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肖洪莉

2018年10月21日，侄女生個大胖小子，胖嘟嘟的小樣可待人親，一家大人圍着看個不停，生活多了這麼個“玩意”，所有的注意力和話題都與他有關，姥姥給起個小名叫“可樂”，真夠樂呵的。

小孩一天一個樣，作為長輩的我們，自己的孩子确實沒有這樣喜歡過，這個小家夥的到來，填補家族“斷層”，毫不客氣地霸占家庭的“團寵”地位，在他一天天成長的過程，讓侄女直接斷了二胎的念頭，大家感歎養過去一窩孩子也幹不過現在的獨角獸，太難了！

出生立即采集臍帶血，專業的儲存中心，一筆費用上交了，這算是給他的見面禮吧，我們是搬過去的經驗來協助，侄女是在寶媽群裡找方法，按照書本知識開啟了育兒的曆程。

第一關嬰兒黃疸 ，剛來到我們身邊有些拘謹，不哭不鬧的，大家樂的屁颠屁颠的，一腦袋濃密頭發不像嬰孩，飽鼓鼓的臉蛋，看哪都舒服。過了幾天，小臉蛋泛黃，也不和我們客氣了，哭鬧的次數開始加碼了，睡覺好難，我們常說的一會狗覺，一會貓覺，睡不上倆點，哭聲震耳朵。抱，隻有這法好用，少折磨鄰居。一會要喝藥，一會曬太陽，大人開始手忙腳亂了，黃疸總算一點點褪去，可膚色變了，黑了。

侄女身體有些恢複，女婿回部隊，嫂子把他們娘倆都接到欽島家裡方便照顧。一箱箱的尿不濕還有其他專用物資拉了一車，養個孩子不容易。家裡親戚朋友聞訊都來看這小家夥，“媽呀，這個褐（黑）呀，和那個土豆似的，遺傳了姥爺的基因呵。”大家七嘴八舌議論:好根不跟，癡根不斷，他姥那麼白他不跟卻比姥爺還褐（黑），大眼就是單眼皮。侄女端詳着兒子，确實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開始分析自己懷孕過程哪些因素影響孩子的膚色，應該是營養不全面，女婿當兵在外地，父母又不在身邊，自己反應又厲害，吃的不如吐的多，孩子獲取的營養不夠，自己一個人一直在緊張的情緒度過，沒給孩子創造優質的孕育環境非常自責。大家勸她，不用擔心小孩十八變的，侄女半信半疑。每天孩子臉上擦的，身上抹的都是什麼天然的植物萃出精華，“小檸檬”噴個不停，消毒殺菌，嫂子念嘟着:“你們從小就擦個郁美淨潤膚霜，皮膚不都水靈靈的，哪看現在權當養個金龍天子，可别把孩子皮膚弄壞了”。侄女不予理會媽媽的唠叨，群裡寶媽傳達的信息都是經驗之談，活學活用，過去那些經驗都成了老皇曆，上不了台面。

哥嫂倆人每天都換班吃飯，讓這賴巴狗累得說不出來的苦。賴不過百歲，過了百歲就好了，長輩們都這麼說。哎呀，不累誰，誰知道滋味？一天天熬，一天天盼，快過“百歲”吧！小家夥除了讓人抱，其他都正常，虎頭虎腦挺可愛。終于迎來了“百歲”，就等變乖，精神頭更足了，乖沒等來，感冒卻來了，從母體中帶來的免疫能力耗完了，又是發燒又是咳嗽，欽島醫療條件不行，一家人抱着孩子乘船渡海來到蓬萊，住院治療。吊針紮在孩子手上、腳上、甚至頭上，一家人都心疼地流下眼淚。他的哭聲成了兒科的“中國好聲音”，他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三個人累得筋疲力盡，好在一個星期痊愈了。老話說小孩病一場精神一場，千真萬确。媽呀，他會看電視，專看廣告。“香丹清”那一群老頭老太太一出場，他立馬看向電視，你擋他的視線，他會左右移動身體，就像能看懂似的，這個廣告一過，他的視線立刻回到其他地方。

