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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如命連續劇第二集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27 19:41:27

寵妻如命連續劇第二集(愛妻如命第二部)1

王之鐵拿出一筆錢,請農莊的主人幫忙籌辦婚禮,将附近的人家全都請來喝喜酒,着實熱鬧了一番。

洞房内喜燭高照,匆促之間也布置得喜氣洋洋。

新郎挑起新娘的紅蓋頭巾,在這一刻微妙的氣氛中,平日再膽大妄為的姑娘都會成為羞人答答的小婦人,星眸半垂,坐立難安,臉上一陣灼熱,逃也沒處逃地嗅着屬于男人的氣息,聽見他和她一樣加快的心跳。

「清清,你會怪我不能給你一個隆重盛大的婚禮嗎?」王之鐵溫柔而又深沉地直視她的眼睛,也使她看清今天的鐵哥是那麼器宇非凡,即使不是幫主,也會有許多姑娘家搶着要,所以她趕緊搖頭,心知自己是勝在與他關系密切,由娘親作主訂下婚約的。

「隻要鐵哥真心待我,勝過千百人來錦上添花。」

「謝謝你的體諒。」王之鐵仍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的新娘,他的眼睛烏黑而深邃,好象深不可測的潭水一般。

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清清覺得自己被他冷凝又灼熱的眼光吸引住,好象這世上除了他凝眸般的注視,再沒有其它東西存在了。

她覺得迷惘,覺得驚喜,覺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鐵哥……」

「清清,我發誓我的愛隻給你一個人。」他用很輕但很堅定的聲音說:「這一生,你是我唯一的愛人,我的妻子,我的人生伴侶。」

「鐵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她明知他是肯負責任的,但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掏心掏肺的話來,不禁害羞道:「我好感動哦!」

「不用感動,隻要你也同等對待我即可。」幽黑的眸子閃出精明的光彩。「我說到做到,希望你也拿出「俠女」的精神,說一不二。」

「啊?」

「你答應要留在我身邊,就不能一聲不響的偷溜出去,否則,我會對外散播你「遺棄親夫」的罪名,千萬要記得才好。」

她張口結舌,末了翻個白眼。「你不可以讓我感動得久一點嗎?」就知道咧,像他這樣「實在」的男人,浪漫細胞沒幾顆,拜托,可别一次用完了。

「沒問題。」他目不轉睛地望着她,輕輕地笑了笑。「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感動到不行。」取下她的鳳冠,解開她的衣裳。

「你……你……」她的雙頰倏地飄上兩朵紅雲。

放下床幔,衣衫褪盡,他擁吻住她,軀體親密地貼合着,他感受到她的無助,急于讓她明白他迫切的欲望。

「鐵哥……」不隻是聲音,連她的心都在顫抖。

他擡頭看見她含情的眼,微噘的紅唇,流轉在肢體語言的嬌媚,令他呼吸急促,所有的理智瞬間瓦解。他擁緊了她,任欲望的沖擊如細雨灑落在她的臉上、身上。

滿室春色,最理智的人往往最熱情。

☆☆☆

濟南分舵。

自己一個人在後院閑逛的郭清清,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你和高島在讨論幫内公務的時候,我正好可以一個人出去遛達,絕對不會打擾你工作。」她好賢慧的,是不是?

丈夫卻擺出一張超級臭臉給她看。

「你别想。」

「可是,你在工作的時候,我又幫不上忙,杵在一旁也挺礙眼的,不如……」

「不如乘機逍遙去,萬一逛得太遠了來不及回來,反正老公有人伺候,餓也餓不死,也就不必良心不安,繼續給它玩下去?」王之鐵一口氣替她說完,冷哼道:「我還不夠了解你嗎?」

