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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蝴蝶的刀劍之舞

職場 更新时间:2024-07-24 07:17:35

職場蝴蝶的刀劍之舞?郊區,一個很不起眼的院子裡一座很不起眼的小廠房楊斐和陶遠來到工廠外面,和門衛交涉要進去找死者的妹妹胡總,門衛卻态度蠻橫,以胡總并沒有交代有人要來為由不讓他們進,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職場蝴蝶的刀劍之舞?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職場蝴蝶的刀劍之舞(職場蝴蝶的刀劍之舞)1

職場蝴蝶的刀劍之舞

郊區,一個很不起眼的院子裡一座很不起眼的小廠房。楊斐和陶遠來到工廠外面,和門衛交涉要進去找死者的妹妹胡總,門衛卻态度蠻橫,以胡總并沒有交代有人要來為由不讓他們進。

兩人站在門外,仍不肯離開。

“這個胡總前幾天就開始躲着我們了,說什麼也不見。”楊斐為難地說。

“想見到她并不難。”陶遠低聲說。

“你有辦法?”楊斐眼前一亮,連忙問。

陶遠沒再說話,徑直走到門衛那裡,和門衛交流了幾句,然後回來拉着楊斐就走,走到門衛的視線盲區後靜靜地等着。楊斐納悶這又是搞什麼,問陶遠,陶遠笑而不語。過了大概兩分鐘,陶遠帶着楊斐再次走到門口,這一次門衛不見了,大門留了個縫,兩人從縫裡進去,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廠房。

楊斐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低聲問陶遠:“你到底是怎麼做的啊?”

陶遠低聲答道:“我給了他五百塊錢,讓他去上個廁所。”

楊斐撇嘴道:“我還以為你多牛呢,原來是塞錢了。”

倆人本來還有說有笑,可是一進廠房,陶遠的臉色立刻變了。

這是個專做垃圾小食品的工廠,楊斐之所以要帶陶遠來這兒,就是因為她猜到這裡可能會不太幹淨,但是她沒想到,這裡不幹淨到她都有點接受不了。地上滿是泥水,各種辣條、豆幹的原料,各種添加劑,還有些不知名的粉末和液體随意地在地上扔着,幾個工人穿着髒得看不到原來顔色的膠鞋在中間走來走去。兩個工人連手套都不戴,随手抓着原料來回攪拌。蒼蠅在周圍飛來飛去,嗡嗡不斷。

楊斐一陣反胃:“這就是新聞上曝光的黑心小作坊啊!”

陶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站在原地呆住了。這次他沒有失去意識,隻是糾結要不要往前走,再往前走,就必須踏入泥水了。

一個工人走過來,好奇地看着兩人問:“你們找誰?”

陶遠還在糾結,楊斐連忙說:“我們找你們胡總。”

工人也沒多想,隻說了一句胡總辦公室在樓上,就忙活去了。

“走吧!”楊斐幸災樂禍地說。

楊斐在前面故意大踏步地走着,陶遠在後面把腳輕擡輕放,恨不得一點水花都不濺起來,鞋已經髒了,決不能再把褲子弄髒。

一步一挪,終于到了胡總的辦公室。倆人推門進去,剛做完自我介紹,胡總立刻不耐煩了。

“你們煩不煩,我跟我哥都分家快二十年了,他的貸款憑什麼我還啊!再說了,你們也看見了,就我這小作坊,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哪有閑錢給你們啊!”胡總不耐煩地說。

“您跟死者是直系親屬,法律上是有規定的,我們現在私下找您,也是不想走法律途徑,那樣的話對您造成的麻煩更大。”楊斐客氣地說。

楊斐偷眼看了陶遠一眼,隻見他腳下小動作不斷,一直在地上蹭鞋,雖然盡力在裝作正常的樣子,但還是能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絲别扭和痛苦。

楊斐輕輕碰了下陶遠,示意他說話,陶遠反應過來,盡力做到和顔悅色地說:“我剛才一路走過來看了看這個廠,你這廠子應該不合規吧,以我的經驗來看,手續應該也沒辦全。”

胡總立刻警惕起來:“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怎麼進來的?”