鄰居姑姑有幾天沒過來看，“賴巴狗還嗷嗷嗎？”“除了嗷嗷還有旁生意？”姥姥沒好拉氣地回答。“麻麻，這小孩，這小孩……”姥姥一聽吓了一跳，“小孩怎麼了”？鄰居哈哈笑起來，“小孩泊（白）了呵。”姥姥有些吃驚好好端詳着，也别說是有些變化，可能天天在跟前看，沒覺出來。“整天讓抱的，腚尖尖了也不會坐，翻身也比人家孩子晚，就是個大笨笨”。姥姥好像出了一堆子力沒有成就感，不停數落着。

轉眼侄女産假結束要上班，哥嫂又跟着來長島，換了地方孩子不适應又生病了，又是一頓煎熬，總算好了。和打怪升級似的，又長精神，隻跟他媽媽和姥姥，别人都不讓抱。這時小孩像換膚一樣成了“白月光”，肉嘟嘟的胳膊腿蓮藕一般，水嫩水嫩的，誰見都想咬一口。可就是不跟人 ，我們有空就去看，培養感情，得混個眼熟呵。哥哥家裡養着海帶，一般在五月中旬開始收割，到那時孩子說什麼也不能帶了，侄女婆家又遠，就指望我幫助，看孩這事責任大，咱又是個毛糙人 ，心裡有些沒譜。俺家那位說你看吧，咱兒子也快到成家立業的時候，就好比學駕照，先用别人的車練練手，等自己有車了技術就成熟了，風險就少了呗，我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哈，就接活了。先熟悉套路，再上手操作，開始吃輔食了，量多少水多少，件件都要拿捏到位。時間差不多了，嫂子着急回家，就把大人孩子一起送到我們家了，孩子的哭聲、笑聲就是我們家的主旋律了。

侄女到了上班的點了，孩子喂完奶睡了，叮囑我，一定在他身邊，我嘴裡說好，心想他睡得呼呼的，怎麼知道沒有人呢？我得抓緊把中午的飯安排上。米進鍋，菜切好，準備切肉，聽到一聲“哇”，我就媽呀 趕緊扔下菜刀，來不及洗手，邊走邊在圍裙上擦擦，一掀門簾，孩子哭的眼淚爆滾，抱起來哄吧，在家裡是裡地走外地，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就是不住聲。出門吧，看看外面的風景吧，也不行 ，我的汗珠也是滾着來，真擔心孩子哭壞了。鄰居大姨都湊上來看看這俊小孩，咋哄也不住嘴，直哭到侄女下班。侄女說我想到了，他肯定會哭 ，我媽看也是這樣，得幾天适應，我這顆心才緩過來了。

我知道了他睡覺的時候決不能離開，他觸到你的身體，可能就有安全感，而且能辨别出是不是他的媽媽。有時在懷裡睡着了，一放就醒，那隻能抱吧，總比哭強。一個星期的磨合他接受了我，我更稀罕他，不是那麼哭了，就是不睡大覺，你不能離開。

侄女說老抱他太累人 ，肉墩子，胳膊受不了，有嬰兒車推着他四處走走。我覺得天氣暖和應該見見風透透氣，讓孩子曬曬太陽茁壯成長。我們就順着大道賞賞花，小家夥左看右看，眼睛瞪得滴溜圓，誰見誰喜歡。

走了一段距離，車裡的就開始翹腚了，哼唧起來，趕緊掉頭吧，這家夥一個側翻，如果沒有保險帶直接就上地了，把我吓得汗都出來，趕快從車裡抱出來，車也不能扔這，隻能一手托着這快三十斤的肉墩，一手推着車，這路覺得好遠呵。在我家隔壁開小賣部的張大哥看到後，把這肉墩接過去，讓我喘口氣。從此，嬰兒車我是再也不敢用了。張大哥是熱心人，讓我着急做飯就把孩子送給他，幫了我大忙，真應了遠親不如近鄰那句老話。小賣部經常有一幫人打撲克，熱熱鬧鬧的，這小家夥是個“人來瘋”，人越多他越興奮，經常尿大哥一身，大哥也不在乎，就親這個胖肉。

