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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他靜心考試我提出了分手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7-28 10:17:53

《南大副教授》

------------文章來源自知乎

上課說小話,被老師逮個正着。

他叫我做課代表,我把他攻略了。

我和宋有信從小一起長大,當年,我搶了他七本書,八個玩具,九個糖果,以及唯一心上人。

很多年後,我發現,他的心上人是我。

為了讓他靜心考試我提出了分手(他叫我做課代表)1

1

20 歲那年,再次看見宋有信,我的钛合金狗眼差點被閃瞎。

他站在講台上,穿着剪裁得體的白襯衣,身材精瘦,袖口随意挽起,鼻梁上架着個半框眼鏡。

英俊的臉龐,随随便便拍一張照片,都能做時尚雜志封面。

「我叫宋有信。」他轉身,在黑闆上寫下名字。

字迹行雲流水,矯若驚龍。

我卻看着他的腰。

好腰。

白襯衣紮進牛仔褲裡,看起來和他的字一樣矯健,且柔韌。

唯一不好的是,和我兒時的玩伴一個名字。

同學們都在竊竊私語。

南大新來的副教授,超年輕!超帥!

我朝旁邊湊了湊,和室友說小話——

「南薔,你覺不覺得,一個副教授,帥成這樣不科學?」

「是,過于英俊了!不利于花癡少女好好學習。」

我深有同感,使勁點頭,就看見宋教授轉身,準确無誤地指着我:

「那位同學,你在說什麼?」

我懵了。

這麼多人說話,為什麼指我?

南薔才是後說話的那個,他轉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應該是南薔!

我朝南薔看去,期待她有自知之明地站起來,然而,她很沒義氣地低垂着頭,一副「我悔過,馬上就改」的模樣。

「别東看西看,說的就是你!」

宋教授再次開口,咬重音,準确無誤叫出我的名字,

「時、涼、同、學!」

我我我……

我蹭地起身,聲音洪亮:

「報告老師,我在說『有您這樣德高望重的老師,我們更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

現在的大學老師,已經卷成這樣了嗎?上課之前,先看照片把學生名字記下?

他微微眯眼,用審視的目光,居高臨下看着我。

半晌,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嗯,坐下吧,以後上課不許說話了。」

我偷偷籲了口氣。

殺雞儆猴,我懂。

2

夜裡,我坐在床上,靠着牆,拿着手機。

第一千零一次翻出某人微信,打腹稿後敲下——

「大學霸,我們班今天來了個新教授,和你一個名字,不過比你帥多了!他好像對我有點意思,第一節課就請我回答問題,還知道我名字……」

不行,太自戀了!

用這種話術引人注意,是小孩幹的事。

我和他多少年沒聯系了,再叫綽号會不會不禮貌?萬一他已經不是學霸了!

删掉删掉,重新輸入——

「宋哥哥,我考上大學了,今年大二。學校來了個和你同名的教授,我很想你。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唉,什麼哥哥妹妹,太肉麻了,寫得跟表白似的!

這條若發過去,能被他笑一輩子!

再次删掉後,我看着寂寞如雪的對話框,想起當年:我加他微信,他通過,之後一句話都沒說過。

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

「宋家哥哥,我是時涼,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一刻,我的情緒低到塵埃裡。

我久久地看着這行文字,最終一個字一個字删掉。

慫,真慫。

室友們還在讨論新來的教授,全校老師的顔值擔當雲雲。

我長歎了一口氣。

命運弄人!

若不是來了個名字一模一樣的老師,我也不至于在這個晚上,如此想念……

3

宋教授的課。

對于絕大部分女生來說,是痛,并快樂着。

隻有我,純痛,純煎熬。

我不明白,堂堂大學教授,上課不應該佛系嗎?為嘛要整得像高三?動不動點名,抽回答問題!

他喜歡叫我們分析案例,那種開放性問題,需要的知識面超多,超難。

而被抽的人中,每節課,都有我!!!