陶遠笑着道:“你的門衛對外來人員那麼嚴格,并不單是防我們銀行的人,主要是防衛生、工商部門和媒體吧!”

胡總沒好氣地說:“你什麼意思?”

陶遠又狠狠往地上蹭了一下鞋:“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沒什麼意思。”

胡總又道:“我這人還就不怕威脅,這一套設備才多少錢,你讓我還的可是500萬,你想舉報我,舉報去好了。”

陶遠又要說話,一個穿着髒膠鞋、工裝已看不到原來顔色的人,推門進來。

“胡總,有人找你。”工人說。

“又是誰啊?”胡總不耐煩地說。

工人想離胡總近點說,但是陶遠在前面擋着,這工人很自然地用自己髒兮兮的手撥了陶遠一下,嘴裡說着“讓一下”,從陶遠身邊走了過去。之後别人再說什麼話,陶遠就都沒注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那個髒手印上。

怎麼從廠房出來的,陶遠印象也不深刻了,走到車旁,他讓楊斐把車裡的紙抽拿出來,開始擦鞋擦衣服,一包紙抽都擦完了,他還覺得不過瘾,最後幹脆把鞋脫掉,在腳上套了個袋子才肯坐到車上。

回去的路上,楊斐故意抱怨道:“你後來怎麼不說話了,我感覺你再威脅她幾句,很可能她就答應還錢了。”

陶遠反駁道:“是嗎,我怎麼記得她說她不怕威脅呢!”

楊斐道:“後面的你不記得了?”

陶遠納悶道:“後面她不就出去見客人了嗎,咱倆被趕出來了。”

其實陶遠說的沒錯,但楊斐看到他那個時候神情恍惚,現在在故意逗他玩。

“你又斷片兒了,那個胡總出去之前說讓咱們等她,她回來跟咱們談,可是你非要離開。你這一給她時間喘息,她肯定就要想辦法了。”

陶遠搖搖頭:“不對,我沒斷片兒。”

楊斐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挺不好糊弄。”

陶遠專心開車,不說話了,楊斐又說:“你怎麼知道她那個廠子手續不全的?”

陶遠說:“保安那麼謹慎,裡面那麼髒,胡總辦公室裡也沒看見經營許可證,回去查查她那個廠,肯定有問題。”

楊斐點點頭:“這種小作坊的産品基本上都流到鄉村跟郊區的小賣鋪便利店裡了,害人不淺啊,等錢追回來就舉報她。現在去哪啊?”

陶遠立刻回答:“回家,洗澡。”

楊斐笑道:“你現在在我面前一點也不掩飾了啊。”

陶遠一直被楊斐諷刺,現在他頭腦恢複清醒了,要反擊了:“我的什麼你沒看過,我想掩飾也沒什麼可掩飾的了。”

楊斐當然知道陶遠說的是洗澡的事,臉騰地就紅了,假裝生氣地說:“你不能回家,先送我回家。”

陶遠答道:“行,先送你回家。”

楊斐和陶遠走後,胡總在會議室見到了正在等她的李明山。李明山在楊斐和陶遠進來之後沒一會兒就來了,楊斐兩人離開時,他就坐在會議室,隔着牆聽到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遠。

見到李明山,胡總滿臉堆笑:“李副行長,稀客啊,怎麼想到來我這小作坊了?你不會也是來要債的吧?”

李明山露出标準的笑姿:“我們分行倆精英都要不到錢,我就别不自量力了。”

胡總一邊給李明山倒水,一邊說道:“那你就是來幫我的喽!你們銀行的人不會真的去舉報我吧?”