七個月了，開始練爬，人家往前，這家夥不走平常路，往後退，速度忒快，八個月才冒出兩個小牙，冒牙期嘴裡噗個不停，還拉肚子。剛把尿不濕換下，擦淨屁股還沒等換新，隻聽噗嗤一聲，稀屎就竄出來，我下意識一伸手，接了個正着。如果是過去能惡心個半死，現在咋一點感覺沒有了呢？呀，黃金萬兩，中獎的感覺，洗吧洗吧，正好侄女回來，我就去做飯。午飯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侄女突然發現說:大姑你指甲蓋是啥？哇，黃燦燦的屎沒洗幹淨，大家不吃的挺香嗎？真無語了。

侄女從寶媽群裡照方抓藥，網購進口的、國産的補這補那的什麼鐵、鋅、鈣、維生素等等，往孩子嘴裡不停地捅這捅那，味道好的吃的喜滋滋的，難吃的那個小表情成了表情包。一吃海鮮就過敏，不是香腸嘴就是起紅疹，還是個喜歡重口味的主，不放鹽的菜、面條、雞蛋羹都不吃，挑三揀四，挺難對付。地下安裝個圍欄，把他放在那個圍欄裡安全些，大人進去陪他就在裡面玩玩具，沒有陪就“越獄”，本事大着那。快過生日了，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會說話走路，這家夥隻是哇哇叫就不吐字，隻站着不邁步，我們着急呵！

侄女婿休假探親，可樂一周歲，跟爸爸媽媽回開封看望爺爺奶奶，在高鐵上和對面的小姐姐用“嬰語”搭讪，騙吃騙喝的，回來坐飛機和空姐唠起嗑，這小東西真是:老太太背手上雞窩——不撿蛋（簡單）。

一周歲零一個月，走路就一步，接着開爬，大家都着急。我帶他到海水浴場比較平坦開闊的地方想練習走步，巧了，碰見一位奶奶帶着一條乖乖的白狗遛彎，可樂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我懷裡掙脫，迫不及待下地，搖搖擺擺就開始追着這條狗，摔倒了爬起來，爬起來晃晃悠悠繼續追，就這隻可愛的小狗溜着可樂學會走路，他不是走，都是一溜小跑，在家裡跑，在外面也是跑，一跑到底大人追不上。

欽島家裡的海帶活都忙完了，哥嫂來長島替換我休息，要把可樂的口糧斷了，他媽有些不舍得，可一喂奶咬得他媽吱哇亂叫，晚上沒遍數奶，終于狠下心直接斷奶。

斷奶過程很順利，晚上跟姥姥睡，轉換奶粉接受了，再加上輔食沒受什麼影響。天氣冷了，哥和嫂子決定把他帶回欽島，我們舍不得，雖然累，有這麼個東西，鬧哄哄的，但是家裡熱鬧鬧的。

可樂跟着姥姥姥爺回欽島，從坐車到坐船，孩子悶悶不樂，一聲不發依偎在姥姥的懷裡，愛吃的零食也不吃，這下難受的是姥姥了，後悔讓孩離開媽媽。

回到欽島可樂沒哭沒鬧，是自己想開了？大人都沒想到孩子如此平靜。等熟悉了環境，家裡遭了泱，凡事哪有個小縫，一點點給你扒個大口子，滿牆都是玩具砸的洞，電視也砸壞了，姥姥姥爺氣得牙根癢癢。說話還是一個字倆字往外蹦，但不影響人家在欽島“橫行霸道”，引起“民憤”，甚至到了“被驅逐”的地步，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尊稱“第一皮”。村裡大廣場，男女老少都集中在這裡，跳舞、玩耍好不熱鬧。大可樂去了，滿場亂跑，幾個人都抓不住，真成了全場的焦點，搗亂破壞，姥爺恨的用鞋仗腚，屁事沒有照樣瘋。姥姥說:權當吃顆辣蔥了，打也沒用啊！

