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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

在北京，黑天鵝并不罕見。作為圓明園、頤和園、北京動物園、南海子郊野公園、翠湖濕地公園等公園濕地的常居客，黑天鵝大大豐富了這些地方的物種多樣性與觀賞性，而在奧林匹克森林公園、蓮石湖公園及密雲水庫等地，黑天鵝的不時到訪也總會成為市民津津樂道的逸聞趣事。

·“天外來客”黑天鵝

黑天鵝是典型的外來物種，其原産于澳洲。在大航海時代，黑天鵝的“被發現”是一樁曾引起過世界轟動的大事件。據史料記載，黑天鵝正式“飛入”北京的時間最早可追溯到光緒年間。《北京志·市政卷·園林綠化志》寫道：端方曾受光緒皇帝派遣出洋考察，行程内含于德國采購動物，其中就包括了五隻黑天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莫斯科動物園于1956年贈予北京動物園包括黑天鵝在内的多種珍禽，作為兩國交好的紀念，至此黑天鵝在北京紮根。黑天鵝如今在北京的大規模繁殖，或起始于錦繡大地農業觀光園區的成立和發展。

黑天鵝外觀别緻，自雛鳥到成年的不同階段，黑天鵝的外表逐步變化。黑天鵝雛鳥絨毛呈淺灰色，在生長過程中，羽毛顔色會逐漸加深，到成年之後，全身除腹部和小部分初級飛羽部分，黑天鵝通體呈黑灰色，嘴部則是一個明亮的蠟質鳥喙，一般為紅色或橘紅色，十分亮眼。與白天鵝相比，黑天鵝不僅有着天鵝族群典型的優雅體态，還多了一層由黑色所賦予的神秘感，使得人們對于黑天鵝的關注和保護意識很強。最著名的黑天鵝“網紅打卡地”圓明園，從2008年第一對黑天鵝“偶然飛來”，迄今為止，圓明園裡已經誕生了100多隻小黑天鵝，這離不開工作人員的悉心照料和遊玩市民自發保護，但從另一方面也足見黑天鵝強盛的繁殖力。

·長得像“保護動物”的非保護動物

黑天鵝頻繁地出現在北京不同地區的各大水域，顯示出這一群體特有的“遷飛性”，也從側面證實了北京生态環境在日益改善。然而，少有人知的是，人們對于黑天鵝的身份存在一些“誤認”——黑天鵝并非國家保護動物。背後的原因很簡單：黑天鵝源自澳洲，作為非國産物種，自然不能列入我國的保護名單。而對于外來物種或“國際物種”，行内一般都用IUCN（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 and Natural Resource國際自然及自然資源保護聯盟）級别、CITES公約附錄（《瀕危野生動植物種國際貿易公約》）或《中國瀕危動物紅皮書》上的瀕危程度作為界定标準。事實上，黑天鵝屬于“無生存危機的物種”，既不在IUCN名單和CITES附錄裡面，也未見存于“三有”名錄（《國家保護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經濟、科學研究價值的陸生野生動物名》）當中。

由于黑天鵝具備性情溫順、自孵自繁、抗病率強以及具有觀賞價值等特性，黑天鵝也進入了私人養殖業的視野之中。相比其它的家禽品種，基本上隻要保障足夠寬闊的場地，如露天的湖泊、河口、沼澤等水域，便可以對黑天鵝進行散養。然而，養殖者首先需要辦理《非國家重點保護動物馴養繁殖許可證》和《野生動物經營許可證》，才能具備基本的合法飼養資格。黑天鵝屬于體型較大、适應能力較強的遊禽，如果人為管理不善、放任黑天鵝的繁殖，可能會擠壓本土雁鴨類的生存空間。

從立法、科學研究到積極救助，近年來，北京打出了野生動植物保護“組合拳”，新版《北京市野生動物保護管理條例》自2020年6月1日起正式施行，《條例》将野生動物及其栖息地納入保護範圍，明确規定了全域禁獵、全面禁食，為野生動物保護提供了制度保障，所以，黑天鵝雖非保護動物，但市民們依舊要加強保護，不能随便捕獵。

作者：李佳悅

攝影：崔伯穎

編輯、校對：魏 瑤

（本文節選自《綠化與生活》雜志2021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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