李明山笑道:“放心吧,他把你舉報了,你的廠被關了,他們還問誰要錢。隻要你不給錢,他們就不敢舉報你。不過你要是還了錢,以楊斐的性格,不把你的廠子弄倒閉絕不會罷休。”

胡總連連點頭:“那我更不能還錢了。”

李明山又道:“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做,跟他們耗着就行,不過幾百萬的貸款,等他們沒耐心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胡總道:“必須耗着。”

囑咐完胡總,李明山胸有成竹,以胡總胡攪蠻纏的勁兒,楊斐他們别想要到錢了。這本不是個多大的案子,可李明山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沒停止,離開胡總的廠子,他又計劃着讓王坤作為内應打探楊斐和陶遠對這個案子調查的程度。

到了楊斐家小區門口,陶遠讓楊斐下車,楊斐卻坐在車上不下去。

“你是不是還沒去過我家,上去坐會兒吧。”楊斐不懷好意地說。

陶遠苦笑道:“你就别整我了,我連鞋都沒有。”

楊斐指了指後備廂:“鞋不在那兒嗎,去我家,我給你把鞋洗洗,要不然你回家還是要把地面踩髒。”

陶遠命令道:“趕緊下車。”

楊斐紋絲不動:“哎呀走吧,哪有姑娘主動請你上樓還不去的,太不懂事了。”

陶遠搖搖頭。

楊斐又道:“你磨蹭這一會兒,我都把鞋給你洗幹淨了。”

陶遠拗不過楊斐,思索了一下,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去把鞋給我拿過來吧。”

兩人一進家門,陶遠正在脫鞋,趙小蘭迎了過來:“閨女回來啦!”

楊斐簡單幾句介紹了陶遠,然後拉着他就往自己卧室走。趙小蘭一看楊斐都把陶遠領家裡了,看來兩人關系還真挺不錯。

楊斐推開卧室的門:“你在床上坐會兒,我給你洗鞋。”

陶遠看見楊斐卧室裡髒亂的樣子,立刻把頭轉了過去:“我在沙發上坐會兒就行。”

楊斐的目的是讓陶遠看到她的卧室,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也沒強迫陶遠:“那行吧,你愛坐哪兒坐哪兒吧。”

楊斐給陶遠洗鞋去了,她卧室的髒亂在陶遠腦子裡揮之不去。陶遠不禁納悶,楊斐是故意弄那麼亂整他還是平時就這樣,怎麼會有邋遢成這樣的姑娘!趙小蘭和陶遠聊天,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腦子裡全是楊斐的卧室。

送走陶遠,趙小蘭問楊斐究竟是什麼情況,楊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好說:“他精神有問題,我在給他治病呢!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問王坤好了,他都知道。”

回家的路上,陶遠還在思考,他已經看出來了,楊斐嘴上說放過他,但今天的小動作明顯是針對他的潔癖。按理說他應該很生氣,但是一想起楊斐這一天的舉動,他竟然不自禁地笑了。

“這個楊斐,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想到這裡,陶遠又想起楊斐的卧室,又開始糾結她是不是真的那麼邋遢。

楊斐自我感覺今天還算成功,讨債不成功,但是給陶遠治病還算成功,至少陶遠沒翻臉。她已經不能滿足于隻是搞點小意外小破壞了,應該來點更深入的試探。

第二天,楊斐以出外勤為借口又把陶遠從銀行拉出來了,這次她把陶遠帶到了一片玉米地裡。

一下車,陶遠有點不明所以:“你帶我來莊稼地裡幹什麼?”

楊斐解釋道:“有個菜農想要貸款100萬種蔬菜,包的就是這片地。這茬玉米收過之後,這裡就變成菜園了。”

陶遠猜出楊斐的想法,諷刺道:“你現在連一百萬的項目都要接手了嗎?”

楊斐笑道:“這不正好帶你出來兜兜風嘛,咱們銀行沒幾個真正了解農業的,你家以前不也種地嗎,你給看看,這地方适不适合種菜。”

陶遠家雖是農村的,但他離家多年,在老家縣城給父母買了房子,加上工作繁忙,一年也不一定能回到農村一次。和大多數常年生活在城市裡的農村人一樣,農村的生活方式他早就不适應了。

陶遠不自覺地想起小時候的生活,正在想着,楊斐冷不丁把他推到玉米地裡,玉米葉上的髒東西弄了他一身。

“你有完沒完了!”陶遠怒斥道。

楊斐吃了一驚,壞了,陶遠生氣了。

“我跟你鬧着玩呢!”楊斐滿含歉意地說。

陶遠索性跟楊斐攤牌:“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能不能别再在我的潔癖上浪費時間了。”

楊斐争辯道:“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往前走一步呢,為什麼就是不肯讓我幫你呢?”