2020年武漢疫情，我們都牽挂着，每當電視出現穿防護服的鏡頭，大可樂都會猛然舉起手臂握緊拳為武漢加油！盡管還不會說話，但是心意一定要表達，我看到那一刻，這個小孩值得我親我愛。

我是每年海帶收割季将可樂招入麾下，陪他玩吧！玩那扭扭車真能玩出了速度與激情，花式騎法，旋擰、急停，吓得我是心髒突突，可人家開心快樂，橫沖直撞，真是藝高人膽大，就是費鞋、費姥姥。

斷了奶喝奶粉後，特别睡覺之前必須來它一壺，他媽發現孩子的牙齒像糊了一層東西，去醫院一看說是牙質本身有問題，這是天生的 ，再是夜奶對牙齒的腐蝕，必須斷夜奶、刷牙。這兩件事對這麼大點孩子來說真的很痛苦，沒有辦法就得硬來，奶不喝了，每天還得刷兩遍牙，這小東西盡管每次都排斥還是做到了。

斷尿不濕也是不容易，差點把孩逼瘋了。不穿尿不濕尿尿可以，晚上得叫他起來方便一下，拉臭就難了。不給穿尿不濕我就不拉，連續要了三天，姥爺怕把孩子憋壞了投降了，穿上尿不濕立馬就開火了，孩子死勁喘口粗氣。尿不濕必須戒，姥姥慢慢用痰盂一點點誘導，最後完成了“突破”，終于告别了尿不濕，給家庭節約了一筆不菲的開支。

吃零食玩手機是孩子的通病，調皮搗蛋是家常便飯。暴脾氣的可樂媽媽被折磨得不停勸自己:親生的、親生的……家人說三胎都開放了，你二胎趕緊落實吧，“誰再提這事我跟誰急”，侄女是真被可樂累草雞了。不到三周歲的可樂家裡真有點放不下了，他媽要把他送去幼兒園小托班，我們都擔心這能行嗎？

大可樂還是被“強制”送去幼兒園，坐不住呵，一會就溜達出來，也不太會說話，吃飯還得老師喂，臉劃了手破了是經常的事，一問老師可樂表現，老師都是歎氣:太難了。一年的幼兒園生活就有一個月獲得個滿勤獎，但能看出對孩子的影響，會說話了，還盡說高級語。如果……可能……，因為……結果等等，我的媽呀！小嘴吧唧的有條有理，我們有時接不上。“三字經”也開練了，隻是高興了脫口而出，不高興了神仙也問不出來，不管咋樣，還得上學。

侄女正上班手機響了，一看是可樂老師的，腦袋立刻就嗡嗡的，說可樂打了小朋友，問題挺嚴重。趕緊請假去幼兒園給人家家長道歉，又買零食哄孩子，好話說了一大堆，得到了對方的諒解。回來家再教育自己的熊孩子，這次可樂雙手抱在胸前底氣十足地說:哼，是他先打我的，我才打他的。他媽用蒼蠅拍抽也堅定地重複着:是他先打我的，然後轉頭問我:“姑姥姥有好吃的嗎？”真讓人哭笑不得。

小孩怕什麼？就怕生病，可樂也不知咋回事，外面隻要有風吹草動，沒幾次不中招的。上醫院沒幾個人是降服不了他，确實有力氣，小拳頭一包勁，兩條大長腿更是一招制敵，醫生護士都靠不了身前，我們都得拿出拼刺刀的力氣和他戰鬥。

