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晚年,一個是身體的衰老,另一個就是精神的孤寂。身體的衰老,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但精神的孤寂卻需要慰藉。子女在時尚有牽挂,子女離去郁郁寡歡。特别是獨居老人,感受更深。
61歲的蘇阿姨就是一位獨居老人,她也在孤寂中苦熬的數年,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一位男士,可能是經曆的相似,兩人惺惺相惜,但黃昏戀有時并不被世人認可,認為是“老不正經”,子女就是第一個反對者,蘇阿姨頂着子女的壓力和老伴搭夥2年,再婚老伴去世後竟面臨無家可歸的境地,接下來讓我們看看發生了什麼。
蘇阿姨的自述:我就是蘇阿姨,現在一個人住在這個小出租屋裡,兩個兒子都不肯見我,隻能在這裡住下。而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我兩年前的錯誤決定。
那個時候我的老伴已經去世多年,我自己住着孤單寂寞,就通過手機的搖一搖認識了一位男士,我們倆在手機上談天說地,我跟他說生活的近況,他和我聊自己曾經的故事,相似的經曆讓我們惺惺相惜,雖然都已經是老大不小的年紀,我們卻都有在一起的沖動。
我還記得那天,我們第一次視頻,我看到的是一個瘦弱但有些浮腫的男人,那天我們聊了很多,甚至聊到了以後,我想去他的地方找他,這麼多年了,他是第一次讓我有初戀感覺的男人,可他卻拒絕了,隻因他有尿毒症。
是的,他是一個尿毒症患者,現在一個人在村子裡居住,每隔幾天就要去縣城裡透析。他的父親、姑姑都是因為尿毒症去世,現在輪到他了。他很無奈,眼裡閃着淚花,我們終究是有緣無份。
那一刻我突然有了去找他的沖動,而沖動是很可怕的,往往不計後果。我簡單地跟兩個孩子說了一下,孩子們都很生氣,非常反對我去找他,但我很堅定,我想為自己勇敢一回,我毅然決然的買了前往700公裡外愛人的故鄉。
坐上火車的時候我仍是忐忑的,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那麼沖動,孩子們也在勸我,不要為了這麼個人過去,自己的生活也很重要。但我那時候仿佛中了魔,本來還有點動搖,孩子越勸我越堅定。
終于到了地方,他到縣城的車站迎接我,見到他的第一面我有點失望,并沒有想象中的樣子,反而臃腫的可怕。他說是因為長期透析導緻的。跟着他回到了家裡,很簡單的農村庭院,住着他和他80多歲的老母親,老母親雖然歲數大,但身體仍然很好。
就這樣,我開始了跟他的同居生活,他對我很好,每天都會抱着我入睡,因為病痛和年齡的原因,他并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但僅僅是抱着我,也很開心了。那段時間我們一起做美食,一起去附近的景區跋山涉水,一起在院子裡嬉戲打鬧。
平時我們的日子很清苦,但我也願意花點錢讓他開心開心,每次逛集市,我都會給他買好多的花,這麼大年紀或許不需要浪漫,卻需要一點生活的調劑。每次他去透析的時候,我都會陪着他,握着他的手。雖然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但我願意跟着他度過最後的時光。
一般的情侶好像會吵架,但我們卻從未拌嘴過,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彼此理解對方,我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晚才遇見他,白白浪費了幾十年的時間。
時間很快到了兩年以後,在一個夜裡,他躺在床上卻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我去給他測血壓,低壓得可怕。我慌了,趕緊打救護車,他卻攔住了我,就那麼靜靜地躺在懷裡,他的母親也來了。我們三個人就這麼待在一起。
淩晨3:17分,他斷了氣,我第一次親眼見人死去,并沒有想象中的可怕,隻是十分的安詳,我等着他的胸部繼續起伏,可等了很久都沒有動靜,那時候我知道,他真正的離我而去了。
他死去的消息傳布得很快,但并不令人驚奇,在得了尿毒症的那一刻,終結隻是時間問題。他的兒子很快回來了,用一種很淩厲的語氣斥責我,将他的死歸咎于我,但我清楚地知道,這個人隻是擔心我分他的家産。
辦完了喪事,我也就回了自己的家,可我的老房子早已被兒子租出去,兩個兒子誰也不肯見我。理由無非是我去找了那個男人。
其實我也知道,大兒媳、二兒媳要生娃的時候,倆兒子都求我去幫忙照顧一下,因為實在是忙不開,可我怕耽誤自己陪伴他,就拒絕了。這兩年來我沒有見到自己的孫子們,也沒給他們一分錢,錢都花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兒子對我有怨氣也很正常。
現在我回來了,兩個兒子卻在互相踢皮球,誰也不提贍養問題,一句“待議”把我踢了出去,現在兩兄弟合資給我租了一個單間,我就一個人在這裡住着,單間的位置很不好,在老小區的七樓,我每次上樓梯都很費勁,但有個住的地方就很不錯了。
至今我仍然能夢見那個男人,我不後悔當初的決定,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但我的勇敢卻觸怒了他們。他們覺得我背叛了父親,沒有履行母親的責任,不來照顧孫子,卻去跟一個垂死的陌生人鞍前馬後。
現在我的晚年并不安穩,我隻想告訴大家,要想安享晚年,千萬不能再找老伴了,我不懂怎麼調節老伴和子女的關系,今天的結果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大家還是不要學我,我現在過的很艱難。
結語:沒有經曆過的人是不懂蘇阿姨的痛,或許她當了一輩子本本分分的人,一直壓抑着自己躁動的心,在老年的時候終于勇敢一回,雖然結局并不完美,但有那麼一段美好的回憶,不就很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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