陶遠冷漠道:“我這樣挺好。”

陶遠說完往車的方向走去,楊斐很不開心,站在原地沒動。

陶遠走到一半又停下,回頭說:“如果你還想好好工作的話,我不希望再有這種無聊的小心思,自作聰明!”

楊斐一聽這話更生氣了,氣得直跺腳,恨不得當場罵陶遠兩句。

陶遠在車邊把身上的髒東西撣幹淨,坐到車上,搖下車窗問:“走不走!”

楊斐生氣地答道:“不走!”

陶遠不再說話,搖上車窗開着車自己走了。

看到陶遠真走了,楊斐更氣憤了,揮着手跳着罵起來:“你還真走啦,你給我停下,還要不要點臉了,真把我一個人扔下!”

陶遠沒理楊斐,徑直開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生氣,為什麼不等楊斐,可能是如果再不表現出氣憤,楊斐會越來越深入地介入他的生活。他害怕有人介入他的生活,害怕有人改變他的生活狀态。這種生活雖然枯燥乏味,但這是他的舒适區,良心上的舒适區,感情上的舒适區,他不願走出去。他當然知道楊斐是好心,是關心他,但是接受楊斐的關心就表示要忘記和女友的過去,他覺得忘記就是背叛,走出陰影就是背叛,他不能在女友因為他而死之後背叛那段感情。他可以逃避楊斐,但是無法逃避那段在他心裡留下永久疤痕的感情。

楊斐管不了他的想法,此刻隻剩下生氣了。這荒郊野外的怎麼回去啊!她走了好久才遇到一個農用拖拉機,坐着拖拉機走到有公交車的地方,轉了兩趟公交車才回到銀行。回到銀行的時候,她的形象已經相當狼狽,同事們都拿異樣的眼光看着她,組員們更是關心地問她怎麼了。她不能解釋,隻好随口說工作不順,沒趕上車。

呂婧一直注意着陶遠,她看得出來今天陶遠從外面回來心情不太好,又看到楊斐這麼狼狽之後,她猜到這倆人可能又吵架了。自己如果不行動,暗戀永遠是暗戀,隻會便宜了楊斐,打定了主意之後,呂婧決定今天就行動。

下班,陶遠開着車在路上行駛着,遠遠看見呂婧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車行到呂婧旁邊,陶遠停車問她怎麼了,呂婧表情痛苦卻仍做堅強的樣子說道:“沒什麼,就是腳崴了一下。”

“你家住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陶遠很自然地落入了呂婧的苦肉計中。

坐在車上,呂婧隻是客氣地表示感謝,并沒有說太多其他的話。陶遠詢問她的傷勢,問她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她隻推說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深知陶遠不會對主動往上靠的庸俗的人感興趣,因此她早早地就做了功課,不給陶遠任何暗示,讓陶遠認為隻是偶遇送她回家,隻有這樣,陶遠才不會過早對她反感。

到了呂婧家樓下,陶遠問呂婧自己能不能行,呂婧連忙回答自己可以,再次感謝後便下了車。

下車之後她故意一瘸一拐,然後一下沒站穩摔了一跤。陶遠見勢連忙下車把她扶起來,主動提出送她上樓。

進了家門之後,呂婧讓陶遠在沙發上歇會兒,她去倒水。陶遠看呂婧行動不便,便讓她在沙發上坐着,自己給她倒水去了。

“你還有什麼需要嗎?真不用去醫院看看嗎?”陶遠把水遞給呂婧,再次問。

“不用了。”呂婧堅強地搖搖頭,“就是崴了一下,我自己抹點藥就好了。”

陶遠看到呂婧的茶幾上放着一本瑪格麗特·杜拉斯的《情人》,眼神便留在了那本書上。這書是呂婧故意放的,她通過觀察打聽得知陶遠喜歡看電影,對法國電影和文學都很喜愛,于是上網搜了些相關的東西,最後決定買這本書裝門面。

“你也看過這本書嗎?”呂婧裝作随意地問。

“嗯。”陶遠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呂婧用欣賞的語氣說:“我挺推崇杜拉斯的,不光是她,整個左岸派的作品我都很喜歡。”

陶遠頗為意外:“你對左岸派也有了解?”