這次感冒有些突然，放學好好的，來我家溜一圈，侄女就把他帶回家了。我去給别人送東西沒找對門就打電話問侄女，侄女說孩子怎麼有些發燒，我一聽就發毛，正好在她家附近，送完東西就過去了。一看孩子精神不振，頭開始發熱了，飯還沒吃，哄哄吃下去一些，等會吃點退燒藥。侄女讓孩子磨得也成半拉個醫生，什麼中藥、西藥，洗的、蒸的、泡的、熏的都在他兒身上試着，手就是溫度計，一試額頭就估摸個度數，八九不離十。觀察一會燒退了些，侄女讓我回家，可樂一把抱住我不讓走。我也不放心他娘倆，軍人不易，軍嫂也難，我還是留下吧。孩子睡下後溫度忽高忽低，到了淩晨兩點半孩子燒起來，自己爬起來，有些驚厥。侄女吓得哭了起來，孩子牙咬得死死的，打了120，告訴我們一些處置方式，我們把孩子抱出來等救護車，侄女把手捅在孩子嘴裡，被咬得眼淚直流。到了醫院，緊急處理打了一針安定，孩子鎮定下來，恢複了意識說了句:“可以看手機嗎？有好吃的嗎？”我懸着心放了下來。查了血以後說這指标高那指标高，要輸液，護士打了幾針也沒打下去，把在家休息的兒科金牌護士長都請來，說你這小孩又缺飯又缺水，血管不但不好找，針紮進去就堵死了，又是幾針失敗，我們累的滿頭大汗，護士也是汗流浃背，大可樂嘴裡念念有詞，把護士阿姨念叨的無話可說，最後改成服藥了。

回家吃了飯喝了藥多喝水，給了點零食，媽呀，滿屋飛了起來，這還是那個叫不反應的可樂嗎？欽島姥姥姥爺視頻一看，這哪是有病的樣子？這病咋來的又咋去的？侄女的手腫起來問可樂:“媽媽的手讓你咬得腫起來了。”“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犯錯誤就是這個套路，再配上一個楚楚的眼神，讓你心裡酸酸的感覺。三個星期沒上學，在家放飛自己，妥妥的神獸！

今年那首“孤勇者”火了，我也沒聽明白他唱的是什麼？可樂同學隻要前奏一響，立刻進入舞蹈模式，一招一式跟着節奏嗨個不停，一天能跳幾遍，床呵炕呵被他蹦跶不輕，沒想到的是竟能跑到舅舅的婚宴上展示自己，何等的勇氣？小家夥從長長的T台走過，那樣自信，人精一枚，誰都不服就服你！問他爸爸幹什麼的，他會告訴你:保衛祖國！

姥姥、姥爺來看可樂了，見面第一句話讓人想不到:“姥爺，您還記得打我的時候嗎？”姥爺沒回答，又問一遍，姥爺說:“不記得了。”可樂盯着姥爺問“你傻了嗎？”不到兩周歲打的，不到四周歲找門子，姥爺尴尬地笑笑，這叫吃姥爺的喝姥爺的，回頭坑姥爺。姥爺氣得罵了句:“小東西，我給你那麼多好東西吃，背着你姥姥偷着給你吃，你不記得，打你那下你倒記心裡了。”外甥狗、外甥狗吃飯就要走，親真沒用，知道沒有用，也是心不由己地親。那張小嘴巴結你的時候，真是會用花言巧語擊穿你的内心，送碗心靈雞湯讓你中了他的毒，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誰家都一樣吧，隔輩親是事實，是不是我們把感覺欠孩子的都加倍還給了他們的孩子，才如此這般對他們上心吧？

從孩子身上，看到那些變化也是一種享受，時代進步了，孩子已不是當年的孩子了，一天不知能問多少個為什麼，看樣子真得活到老，學到老了，弄個智勇雙全才能對付這些神獸，真的要好好總結，和他們一起收獲成長路上的快樂！

壹點号海島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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