清清想一笑帶過,想想不對,偶爾也該聲張一下婦權。

「你想悶死我?還是要我當怨婦?」

「都不是。」他有霸道的一面,也會表現柔情的一面。「我會很快把事情處理好,然後帶着你一路遊山玩水,逛回總舵。」

總之,就是要她遵守諾言,不遠離他身旁。

所以,她隻能在不大的花園裡逛來逛去,有種被騙的感覺,她在想,鐵哥夠奸詐了,愈是溫柔的時候,愈有可能哄騙她答應「不可能的任務」。

可是他的熱情也絕對不假,除了表現在床上……咳咳,他在分舵多留兩日,為的就是找高島的碴,替她出一口氣。

「真是的,我長得有那麼令人「不屑一顧」嗎?好歹也眉清目秀,骨肉亭勻。」清清自覺比起高島的尊容可是美多了。

那個夏銀秋當真美得超凡絕俗?美得賽過她遠嫁江南的妹妹郭甜甜嗎?

美女人人愛看,郭清清也很好奇呢!

正當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有奇怪的聲音,一擡頭,瞧見樹上有猴子……

不對,是人,飛身掠到黑瓦屋頂上。

「哈,有小偷!」

清清閑得發慌,馬上自告奮勇幫濟南分舵捉小偷,旋身也飛掠上屋頂,追着小偷的身影在屋頂上跑,那小偷一見有人追來,反倒不跑了,面對着清清,還上下打量她,那眼神好詭異。

「你是「天龍幫」的人?」非常清俊秀氣的小夥子,當小偷可惜了。

「你不跑給我追,反而對我問東問西的,當小偷太失職了。」快跑啊!她等着活動筋骨呢!

「你看過這麼帥的小偷嗎?有小偷肯自報姓名嗎?我叫宋遲。」美形少年很跩的說。「我問你,你曉得拜金嗎?」

「拜金?」清清一臉的清高,唾棄道:「我怎麼可能拜金?我可是濟弱扶傾,輕财重義的一代俠女,我全身上下有哪一個地方像拜金?」

「秀逗俠女,我說的是沈拜金姑娘,她姓沈名拜金,你認識嗎?」

「你……你敢說我秀逗……」

「你到底認不認得拜金?」宋遲連不耐煩的表情也迷死女人,清清正要罵他「死小孩」,居然罵不出來。

「我為什麼要認得她?聽都沒聽過。」

「你真是「天龍幫」的人嗎?連沈公平的女兒,大名鼎鼎的沈拜金都不認得,她一出生就很有名耶!而且她明明說要回來「天龍幫」的啊!」宋遲眯眼看她,很藐視人的那一種。

「真是奇怪,她再有名也比不上我堂堂……」

「幫主夫人……」一個丫頭恰好經過,尖聲道:「你在上面做什麼?小心别摔着了!來人哪」

清清來不及縫住她的嘴,正想說她在捉小偷,可是,人呢?那死小孩閃得還真快,連個鬼影都沒留下。

王之鐵一派潇灑的在下面凝視她,風暴欲起。

「這上面風景挺好的。」清清笑道:「鐵哥,要不要上來一起看風景?」她笑得坦然,因為她絕對沒有偷溜出門的意圖。

宋遲是誰?而他口中的沈拜金姑娘又是何等知名人物?聽宋遲的口氣,好象「天龍幫」的人都該認得她。

清清不想問鐵哥,她要自己去查。

如今她最在意的,是那死小孩看來年紀比她小,輕功卻比她好。

「鐵哥!你是不是把絕活偷藏起來,沒教給我?」

王之鐵不禁啞然失笑。

☆☆☆

落盡殘紅始吐芳,佳名喚作百花王;競誇天下無雙豔,獨占人間第一香。

佚名·題牡丹圍

折下一朵盛放中的嬌豔牡丹,夏銀秋的臉上露出一抹相當自滿的微笑,對着她慷慨賜予「第二美人」雅号的表妹施佛娃說道:「如何?是牡丹勝我,抑是我勝牡丹?」

「當然是你勝過牡丹多多。」個子嬌小,姿态優雅的施佛娃,說話總不脫一股懶洋洋的味道。

「難得呀!你今天總算說了真心話。」

「因為牡丹易謝,而你這位大美女最起碼可以美到四十歲吧!所以說,你勝過牡丹多多。」

「你可以不用做多餘的解釋!」夏銀秋愈聽愈不是滋味,輕聲尖叫道:「我知道,你就是不甘心贊美我豔過牡丹!」

施佛娃雙手合十,以敬畏的表情說:「親愛的表姊,你的美豈是牡丹花所能比拟的,你美得令人喘不過氣來呢!」雖然她不明白好好一個人幹麼要跟一朵快凋謝的花朵相比,不過,表姊就喜歡這種沒道理的事,所以她也不太意外啦!

