之命,領着賞賜之物,從京城前往江蘇,為家中九十大壽的繼母顔太夫人祝壽。
這場祝壽活動,因有皇帝的參與,朝野上下格外關注。劉墉的同僚和門生,紛紛登門賀壽。
由于劉墉一再表示拒絕接受禮金、禮品等,大家隻好在祝壽的對聯上下工夫。
浙江巡撫阮元撰寫的壽聯是:
帝祝期頤,卿士祝期頤,合三朝之門下,亦共祝期頤,海内九旬真壽母;
夫為宰相,哲嗣為宰相,總百官之文孫,又将為宰相,江南八座太夫人。
協辦大學士朱矽請人代作的壽聯是:
夫作宰相,子作宰相,伫見文孫鹹宰相,古今一品太夫人,能有幾個?
天許長生,帝許長生,更聞多士祝長生,富貴百年曰壽考,請增十齡。
這些壽聯可不僅僅是對九旬老太表達祝福,裡面宰相前宰相後的,更是對這個赓續大清多朝的仕宦家族表達尊崇和恭維。
那麼,劉墉背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族?
劉墉,民間稱其為“劉羅鍋”。圖源:影視劇截圖
劉墉,即老百姓口中的宰相劉羅鍋,為乾嘉兩朝名臣,因清話本《劉公案》的盛傳而名滿天下。但實際上,劉墉出身的山東諸城劉氏,身負才學和盛名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諸城劉氏,是清朝年間著名的科舉家族,從順治朝至道光朝,兩百年間,共出了39位舉人、11位進士、8位三品以上高官。其中,以劉棨、劉統勳、劉墉和劉鐶之聲名最盛,後來有“一門三公,父子同宰”之說。
在清朝,“科甲出身”是漢人進入仕途的主要渠道,而漢人官僚反過來成為滿清王朝鞏固政權的重要支撐。因此,集結了衆多舉人、進士的科舉家族,深入到帝國權力體系當中,成為一股非常重要的政治力量。
開啟諸城劉氏家族清朝仕宦生涯的人,是劉墉的曾祖父劉必顯。劉必顯晚年留下一則家訓:“當官清廉,積德行善,官顯莫誇,不立碑傳,勤儉持家,喪事從簡,耕讀創業,忠孝祖傳。”此訓一出,劉氏子孫莫不遵行。
但往上追溯,劉氏家族在諸城紮根,該始于明朝天順年間的一場大火。
彼時,劉氏始祖劉思源在明初的政府移民行動中,從江南徐州砀山(今屬安徽砀山)遷移至山東日照喜雀窩。然而,不久天降大火,燒毀了劉家人紮根的村莊,于是,劉氏遷到了不遠處的草澗莊。但随後,許是出于生計考慮,劉思源就讓兒子們各自遷居,自行謀生了。因此,劉福一支,為躲避匪禍,一路奔波,最後來到了諸城逄哥莊(今屬山東高密),成為諸城劉氏的始祖。
今山東諸城。圖源:圖蟲創意
諸城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據乾隆《諸城縣志》載:“諸邑介青徐之交,南北境皆平壤,中為古長城。自西至東山勢綿亘不絕,西北為濰,東南抵海,故山川原隰之利皆可撮而言之。”很明顯,諸城有肥沃豐饒的平原和綿延不斷的山丘,有濰河穿流而過,是一處天然的農耕寶地。
劉福到達諸城後,起先為人做幫工,後來,他也投入到農耕之中,并以此為生,積累财富。
但,農耕并不能滿足家族的壯大和發展。而諸城,不僅是一處農耕寶地,還是一處文化寶地。
北宋蘇轍曾寫詩稱贊這裡,說“至今東魯遺風在,十萬人家盡讀書”。諸城最早為春秋時魯國之諸邑,在漫長的曆史脈絡中,孕育出齊魯文化傳統。