“上大學的時候喜歡看電影,就選修了幾門跟電影有關的課,看了挺多法國電影。”

“嗯,挺好的。”

“陶副行長,你也喜歡左岸派嗎?”

“還行吧。”

其實呂婧隻是知道左岸派是法國電影界一個松散的電影流派,更深入的就不了解了。如果陶遠真要跟她探讨,那她兩分鐘就能露餡,不過陶遠不是有那種閑情的人,看她沒事了,便要離開。

“你自己能行的話我就回去了。”陶遠客氣地說。

呂婧意猶未盡,卻又沒有什麼留下陶遠的理由,隻好說道:“謝謝你了啊,陶副行長!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了。”

陶遠笑了笑:“你自己注意點就行。”

呂婧也笑了笑。

陶遠一走,呂婧立刻恢複正常,腳傷也是裝的。她興高采烈,初戰告捷,她反複回憶了自己剛才的表現,從性格到談吐再到品味,都沒問題,陶遠對她的印象應該不錯。有了這一次的成功,呂婧給自己加油:“呂婧,你可以的,不就是一個陶遠嗎,你想要什麼,什麼就是你的。”

楊斐很郁悶,一想到回家還有老媽和王坤的折磨,她連家也不想回了,索性加班繼續尋找那個茶葉公司的線索。王坤也沒走,看到楊斐唉聲歎氣地加班,又賤兮兮地過來看熱鬧了。

“怎麼了這是?工作失敗還是感情受挫啊?一定是工作失敗,咱倆感情挺好的,我沒給你挫折吧!”王坤樂呵呵地說道。

楊斐沒好氣:“知道我工作失敗還來煩我。”

王坤繼續諷刺道:“你說你長得醜、能力差,脾氣還這麼不好,以後怎麼嫁人啊,真要像你媽說的那樣做個光棍女強人啊,想想也挺慘的。”

楊斐正煩着呢,索性跟王坤鬥起嘴來:“你說你長得也醜、能力也差,脾氣也不好,你怎麼就不發愁呢!”

王坤得意道:“我有錢。”

楊斐諷刺道:“有錢人,哪兒逍遙去哪兒待着吧,窮人還得掙錢養家糊口,對了,這個月的生活費就不給了,反正你有錢。”

楊斐剛說完,肚子咕噜噜叫了幾聲,她這才想起來,光顧着生氣呢,午飯都忘了吃了。

王坤見縫插針:“窮人餓得連飯都吃不起了,我今天發發善心,帶你吃好吃的,龍蝦見過沒,我帶你吃大龍蝦。”

楊斐又諷刺道:“行了吧你,我看你是最近幾天吃自己做的飯要吃吐了吧,你做的那玩意兒豬都不吃,你自己怎麼下得去嘴的啊!想讓我請你吃好吃的就得說點我愛聽的。”

王坤不肯示弱:“我是帶你見世面,愛去不去。”

楊斐又低頭忙活起來:“不愛去,不去。”

王坤賤兮兮地低聲說道:“不白吃,我給你内部消息,絕密情報。”

楊斐冷笑道:“你能有什麼情報啊?”

王坤忙示意楊斐小點聲,又低聲說:“你想想,你對那誰、那誰的真面目都是從誰那兒了解的?”

楊斐道:“說的也是,你到底有什麼情報?”

王坤道:“情報是要花錢買的。”

楊斐不耐煩道:“行,不就吃龍蝦嗎,走!”

燒烤攤上,一大盤麻辣小龍蝦在王坤面前擺着,王坤簡直無語了:“這是龍蝦嗎?你管這玩意兒叫龍蝦?”