「我就知道,你畢竟是懂我的。」夏銀秋取出随身攜帶的小手鏡,注視着鏡中的芙蓉花貌,為自己的美麗感到心醉。

施佛娃吐吐小舌。又來了,表姊把全副心神都放在那張臉上,真是不敢想象等她年過三十之後要如何活下去。

「哎!像我這般絕世美女,合該坐在高位上接受衆人的膜拜!我是很知道自己命運的,也不打算抗拒,所以等幫主回來,我會接受他的求親,賜予他至高無上的幸福!」夏銀秋愉快地笑了,最後再攬鏡露出迷人的笑靥,才心滿意足的将小手鏡收入懷中。

「表姊,幫主已經回絕姨丈,并言明他早有未婚妻。」

「你錯了!幫主夫人之位,非我莫屬。」

「他有未婚妻了……」

「那算什麼?退婚不就得了。」

施佛娃茫然地瞪着表姊,真不明白她的腦子裡都裝些什麼東西。

「絕代美嬌娘就在總舵裡,幫主又何須外求?傻子也不會這麼做。」夏銀秋浮上一個笑容,眼睛明閃閃的。「等我當上幫主夫人,我會作主讓你與雷恒一成親。佛娃,你的幸福就包在我身上吧!」

「表姊,你别多事行不行?」施佛娃很驚訝她會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呵呵,我懂了,你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不對?放心,爹爹代表你長輩,幫主夫人是大媒,夠風光了吧!」夏銀秋已以幫主夫人自居了。

施佛娃有一種想吐的感覺,當然,她不能真的吐出來。

明亮的陽光閃耀在滿園缤紛的花卉上,從荷花池畔的「詠春亭」走出一位年輕健壯的男子,眼力真好,一照眼便看見這對姊妹花,昂首闊步走了過來。

施佛娃暗歎一聲:太糟了!這節骨眼偏偏碰上雷恒一。

清澄的藍天照耀在雷恒一的臉上,即使是最挑剔的夏銀秋也不得不承認他與一般男子截然不同。他沒有幫主的俊雅,但那張臉别有一股吸引力,兩道濃眉之下是雙銳利的眼睛,仿佛可以一眼把人看穿。

「大姑娘,二姑娘。」他嘴巴招呼着,溫暖的眼神卻落在施佛娃臉上。「赤日炎炎,你們倒好興緻來賞花。」

夏銀秋就恨他這樣子,似乎完全沒看到她這張超乎凡人美貌的臉蛋和令人銷魂蝕骨的身段!

「我們女兒家賞花是天經地義,你又來湊什麼熱鬧?」她尖聲道。

「表姊!」施佛娃奇怪她的反應太尖銳了。

雷恒一終于肯看夏銀秋了,嘻嘻笑道:「我特地來報喜,我們「天龍幫」終于有了一位幫主夫人。」

真是超勁爆的消息!

「你說……什麼……幫主夫人?」夏銀秋花容失色,她人都還沒嫁過去呀!

「幫主夫人郭清清,正是幫主之前所提的未婚妻,兩人已洞房花燭,真是可喜可賀啊!」雷恒一很樂意滿足她。真好玩,這一次可狠狠擊中了夏大美人的要害。

施佛娃也覺得不可思議。「幫主不是還沒回來嗎?他要成親也該回總舵辦喜事,教大夥兒沾沾喜氣,突然在外地草率成親沒道理。」

「可不是,你一定弄錯了。」夏銀秋的聲音有些嚴酷。

雷恒一道:「幫主從濟南分舵傳回消息,豈會有假?而且,幫主還捉到濟南分舵的帳冊有問題,已将帳房關了起來,分舵主高島的地位岌岌可危。」

夏銀秋屏住呼吸,不得不開始相信這聳人聽聞的消息的真實性,對她而言,這真是亘古未有的悲劇啊!