開始的時候,大家隻覺得我倒黴,到後來,每次抽到我,他們就笑。

宋教授不但不以為意,還跟着笑。

潋滟的桃花眼,躲在眼鏡後面,依然璀璨至極。

「這個問題,請時涼同學回答一下。」

「宋教授,您對我的關照會不會太多了?偶爾也需要雨露均沾。」

教室裡很有些沸騰的味道,所有人都在吃瓜,看我的眼神仿佛看英(er)雄(huo)。

「不多。」宋教授好整以暇,「不是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嗎?身為老師,我多盯着點的,應該的。」

我……

我語塞了。

我反思,我悔過,我當初為什麼要皮那麼一下?

「時涼同學如果沒其他問題,請先回答老師剛才的提問,别讓全班同學等。」他還在催。

我閉了閉眼,有句 MMP 不知當講不當講……

緊接着,我把他給的案例詳詳細細分析了一番,給出解決方案一二三。

他颔首,眸中有贊許。

所以,他真的是來督促我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的?

不,我不信。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4

尾巴比我想象來得早。

室友南薔被人追,追得轟轟烈烈,一個學神帶一群學霸到我們班蹭課。

我瘋狂嗑南薔和學神的 CP,見學神進來,立即把南薔讓出去了,再和一群男孩子嘻嘻哈哈坐到教室最後一排。

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我們寝室的三個女孩子被一群男孩子簇擁着。

宋教授進教室的時候,目光先掃過南薔和學神,臉上有淡淡笑意,緊接着,他看見我——

我去,我沒得罪他!

我坐得可直了!

可他的臉色直接黑了……

「時涼,你們三個女生,坐第一排來。」

全班又笑了。

我,我,我,我總覺得他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這群思想不純潔的!

好在,宋教授還算純潔,目光掃過我們班幾對談戀愛的——

「多讀書,少談戀愛!」

「讀書能讓你們自由,而戀愛不能。」

我覺得很有道理,決定減少一點對他的怨念,沒想到——

宋教授繼續:

「從這周起,每周三考試,難度比從前高 30%,成績占期末成績的 40%。」

「時涼,你做我們科的課代表,以後考試前抱卷子,考試後幫我批改。」

我瞪着宋教授。

教室裡其他人光顧着發出考試的哀嚎,完全沒發現我比他們慘一萬倍。

宋教授不經意地看了我一眼,低頭扶了扶眼鏡,唇角微微抿起。

5

回到寝室後。

我雙手叉在腰上,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無數次回憶他的微表情。

「他在笑!絕對在笑!」

「家人們,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被堂堂一大學副教授這樣針對!我要去投訴!」

正在嗦面的寝室老大擡頭,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

「你投訴他什麼?經常叫你回答問題,還是叫你做課代表?」

「人家一沒有 xing 騷擾你,二沒有 PUA 你。你出去随便找個人問問,宋教授妖孽成那樣了,多少女生想找機會親近他,你現在這樣,不是凡爾賽就是恃寵而嬌!」

正在修眉的寝室老二接口:

「涼啊,依我看,宋教授就是覺得你有趣!喜歡逗你。」

「你也别想太多,就算後期你們真發展出感情,别說他是副教授,還那麼年輕,前途無量,光那張臉,你就賺翻了。」

我把目光轉向南薔,我和她關系最好。

萬萬沒想到——

她「嗯」了一聲,直接抽我底火:

「不是觊觎人家的腰嗎?我要是你,逮個機會狠狠盤!」

我吃驚看着南薔:原來你是這樣的南薔!

寝室老大和老二吃驚地看着我:「腰是什麼梗?時涼,原來你是這樣的時涼!」

6

我站在寝室中間,氣鼓鼓翻了會兒白眼,沒人理我,轉身給我媽打電話。

「媽,你記不記得小時候,和我們一個院子的宋叔叔?他們家有個孩子叫宋有信,你知道他們後來去哪裡了嗎?」

「怎麼?你遇到他了?」

隔着電話線,我都明顯感覺到我媽的拘謹。

「沒有。學校來了個教授,和他名字挺像的,我就想起他了。」

我媽偷偷松了口氣:

「不知道,在國外吧!他們家那麼有錢。」

7

宋有信家裡确實有錢。

那時候,我們住在同一個職工大院,一群孩子一起長大,也算青梅竹馬。

他爸是公司高層,家裡裝修得很豪華。他有很多我們沒見過的玩具,也經常分我們一些沒見過的零食。

我和他,還有趙冬梅,住樓上樓下,關系特别好。

扮家家的時候,他和趙冬梅總是扮演爸爸媽媽,我扮演他們的女兒。

宋有信喜歡摸着我的腦袋:

「時涼乖,爸爸給你買糖吃。」

「時涼有沒有好好聽媽媽的話?在幼兒園有沒有得到小紅花?」

「我家時涼真漂亮!長大後,肯定很多男孩子追。」

……

宋有信比我大三歲。

在我對男女還沒有太大概念的時候,他已經知道喜歡不喜歡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歡他,但我知道,在扮家家的遊戲裡,我不喜歡他做我爸爸,更不喜歡趙冬梅做我媽媽!

我拒絕玩這個遊戲。

我們更多的玩躲貓貓,和更多小朋友。

再漸漸地,我發現我每次看見他和趙冬梅在一起,心裡就會不舒服。

女孩子的小心機,我不知道是否與生俱來。

那是我第一次動用小心機——

宋有信是學霸,每次考試都年級第一那種,是大院幾乎所有家長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是同年齡段孩子的噩夢。

我媽提到他的話題,大部分是:

「你看人家宋有信,比你高三個年級,分數還比你高!」

「你們天天一起玩兒,怎麼就沒學到一點解題思路?」

「哎,你腦子都怎麼長的?」……

趙冬梅比我慘,她不但和宋有信同年級,還同班!

得到的暴擊自然比我兇殘一萬倍!

我想到分開他們的好方法:

每次宋有信找我們玩,我就拉着趙冬梅學習。

趙冬梅想玩。

我就威脅恐吓外加打雞血:

「想想家長會,想想你媽剛買的藤條!咱要做有骨氣的女孩子!不能被男孩子比下去!」

宋有信問我:「時涼,你怎麼了?」

我理直氣壯:「我們腦瓜子不如你,當然要笨鳥先飛了!」

趙冬梅的爸爸可喜歡我了,說我懂事。

為了感謝我,他掏錢給我奧數班!(我爸媽很感激他,畢竟我家經濟不如他家。)

從此,每個周末,宋有信爬樹掏鳥蛋,下河抓魚蝦的時候,我和趙冬梅手拉手到少年宮學奧數。

那是我人生緻暗時期。

每次上課,我望着窗外的槐花樹,看着穿梭在樹間的小鳥,内心就會像詩人一樣:

「天空沒有飛鳥的痕迹,

但我已飛過。」

我想和宋有信一起玩,我第一次深刻領悟,什麼叫「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

趙冬梅的邏輯思維不行,奧數也沒能給她挽救起來。

我讀小學六年級時,他們家搬家了,去了别的城市。

再半年後,宋有信也搬家了!

那時,我們已經很久沒在一起玩過了。

也許是心中有愧,畢竟搶了他的 CP,也許是内心的那一點小羞澀,我不太敢找他說話。

直到他走的那天,我心裡很亂,怕再也見不到。

便沖到他面前,要了他的電話,存入手機。

我記得他氣鼓鼓的表情,也記得他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冬梅走了,我也走了,你們滿意了?」

我愣在原地,完全沒注意他說的是「你們」,而非「你」。

總覺得他追随他摯愛的趙冬梅去了,還抛棄我了,我被我的小心機害慘了。

從此,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

8

次周三,宋教授的課。

我們寝室那位南薔姑娘,有學神作伴,每天可得勁兒地背書,查資料。

我内心羨慕,表面不屑一顧。

我要有勤奮好學的帥氣男朋友,我也每天泡圖書館,雙宿雙飛,瘋狂學習。

上課之前,我去宋教授辦公室抱卷子。

他正好拿着一疊卷子起身。

依舊是白襯衣,牛仔褲,窄腰和大長腿不要太明顯。

我杵在原地,有點眼饞。

「怎麼?」

他的唇角泛笑,聲音微微揚起,仿佛不經意的,把立在桌子上的相框放倒,照片扣在桌子上。

陽光從窗外打進來,英俊的臉龐,颀長的身材,仿佛是漫畫中人。

他一半在光裡,一半陷入陰影。

「沒什麼。」

我收回心神,走過去接過那一摞卷子,再偷偷朝放倒的相框看一眼。

會是什麼?是女朋友嗎?