楊斐樂呵呵地說:“麻辣小龍蝦不也帶龍蝦倆字兒嗎,你可不能有歧視。”

王坤一邊剝皮一邊說:“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摳的。我要喝酒,洋酒。”

楊斐道:“他們隻有啤酒和白酒。”

王坤嚼了一個小龍蝦,砸巴着嘴道:“味道還行,啤酒就啤酒吧。”

王坤想起楊斐兩次喝醉住在陶遠家,突然想自己也可以灌醉她讓她出點小醜,于是開始灌楊斐喝酒。楊斐不屑于跟王坤喝酒,一開始推三阻四,可幾杯下肚之後,那些煩心事又被勾了出來,借酒消愁,沒一會兒就喝多了。王坤為了灌楊斐,楊斐喝一杯他喝一杯,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楊斐喝多的時候他也喝得神志有點不清了。

楊斐喝多了又開始罵人了:“我掏心掏肺地給你治病,你不感謝就算了,還把我,扔在荒地裡,你不是個男人。”

王坤喝得暈乎乎的,樂呵呵地附和:“對,你不是個男人。”

楊斐看了王坤一眼,突然端起酒潑了他一臉,王坤一邊用舌頭舔臉上的酒,一邊問:“你幹什麼,我不洗臉。”

楊斐盯着王坤道:“陶遠,我還不理你了,懶得管你。”

王坤呵呵笑:“你瞎啊,我是王坤。”

楊斐又潑了王坤一杯,王坤抹了把臉說:“說了我是王坤,不是陶遠,你還潑我。”

楊斐道:“剛才那杯是潑陶遠,這杯是潑王坤的。你也不是好人,我讨厭你。”

王坤道:“對,我不是好人。”

楊斐突然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你花心,好吃懶做,吊兒郎當,你都這麼爛了我也沒瞧不起你啊,我還讓你住我家裡,你跟陶遠一樣,不知道感恩。”

王坤反駁道:“我不是幫你去找謝羽打架了嗎!”

楊斐抹了把眼淚:“我就想好好工作,怎麼就那麼難呢,别人針對我也就算了,你好歹還假裝我男朋友,你也針對我,為什麼總是要針對我啊!”

王坤本來跟楊斐對面而坐,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楊斐身邊,在她旁邊坐下,把胳膊搭在楊斐肩膀上,滿嘴酒氣地說:“兄弟,我以前是挺煩你,不過後來你媽總教育我,娜娜也教育我,我知道你不容易,我現在不煩你了,不煩你了。”

楊斐一把推開王坤:“那你還跟我作對。”

王坤又把胳膊搭在楊斐肩膀上,“我也要面子啊,不跟你作對不就是被你收服了嗎,那我太沒面子啊!你不知道,知道你從小到大的經曆還有主動來朝通之後,我真的佩服你是條漢子啊!”王坤說着拱手抱拳,“真的佩服你是條漢子。”

楊斐一把推開他:“我是條漢子還用你說。”

王坤笑着說:“我敬你是條漢子,竟然還說想睡你,我要真睡了你那不成搞基了啊!”

楊斐也跟着笑:“連大哥都敢睡,信不信我讓你變成我妹妹。”

王坤又把胳膊搭在楊斐肩膀上,豪氣地說:“大哥,我以後不跟你做對了,以後我罩着你。”

楊斐摸摸王坤的頭:“還是讓大哥罩着你吧。”

旁邊吃飯的人都看傻了,不明白這倆人是神經病還是在演戲,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倆人還沒完。

楊斐嚴肅地看着王坤:“二弟,你空口白舌說服我了,明天酒醒了你要不承認了怎麼辦?”

王坤醉醺醺地說:“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楊斐剛才的狀态好像酒醒了似的,不過就那一會兒,這會兒又開始糊塗了:“咱倆拜把子,一個頭磕地上,誰也不準反悔。”

王坤猛點頭:“同意。”

倆人并排跪着,沖小龍蝦磕了仨頭,一起說道:“小龍蝦在上,我倆拜把子了,再跟對方作對,不是人!”

旁邊看熱鬧的人都笑傻了,一個看熱鬧的人納悶:“按照電視劇裡,這種情況倆人應該相互表白才對啊,這怎麼還敬你是條漢子,還拜上把子了,這神經病啊!”