春秋時期,有一個名叫公冶長的文人,锲而不舍地攻讀經書,是孔子七十二高徒之一。然其久居不仕,隻是在境内講學施教,如此,便讓諸城成為儒學最早的傳播地之一。推崇仁孝、禮儀、道德的儒學,在諸城生根發芽。到了明清時期,諸城繼續保持成熟的文教氛圍,“清初青齊、海岱間,人文之盛,足與大江南相匹敵”。
劉氏一族也走上了讀書科考之路。明末,四世祖劉思智補為諸生,這是諸城劉氏從農耕家庭跨入書香門第的轉折點。随後,五世祖劉通通過日夜苦讀,也考上了諸生。但真正讓諸城劉氏走上科舉仕宦道路的,是上面提到的六世祖劉必顯。
劉必顯,字微之,号西水,明朝天啟四年(1624)高中舉人,年僅24歲。但後來屢試不中進士。
明末,由于戰亂連連,劉必顯時常要跟大夥一起到山中避亂。煩躁不安的環境中,人人喧鬧,唯有劉必顯經常打開書本進行朗讀,如入無人之境。
朝代更替,到了順治九年(1652),劉必顯終于考中進士,授官戶部廣西員外郎,成為諸城劉氏家族中第一個由科舉入仕的人才。
似乎有種莫名的巧合,劉氏一族,從劉必顯開始“必顯”。
劉必顯有四個兒子,二子劉果與三子劉棨,相繼考中進士,并擔任了有品位的官職。兩人為官十餘載,始終兢兢業業,勤政愛民,均受到皇帝賞識,為諸城劉氏創下了“清廉愛民”的名聲。
劉果,順治十五年(1658)考中進士,康熙三年(1664)授太原府推官,三年後又改任地近帝都的直隸河間縣知縣。在河間任職期間,劉果以安定為目标,施行仁政,成效極好,深受百姓好評。
康熙九年(1670),康熙南巡路過時,特地召見劉果進行褒獎。那會兒,劉果也是“大膽”,竟向皇帝讨起了禦書。不過,康熙很爽快地答應了,提筆寫下“清愛堂”。從此,“清愛堂”成為諸城劉氏的象征。
劉果後來升任刑部江南司主事,并參與到《大清律》的修訂之中。由于曾任推官,對訟獄之事了解頗多,劉果在刑律制定上提出了許多獨到的見解,頗有建樹。
康熙十八年(1679),劉果以母死辭職歸籍,此後不再為官。
六年後,康熙二十四年(1685),25歲的劉棨考中進士,居家盡孝數年後,才出任湖南長沙縣知縣。盡管隻是個小知縣,劉棨為政同樣毫不馬虎,力行有益百姓之事。他曾大力禁止溺斃女嬰的陋習,以維持人口平衡。
劉棨。圖源:網絡
康熙三十七年(1698),劉棨因政績突出,升任甯羌州知州。上任後,不巧遇上了大饑荒。
由于甯羌州米倉空虛,無米可貸,劉棨為救濟百姓,前去拜見負責監察州縣的監司,向他借廳倉糧食。獲得同意後,需要自己解決運輸問題。劉棨于是向百姓告示,凡參與運糧之人,運一鬥給糧三升。州民們紛紛加入到運糧隊伍中。不到十天,甯羌州就儲備到三千石糧食,保證百姓平安度過饑荒。
地處西北的甯羌州,與東部地區相比,經濟落後。如何提高當地百姓的生活水平,成為劉棨解決饑荒後的又一項任務。
經過實地考察,他認為,轄區内綿延的丘陵是一種有利資源,山上數量頗豐的槲樹,适合進行山蠶養殖,發展相關手工業,從而獲得經濟收益。
但是,甯羌人對“養蠶”二字,十分陌生。劉棨專門派人回諸城招募多名善于養蠶、抽絲的工人,到甯羌州傳授相關技術。随後,甯羌人用山蠶絲織成綢緞,進行售賣。後來,當地人為了紀念劉棨,稱這種織物為“劉公紬”。