如果是女朋友,為什麼其他老師看得,我看不得?如果不是女朋友,又會是什麼?

「想知道?」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麼,唇角再次勾起。

我點頭。

「不告訴你。」他笑得更歡,眸子全是促狹。

我咬牙,幼稚!

現在的大學教授都這樣嗎?除了帥,一點高風亮節都沒有!

這番話我留在心裡,隻鼓了鼓腮幫子,撇了撇嘴。

他憋笑,朝門口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轉身朝外,他跟在後面。

在走廊上,我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學生應該跟在老師後面,而不是老師走在學生後面。

意念剛動,我踟躇着往旁邊讓了讓,就聽他開口:

「你走前面。」

教學樓的走廊并不安靜,他低沉的嗓音卻極富穿透力,還有磁力。

我被這聲音撩了。

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後面。

還有,純主觀意識的,覺得他在看我!

我的臉很燙。

耳朵很燙。

心跳很快。

全世界仿佛隻剩下我和他。

9

進教室後,我火速坐到室友們旁邊。

南薔湊過來。

「教授對你意欲不軌了?」

「啥?」

她默默掏出小鏡子,推到我面前。

我朝鏡子看一眼:我滴天,我整個人像蒸熟的大龍蝦,别說臉頰和耳朵,連額頭都是紅的!

太丢人了!

我偷偷朝講台上某人看一眼:都怪他和宋有信一個名字,我一定是移情了!

那堂考試,我心緒不甯。

我一直在想:多少年了,我是不是應該放下了?

我一直在想:要不再勇敢一點,給他發個微信?不不,我早就是成年了,成年人的體面,是不打擾。

我無數次擡頭,朝監考老師看去——

他有時候在看書,有時候在看我。

我是不是過度敏感了?

10

考試結束後,我履行課代表的職責,抱着卷子再去了他的辦公室。

「我待會兒還有課,你晚上沒事的話,過來和我批改卷子。」

「晚上啊?」

我想起南薔那句意欲不軌,有些猶豫。

「嗯,7 點到 9 點。」他說得很随意,語氣中完全沒有龌龊。

我反思,我悔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喔」了一聲。

他打開抽屜,把卷子往抽屜裡一塞。

我眼尖,看見抽屜裡似乎、可能、好像有一個粉紅色暗條紋的蝴蝶結發夾,特别特别像我小時候丢掉那個!

我想再看一眼,卷子已壓上蝴蝶結。

抽屜已關。

11

晚上 6:50,我再次來到宋教授辦公室。

他已經在了,辦公室隻有他一人,正伏案批改試卷,是傳說中好老師的形象。

「宋老師好。」

他擡頭看我一眼,唇角笑意不要太明顯,鏡片後的眼睛如有星辰。

他示意我坐到他對面。

我這才發現,他對面辦公桌上,放着一沓卷子,一支紅筆。

我走過去,隻見那一沓卷子最上方,是我的試卷,已經批改出來了,88 分。

我撇撇嘴,才 88 分。

「怎麼,還嫌少了?」宋教授開口,「考試不認真,一直偷看我。」

我……

我那是偷看嗎?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看!

再說,

「你若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我在監考。」

我默了默,拿開自己的卷子,低着頭對他說:

「抱歉,您和我兒時的小夥伴一個名字,所以對您的關注多了點。」

這是我第一次,對其他人提及宋有信,連南薔都不知道。

我的鼻子有點酸,我深深吸了口氣,我給他說這些做什麼?