不僅如此,高島還是夏居正的老朋友。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對、對,一定是這樣子的。」她如夢初醒的喊着。

雷恒一嘻嘻而笑。「什麼事一定如此?」這小妞的幻想力十足,有趣。

夏銀秋傲慢的斜視他一眼。「用得着多說嗎?幫主會草率成親一定是逼于無奈,不得不娶罷了!我深信,如今幫主的内心非常痛苦,妻非所愛,偏偏孤女無依,不能拋下她不管,又不甘心娶一個窮表妹,所以才沒有回來成親,舉行盛大的婚禮。」她眨了眨眼,熱切地說:「噢!他這麼做全是為了顧念着我呀!他怕我受刺激。」

雷恒一不敢相信她真的敢這麼說,包括夏居正在内,大家心裡有數,王之鐵會在回總舵之前與郭清清完婚,為的就是不想娶眼前這對姊妹花,尤其是夏銀秋。就這麼簡單而已。

他歎道:「你真是一個超幸福的人,我甘拜下風。」

夏銀秋可不傻,雷恒一臉上那股嘲弄之意較以往更甚。

「什麼意思?」她問道。

「一個女人能自我陶醉到這種程度,真不是普通的幸福。」他哈哈大笑。

「你這該死的家夥!」夏銀秋尖聲道。

「太好了,我死不了啦!通常你要一個人死,那個人偏偏命最長。」

夏銀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施佛娃簡直太欣賞雷恒一了,如果說她對雷恒一有特殊的好感,那也是因為雷恒一可以把儀态萬千的大美女氣得頭頂冒煙。

這一幕,真是看它千遍也不厭倦哪!

第2章

靈岩寺位于泰山之陰,可作為遊泰山的前奏。

開山之祖是北魏年間的法定和尚,後來荒廢了,如今的靈岩寺是唐貞觀年間的高僧惠崇所建。最有名的是大雄寶殿後面,五花閣遺址的北方,有一株古柏「摩頂松」,相傳唐三藏去西天取經時,曾手摩此樹說:「吾西去求佛,教汝枝西長,歸來東向,使吾門弟子知之!」後來樹往東邊生長,唐三藏果然取經歸來。

「北方人飲茶的風氣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盛行。」王之鐵是識途老馬,帶着妻子遊賞出名的地方。「禅宗講究「坐禅時不睡,不吃夜餐,隻許飲茶。」茶道遂在民間盛行起來。」

「聽你一說,真想馬上有碗茶在手上。」清清說着往後一瞄,挑着擔子跟在他們後頭的孫全和孔大,馬上就地熱爐烹茶起來。

清清一笑道:「高島也真夠巴結了,派兩名得力部下專門伺候我們,而且還知道你喜歡喝茶,烹茶用具一應俱全的挑着走,了不起啊!這樣的人,你仍打算摘下他的「烏紗帽」嗎?」

「當然不。」王之鐵一揚眉,口氣也變得嘲弄。「本來就罪不至此,隻不過想吓吓他,教他别再跟着夏居正起舞。」

也算高島活該,一見到幫主帶着新婚夫人現身分舵,而且要他飛鴿傳書将這件大喜事傳回總舵,居然大聲嚷嚷道:「唉呀!我們都以為幫主會迎娶夏銀秋姑娘,她才适合當幫主夫人啊!」還以一副評量的眼光上下打量郭清清,啧啧,他以為幫主太年輕了很好欺負嗎?結果是重重踢到鐵闆了。

