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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新語中的人物資料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7-18 13:13:29

世說新語中的人物資料(世說新語中的陳太丘家事)1

陳太丘:名寔,字仲弓,曾任太丘縣長,所以稱陳太丘。古代常以官名稱人。元方、季方:都是陳寔的兒子,元方是長子,名紀,字元方;季方是少子,名谌,字季方。父子三人才德兼備,知名于時。下句的長文是陳寔的孫子陳群。

部編版語文七上第8課選了《世說新語》中《詠雪》和《陳太丘與友期行》。

德行第一·第6則

陳太丘詣荀朗陵,貧儉無仆役,乃使元方将車,季方持杖後從①。長文尚小,載著車中。既至,荀使叔慈應門,慈明行酒,餘六龍下食②。文若亦小,坐著膝前③。于時太史奏:“真人東行。”④

【注釋】①陳太丘:名寔,字仲弓,曾任太丘縣長,所以稱陳太丘。古代常以官名稱人。元方、季方:都是陳寔的兒子,元方是長子,名紀,字元方;季方是少子,名谌,字季方。父子三人才德兼備,知名于時。下句的長文是陳寔的孫子陳群。②叔慈、慈明、六龍:荀淑有八個兒子,号稱八龍。叔慈、慈明是他兩個兒子的名字,其餘六人就是這裡所說的六龍了。下句的文若是荀淑的孫子荀彧。應門:照管門戶,指開門迎送賓客等事,這裡指迎接。下食:上菜。③膝前:膝上。“前”是泛向性的,沒有确定的方位意義。④太史:官名,主要掌管天文曆法。真人:修真得道的人,此指德行最為高潔的人。關于“真人東行”一語,餘嘉錫以為“此蓋好事者為之,本無可信之理。據《漢雜事》所載,殆時人欽重太丘名德,造作此言,與荀氏無與焉。”

【譯文】太丘縣縣長陳寔去拜訪朗陵侯相荀淑,因為家貧、儉樸,沒有仆役侍候,就讓長子元方駕車送他,少子季方拿着手杖跟在車後。孫子長文年紀還小,就坐在車上。到了荀家,荀淑讓叔慈迎接客人,讓慈明勸酒,其馀六個兒子管上菜。孫子文若也還小,就坐在荀淑膝上。這時候太史啟奏朝廷說:“有真人往東去了。”

德行第一·第7則

客有問陳季方:“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功德而荷天下重名?①”季方曰:“吾家君譬如桂樹生泰山之阿,上有萬仞之高,下有不測之深②;上為甘露所沾,下為淵泉所潤③。當斯之時,桂樹焉知泰山之高,淵泉之深!不知有功德與無也!”

【注釋】①家君:父親。對自己或他人父親的尊稱。荷(hè):擔當;承受。②阿(ē):山的拐角兒。仞(rèn):長度單位,一何等于七尺或八尺。③淵泉:深泉。

【譯文】有位客人問陳季方:“令尊太丘長有哪些功勳和品德,因而在天下享有崇高的聲望?”季方說:“我父親好比生長在泰山一角的桂樹;上有萬丈高峰,下有深不可測的深淵;上受雨露澆灌,下受深泉滋潤。在這種情況下,桂樹怎麼知道泰山有多高,深泉有多深呢!不知道有沒有功德啊!”

德行第一·第8則

陳元方子長文,有英才,與季方子孝先各論其父功德,争之不能決,咨于太丘①。太丘曰:“元方難為兄,季方難為弟②。”

【注釋】①咨:詢問。②“元方”兩句:指兩人論排行有長幼之别,論功德就難分高下。按:這兩句不會是陳寔的原話,因為父親不會稱呼兒子的字。

【譯文】陳元方的兒子陳長文,有傑出的才能,他和陳季方的兒子陳孝先各自論述自己父親的事業和品德,兩人争執不下,便去問祖父太丘長陳寔。陳寔說:“元方很難當哥哥,季方也很難當弟弟。”

言語第二·第6則

穎川太守髡陳仲弓①。客有問元方:“府君何如?”元方曰:“高明之君也。”“足下家君何如?”曰:“忠臣孝子也。”客曰:“《易》稱:‘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②。’何有高明之君,而刑忠臣孝子者乎?”元方曰:“足下言何其謬也③!故不相答。”客曰:“足下但因伛為恭,而不能答④。”元方曰:“昔高宗放孝子孝己,尹吉甫放孝子伯奇,董仲舒放孝子符起⑤。唯此三君,高明之君;唯此三子,忠臣孝子。”客慚而退。