發展經濟以外,教育也決不能落下。劉棨到任後,建書肆,設義學,為讀書人親自講解。在他的任期内,有兩人于鄉試中舉,打破了三百年間甯羌州無人中舉的局面。
劉棨的為官生涯中,多次因賢良、清廉被舉薦升遷,受到康熙帝的重視,一路升到四川布政司,從二品官員。
康熙五十六年(1717),康熙南巡路過劉棨所在之地,對他大加贊賞。對此,劉棨特意作詩以謝聖恩:“願舒一片心如冰,持向青冕答紫宸。”
然而,一片冰心的劉棨,第二年就因積勞成疾猝然離世。
史載,劉棨“性和厚,為治無所矯飾,遇人溫溫善下,鄉人皆稱之”。這位受百姓愛戴、皇帝賞識的劉棨,便是劉墉的祖父。
劉棨生有十子,其中成就最高的,是第五子劉統勳,劉墉之父。
劉統勳入仕後,一路高升,直至官至東閣大學士,是乾隆帝的股肱之臣。去世後,劉統勳成為諸城劉氏第一個獲賜谥号的人,并且,還是鮮少人臣能獲得的谥号“文正”——整個清朝兩百多年,僅有八人獲此谥号。
雍正二年(1724),年僅24歲的劉統勳考中進士,随後陸續出任右春坊、左春坊官職,從事記注、纂修等工作。
乾隆年間,升任刑部侍郎等職務的劉統勳,開始對朝堂之事發表尖銳意見——劉統勳為人秉直,剛正不阿,若遇貪官污吏、違法舞弊,必要上書彈劾。他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統勳。圖源:網絡
太倉州禦史毛之玉丁憂在籍期間,大肆收受賄賂,身為禦史知法犯法,性質十分惡劣。劉統勳将此事上書彈劾,使得毛之玉被連降三級。
而最有名的,莫過于劉統勳對權臣發起的挑戰。他彈劾三朝老臣、大學士張廷玉發展朋黨,彈劾軍機大臣讷親辦事推诿。
劉統勳在上奏中提出,張氏及其世姻姚氏,占據了登仕者的半壁江山,人數極多。雖然當中不是人人皆可出頭,但劉統勳認為,這不過是張廷玉故意“抑其升遷之路,使之戒滿引嫌,即所以保全而造就之也”的布局策略。
而對讷親,劉統勳則說他“屬官奔走恐後,同僚亦争避其鋒,部中議覆事件,或輾轉駁诘,或過目不留,出一言而勢在必行,定一稿而限逾”。
乾隆收到劉統勳的奏折後,先是頗為震驚,區區一個禦史竟敢上書彈劾朝廷倚重之臣?但冷靜過後,又是欣喜的,此等敢言直谏的官員的出現,是“國家之祥瑞也”。
乾隆。圖源:影視劇截圖
當然,在最終的處理上,乾隆還是選擇為兩位大臣說話,認為這些事應該是不存在的,從而保全了權臣的顔面。同時,也肯定了劉統勳直言上谏的行為。最後,不忘警告其他人,不要企圖把彈劾權臣作為晉升的捷徑,擾亂朝堂綱紀。
盡管乾隆沒有解決劉統勳提出的問題,但這一次上谏,讓乾隆狠狠地記住了他,這才有了後來的重用。
劉統勳也沒有讓乾隆失望。他始終勤勤懇懇、不遺餘力,力求造福百姓,佐君輔國。
乾隆十八年(1753),劉統勳與尚書策楞行視江南河工,查探高郵堤決口的原因。一查,發現是一起貪污導緻物料虧空的“人為事故”。于是,就揭發了高斌、張師載貪污一案。順便給全國水利之臣發出警告,讓他們不敢造次,收斂貪污行為。此後,相關的人禍确實減少了,百姓不緻受苦。