倆人又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老闆也不敢過來勸,直到倆人都睡着了,老闆才從楊斐身上摸出手機,用她的指紋解鎖後,給她媽打了個電話,然後張娜娜來把倆人帶走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楊斐因為宿醉,頭疼難忍,王坤也一樣。兩人以同樣難受的表情同時打開卧室的門,在客廳相遇了。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兩人都不好意思起來。

楊斐先開口道:“你去衛生間?你先去?”

王坤連忙擺手:“你先,你先,我不着急。”

楊斐客氣地笑了笑,王坤也客氣地笑了笑,兩人都覺得對方的反應太詭異了。為免尴尬,楊斐不再看王坤,轉身往廁所走。

“你是不是……”王坤在身後說,“昨晚喝多了。”

楊斐猛地回頭:“你是不是想賴賬?!”

王坤不好意思起來:“原來你也記得啊!”

楊斐再次逼問:“你是不是想賴賬?!”

張娜娜從房間出來,看到這架勢,還以為王坤真把楊斐怎麼了,一腳踢到王坤屁股上,把王坤踢了個趔趄,然後厲聲問道:“你把楊斐怎麼了?”

楊斐吓一跳,連忙拉住張娜娜:“别動手,别動手,他隻是認我當大哥了。”

楊斐沖王坤一笑:“是吧,二弟。”

王坤垂頭喪氣:“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丢人啊!”

張娜娜哈哈大笑:“昨晚上去接你倆的時候,老闆還問我你倆是什麼關系,我還納悶呢,哈哈哈哈!”

王坤又說:“寶貝兒,咱倆得分手了。”

楊斐瞪了王坤一眼:“對大哥不敬是吧,叫誰寶貝呢!”

張娜娜白了楊斐一眼:“跟我說呢!”

張娜娜又看向王坤:“咋的,跟我玩得不嗨啊!”

王坤解釋道:“跟你在一起本來就是為了混進你們的圈子,好實現我當初吹的牛,現在她都成我大哥,咱倆不合适,你還是找個體力好的陪你爬山吧!”

張娜娜一臉怒氣:“好啊,果然目的不純,你說分手就分手啊,我跟你沒完!”

張娜娜說着要打王坤,王坤立刻看向楊斐,楊斐忙攔住張娜娜。

“娜娜,給我點面子,剛做我小弟就挨打,說不過去,再說你倆真不合适,别回頭真讓他把你給耽誤了。”楊斐勸道。

“不行!”張娜娜不依不饒,“你給我等着,等阿姨走了我再收拾你。”

楊斐突然想起昨天王坤曾說有重大情報,于是問道:“你昨天吃飯前說有秘密消息,是什麼消息。”

王坤一擺手:“其實也沒什麼,李明山找我合作,要我密切注意你那個催收的項目,我就是想提醒你他可能又要搞鬼。”

楊斐納悶道:“這麼小的項目,而且本來也不是我的不良,他能搞什麼鬼啊?”

王坤道:“那得你自己查了。”

李明山可能真的和這個項目有關系。陶遠查了一遍死者的妹妹也就是那個胡總的人際關系,發現她和李明山的老婆是高中同學。再翻看茶葉公司的資料,同時比對它近幾年的效益,陶遠又發現這個公司貸款的時候被嚴重高估,作為抵押的庫房和公司股份按當時的情況算根本不夠500萬,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貸出這麼多錢,這筆貸款本身就有問題。

陶遠直接去找呂婧:“你做茶葉公司那個項目的時候,有發現那個公司的資産有什麼問題嗎?”

呂婧不明所以,答道:“那是個小項目,進展很順利,我這種經驗少,所以想讓授信部的幫忙把關,不過授信部很痛快就批了,出問題了嗎?”