【注釋】

①髡(kū n):古代一種剃去男子頭發的刑罰。陳寔被捕兩次,一次是在任太丘長後,因逮捕黨人,牽連到他,後遇赦放出。

②“二人”句:這兩句用來說明高明之君和忠臣孝于是同心的,一緻的。金:金屬。臭(xì u):氣味。

③何其:怎麼這麼。表示程度很深。

④“足下”句:這句話是說元方回答不了,就說不值得回答,正好比一個駝背的人直不起腰來,卻假裝是對人表示恭敬才彎下腰一樣。

⑤孝己:殷代君主高宗武丁的兒子,他侍奉父母最孝順,後來高宗受後妻的迷惑,把孝己放逐緻死。伯奇:周代的卿士(王朝執政官)、尹吉甫的兒子,侍奉後母孝順,卻受到後母誣陷,被父親放逐。符起:其事不詳。

【譯文】

穎川太守把陳仲弓判了髡刑。有位客人問陳仲弓的兒子元方說:“太守這個人怎麼樣?”元方說:“是個高尚、明智的人。”又問:“您父親怎麼樣?”元方說:“是個忠臣孝子。”客人說:“《易經》上說:‘兩個人同一條心,就像一把鋼刀,鋒利的刀刃能斬斷金屬;同一個心思的話,它的氣味像蘭花一樣芳香。’那麼,怎麼會有高尚明智的人懲罰忠臣孝子的事呢?”

元方說:“您的話怎麼這樣荒謬啊!因此我不回答你。”客人說:“您不過是拿駝背當做恭敬,其實是不能回答。”元方說:“從前高宗放逐了孝子孝己;尹吉甫放逐了孝子伯奇,董仲舒放逐了孝子符起。這三個做父親的,恰恰都是高尚明智的人;這三個做兒子的,恰恰都是忠臣孝子。”客人很羞愧,就退走了。

政事第三·第1則

陳仲弓為太丘長,時吏有詐稱母病求假,事覺,收之,令吏殺焉。主簿請付獄考衆奸①,仲弓曰:“欺君不忠,病母不孝;不忠不孝,其罪莫大。考求衆奸,豈複過此!”

【注釋】①主簿:官名。參《德行》第1則注④。考:查究。衆好:指諸多犯法的事。

【譯文】陳仲弓任太丘縣縣長,當時有個小官吏假稱母親有病請假,事情被發覺,陳仲弓就逮捕了他,并命令獄吏處死。主簿請求交給訴訟機關查究其他犯罪事實,陳仲弓說:欺騙君主就是不忠,詛咒母親生病就是不孝;不忠不孝,沒有比這個罪狀更大的了。查究其他罪狀,難道還能超過這件嗎!”

政事第三·第2則

陳仲弓為太丘長,有劫賊殺财主,主者捕之①。未至發所,道聞民有在草不起子者,回車往治之②。主簿曰:“賊大,宜先按讨。”仲弓曰:“盜殺财主,何如骨肉相殘③!”

【注釋】①财主:财貨的主人(不是現代所說的富家)。②發所:出事地點。在草:生孩子。草,産蓐。晉時分娩多用草墊着。③“盜殺”句:意指母子相殘,違逆天理人倫,要先處理,而殺人隻是違反常理。

【譯文】陳仲弓任太丘縣縣長時,有強盜劫财害命,主管官吏捕獲了強盜。陳仲弓前去處理,還沒到出事地點,半路上聽說有家老百姓生下孩子不肯養育,便掉頭去處理這件事。主簿說:“殺人事大,應該先查辦。”仲弓說:“強盜殺物主,怎麼比得上骨肉相殘這件事重大?”

政事第三·第3則

陳元方年十一時,候袁公①。袁公問曰:“賢家君在太丘,遠近稱之,何所履行②?”元方曰:“老父在太丘,強者綏之以德,弱者撫之以仁,恣其所安,久而益敬。”袁公曰:“孤往者嘗為邺令,正行此事③。不知卿家君法孤,孤法卿父?”元方曰:“周公、孔子,異世而出,周旋動靜,萬裡如一④;周公不師孔子,孔子亦不師周公。

【注釋】

①陳元方:陳仲弓的兒子。參看《德行》第6則注①。

袁公:未知指何人,一說指袁紹。

③何所履行:所履行音何,執行的是什麼。

③孤:古代是王侯的自稱。

④周旋:指應酬、揖讓一類禮節活動。動靜:行止;行動。

【譯文】

陳元方十一歲時,有一次去問候袁公。袁公問他:“令尊在太丘縣任職時,遠近的人都稱頌他,他是怎麼治理的呢?”元方說:“老父在太丘時,對強者就用恩德來安撫他,對弱者就用仁愛來撫慰他,放手讓他們安居樂業,時間久了,就更加受到敬重。”袁公說:“我過去曾經做過邺縣縣令,正是用的這種辦法。不知道是你父親效法我呢,還是我效法你父親?”元方說:“周公、孔子生在兩個不同的時代,他們的禮儀舉止,雖然相隔很遠也如出一轍;周公沒有效法孔子,孔子也沒有效法周公。”