除了厘正風氣,在治水實操上,劉統勳也有巨大貢獻。他曾多次進行實地勘察,提出了引河減輕堤口壓力的辦法,繪圖上奏,監督施工。最終,成功治水,大惠黎民百姓,因此,人們在黃河邊上為他建立了生祠。
由于劉統勳政績突出,乾隆對這位漢臣十分看重,将劉統勳與鄂爾泰、張廷玉、傅恒、來保一同稱為“五閣臣”。
雖然,數十年的君臣相伴中,也有因意見相左發生争吵、降職處分等情況,但總體上,乾隆對其十分恩寵,總是為他破例。
在他外任陝西布政使時,因統領軍務的需要,乾隆特賜他孔雀花翎,劉統勳成為第一個獲賜花翎的外任文官。
乾隆三十六年(1771),劉統勳被任命為首席軍機大臣,打破了這一職位不得任用漢臣的慣例。
兩年後,乾隆三十八年(1773)十一月的某個清晨,在劉統勳一如既往的入值路上,這位70多歲的老者忽然舊疾複發,原路返回。乾隆聽聞後,立刻派禦前大臣攜藥前往救治。然而,還是沒來得及挽救這名股肱之臣的性命。
劉統勳去世後,乾隆親自到其府邸祭奠時,乘着轎子來到正門,發現無法通過——門實在太小了。乾隆下轎,步行入内,環顧這位清廉、樸素的能臣的宅子。回到乾清門時,乾隆終于忍不住,向身邊的臣子說:“如劉統勳方不愧為真宰相,汝等宜效法之!”
趙翼曾作詩說“清白門無暮夜金”,記的便是舊時湖南巡撫曾派人暮夜呈上千兩銀子,行賄劉統勳,而遭到劉統勳一把拒絕的事。
趙翼與劉統勳、劉墉父子交好。圖源:網絡
憑借生前忠君為國和廉潔奉公,劉統勳死後“晉贈太傅,入祀賢良祠,賜祭拜,谥文正”。這都是漢臣難得的殊榮。
乾隆十六年(1751),劉統勳的長子劉墉中進士,時年32歲。這一年,剛好是劉統勳做主考官。
理論上,科舉考試中需要回避,但劉統勳沒有,這不免引發外界猜測,盛傳劉墉被欽點狀元。當然,這并不是事實。劉統勳的不避嫌,也從另一個角度表明他的公正,敢于面對朝野的檢視。
中進士後,劉墉先進入翰林院做庶吉士。雖然是翰林院中最下等的職位,但是,幹得好就是最容易升遷的職位——天子近臣預備役。
入仕沒幾年,還沒幹出點啥成績,劉墉就因為父親劉統勳在巴裡坤、哈密駐兵一事上失旨獲罪而受到牽連,被奪職下獄。
郁悶透了。
不過,随着劉統勳危機的化解,劉墉官複原職。不久,出任安徽學政,後調任江蘇學政,開啟自己的興學政治生涯。
劉墉畫像。圖源:網絡
江蘇學政一職,與他省學政有所不同,這是由江蘇的經濟、文化地位決定的。作為清代經濟、文化最發達的地區之一,江蘇士人及其背後的科舉家族,勢力強大。乾隆對劉墉的職務安排,大有深意。
這一安排,應與劉墉在乾隆二十四年(1759)上奏揭發安徽捐納貢監亂象有關。他在奏折中提到,當地貢監生人數很多,但他們既不參加歲考,也不去學習,不學無術,橫行鄉裡,負責考核的教官也拿他們沒辦法。因此,他提出要調整捐納貢監生的管理辦法,整頓學風。
如此見識,受到了乾隆的認可,于是,江蘇學風的整頓也交到了劉墉的手上。
在任三年,該是成效不錯,否則,乾隆也不會在其任江蘇學政時題詩曰:“海岱高門第,瀛洲新翰林。”這是諸城劉氏的又一項殊榮。
在民間,劉墉聲名大振,則與他多年來清廉為官、公正判案的事迹息息相關。當時,民間對其評價很高,把他比作包孝肅(包拯)。說書藝人以他為原型,半虛構地塑造出《劉公案》鼓詞中的父母官形象,寄寓百姓對清明吏治的向往。