「其實我并不在意。」清清有趣的擡擡眉毛。鐵哥若是重美色勝于一切,當初與他訂親的應該是郭小妹而非郭大姑娘。

「可是我在意。」王之鐵的臉色轉為冷漠嚴肅。「誰敢冒犯我的妻子,我就要他好看,尤其是「天龍幫」的幫衆。」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好啦!好啦!别闆着臉了,難看死了。」也隻有老婆大人敢信口胡扯,如今她已不怕他的嚴厲了。「不過,由此可見夏大小姐是深得人心的,搞不好人家還以為我搶了她的老公。」她嘻嘻一笑。

「你還笑得出來?我懷疑你根本不在乎我。」

「那好吧!等那些狐狸精向你投懷送抱時,我一定會很努力的哭給你看,順便把腰帶解下來」

「幹什麼?」

「上吊抗議!」她握緊雙拳,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胡鬧!」他斥道。

「我不會真的死啦,那太便宜你和狐狸精了。」

「這個笑話不好笑,清清夫人。」他忍住一聲歎氣。

過分吃醋的妒婦惹人厭,而滿不在乎等着看笑話的「閑妻」,一樣令英雄氣短。唉!為何偏偏愛上她?

「得啦!夫君老爺,我也不是軟腳蝦,哪會由着人盯住我丈夫流口水?跟你開開玩笑嘛!出門在外,輕松一下,不用太認真。」她常覺得鐵哥活得太辛苦,真可憐,忍不住想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淚。

王之鐵搖搖頭,決定不跟她計較,還大人有大量的介紹她看一樣好東西。東方漢柏下,有蘇東坡譔書的詩埤:「醉中走上黃茅崗,滿崗亂石如群羊;崗頭醉倒石作床,仰觀白雲天茫茫;歌聲落谷秋風長,路人舉手東南望,拍手大笑使君狂。」

他朗聲吟詠,贊歎不已的說:「對松橋後,就是黃茅崗,看來沒啥稀奇,隻因蘇東坡一醉而寫下狂态之作,遂留下千古佳話。」

清清聽了差點打呵欠,她最不耐煩文绉绉的詩詞歌賦,何況一個死鬼文人的醉後之作?倒不如看兩名醉漢打架還精采些。

「鐵哥,茶好了。」她趕緊找塊地方坐下來品茗。一飲之下,不禁暗歎:果然人要往高處爬,有人巴結的感覺真好,這可是太湖的碧螺春,香煞人!

「湯色嫩綠,濃郁芳香,這是采于早春的上品。」王之鐵一針見血的說,瞅了送茶給他的孔大一眼。

「幫主好厲害的舌頭。」孔大又佩服又巴結。

王之鐵嘿了一聲。「真想不到,分舵主這位子竟是這麼大的肥缺,這樣的好茶我已經許久沒喝到了。」

孔大的眼神焦慮起來。「這是我們高舵主的大徒弟孝敬的,祝賀他老人家五十大壽,我們高舵主一直舍不得喝,因為知道幫主喜歡品茗,一直想找機會孝敬幫主。」

「這可不敢當。」王之鐵哈哈一笑道:「高舵主的美意我心領了,既是徒弟的孝心,我可不敢掠美。」

孔大隻能「是、是」的虛應,神色迷惘,難以揣摩幫主的言外之意。

王之鐵飲下半杯香茗,文雅的道:「原來高島也年過五十,是該享清福的時候了。」

意思是老頭子可以退休了。

孔大額冒冷汗,極力辯護道:「幫主明鑒,我們高舵主正值壯年,一點也不見老态,分舵裡的兄弟都很服他,視死追随幫主與高舵主再創「天龍幫」的威名。」

「是嗎?」王之鐵沉吟着。

「當然是真的。」孔大臉色發白,笑着答道:「而且,我們高舵主還怕後繼無人,正積極培植他的大徒弟共同處理幫務,可見忠心。」

王之鐵内心暗罵:好一個高島,竟将「分舵主」的名位當成私産,打算私相授受!

