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葉果實紅

（一）花海茫茫遇茱萸

今年4月的一天，一家人到長陽公園看郁金香，無意間我看到好幾十株樹的枝桠上，開着雅緻玲珑剔透的黃色小花，與此時鮮豔紅粉的喻葉梅花、雪白的梨花，白粉的蘋果花，多色的海棠花形成鮮明對比，讓我駐足停下來觀看，居然有這種燦燦的臘黃色小花綴滿枝頭。

穿行其間，一枝枝、一簇簇傘狀的小黃花愰然搖曳萌動，有一種電影鏡頭中的朦胧美，獨特地好看。感賞這種黃與蓮翹、油菜花相比，沒有那麼黃得盡興、黃得鮮明，但卻像臘梅花那樣黃得透熟、穩重，讓人心生尊敬。

我好奇地上“形色”查資料，哦，是山茱萸！我對茱萸的了解，最早是從唐朝詩人王維的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詩篇裡“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開始的，這首詩讀來讓人感懷。

我曾在電視《滿城盡帶黃金甲》中，看到皇帝給皇後、王子們頭發戴插有葉的紅色茱萸果枝，其發間顯得鮮豔欲滴，很有鮮活感。我想，難道這就是唐朝詩人王維筆下的茱萸嗎？

我視覺上感到有點像雲貴高原山丘上、石旮旯随處生長的火棘（當地人稱救軍糧或紅籽），但茱萸不可能是火棘果，因火棘是小灌木，春天開白花，枝上有剌；也有些像四川花椒，有辛香味，應了辟邪的傳說，但開白花有剌啊，家鄉随處都有花椒栽培，再熟悉不過了，茱萸不可能是花椒。它們僅僅是紅色的果實和葉子恍然間有些像茱萸吧。

看到眼前這種比灌木高大，比喬木矮小，春天開滿枝桠小黃花的樹真是“茱萸”嗎？眼前這些樹木能結出鮮紅的果實嗎？我想，秋天時一定再來看一看。

（二）遍插茱萸少了誰

時間真快，轉眼初秋，周未的一天，兒子陪我去看山茱萸。 在長陽公園西南口的左邊，看到了茱萸樹，葉子青茂，葉腋間已經結出青青的小果實，與初遇花開時相比，已是青春豐滿的模樣。

不過也挺好的。春天來時沒看見葉子（先花後葉），現在樹枝上長着對生的葉子，葉腋下，着生果柄等長的許多小果實，在闊橢圓形的葉子上看到明顯的弧狀脈，葉漸尖，枝上無剌。

我們從三棵油松景點下山去到公園北路口，順啞叭河流向下遊走去，這裡的荷花比往年茂盛，幾乎把河道長滿。到了河灣處，堤上的幾十棵山茱萸呈現眼前，陽光照耀下，果實開始轉黃了，有些果尖處現出晶瑩的紅色，可以想像山茱萸紅透時有多美麗。雖然同是一個公園（公園很大），前面的那片果實還是青的；而這片的果尖已開始紅了，這是由于生長地處河岸東南向，光照較充足，溫度較高些的原因導緻成熟度早些。

古人認為在重陽節這一天插茱萸可以避難消災，祛病辟邪。我國稱叫茱萸的植物有很多種，歸納起來主要有三種即山茱萸、吳茱萸和食茱萸。人唐朝詩人王維指的茱萸道底是哪一種？據相關資料，比較公認的是吳茱萸。

吳茱萸屬芸香科吳茱萸屬的落葉喬木植物，别名“吳芋”或“氣辣子”等（花椒也是芸香科），其散發的辛香味吸引人們，但相對而言，吳茱萸就沒那麼漂亮。

而站在我面前漂亮的果實是山茱萸科山茱萸屬的山茱萸，它沒有芸香科植物散發出的辛香味，但在園林上的價值，無論是花還是果實，觀賞性都要比吳茱萸更高。其果肉被稱為“肉萸”或“棗皮、藥棗皮”，含有豐富的營養和藥用成分，也是一味很好的名貴中藥材。

臨近秋分時節，我又再次去長陽公園看紅顔植物山茱萸！與上去相隔二十來天，葉子黃了，葉尖葉緣開始枯萎，果實飽滿開始泛着黃光，果尖微紅或全紅了，晶瑩剔透，一簇簇擁擠在葉腋間。可惜遊人自個遊走，盡然沒有人停下來觀賞，相信等葉子全掉落時，滿樹妍紅，定會有人駐足觀賞。

我取了一枝山茱萸條，帶回家觀察。葉腋下有果實2至9個不等，多數6個核果，長1.5~1.6㎝寬0.8㎝，似枸杞大小，果柄1.5㎝幾乎等長；葉橢圓形對生，質紙，葉長6.4~7.4㎝、寬3.5~4.5㎝；小枝頂端又有新的小芽苞。

我的熱情執着感動上天，就在昨天去香山國家植物園遊玩，路線随小孫子興趣，遊不遠走不長，一路無意間的情況下，又巧遇了一直念着秋天要見的山茱萸，在中國的植物園最高園府裡，看明白山茱萸在分類學上的真名實學，了了求知的心意。

那是山茱萸以它晶瑩剔透的紅豔果實，獨持的橢圓形葉片葉尖及葉上的孤狀脈，讓我一眼就認出來，更讓我信心滿滿的是還看到樹枝上挂着的植物标牌，準确無誤的是山茱萸，可惜沒有長陽公園的山茱萸長得茂盛，長的好看，有模樣！

在房山住了六年，看了北京的各種花草樹木，擴展了眼界。今年才發現和遇見美麗動人的山茱萸，也算是我退休生活中的一件幸福的事，讓我想家鄉時能望物寄情，抒于筆端，記錄于間。在重陽節來臨之際，“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遇見山茱萸，數次的觀望，讓我的思念、鄉愁也随王維筆下的柔情回到夢中的故鄉，遇見親人，遇見好友！更加懷念家鄉的山山水水！懷念我的同事、新老朋友！

作者：張雁萍（筆名大雁塔）

于北京房山長陽2022年9月26日

謝謝網絡圖片

謝謝網絡圖片

2022年9月22日遊北京香山“國家植物園”所拍

北京香山國家植物園所拍

寶貝小孫子也喜歡山茱萸

2022年9月18日拍于長陽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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