我拿開我的卷子,下面是其他班的卷子。

「為什麼其他班的課代表不來号卷子?」

我換話題。

他接回來——

「你喜歡他?」

「喜歡有什麼用?我把他弄丢了。」

我又想哭了,11 歲那年,我把他弄丢了……

他遞過來抽紙。

我扯出兩張,使勁呼啦,餘光瞟過他那邊依舊倒扣的相框,不滿地盯着他:

「您怎麼這麼八卦?」

「你還喜歡他?」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教授?」

我頓了下,撇撇嘴,回答相當理智,

「我喜歡的是小時候的他,誰知道他現在有沒有長歪?說不定已經是歪瓜裂棗了,像我這種顔控,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他看着我,表情相當一言難盡,像是控訴我隻看臉。

我無所謂,低頭号卷子,再補充一句:「我就這麼俗氣。」

他的椅子「滋啦」一聲,人已起身,朝外走去。

窄腰,大長腿,性感得一塌糊塗。

12

10 秒後,我的目光落在他桌面的相框上。

20 秒後,我還盯着相框。

廁所在走廊盡頭處,距這個辦公室至少有 20 米,來回 50 米,加上拉拉鍊醞釀噓噓洗手擦手,保守估計要 5 分鐘。

相框裡是到底是什麼?

辦公室他的同事都看過了,我偷看一眼應該沒問題吧?

我的腦海裡完全沒有「好奇害死貓」的警覺,那個倒扣着的相框,從下午起,就吸引了我絕大部分注意力。

我看着它,像明媚的焰火吸引小小的飛蛾。

還有他抽屜裡那個酷似我小時候的蝴蝶結發夾,是我的嗎?真的是我的嗎?

我鬼使神差地站起來,兩步并到他的桌前,一把抓起相框——

那是一張塑封過,依舊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有三個人。

中間是兒時的我,抱着個洋娃娃;左邊是宋有信,脖子上挂着玩具聽診器;右邊是趙冬梅,手上拿着玩具鍋鏟。

他,他,他……

真的是他!果然是他!

我快速走到他的椅子旁邊,一把拉開抽屜——

那個平躺在抽屜裡的蝴蝶結發夾。

早已陳舊的粉紅色,深紅的暗條紋,是當年最時尚的款式。

原本是一對,且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我那時候紮着兩個馬尾辮,一左一右,剛好用兩個夾子遮住橡皮筋,後來,有一次,我們吵架了。

我早已不記得為什麼吵架,隻記得我扯下發夾砸向他,說了類似「絕交」的話。

後來,我後悔了,再去找發夾,隻找到一個。

原來……

另一個在他這裡。

外面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13

宋教授進來的時候,我已經伏案,假裝好班委好助手,認真批改作業。

餘光看見他在椅子旁邊頓了下,似乎在看抽屜,再看了我一眼。

不會被發現了吧?

我和他,之前是純粹師生關系,我理所當然敬他,重他,怕他;

現在,他已經在我面前掉馬了!

宋有信嘛,而且還保存着我小時候的照片和發夾,明顯對我有想法,我當然可以粘他,撒嬌,甚至欺負他……

這叫恃寵而嬌!

我幾乎得意地笑起來,落筆的勾勾巨大無比,尾端仿佛要飛起來。

「你在笑什麼?」他的聲音傳來,依舊那麼好聽。

「不告訴你!」我心裡全是小傲嬌。

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态出現。

我現在就是僞裝的獵物。

批改卷子的時間變得愉悅,窗外婆娑的樹影無端溫柔,我構想了一萬種小白兔撲倒禁欲系大灰狼的故事。

直到——

一摞卷子批改完了。

我起身,把卷子和紅筆放到他面前。

「宋老師,我事情做完了,請問還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嗎?」

我居高臨下,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他。

十多年未見,他竟長成這副妖孽模樣!

額前碎發雕琢出破碎感,眼鏡反射着微光,斯文敗類幾個字就差寫在鏡片上了。

加上鼻子高挺,下巴很精緻,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紅筆,比電視劇裡頂流吸睛一萬倍。

-本文來源自知乎 搜《南大副教授》可看後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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