他表面上按兵不動,還露出稱許的笑容,心裡則打定主意,一回到總舵,先找個名義将高島的徒弟調來身邊查看,如果可用,過幾年再分派出去。

孔大以為自己替高島表白夠了對幫主的忠心,背地流的汗也被風吹幹了,并開始對這位年僅二十七,八歲的新幫主起了敬畏之心。

孫全那邊就好過多了。「天龍幫」從未有過正式的幫主夫人,陪伴老幫主晚年的侍妾花如雪,也隻得到一聲「花夫人」的尊稱。有史以來第一位上任的幫主夫人郭清清,是出身平凡的良家子,沒什麼架子,他倒滿喜歡這樣的幫主夫人,可惜以夏居正、高島等上位者的眼光來看,郭清清遠不如夏銀秋家世好又清豔無雙。

孫全也不懂,在見識過夏銀秋的絕代美嬌容,幫主怎會迷上郭清清?她甚至不及施佛娃的嬌娆可人。

郭清清靈俏、秀雅,不算太美,也缺乏撩撥得男人心癢癢的成熟風韻,但聰慧黠巧,又很有主見,誰都别想欺負到她頭上,丈夫也不例外。王之鐵就愛上她這性子,有勁兒!

「走吧!」喝完茶,王之鐵招呼愛妻道:「來到靈岩寺,不能不到千佛殿欣賞宋代彩塑羅漢,非常好看。」

「你怎麼知道?你看過?」清清興味的問。

「那是我見過最精采的泥塑羅漢,了不起的傑作,每尊羅漢的造型各異,神态間也表現出不同的個性。」

「那還等什麼?快走吧!」她爽快一笑。暫時當不上人人景仰的偉大俠女,能遊遍天下,玩賞名山勝水,也比一般弱女子幸運多了。至于,當幫主夫人的麻煩是不是在後頭,她懶得多想。

清清才不願用今天的好心情去煩惱明天未發生的事。

一見她可人的笑靥,王之鐵也跟着興緻勃勃。「這裡的墓塔林也很壯觀,順便帶你去看看。」

「好啊!可是,墓塔林是做什麼的?」

「就是曆代住持高僧圓寂後的安息之所,有墓埤群、墓塔林。」

「什麼嘛,叫我去參觀那些死人骨頭?不去。」

「哈哈……你怕了?」

「我才不怕呢!隻是……不想打擾死者的安甯。」清清倔強的說。

「真好的托辭。」王之鐵哧笑。

「你在取笑我嗎?鐵哥哥!」

「怎麼會呢?老天看我不順眼,沒借膽子給我。」王之鐵喜歡她有自信回瞪他的潑辣樣。

「你就會跟我耍嘴皮子,不像個幫主。」

「我如果以幫主的嘴臉對待你,不給了你逃之夭夭的好借口嗎?别以為我忘了,你一心想當大俠女,而非我的妻子。」他眸中冷光一閃。

「哈哈!」清清幹笑一聲,沒有忽略他語帶不爽。「那時我年幼無知嘛!而今哪,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鐵哥更重要的人了。」有夠給他狗腿了吧!

「你發誓。」

「我發誓……喂,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哦!我都嫁給你了,也遵守諾言不離開你左右,你還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隻是提醒你别忘了而已。」

啧,男人!清清在肚裡偷罵三字經。

王之鐵假裝看天上浮動的白雲,抹去唇邊的笑。

孔大和孫全則是驚訝的張大嘴巴,蟲子飛進去也沒感覺。幫主夫人都是這樣跟幫主講話的嗎?幫主打少年出道就是出了名的「冷面秀士」耶!

最恐怖的是,看這情況不是幫主夫人死賴住幫主非娶她不可,而是幫主巴住人家一定要嫁給他。

真是亂啊!還是奉勸高舵主别跟着夏居正蹚渾水才好。孔、孫二人如是想。

古來許多神明,均是由皇帝上尊号而成為百姓信仰的中心。

帝王專制,百姓也很狗腿。

泰山香火最盛的碧霞祠,供奉的「碧霞元君」便是宋真宗封禅時所創造出來的女神,原是一塊象形石,拍馬屁的大臣硬說這石像是泰山神齊天仁聖大帝駕前的玉女之一。宋真宗大喜,封石像為女神,并用玉重新仿雕,并建廟。而原先獨尊山嶽的「東嶽大帝」反倒香火冷落,到了明太祖朱元璋當權,還罷去帝号,改稱「東嶽泰山之神」,把祂降了級。

倘使真有神靈,也當被人類的膽大妄為吓一跳吧!