方正第五·第1則

陳太丘與友期行,期日中,過中不至,太丘舍去,去後乃至①。元方時年七歲,門外戲。客問元方:“尊君在不?”答曰:“待君久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哉!與人期行,相委而去②!”元方曰:“君與家君期日中。日中不至,則是無信;對子罵父,則是無禮。”友人慚,下車引之③。元方入門不顧。

【注釋】

①陳太丘:陳寔。期:約定時間。日中:日到中天;中午。②委:抛棄。③引:招引;拉。

【譯文】

太丘長陳寔和朋友約好一同外出,約定中午出發,過了中午,朋友還沒有來,陳寔不管他,自己走了,走了以後,那位朋友才到。當時陳寔兒子元方才六歲,正在門外玩耍。來客問元方:“令尊在家嗎?”元方回答說:“家父等了您很久,見您不來,已經走了。”那位朋友便生起氣來,說道:“真不是人呀!和别人約好一起走,卻扔下别人不管,自己走了!”元方說:“您是跟家父約定中午走的。到了中午還不來,這就是不守信用;對着人家的兒子罵人家的父親,這是不講禮貌。”那位朋友聽了很慚愧,就下車來招呼他。元方掉頭回家去,再也不回看一眼。

規箴第十·第3則

陳元方遭父喪,哭泣哀恸,軀體骨立。其母愍之,竊以錦被蒙上。郭林宗吊而見之,謂曰:“卿海内之俊才,四方是則,如何當喪,錦被蒙上①?孔子曰:‘衣夫錦也,食夫稻也,于汝安乎②?’吾不取也。”奮衣而去③。自後賓客絕百所日④。

【注釋】①是則:則是,指效法你。②“衣夫”句:出自《論語·陽貨》,原文作“食夫稻,衣夫錦,于女安乎?”孔子的弟子宰我認為,為父母守孝三年,時間太長,孔子以為不到三年期滿,吃大米飯,穿綢緞,心裡不安。夫(fú),那個。③奮衣:振衣,等于拂袖,甩手。④百所日:百來天。所:約數詞。

【譯文】陳元方遭遇到喪父的不幸,哭泣悲恸,身體骨瘦如柴。他母親心疼他,在他睡覺的時候,偷偷地用條錦緞被子給他蓋上。郭林宗去吊喪,看見他蓋着錦緞被子,就對他說:“你是國内的傑出人物,各地的人都學習你,怎麼能在服喪期間蓋錦緞被子?孔子說:‘穿着那花緞子衣服,吃着那大米白飯,你心裡踏實嗎?’我不認為這種做法是可取的。”說完就拂袖而去。自此以後有百來天賓客都不來吊唁了。

夙惠第十二·第1則

賓客詣陳太丘宿,太丘使元方、季方炊。客與太丘論議,二人進火,俱委而竊聽。炊忘著箄,飯落釜中①。太丘問:“炊何不餾②?”元方、季方長跪曰:“大人與客語,乃俱竊聽,炊忘著箄,飯今成糜。”太丘曰:“爾頗有所識不?”對曰:“仿佛志之。”二子俱說,更相易奪,言無遺失③。太丘曰:“如此,但糜自可,何必飯也!”

【注釋】①箄(bì):箅子。②餾:把半熟的食物蒸熟。③更:交替。易奪:改正補充。

【譯文】有位客人到太丘長陳室家過夜,陳室就叫兒子元方和季方做飯待客,客人和陳寔在一起清談,元方兄弟兩人在燒火,結果一同放下手頭的事,都去偷聽。做飯時忘了放上箅子,要蒸的飯都落到了鍋裡。陳寔問他們:“飯為什麼不蒸呢?”元方和季方直挺挺地跪着說:“大人和客人清談,我們兩人就一起去偷聽,蒸飯時忘了放上箅子,現在飯煮成了粥。”陳寔問:“你們可記住一點了嗎?”兄弟兩人回答說:“似乎還能記住那些話。”于是兄弟倆一起說,互相穿插補正,一句話也沒有漏掉。陳寔說:“既然這樣,隻吃粥也行,何必一定要幹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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