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一部國産的古裝劇能在朋友圈刷屏了,而且,刷的還都是好評。在經曆了大量雷人、沙雕、囤大咖或者沒營養的作品洗禮後,一部好劇的突然誕生,才讓觀衆們有所驚醒:
嗯,這才是電視劇該有的樣子。
作為優酷獨播的古裝懸疑劇,《長安十二時辰》開播第一集就在豆瓣上獲得了 8.7 的高分,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劇裡有非常多非常多讓人值得用 0.5 倍速慢放的鏡頭,正是這些精心設計的場景,讓觀衆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唐朝。那現在魚頭就和大家來講講《長安十二時辰》裡一些有意思的細節吧。
日晷
首先必須得說說每一集的片頭——日晷圖。每一集的圖裡,時間的指針都會有所變化,這剛好就對應每一集的時間,當然,這一點倒不算有新意。但假如你把每一集片頭的日晷圖都拼在一起,你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場景,就是每一張圖都有一些色調上的差别。這個不是因為用了不同的濾鏡,而是因為每個時辰的光線都不同,因此,這些圖裡色調的差别,其實就是不同時間光線明暗的差别。
燒餅
在第一集裡,崔器和張小敬閑聊了幾句關于哥哥崔六郎的事。哥哥為了把弟弟調回長安,不惜以身體為代價努力攢錢私買軍籍,最後壞了身體,隻能吃羹湯這種流食。而在哥哥死後,弟弟給哥哥供的“隻是”一張簡簡單單的燒餅。雖然簡單,卻将兩人兄弟的感情表現得樸實深刻。不過,這是全劇第二次出現燒餅的場面,第一次是在全劇的開場,那位在路邊假扮賣燒餅的人,正是崔器。
望樓
劇裡望樓上方的小方塊,相信很多人都印象深刻。每次望樓上的「眺望者」在将方塊變陣時,大家好像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是又不明白具體的含義。Emmm…這就對了,畢竟這是一個經過精心設計的加密系統,至于怎麼加密,魚頭本人就不多說了(主要是因為不懂嘛),所以還是直接上圖吧。
(圖片來自微博@北鬥北工作室)
禮儀在大部分的古裝片裡,大家看到的基本都是「拱手禮」,而在《長安十二時辰》裡,劇中人物用的都是「叉手禮」。叉手禮其實也是一種比較流行的打招呼的禮儀。它發源于西晉、流行于唐、五代、遼、宋、金、元時期,是地位低者向地位高者行的一種禮,以示尊敬。而且,男性和女性在做叉手禮的時候,方向其實是不一樣的,男性是左包右,女性是右包左,所以劇中檀棋行禮時與男性不同,的确是符合史實的。
服飾
對于古裝片,服飾顯然是最直觀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在《長安十二時辰》裡,人物的服飾和武器的搭配不僅非常精緻,且十分符合史實。舉一個小例子,崔器的武器金瓜錘,看起來小小個,甚至感覺有點萌萌哒,但其實這才是符合當時曆史的尺寸。
(圖片來自微博@長安十二時辰官微 )
細犬在中國古代,細犬是常用的狩獵犬種,因為它速度快且善狩獵,包括小說裡二郎神的嘯天犬,也屬于細犬這個種類。細犬分為山東細犬、陝西細犬和蒙古細三大類,《長安十二時辰》裡的這隻就是陝西細犬的後代——薩路基獵犬,據說這種犬全國隻有 3 隻,而其他的古裝劇基本忽略了這個小細節。
天保三載
這是一個非常小的細節。天保(寶)三載,也就是天寶的第三年,唐玄宗改「年」為「載」,因此這一年就不叫「天寶三年」了,而被稱為「天寶三載」。在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比如說,岑參進京。劇中那位騎着馬入京的程參,就是曆史上的岑參,這個時間上的細節可以說是非常到位。
人物
首先,魚頭想說說這位開場的老人家。一組長鏡頭,一個背影,還有,一張熟悉的面孔。這是《長安十二時辰》裡的「老吏」,也是 98 版《水浒傳》裡的豹子頭林沖。這或許是一種緻敬,也或許是一種隐喻,獨自一人,拯救一城。
第二位想說說的,是焦遂,一位出場沒多久就領快遞的角色。劇裡的注釋是「百姓」,這并沒有什麼問題,因為袁郊曾在《甘澤謠 陶岘》裡寫道:
“客有前進士孟彥深、進士孟雲卿、布衣焦遂,各置仆妾共載”。
當然,你也能說他是一位大人物,因為曆史上的焦遂,以嗜酒而聞名,與李白、賀知章、李适之、李進、崔宗之、蘇晉、張旭等人為酒友,并稱「醉八仙」。當「八仙」之一的焦遂铿锵有力地喊出「長安,焦遂」時,不知道大家是否也能體會到,當年長安這座大都市所帶給長安百姓的驕傲。
另外一位很快就領便當的人物,是崔六郎。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覺得崔六郎有些眼熟但又認不出來。嗯…其實這是用過 AI 換臉後的黃海波。
最後要說的當然是張小敬。其實在曆史上,的确有張小敬這個人,在《安祿山事迹》裡有這樣一句話:
騎士張小敬先射國忠落馬,便即枭首,屠割其屍。
這一句話,是「張小敬」這個名字唯一一次出現在中國曆史的古籍裡。而這本《安祿山事迹》的作者,正是姚汝能,也就是劇裡的這位姚汝能。所以,這到底算不算一種命中注定呢?至于為什麼讓雷佳音來扮演張小敬,可能是因為……小說裡的張小敬,外号就叫「大頭」吧。
劇裡其實還有很多細節非常有意思,比如裡面高度還原打馬球的場景,比如何家村遺寶,比如葛老的扮演者是傑曼·翰蘇,而他的配音是陳建斌,甚至連《長安十二時辰》原作小說的靈感,也非常有意思。
很多人會覺得這部劇有點像經典美劇《24 小時》,其實不完全是。原著小說作者馬伯庸曾在《長安十二時辰》小說後記中提到,當時自己在知乎上看到“如果你來給《刺客信條》寫劇情,你會把背景設定在哪裡?”這個問題時,腦海中最先浮現出來的就是唐代的長安城,于是寫下:
俯瞰長安城,一百零八坊如棋盤般排布,晴空之上一頭雄鷹飛過。
鏡頭逐漸拉近,最終落在了長安縣西市。
這也就是《長安十二時辰》原著的來源。所以,當張小敬在樓頂「跑酷」追捕曹破延時,是否恍惚間有刺客信條的影子呢?
《長安十二時辰》依然在熱播當中,它給我們帶來的驚喜也是一個接着一個。對于這些驚喜,有點想發朋友圈簡單贊歎,也有點想長篇大論慢慢品味,但最希望的,還是想告訴自己:嗯,這才是電視劇該有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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