區區一個壽命有限的人間帝王,竟有資格随意處置神明的封号?高興上尊号就上尊号,高興把祂降級就降級,簡直比玉皇大帝還要偉大。

「有為者亦若是」,怪不得有野心的男人拚了命也想當皇帝過過瘾,實在是連神明都要甘拜下風呢!

這且不論,遊泰山少不了的是一雙好腳力。

一踏上「步雲橋」,橫跨深澗之上,但見飛瀑四濺,雲氣彌漫,飄飄然如臨仙境,當會覺得不虛此行。

清清更是感到空前的愉悅和滿足,新婚燕爾,由丈夫陪着遊山玩水,古往今來的新娘子有幾個享有這等福分?不用早起做羹湯,不用在公婆面前做小媳婦狀,走起路來照樣擡高頭,說起話來依舊直來直往,老公都不哼氣,誰敢指正、糾正、訂正她?

随侍在後的孔大和孫全,可沒膽子開罪這位姑奶奶。

「鐵哥,鐵哥,快來看……」正要過橋的清清,發現橋東有一亭,石柱上有刻字,連忙招呼丈夫,但見鐵哥漫步橋上的潇灑身影,不禁好生欣賞,心中的愛意為之激增。

「看什麼?」他回頭走近她。

她臉微熱。「我發覺你挺好看的呢!」

王之鐵失笑。「你叫我過來,隻是為了我好看?」

「不是,不是,你看石柱上有刻字。」她指着。

他吟念:「「且依石欄觀飛瀑,再渡雲橋訪爵松」,哦,爵松就是橋北的「五大夫松」。這「五大夫松」的來曆你若敢說不知,我打你屁股。」

「有什麼了不起?就是天下最出名的暴君秦始皇所封的五棵松樹嘛!」

「是一棵松樹,「五大夫」是秦朝的官爵名稱。」

「我聽過的故事是講五棵松樹,所以叫「五大夫松」。」清清力争道。

「是一棵松樹。」王之鐵加重語氣。

「五棵松樹。」她隻相信小時候所聽過的「童話故事」。

「一棵。」

「五棵。」

兩人僵住了。

清清第一個笑出來。「真是的,我們幹麼為一個老死人起争執。」

王之鐵暗叫慚愧,輕笑道:「沒錯,過去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當然不會有五棵松樹等在那兒,清清大失所望。

王之鐵反過來安慰道:「或許過去是有五棵松樹,隻因時隔千百年,被山洪沖走了也說不定。」

「我不在乎啦!鐵哥。」她咕哝。「沒想到講故事的大人都是随便講講,欺騙小孩子。我以後絕不會花言巧語欺騙自己的小孩。」

王之鐵一樂。「你打算為我生孩子了嗎?」

「你講到哪裡去了?」她微臊,啐道:「生孩子又不是我能作主的事……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下講這個也不害臊!」

「清清,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生養孩子可是天經地義,有何不可說?」

「可是我還要你教我更高深的武功。」

「夠你一輩子學的,不礙事。」

「好大的口氣!」心底卻深信他是有驕傲的資格。

王之鐵将愛妻圈進雙臂裡,沒有為什麼,隻是突然很想把她抱在懷裡。

她聲如蚊蚋。「鐵哥,被人看到了不好。」心裡卻漲滿喜悅的浪潮,幸福得不得了。

「誰看?」他戲谑的反問,指着前頭,「我們到「五松亭」歇歇腳,吃些東西再往上走,過了朝陽洞,可以看到「松海」,重重疊疊的松樹所形成的松海非常壯觀好看……」

王之鐵突然頓住,瞧清楚「五松亭」内早有雙雙人影,教人霸住了。

「該死的高島,我要他好看!」他變臉變得好快。

清清吓了一大跳。

發生了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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