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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秋涼悲過客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04 08:12:30

最是秋涼悲過客?終于放學了我不知道這破爛不堪的學校究竟帶給了我什麼,但是,回家的路上,我卻覺得很清爽,呼吸着曠野裡的空氣,好像又回到了自由的天地!,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最是秋涼悲過客?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最是秋涼悲過客(苦辣人生走過冬季)1

最是秋涼悲過客

終于放學了!

我不知道這破爛不堪的學校究竟帶給了我什麼,但是,回家的路上,我卻覺得很清爽,呼吸着曠野裡的空氣,好像又回到了自由的天地!

終于可以逃開那個陰郁的滿是猜疑和争鬥的窩,在沒有一個人的野外,就算是被狼吞掉都情願,那是我來北大荒值得記住的快樂的一天!

天堂和地獄的落差,中間那比光年還要遙遠的距離,是要用心酸和苦澀去發酵的......

北大荒的生活,從我走進那所學校開始才真正的開始!

沒有垂柳柔柔,卻也綠草茸茸;沒有姹紫嫣紅,卻也鳥語蟲鳴。

雖然春風不是和煦的,可是我的心裡仿佛打開了一扇封閉了許久的寂寞之門……

我終于迎來了北大荒的春天,我終于可以擺脫家裡那沉悶得令人窒息的氛圍!

這裡的原野好廣闊,天也仿佛比故鄉更高遠,更潔淨,為了能呼吸一些新鮮空氣,每到星期日,或者放學後,我就和妹妹還有傑子去挖野菜。

仰望着淡淡的藍天,呼吸着清涼的空氣,好像身子都輕了,有一種沖出牢籠的快意!

已經将要進入五月了,可是野菜還沒有蓬勃,滿坡滿野,看到的幾乎隻有婆婆丁(蒲公英),那菜很苦,可是卻能去火,消炎,對人畜都有益。所以經過了一個漫長的嚴冬,人們把攫取大自然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小而嫩的時候,她是人的沾醬菜;大而老的時候,她又成了鴨鵝的主食!

我常常慨歎這種帶着苦味的野菜,從出生到枯萎,似乎永遠都沒有逃脫人們對她的殘害和掠奪,可是她依舊綠滿荒野,黃滿溝梁!特别是她那毛茸茸的果實,隻要有一縷清風,就舉着小傘,飄飄蕩蕩地“下凡”去了……

不選地勢,不擇貧富,落到哪兒,就在哪兒生根,發芽,開花,将生命延續到底……

我常常凝視着漫山遍野的蒲公英:那些剛剛出土的,白白嫩嫩的根,受過刀痕的地方還滴着乳狀的淚,我因此很不忍心挖她們出來!我總覺得自己是在殘害生命,她們在大地母親的懷裡,苦熬了一個漫長而冷酷的嚴冬,剛剛楊起綠色的生命之帆,就被吃掉了,人類是不是很殘忍呢!

于是我手裡的一束婆婆丁,就在我的想像中變成了一個珠淚漣漣的綠衣少女,我便吓得急忙扔掉了她……

“哎呀!你咋挖得這麼慢?我們都要挖滿筐了,你連筐底還沒蓋上!”傑子常常很焦急地責備我,“快點挖滿筐,咱們好去找柳毛芽兒吃,再折一些毛毛狗兒(結籽的柳樹條)......”

“我實在太累了,再說我的眼睛不好,也沒有你倆找得多!”我商量着她倆,“不如你們現在就去折柳條,我坐在這兒給你們編個小花筐,再做幾隻柳笛,等你們挖滿筐了,我也都做好了!”

“我大姐編的小筐可好看了!”妹妹急忙向傑子推薦,“還帶花邊呢!”

“是嗎?”傑子很高興,“那你就在這等着,我們去折柳條!”

“找一些多帶毛毛狗兒的!”我還沒有囑咐完,他倆就向一片綠海一樣的柳樹叢飛去……

很快,妹妹和傑子就抱着一束柳樹枝歡歡喜喜地來到我的面前,我們便各得其所地忙活起來……

坐在剛剛冒出新綠的草地上,任憑略帶着涼意的春風撩着我的長發,讓那些細細的嫩柳枝在我的手上翻飛,真的好惬意,好舒暢!

西天慢慢地泛紅,頭頂的天空也變成了淺灰色,我們也玩累了,就各自挽着滿滿的一大筐婆婆丁,嘴裡響出不成曲調的柳笛聲,凱旋而歸!

五月中旬以後,天好像在一夜間就熱起來,黑龍江的春天來的晚,但是來的急,沒有過度,好像從冬天直接就到了初夏!

這裡沒有故鄉那溫柔的春天,也沒有各種果樹的甜香,但是白楊參天,綠柳成片!

廣袤的黑土地讓我體味了自然的博大,似乎自己的心懷也變得寬厚:我不再想起大杏樹,小菜園的畫面也漸漸在我的腦海裡變得模糊,我已經陶醉在北大荒那一望無垠的曠野裡……

那成行的白楊樹,高大得讓我驚訝,在它們那繁茂的最頂端,烏鴉和喜鵲編織着自己的“幸福”,我經常看到一些淘氣男孩子,像靈巧的猕猴一樣,一閃眼就能爬上去,那些喜鵲和烏鴉的“家”也就遭了劫難……

于是我又開始傷感和悲哀,還默默地在心裡詛咒那些讨厭的“強盜”!