陶遠點點頭:“沒有,隻是有點疑問,你忙你的吧。”

陶遠一走,呂婧又開心了。陶遠已經好久沒有主動找她問過什麼,現在都開始主動找她問項目的事了,而且問的好像還是無關緊要的。她不知道陶遠隻是不想和楊斐說話,卻誤以為陶遠對她有好感了。

楊斐也查出問題了,她發現貸款發下去之後那個茶葉公司并沒有資金注入,這也是導緻公司虧損更大的原因。錢沒注入茶葉公司,能去哪兒呢,總不是貸款人都給花了吧?楊斐覺得跟陶遠鬧别扭歸鬧别扭,工作還要繼續,于是硬着頭皮找陶遠去了。

“我是來談工作的。”楊斐一進門,先亮明立場。

“嗯。”陶遠答道。

“我發現貸款發下去之後并沒有注入那個茶葉公司,但是錢确實花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楊斐一邊說一邊偷眼看陶遠,觀察他對自己的态度。

陶遠說:“貸款的時候茶葉公司的資産被嚴重高估,一個連續虧損幾年并沒有資産的小公司怎麼從銀行把錢貸走的,這是個疑問。另外,你說錢沒打到公司的賬上,他妹妹工廠是什麼時候換的設備?”

楊斐想了一下:“大概是錢發下去之後兩個月吧,你的意思是,錢讓他妹妹花了?”

陶遠答道:“有個假設,垃圾食品工廠證件不全無法從銀行貸款,茶葉公司面臨倒閉無力回天,妹妹利用哥哥的公司騙到貸款用來更新換代設備,雖然是哥哥的名義,但貸款其實是她一直在還。有一天哥哥突然去世了,她覺得貸款是哥哥名下的,哥哥死了這筆錢也就跟着不用還了。”

楊斐想了想:“茶葉公司按理說也貸不到錢啊!”

“至少茶葉公司證件齊全,作假難度更小,而且如果他們在銀行有熟人,就更好辦了。”

楊斐連忙問:“熟人是誰?”

陶遠答道:“胡總和李明山的太太是高中同學,貸款授信部又批得很痛快,這裡面應該有問題。”

楊斐恍然大悟:“怪不得李明山讓王坤打探催收的情況,果然跟他有關系。”

陶遠問:“王坤又怎麼了?”

楊斐得意地說:“王坤現在是咱們的人,放心吧。”

兩人相視一笑,但同時,兩人好像同時想起還在跟對方鬧别扭,又連忙尴尬地低下頭不看對方。

“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楊斐說完,迅速逃出陶遠辦公室。

王坤從楊斐的座位前經過,楊斐拉住他,低聲說:“我們查出那筆貸款不合規,很可能是經李明山的手辦的,你去敲敲他,看能不能查出有用的信息。”

王坤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徑直走開了。

王坤直接走進李明山的辦公室。

一進李明山辦公室,王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面露愁容。

李明山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兄弟?”

王坤道:“麻煩了,你說的那個催收的項目,楊斐說她查到那筆貸款不合規,你老婆我嫂子還跟他們是什麼同學關系,這件事看來要扯到你頭上了。”

李明山歎了口氣:“他們就是沖我來的啊!”

王坤又問:“李哥你跟我說句實話,區區500萬的小單子,真是你做的嗎,就為這麼點小錢,你至于嗎?”

李明山低聲道:“我可跟你把實話說了啊!貸款人的妹妹跟我老婆關系挺好,人求到咱們了,不幫不合适,而且,她那個垃圾食品小工廠,别看廠子不大,每年的效益也挺客觀的,貸款促成之後,她給了我老婆一些股份,每年分的錢也夠花了。”

王坤又道:“你堂堂一個副行長,還用靠小工廠的分紅生活嗎?”

李明山笑道:“你家财大氣粗,哪知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難處啊,孩子上學,老人看病,什麼不需要錢啊!我這點工資,九牛一毛。”

王坤又道:“你老婆收人家錢,你不怕被楊斐查出來啊?”

李明山冷笑:“分紅是胡總私人賬戶打的,賬上根本沒有,除了胡總跟會計,沒人知道。再說,我還能等到他們查我?那就太被動了。”

王坤離開後,李明山以檢查項目為由,随便抽了幾個項目,讓手下們把相關的資料全部交上來,其中就有茶葉公司催收這個。

楊斐不得不上交資料,但是她很清楚,李明山拿到所有資料之後完全可以繞過她直接處置這個項目,一旦李明山把項目做成不良資産,不但再查下去毫無意義,她和呂婧可能還會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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