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今的我,卻不知道該往哪走。
“娟子,我們飯店馬上要倒閉了,雖然你隻上了三天的班,但是可以給你發一個星期的工資。”飯店老闆一臉愁容和我說。
“謝謝老闆。”
我拿着刷盤子的工資,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
回到合租房,室友見我垂頭喪氣,詢問我怎麼了。
“我又失業了,這是我這個月第三次失業了。”
“現在的飯店生意都不景氣,你要不要考慮換一個行業。”
“我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有一個朋友在ktv當領班,我可以讓他把你介紹過去。”
“我去了做什麼工作呢?”
“應該是做服務員,但是肯定比做飯店服務員輕松。”
我那時候急着找工作,沒有多想就在朋友的引薦下,去了ktv做服務員。
我到了ktv以後,發現這裡的工作完全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我們的工作分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推銷酒水,第二部分是盡可能滿足客人的需求。”領班姐姐和我這樣說。,
“我沒在ktv工作過,不知道怎麼做。”
“一看你就沒有經驗,要不是最近ktv生意不景氣,我們也不會要新人。”
“我會努力的。”我信誓旦旦跟領班保證。
“不要說這些空話了,我帶你去看一下工作環境。”
領班帶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打開了包廂的門。
這裡着十幾個男男女女,我看到每個女孩都在扯着嗓子陪客人唱歌,奮力地讨好客人,客人高興以後,就會從口袋裡掏出小費。
“在門口站着幹什麼,進來工作。”
我扭扭捏捏地走進了包廂。
領班姐姐拉着我,坐到了一個叫做遠哥的男人的身邊。
“遠哥,這是娟子,今天第一天來上班。”
“娟子,你酒量怎麼樣啊?”遠哥問我說。
“還可以吧。”
随後,遠哥拉着我喝起了酒。
兩三杯酒下肚,我的臉頰有些微紅。
遠哥突然牽起了我的手,一臉深情地和我說
“娟子,你長得真漂亮。”
“謝謝遠哥的誇獎。”我紅着臉抽出了手。
領班姐姐看着我的表現,把“不滿意”三個大字都表現在了臉上。
我在來ktv上班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被揩油的準備。
“娟子,ktv不比飯店,那裡魚龍混雜,你要保護好自己。”我來上班之前,室友這樣告誡我。
雖然我有心裡準備,但是被人牽手以後,心裡還是有些反感。領班姐姐說我這是放不開。
“你知道我們這裡是ktv嗎?”領班姐姐怒斥我。
“我知道你們這裡是kvt”。我不緊不慢回答。
“我不管你以前是在哪裡工作的,我……”
“我以前在飯店做服務員。”
“你不用強調這個,你朋友介紹你來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了。”
“你既然做過服務員,你就更應該明白,在我們服務行業,顧客就是上帝。”
“我知道,我盡量好好表現。”
“KTV有規定,領班隻能帶新人工作3天,今天是第一天,接下來兩天看你表現。”
“那我表現得不好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最多把你辭退,你繼續回飯店刷盤子。”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出租房,室友立馬湊了過來。
“看你不太高興,今天工作不順利嗎?”
“領班姐姐對我今天的工作做出了三個字的評價。”
“什麼評價?”
“放不開。”
“慢慢來吧,一口吃不出個胖子。”
“不能慢慢來。”
“什麼意思?”室友一頭霧水。
“我還有兩天的時間,工作做不好就要回去刷盤子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去ktv報道了。
領班帶我進了另一間ktv,看起來,這間包廂和昨天那間包廂的場景沒有什麼區别。
領班像昨天一樣拉着我在一個男人身邊坐了下來,隻不過,這個男人不是遠哥了,而是另一個叫閱哥的中年油膩男。
“閱哥,這是娟子。”
“娟子,你長得真漂亮。”
“謝謝閱哥。”同樣的語氣,隻不過是換了一個人。
“娟子,來陪劃拳。”
這個閱哥看着油膩,劃拳的技術更是差。
我們來來回回玩了幾十把,他一把沒有赢過。
“娟子,我喝不下了。”我冷眼看着他,是他自己說輸的人喝酒的。
最後,閱哥喝得趴在了地上,被他的朋友擡了出去。
第三天,我聽說,我被閱哥投訴了。
“領班,我來認錯了。”
“你知道你哪裡做錯了嗎?”
“不應該在閱哥說喝不下酒的時候不管他。”
“還有呢?”
“不知道了。”
“你大聲說三遍,我們的服務宗旨。”
“顧客就是上帝,顧客就是上帝,顧客就是上帝。”喊着喊着,我的眼淚不争氣地流了下來。
“傻子都看得出來閱哥不會劃拳,你就讓着點他,把客人喝成那樣,是你該做的嗎?”
“對不起,我錯了。”
“說這些沒有,今天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會努力做好的。”我自己說着心裡都沒有底氣。
晚上,領班姐姐帶着我,坐到了一個叫做明哥的人身邊。
“明哥,這是娟子。”熟悉的開場白。
“娟子,坐着有什麼意思,來陪我跳舞。”
明哥拉着我,走到了台子前邊。
我扭扭捏捏的和明哥跳着雙人舞,其實我不會跳舞,就是趕鴨子上架。
“你踩我腳了。“
“明哥,對不起。”
這樣的對話重複了七八次。
這個明哥的忍耐力很強,我踩人的腳已經麻了,他還興緻勃勃地和我跳着舞。
跳着跳着,我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明哥的手肆無忌憚的在我的臀部和腰間遊走,我感到一陣惡心,為了保住飯碗,我隻能忍着。
“娟子,你真好看。”
“明哥,你很帥。”不過聽了兩次贊美的話,我已經能面不改色的撒謊了。
明哥的手越來越不安份,我都是盡力的在忍着,直到他的嘴湊了過來。
我假裝扭頭,明哥始終不依不饒,我把頭扭向哪邊,他就着我扭向哪一邊。
“明哥跳的真好,看鏡頭。”領班在一旁邊錄視頻邊拍馬屁。
“明哥,我有些累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領班,換個人來。”
“明哥,我去給你叫小李。”領班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第四天,我意料之中的接到了投訴。
“我已經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了,去會計那裡,領兩天的工資。”
“為什麼是兩天。”
“因為明哥直接找經理投訴你,閱哥是找我投訴你。”
“明哥以什麼理由投訴我?我踩他腳嗎?”
“他投訴你不會跳舞。”
“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ktv的服務員就要會跳舞嗎?”
“飯店的服務員能不會刷盤子嗎?”
“你強詞奪理。”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頂撞領班。
“我來這裡是做服務員,不是做才藝展示,你也沒說做kvt的服務員要會跳舞。”
“我隻能說,你不适合幹這行,趕緊回家随便找個人嫁了吧。”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外邊的天地那麼廣,我就不相信,除了ktv以外,我找不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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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招女服務員三名,工資面議。
“你好,我是來面試的。”
“稍等一下,我找我們領班來。”
“你好,我是這家飯店的領班,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以前一直在飯店做服務員,上個星期在ktv做了三天,被辭退了。
“方便說一下被辭退的原因嗎?
“因為我不會跳舞,被客人投訴了。”
“哈哈哈哈哈,那你會刷盤子嗎?”
“我會”
“那就留下吧。”
看吧,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的,這不就找到工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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