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文/圖 記者 夏莉涓 通訊員 盧铖 劉佳)當身高1.85米的大個醫生要進入新冠肺炎隔離病區,會遇到什麼?
王钊用親身經曆告訴你,“醫護專門幫我借了XXL的防護服,但穿上後腳脖子那一截依然蓋不住。”無奈下,他在護士長們的幫助下,用兩個大号塑料袋包裹住了“裸露”部位,并用醫用膠帶纏繞了個結結實實。這,成為他進入隔離病區的終極防護。
大高個兒王钊,是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民醫院心血管内科副主任,2月6日,他與醫院其他141名同事組成的新疆第三批支援湖北醫療隊抵達武漢。
随即,醫療隊按照統一部署,進駐武漢大學人民醫院東院兩個病區,該院是武漢當地專門收治重症患者的三家醫院(4個院區)之一。
作為第一醫療組副組長、黨支部副書記的王钊,“搶”到了第一醫療組首進隔離病區的名額。
但人還沒進去,他就遭遇了“尴尬”——專門借來的XXL号防護服,還是難以将他全面包裹住,尤其是雙腿,“褲子一提起來,立馬有了九分褲的效果。”無奈之下,周邊的醫護幫他找來了兩個大塑料袋,将他“裸露”的腳踝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住,再用醫用膠帶固定,才敢讓他進入隔離病房。
此後,除了每天兩班倒外,王钊還多了一項重要“任務”,尋找大号塑料袋或者大面積塑料薄膜,為自己的防護衣“加碼”。
生活中的困難,對王钊來說都不是事兒,他覺得“辦法總比問題多。”
他關注的,是如何在并不十分理想的狀态下更好地照護、治療患者。
還記得第一次進隔離病區,他被牆邊擺的一溜暖水瓶和電熱燒水壺“驚”住了,細問後才知道,當初改造隔離病房時比較匆忙,把飲水機隔離在外了,“醫護們每天除了診療、照護患者外,還要負責燒水,灌水。”
在之前的很多節目或視頻中,王钊都看到大家用對講機聯系,可真到了實地後,醫療隊按照當地的建議給大家配發了專門負責溝通的手機,“大家用微信聯系,不僅能發語音、發圖片,還能視頻,這個比對講機方便多了。”從醫20多年,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戴着兩層乳膠手套,滑動手機觸屏也是沒問題的。
穿着防護服進入隔離病區半小時後,護目鏡上就起霧了,2個小時後,鏡片上就附着了很多小水珠。看着外面朦朦胧胧的,王钊隻能使勁兒甩甩頭,努力把水珠甩到一旁。
可已在隔離病區連續工作半個月的當地護士們,卻能無視這種視覺阻礙,打針時仍保持一針見血的“深厚功力”,這讓王钊格外佩服。
穿防護服需要30分鐘,脫防護服至少耗時35分鐘。由于每脫下一個物件都要手消至少15秒,他對着臨時搬進緩沖區的穿衣鏡細數了一下,在不發生意外碰觸的情況下,脫衣過程大概需要手消12次,“出門時,手都紅了。”
“目前隔離病區有31名患者,其中三分之一是重症,大都有合并症,如腦外科術後、肝髒術後、膿毒血症、頸椎骨折、置管感染等。”憑着多年從醫經驗,他熟記每個重症患者病情的關鍵信息點,結合第五版診療指南,每天觀察細微變化,并根據患者最新狀态進行小組讨論,不斷從細節上優化治療方案。
“之前由于醫護力量有限,病區是有不少輕症患者的,但随着我們和全國各地醫療隊的加入,這家專門收支重症患者的院區也将‘實至名歸’,所以我們不僅是需要盡快熟悉,更需要盡快勝任!”連日來,這句話幾乎都成了王钊逢人必講的“碎碎念”。
3月3日,王钊将迎來自己50歲的生日,他知道這次鐵定是不能和家人一同度過了,“等櫻花開了,也許我們就已經打敗病毒能夠回家了,那樣我和家人還有很多以後。”
說心裡話,王钊其實并不知道,自己像這樣每天四處尋找大号塑料袋為防護服“加碼”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可他心中卻有個信念——“如今,守在這些患者身邊,看着他們一天天好起來,對我才是最重要的事。”
(編輯/劉青 審核/夏莉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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