乾隆四十七年(1782),禦史錢沣彈劾山東巡撫國泰貪縱營私,劉墉奉旨偕同和珅、錢沣趕赴山東審理此案。期間,和珅有意偏袒國泰,錢沣據理力争,劉墉主持正義,終使國泰伏法。
影視劇中的劉墉與和珅。圖源:影視劇截圖
不過,劉墉在乾隆朝的仕途,始終比不上父親劉統勳。這與乾隆後期極度寵信和珅有關。面對乾隆專寵于和珅,劉墉多少有些“躺平”,采用模棱、滑稽的方式來消解困境。
和珅當權時,朝臣紛紛效仿他奢華的風格,集體穿戴華麗去上朝。對于這種行為,劉墉很瞧不上,故意穿着破舊的衣服上朝,在朝班的行列中顯得尤其“突出”。
他有一次忍不住說:“吾自視衣冠體貌,無一相宜者,乃能備位政府,不緻隕越者,何也?寄語郎署諸公亦可以醒豁矣!”我不跟風,顯得格格不入,但也不至于在官場摔跤跌倒,這是什麼原因呢?諸位應該都清楚啊!言外之意,是要大家憑實力做官,才能站得穩,行得遠。
劉墉與和珅的鬥智鬥勇,直到乾隆死後才落下帷幕。
劉墉與和珅。圖源:影視劇截圖
與乾隆不同,新天子嘉慶對劉墉十分信任,以“定冊元老”待之,并借助劉墉的力量,徹底鏟除和紳勢力,澄清了官場風氣。
于是,也就不難理解,為何顔老太的九十大壽,嘉慶會親自下旨祝壽了。
為繼母祝壽回京沒多久,嘉慶九年十二月二十四日(1805年1月24日),劉墉便離世了。嘉慶獲悉後,加恩晉贈太子太保,入祀賢良祠,賜谥号“文清”。
由于劉墉書法成就突出,嘉慶還命人将其書法作品摩勒石上,是為《清愛堂石刻》。
劉墉病逝後,嘉慶在谕旨中專門提到,讓劉墉的侄子劉鐶之赴京處理喪事。這個劉鐶之,是劉氏家族出任高官的最後一人。
劉鐶之幼年喪父,撫養于伯父劉墉家,從小便受劉墉教誨,學識出衆。乾隆五十四年(1789),劉鐶之高中進士,先入翰林院任庶吉士,後官至兵部尚書,為從一品官員。
數十年宦海浮沉中,劉鐶之曾因天理教徒攻打紫禁城事件而獲罪貶官。但嘉慶惦念他是劉墉之後,手下留情,改為留用。後來,劉鐶之在行政改革、緝捕逆匪等政事上屢有建樹。
道光元年(1821),劉鐶之去世,道光嘉許他“明白敢言”,賜谥号“文恭”。
自劉鐶之逝世後,諸城劉氏在科舉上考得功名之人日益減少,雖仍有多人為官,但都是州縣七、八品的小官員,再也沒有出過深入朝堂的高官。随之,劉氏家族在朝堂上的影響力銳減,聲望大不如前。
但換個角度來看,劉氏子孫實則為官在基層,一直恪守清廉家訓,為百姓幹實事,發光發熱。也因此,諸城劉氏家族以幾位名臣為首,衆多基層官員為輔,樹立了世代流傳的好名聲。
有研究者指出,20世紀30年代,在中國社會混亂、秩序颠覆的政局下,曾一度興起劉墉研究熱,究其原因,是當時社會急需清廉官員、樹立循良行政法規。這股研究熱潮的出現,與當年《劉公案》的誕生異曲同工。
如今,“科舉家族”的輝煌和榮光已不複存在,但諸城劉氏,早已憑借獨特的家學和為官風格,為後世留下了值得窺探的曆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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