在那柳樹叢的最深處,鳥雀們詭秘地躲藏着;如果是靠近水邊,還能看到野鴨子,有時候還能拾到鴨蛋!

星期日的早晨,黑小子往往和我們一起從家裡走出,他的脖子上挂着長長的兩大串夾子(打鳥的工具),傍晚回來的時候,那兩串夾子就變成了兩串各樣的鳥雀:三道門,紅下颌,黃肚囊……還有讓我頗為驚詫的大鳥,什麼油蠟罐兒,串雞等,比喜鵲還要大!

特别是那些好看的鳥毛,讓我尤為鐘愛,我把它們做成一個個小小的羽毛扇,用縫衣針别在牆壁的花紙上。

在村子的不遠處,有一條不知道從哪裡來又流到哪裡去的小溪,冬天的時候本來就不太深的溪水,很快就凍幹涸了。那些沉在水底的小魚也被凍在了冰底,春天來的時候,隔着薄薄的冰,那些可憐的小魚就暴露在人們的視野裡了,隻要用硬一些的工具,砸開已經發酥的冰層,就可以揀到到老頭兒魚,鲫魚,叫不上名字的小白魚……

在黑小子的帶領下,我們經常去揀那些凍魚回來,媽媽就用那雜色的小魚做成醬,或者用馬鈴薯,豆腐等一起炖了,大家就美美地吃起來……

我雖不太喜歡吃那種小魚,可是對揀魚卻非常的積極!

我很神往揀魚時出現的景觀:不知道哪裡來那麼多的烏鴉,仿佛成千上萬,黑乎乎的把天空都遮蔽了,在我們的頭頂上盤旋着,鳴叫着。烏鴉群到來的時候,我就仰着脖子看,往往脖子都累酸了,可是它們還在飛旋着。我一直沒有弄懂它們在做什麼,便是到了今天,我也仍然沒有搞清楚,大約它們是在集會,或者是在商議着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每當我們滿載而歸的時候,兩個弟弟就撲上來搶柳毛芽兒,大弟弟往往因為吃不到最大的鳥,得不到最好的柳笛,氣得哇哇大哭,似乎世界上屬他最委屈!

那些帶着毛毛狗兒的小筐,也很快就被傑子和妹妹放到櫃子上,窗台上,占據了及其顯眼的位置,我常常因為那些小扇子和小筐們,得到來竄門兒的人誇獎。

——北大荒的春天,不僅給我帶來身體上的舒展,也讓我得到了精神上的滿足,與黑小子和傑子的關系也融洽了起來,生活似乎有了些許的溫馨!

有時侯,當風吹散烏雲,太陽又普照大地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找回自己其實也很簡單。

人原來是很無能的的動物,明明陽光是七色的,可是沒有外物的幫助,感覺到就是單調的,打開了心靈的窗口,才發現原來世界很精彩!

“韓麗吃完飯了嗎?”開學的第二天早晨,我正幫傑子包書皮,一聲甜甜的問話突然從屋外傳來。

“吃完了,快進屋吧!”是媽媽的聲音,“你們好早啊!”

“誰來了?”我不明白怎麼會有人來找我,就很詫異地看着傑子,“是找我的嗎?”

“是的,找你一起上學的!”傑子很随意地答道,似乎很正常,“八成是湯小玲她們,和你一個班的!”

“我并沒有約誰呀?”我愈加詫異。

“上學還約啥呀!”傑子也有點詫異了,擡起頭看着我,“一個村的都要一起走,大家是個伴兒,苗圃那兒有個狼窩呢!”

我心裡一驚,居然還真有狼窩。還沒等我追問狼窩的事兒,門就被推開了:“韓麗,我們來找你上學,你吃完飯沒有?”

随着一個女孩的聲音,進來了三個女孩,我終于看清,果然是和我一同坐在那根楊木上的人!

“你們請坐!”我急忙招呼着她們,“我吃完了,謝謝你們來叫我!”

我的話音剛落,那三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開懷地大笑起來……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們究竟笑什麼,隻好也尴尬地陪着她們笑!

那脆生生的“韓麗”,已經讓我很不自然,現在她們又這樣的大笑,就讓我更加的不自然,我偷偷地看了看大英子,希望她沒有聽清我的名字,心裡覺得做了“偷兒”一般!

——很長一段時間裡,同學們叫我好半天,我都像沒有聽見一樣,弄得大家以為我的聽力有問題。

她們哪裡知曉,那個名字,我比她們還陌生,甚至是讨厭!

當時我不僅難以接受,而且從心裡排斥,隻要有人用那個名字稱呼我,我就想起李老虎罵我的話,心也就像被針刺了一樣……

結婚後,如果不是改名字也得改工作檔案,很煩瑣,也很困難,我就随了我丈夫的姓!

其實我一直覺得随繼父姓很别扭!

“哎呀,你怎麼這麼見外呢!”見我很難堪,一個胖一點的女孩終于止住了笑,但還是捂着嘴,“你說話可真有意思,好像在讀課文呢!”

我不知道我說話怎麼有了意思,也許是我滿口的平舌音引動了她們的笑神經,也許是我的衣着太另類,她們沒有穿棉大衣的,都是在棉襖的外面套個花外罩,更沒有穿皮靴子的,都是家做的很胖的棉布鞋……

總之當時我很難和同學溝通,她們背地裡居然叫我為“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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