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便心心念念。

那張似曾相識的臉，

于驚鴻一瞥間，發現，編者語

莫奈的《巴黎歌舞場的吧台》

這幅作品中，吧台服務員那張迷失、悲傷、幻想的臉，是一幅典型的現代女性在紛繁、喧嚣的夜生活下“元神”渙散的表現。她看起來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并試圖去忽視那些淺薄的顧客，像鏡子中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就是危險的征兆，不過她不得不去忍受她在這種環境中所發生的變化。作品中隐喻着兩性關系是危險的，這是一個無情的城市，是一個花天酒地的夜總會。你可以從這張臉上看到一切。

達芬奇的《蒙娜麗莎》

這件作品作為盧浮宮的鎮館之寶之一，在她的臉上人們看到的滿是幻想和傳奇。據說16世紀，達芬奇在創作這件作品時雇傭了一些音樂家為他的模特兒演奏音樂，以讓她保持微笑和看起來不像其它肖像畫一樣嚴肅。然而，科學研究似乎表明她最初不是微笑的，這種迷人的微笑表情是後來達芬奇畫進去的。對于那些她其實是一個男人或者是自畫像的現代推斷，目前還沒有證據支持。作為解剖學家的達芬奇，在這件作品中所創造的東西是對表現力量的一種贊譽，是通過嘴角的微笑來讓一張臉變得榮光煥發的一種研究。

畢加索的《格特魯德·斯泰因肖像》

當畢加索開始創作這件美國先鋒作家格特魯德•斯泰因的肖像時，他抱怨道他不能傳神的表現她的臉。這件作品的創作一直被拖延，直到他開始審視原始的藝術，并在之後的偶然間看到了斯泰因的石面像，一件圖騰雕塑作品。他說：“斯泰因和與她一樣的在巴黎的現代僑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們是‘美國人’”。

多梅尼哥·基爾蘭達約的《老人與他的孫子》

在這件親密和動人的佛羅倫薩文藝複興時期的傑作中，一個小男孩凝視着他的祖父令人吃驚的臉。畫作中的老人帶有殘疾，畸形的鼻祖看起來讓人有些難受，不過當這種殘疾以一種高尚的形式呈現時，它就變成了一張偉大的臉。基爾蘭達約颠倒了文藝複興時期美的理想，展示了殘缺的英雄主義。

安迪·沃霍爾的《瑪麗蓮·夢露雙聯畫》

瑪麗蓮·夢露那張在紐約大街上裙子被地下熱氣吹得張開了喇叭的黑白照，那張面對鏡頭兩眼微阖、雙唇微翹的照片，那張在沙發上裸露美腿的照片……，對與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成為了那個時代永恒的定格。波普藝術家安迪·沃霍爾的夢露作品，則用她的臉加深了人們的這種記憶。在他夢露系列的代表作品《瑪麗蓮·夢露雙聯畫》中，提出了“瑪麗蓮•夢露的臉是令人難忘的，還是已經枯萎？”這樣的問題。在其中一套作品中，夢露的臉被放在了豔麗的色彩中，像金色的死亡面具一樣鮮亮和恒久。在另一套作品中，她美貌的衰變呈現在我們的眼前，在複制的過程中美漸漸的消失，僅僅是粗糙的留住了那個已死的美的痕迹。這種簡單而符号化的表現，正符合現代的潮流，尋求快與突破的現代元素在沃霍爾的夢露系列作品中被展露無遺。

倫勃朗的《一位老妪》

據說，這件作品畫的是倫勃朗的母親。不過，無論畫中是誰，在這位畫家的筆下，畫中的老人曆經歲月的皮膚給人一種溫和和充滿憐憫之心的感覺，還有來自皺紋的智慧。這會讓人自然的想起中國藝術家羅中立的《父親》，雖然兩幅作品創作的時間相隔幾個世紀，卻都給人一些相同的感覺，歲月給人留下的一些東西似乎并沒有因為世事的變遷的發生太多的改變。倫勃朗對這個年齡的共鳴，也隐喻着他紀錄自己晚年曆程的自畫像具有某些深奧的意義。

古埃及的《奈費爾提蒂半身像》

一些來自古代人的面龐擁有令人吃驚的清晰，現實的肖像創作方法讓他們令人難以忘記。公元前14世紀的埃及王後奈費爾提蒂是一位反抗傳統埃及藝術的人，在新的寫實風格中，雖然她已逝世3000餘年，但還是在這件半身像中保留了她當初的容貌。這張臉看起來是奇異和神秘的，甚至有些像21世紀的模特兒。相較于現代女性，這張臉上有着不一樣的冷峻和深邃，是一種讓人穿越千年的神秘感，讓人聯想到在那遙遠的時光中人與人、人與自然之間的奇幻故事，這也讓這張臉過目難忘。

維米爾的《帶珍珠耳環的少女》

若說維米爾這件神秘的年輕女人面孔是“令人難忘的”可能具有誤導性，事實上它幾乎被遺忘了一個世紀。在19世紀，這個馬奈和攝影的時代，維米爾的天才才被重新發現。如今，這個女孩的面容萦繞在了人們心裡，如同她默默的回盼一樣。她的臉上有一種混合了平凡與美的意蘊，帶着暗暗的神秘感，散發出令人留戀和敬畏的氣息。

蒙克的《尖叫》（The Scream）

這件現代世界的蒙娜麗莎是一張絕望和僵屍般的臉。蒙克通過賦予一張臉内在的靈魂，創造了這幅完美的表現主義作品，它似乎是在代表着一些人在絕望的呐喊，扭曲的線條和簡潔的背景，以及稍顯躁動的顔色都讓畫作中呐喊的臉增添了幾分力量。與真實的臉不同，我們看到的是其中隐藏的情感，看不見的眼睛和黃色的皮膚下是一個被壓變形的尖叫。假如在糟糕的一天中，我們需要真是地表達我們自己，那其中就能找到共鳴。

疊戈·委拉斯開茲的《雄鹿頭像》

人的臉有時讓人難以忘記，動物的臉有時也讓人過目不忘。偉大的西班牙藝術家疊戈•委拉斯開茲在皇家公園中捕捉的的這張雄鹿的臉，充滿了坦誠與直率，就像是在告訴它的朋友，我是值得你信賴的。委拉斯開茲畫過各種各樣的人，從國王到酒鬼，留給了人們許多傑出的肖像作品，如《教皇英諾森十世像》和堪稱經典的《小公主》和《紡紗女》等。不過這些臉上都沒有“坦誠與直率”，這幅展露動物“情感”力量的臉，可謂是動物肖像史上的奠基之作，充滿了深情的神秘。令人難過的是，這些動物或許隻是皇家狩獵時的炮灰，委拉斯開茲從它們的眼睛深處看到的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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